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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了車,俞恪凡直接把車開回住處,桑梓酒勁還沒完全散去,受了剛才看到老田出軌的刺激,又想起那天棋子手里那一串俞恪凡房門的鑰匙,說什么也不肯下車。
俞恪凡伸手來拉她,她瞪起眼睛,像只被激怒的小獸:“俞恪凡,我不住你這兒,我要回家。”
“來都來了,聽話,跟我上去。”
“我不!你的房子臟!”
桑梓這句話可激怒了俞恪凡,他彎腰就把她抱起來,大踏步往房子里走,邊走邊說:“我的房子哪臟,你進去指給我看看!”
“哪都臟,我不要進,你放我下來!”桑梓一邊叫著,一邊抬手要捶俞恪凡,可拳頭剛要落下去,想起他的刀口剛恢復,又收了回來。
她承認自己很沒出息,可是話已經出了口:“俞恪凡,小心你的刀口,你放我下來。”
俞恪凡的嘴角微微翹起來,可聲音還是硬邦邦的:“你管我有沒有傷,不是嫌我臟嗎?”
“放我下來,快點!”
“那你下來后進不進我的臟房子?”
“進,我進行了吧?”桑梓完全沒了脾氣,唉,丟臉丟到了太平洋,遭遇俞恪凡,她就是投降的命。
俞恪凡滿意地放下她,臉還黑著:“那自己乖乖走,要是敢逃個試試!”
桑梓鼻子里哼了一聲,也不理他,大步往前走,到了門口扭頭等俞恪凡開門。
俞恪凡把鑰匙掏出來交給她:“給,你開門。”
“你又不是沒有手,干嗎讓我開?”
“你不是介意棋子有我這里的鑰匙嗎?我說過,那鑰匙是我落在她那里的。已經拿回來了。這串鑰匙給你,以后這臟房子由你來管,你覺得怎么干凈怎么弄。”
“我不要,我拿它干嗎?”
“開門。”
“我不要!”
“我讓你現在開門!”俞恪凡聲音里已經滿是不奈,桑梓知道自己會錯了意,回頭瞪他一眼,拿起鑰匙乖乖地開門,進門后直接把鑰匙扔在了鞋柜上。
俞恪凡眼睛瞄了那鑰匙一眼。也沒出聲,直接換鞋進來,到衛生間洗了手,又去臥室里翻找什么東西。
桑梓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給鄧超打了個電話,鄧超告訴她,老師們也都玩得差不多,一會兒就散了。聽起來周曉敏并沒告訴他發生了什么。桑梓也沒多說,只叮囑鄧超要幫老師們叫好車,保證他們安全到家。
電話剛打完,俞恪凡就出來了,手里拿著個藥箱,走到她身邊坐下。
“來。讓我看看。”
“沒事,不疼,不用上藥。”
桑梓卜愣腦袋,卻被俞恪凡的大手摟住后腦,直接按到他膝蓋上,頭發散下來蓋住眼睛,桑梓伸手去拂,俞恪凡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老實點,別動。”
這太憋屈了。桑梓氣得想要咬人。但俞恪凡接下來的動作又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準確找到桑梓頭發被拉掉的地方,用手撥開旁邊的頭發,看見那些微的紅腫和幾點滲出的血痕,手指隔著層薄薄的空氣摩挲了一下。俯身吻下去。
那吻很輕,連蜻蜓點水都算不上,可是卻落進桑梓心里,像一滴晨露落進池塘,擴散出一圈圈漣漪,徐徐飄蕩。
她乖乖地伏在俞恪凡腿上,小心地呼吸,熱氣隔著布料滲進俞恪凡腿間,縱是再專心于那小小的傷,俞恪凡那里還是動了一下,緊接著,他的手扶上她腦袋,把她的頭更側了側,這樣,那惹禍的熱氣就不至于竄進他的身體。
姿勢有點別扭,但桑梓還是老老實實地扭著脖子配合,俞恪凡出聲安撫:“挺一會兒,很快就好。”
說著,他打開醫藥箱,用棉簽蘸了鹽水幫她清洗傷處,又小心地敷上些活血化淤的藥。
過程很快,以至他都處理完了,桑梓還以為沒有完事,老老實實地趴著,像一只乖巧的等待主人愛撫的貓。
“起來吧,還賴著干嗎?”俞恪凡抬手胡亂地揉揉她的頭發,弄得桑梓的眼睛全被擋住了,她立刻爬起來,一邊用手擼著頭發一邊抗議:“干嗎,我的頭發今天已經夠倒霉了。”
“活該,誰讓你出頭管閑事?”
“誰說那是閑事,林曼婷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老公劈腿讓我撞上,我能不管嗎?”
“哦,這么正義。那說說,你管的結果是什么?”
呃,桑梓被問住了。她今晚出頭最直接的結果,是自己犧牲了一綹頭發,還被俞恪凡直接押到了這里。不過,經她這一鬧,老田怎么也得忌憚幾分,而且那個狐貍精看到老田在俞恪凡面前那么不男人的表現,也該對他失望了吧。當小三也得當得有前景,跟著老田這么個小官,能有多少油水?
所以,她略一思量,答得還是理直氣壯:“起碼他們不敢再這么明目張膽!這個老田,虧我平時對他印象還不錯,背著曼婷做出這樣的事,就應該把他開除!”
“哦,那你打算告訴林曼婷?”
俞恪凡好笑地問,倒引起桑梓的深思,的確,她從今晚見到老田到現在,還從沒想過要把這事告訴曼婷。她現在理解當初林曼婷明知段奕飛和俞欣勾搭,卻不對她明說的心理了。
因為那時她的心都在段奕飛身上,作為最好的朋友,林曼婷更想幫她挽住這段婚姻。而現在,她也一樣,她無法想象林曼婷知道老田劈腿會是什么反應,尤其現在她肚子里還懷著老田的孩子。
她想得有些多,好一會兒也沒接話,俞恪凡又抬手揉揉她的頭發:“怎么,很矛盾?”
“嗯。我不知道曼婷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如果是你呢?”
“如果是我,我情愿明明白白地被甩,也不想稀里糊涂地被騙。世上男人多得是。我干嗎非纏著他一個?”
“所以,一看到棋子出現,你二話不說調頭就走?”俞恪凡的聲音有些變了,桑梓脖子上一涼,在這兒等她呢!她扭頭看看,俞恪凡臉上還掛著笑,不過她知道,這笑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不一樣。是彩兒出現在先。我介入在后,而且我知道彩兒在你心中是什么地位,我和她爭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你就那么確定,我會選彩兒而不選你?”
“是啊,那天你爽約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這句話還是有說服力的,俞恪凡一時沒出聲,然后把桑梓抱到腿上,埋首在她頸間嘆口氣:“唉。在你面前一點錯都不能犯,否則可能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正確!”桑梓得意地揚頭,“所以,像老田這樣的,我會堅決甩掉。”
“那我呢?也要甩掉嗎?”
這個,好像有點舍不得。桑梓被問得猶豫一下。就是那點猶豫取悅了俞恪凡,他可沒指望她直接說“不”,這已經不錯了。
于是,不等桑梓說話,他一根手指落上她的唇:“不用說了,我懂了。簾幽,你要明白,每個人都有過去,而且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快刀斬亂麻一樣跟過去告別。就連你也一樣。把段奕飛從心里拔掉。你也花了些力氣,是不是?所以,別把自己封得那么緊,你那么聰明。應該弄得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我還勉強在其中,就別再說我這房子臟之類的話,我知道自己在你面前臉皮有點厚,但不代表我不難過。我和棋子之間是清白的,我保證。”
“我——”桑梓一時有些理虧,她知道自己那話說得不好聽,可心里對棋子的介意又真實的存在,她眨巴眨巴眼睛,才擠出一句:“我那是一時氣話,我又沒資格管你跟棋子是怎么回事。”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事不好,她是教英語的,漢語表達不好可以理解吧,可為什么脖子這么涼?俞恪凡的眼睛好像要殺人?
很沒出息,她要逃,可屁股剛離開俞恪凡的腿就被他按住,緊接著她被翻過來,“啪啪啪”挨了好幾下屁股。
“跟你就不能用語言交流!”
俞恪凡咬牙切齒,把桑梓扛起來大步走進臥室,直接扔到床上。
桑梓的傷腳險些被碰到,她靈機一動借題發揮,一邊揉腳踝一邊作齜牙狀,果然騙過了俞恪凡,他緊張地爬上床來拿開她的手,說:“碰著了?疼得厲害嗎?”
桑梓連忙點頭,一邊又小小抽了兩口涼氣。
俞恪凡眼中的悔意更濃,一邊小心地低頭查看一邊說:“誰讓你氣人,用不用去醫院?”
“不用,”桑梓艱難地擺出一副堅強的樣子,“我緩一會兒就好。”一邊說著,她一邊努力從床上蹭下來,想及早脫離這個危險境地。
結果這個動作暴露了她的想法,俞恪凡一把把她揪回去按到床上:“紀簾幽,你敢騙我,膽大了是吧?”
桑梓被驚得“啊”的一聲尖叫,手腳并用剛要往起爬,俞恪凡的身體就壓上來。他的兩條長腿像鉗子一樣固定著她,她扭了半天也掙不出去,嚇得把頭埋到床上當鴕鳥,可好一會兒,俞恪凡也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她偏過頭,眼睛撬開一條縫偷偷地瞄他,卻見他正含笑看著她,眼里除了戲弄,好像還有些別的。
“你就這么怕我,嫌我臟?”
“不是。”這時候桑梓可不想找死,很利落地卜楞腦袋。
“那我讓你不舒服?你不想要?”
“——不是。”桑梓重新把臉埋進床里,只露出兩道紅紅的耳朵邊。
“那干嗎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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