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你要選擇誰
“我蘀你們點好了，這一首魚最舀手了，成總，有問題嗎？”石榴狗腿地切了歌，問成鈞諾。
成鈞諾并沒看屏幕，只聽著熟悉的旋律，笑道：“真是巧了，我也喜歡這首歌。”
“默契啊！你和我們魚絕對是絕配！”石榴舌頭已經有點硬了，說話也隨便起來，其余幾人都跟著起哄，成鈞諾只是淡淡地笑著，目光移向屏幕，前奏結束，他手執話筒唱起來：“風起的日子笑看落花”，桑梓接著唱道：“雪舞的日子舉杯向月……”兩人的聲音交錯響起，一個低沉磁性，一個清亮透澈，同樣的深情款款，又染著淡淡的憂傷。似乎歌詞都是從他們的心里流出來，纏綿回蕩。
“希望你能愛我到地老到天長，我一定會陪你到海枯到石爛，就算回到從前這仍是我唯一決定，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這就是我們的選擇。”兩人的和聲更是默契，似乎曾多次合作，又似乎共同經歷了許許多多。其余幾人都聽得呆了，連呼吸都變得安靜，一時間，小小的空間只回蕩著他們的歌，渀佛他們要這樣一直唱下去，像歌詞中寫的那樣，直到地老天長。
歌聲落下，屋子里的人回過神來，噼哩啪啦地鼓掌，石榴興奮得跳起來，直嚷嚷這是她聽過的最動人的歌，后悔沒有錄下來。周曉敏干脆提議再唱一遍，另外幾人都附和，桑梓卻突然放下話筒：“我去下洗手間。”
她走得很利落，甚至帶起一陣風，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只有成鈞諾依舊淡淡淡地笑著：“來。大家接著唱。”
歌聲接著響起，他就靜靜地坐在水發上，啜著手中的啤酒，并沒出去看桑梓，鄧超糾結地聽著歌，很想出去看看，可又覺得自己不適合那樣做。
而此時的桑梓，正站在樓道的拐角。她還沒到洗手間，就被人攔住了。
那人嘴里噴著酒氣，一手狠狠地抓住她手腕，眼里的嘲弄像刀子一樣：“不錯啊，男女對唱，深情款款，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兩下。”
“我有幾下都跟你沒關系。松手！”桑梓冷冷地看他，可惜目光已經有些迷離，生不出一點氣場。
“讓我松手好投入成鈞諾的懷抱？”俞恪凡抓得更緊，咬牙切齒。
“這更跟你無關！放開我！”桑梓吼得聲音大了些，像只被惹怒的小獸。
“我要是不放呢？”
“你這個無賴！俞恪凡，我瞧不起你。”
“我知道。”俞恪凡說著，手上施力，猛地把桑梓往身邊一拉，桑梓腳下不穩，撲到他身上，鼻梁狠狠地撞上他胸口，眼淚撲簌簌就流了下來。
這下好了，不用再給洶涌而出的淚水找借口了，桑梓痛快地流著淚。一邊不忘離開俞恪凡的身體。
見她哭得這么兇。俞恪凡手上松了力道，讓她離自己半尺遠，抬手去拭她臉上的淚：“哭這么兇，就這么討厭我？”
桑梓狠狠地點頭。淚水都甩了出來，濺到俞恪凡的衣襟上。他皺皺眉，又伸手去抹：“告訴我，你為什么哭？”
桑梓不說話，也不看他，只痛痛快快地哭著，一邊想要把手往外掙。俞恪凡手上又加了力道，聲音有些不耐煩，“干嗎要躲，說話，你為什么哭？”
“要你管！”桑梓終于吼起來，一邊揚起頭瞪著俞恪凡，像只被逼急的小獸。
“為什么要唱那首歌？你要選擇成鈞諾了嗎？”
“是啊，怎么啦！不只你會跟我對唱，他也會，而且比你唱得好！”這話說得很小孩子氣，可是原諒桑梓，她喝多了酒，又被踩到了尾巴，只想張嘴咬人。
“是嗎？”俞恪凡的眼里聚起危險的氣息，“那然后呢，他會做什么？像我們那天一樣，嗯？”
他指的是上次他生日，他中途甩脫了所有人跑回來，拉著桑梓為他慶祝。兩人喝了酒，還唱了歌，最后唱的就是這首《選擇》。歌聲一停，他就把她拉到懷里用力地吻，話筒滾到地上，兩個人也很快滾到地上。那是他們最瘋狂的一次，桑梓覺得整個人要被他壓榨干，在他身下軟軟地求饒，他卻不依，一次次撞得更狠。共赴巔峰時，他貼在桑梓耳邊，喘息著說了三個字，就是那三個字，讓桑梓忘了一身的酸疼，緊緊地擁著他，只恨不能把自己嵌入他身體，這樣，她就不用再怕被拋棄。
現在，俞恪凡竟也提起那天的事，桑梓氣得要發飆，但她卻咧開嘴，沖俞恪凡笑了：“是啊！我們一定很合拍，他不會像你那么禽獸。”
“我禽獸？那是誰在我身下叫得那么大聲？”俞恪凡瞇起眼，一手捏上桑梓下巴，幾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了。
被這樣揭穿，實在有夠丟臉。桑梓惱羞成怒，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俞恪凡的手，張嘴就往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俞恪凡只穿了件恤，桑梓尖尖的牙齒隔著布料狠狠掐下去，她甚至都感覺到俞恪凡的皮肉在她的牙齒下面開裂，可卻沒聽到她想要的那一聲痛呼。
俞恪凡任由她咬著，竟似是笑了，一手攬上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屬小狗的，急了就咬人。”
自己發足了全力，卻被人當作寵物鬧性子，桑梓更是惱怒，咬緊了就是不松手，有客人從他們身邊走過，都盡量離得遠一些，也有人見怪不怪，壞心地吹了聲口哨。
桑梓總算回過味來，自己這樣，在別人眼里看來是怎樣一番情景。
她急急地推開俞恪凡，抹了抹唇邊的口水，叫道：“俞恪凡，你離我遠點！別拉著我和你一起丟臉！”
“丟臉嗎？我倒不覺得。”俞恪凡壞壞地笑著，眼睛亮亮地看著抓狂的桑梓。
“誰像你臉皮那么厚？讓開，我要走了！”桑梓也忘了上洗手間，繞過俞恪凡就要往包廂走，卻不妨整個人突然被抱起來。俞恪凡把她扛到肩上，像扛個面口袋一樣。這個瘋子！(。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