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恪凡拉著桑梓,直接回到樓上的臥室,把桑梓按到沙發上,然后到抽屜里翻藥箱。
翻了一會兒,他又拉起桑梓要走:“不行,還是去醫院吧,家里沒有燙傷藥。”
“別去給醫生找麻煩了,讓他們也放個假吧,這點小傷沒事兒。”
桑梓說著,把俞恪凡拉回來,伸手指指藥箱:“你給我抹點消毒藥水,拿紗布包上就行,等這些泡干了就好了。”
“說得輕松,虎口那里都破皮了,腫那么厲害,感染了怎么辦?”
“放心,我沒那么氣,大不了這兩天不碰水,快點吧,包完好下去,小果凍該著急了。”
“小果凍小果凍,你就知道小果凍。坐好了,可能會疼一些,忍著點。”
俞恪凡說著,把桑梓的手拉過來,仔細地看,這一會兒,傷處看起來更嚴重了,那些泡斑斑駁駁的,紅紫的顏色,讓他的眉頭更皺了起來,“干嗎要去搶?自己有多笨自己不知道嗎?反應那么慢,燙成這樣多難看,手本來就夠丑。”
呃,他不會把話好好說嗎?桑梓輕嘆口氣,笑道:“俞醫生,你可以一邊包扎一邊數落嗎?我的手很疼的。”
“疼也活該!”俞恪凡瞪她,但還是拿起綿簽蘸了消毒藥水擦拭起來。他先在周邊下手,棉簽遲遲不敢往那些水泡上碰,桑梓急了:“要不我自己來吧。”
“老實點!把泡弄破了就糟了!”他瞪她一眼,嚴肅認真的樣子,讓桑梓想笑。
就在俞恪凡終于下定決心把棉簽往那泡上戳的時候,傳來敲門聲:“恪凡,老爺子說簾幽的手燙傷了。讓我找了獾油送來。”是秦姨,桑梓急得連忙推俞恪凡,讓他應聲。他卻不慌不忙地放下棉簽,走到門口開了門。
秦姨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只小瓶子:“這瓶獾油是別人送的,治燒傷燙傷可管用了。給我看看。傷哪了。嚴不嚴重?”
“不重,沒事,謝謝秦姨。”桑梓笑笑,還是把手伸出來。
“喲。還說不重,都燙成這樣了!你這孩子也真能,進來時連個聲都沒出。我還以為沒事呢!快來,我給你抹上點獾油,多少能止些痛。這樣的傷最痛了。”
秦姨說著,打開獾油瓶蓋,倒出一些來,正要到桌上去取棉簽,俞恪凡從她手里拿過瓶蓋:“我來吧。”
秦姨的手突然空了,尷尬地看著桑梓,桑梓連忙解圍:“秦姨。您是長輩,又忙了一天了。我怎么好意思讓您擦藥?還是讓恪凡來吧。”
“好。”秦姨笑了,“我看恪凡是心疼你,怕我給你弄疼了呢。你們慢慢擦,小果凍跟老爺子玩得好著呢,不用著急下來。”
最后一句話暗示這么強,桑梓臉紅了,俞恪凡卻是心安理得地“嗯”了一聲。
擦完獾油,俞恪凡看著桑梓手上那油膩膩的東西直皺眉頭:“這個能管用嗎?用不用再灑些消炎藥粉?”
“不用。獾油是治燒傷燙傷的良藥,一般家庭還沒有呢!也是我命好,有了這個,明天傷口就不會疼了。”桑梓舉著被俞恪凡包得像粽子似的手,說,“只是,你包的這個太丑了,可不可以包得薄一點?”
“不行,包薄了容易磳破里面的水泡,就這樣,你要敢拆試試!”俞恪凡惡狠狠的,桑梓只好點頭:“好吧,我不拆,那下去吧。”
“秦姨不是說了嗎,不用急著下去。”
“下去看看晚啊!大家都在呢!”
“那就更不用下去了。”俞恪凡把箱往旁邊一推,拉著桑梓坐下來。
沙發不大,旁邊又放著藥箱,他的體緊貼著她的,突然這么近距離的接觸,桑梓渾緊繃,正要跳起來,卻被他一把拉住:“跑什么,我又不吃你。”
“我要去看看小果凍!”桑梓不敢回頭,她保證,俞恪凡是故意的,慵懶的語氣,帶著淡淡的調戲,還故意把氣往她脖子上吹。
“別管她,我有話問你。”他把她按回來,為了防止她再逃,還把一只手臂從她腰側穿過來,擁著她,不是很緊,但她也逃不掉。
“俞恪凡你放手!神經呀!”桑梓急得拿手去拉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握住:“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開你。”
“你好好說話我就回答。”桑梓也立刻回應。
“好,我不動,但你不許跑。”
“成交。”是誰說過,退一步海闊天空。雖然退一步還是很擠,但總比被他摟著的強。俞恪凡松了手,桑梓把股往一邊挪了挪,說:“你要問什么,快問吧。”
“你怎么知道那個魔術彈筒要爆?”
“直覺。”
“直覺?哄小孩子呢?直覺會這么準?”
“有時候就是這么準,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
“這個的確很難讓人相信。”
“那就是我在那魔術彈筒里先裝好了炮藥,想要讓你吃吃苦頭,但事到臨頭我又后悔了,這樣解釋行吧?”
“嗯,比那個合理,也像你做的事。”
“切!”那好了,我走了。
桑梓剛站起來,又被一把拉回去,這次,他用的力氣比較大,直接把桑梓拉到他的腿上。那兩條修長的腿坐起來感覺并不好,桑梓急得往外掙:“俞恪凡,你到底發什么神經,放手啦。”
他卻絲毫不松手,只一只手臂就把她固定得牢牢的,另一手繞著她耳邊的發:“為什么要救我?”
“什么?”
“按你說的,你認定那彈筒會爆,為什么要救我?”
“這還用問?我雖然討厭你,可也不想看到你受傷啊!大過年的,還會害得爺爺擔心。”
“還有呢?”他聲音透著盅惑,把她一綹頭發挑起來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好香!她用的是茉莉花香型的洗發水。
“還有,今天你幫了小果凍,所以我也幫你一次,算扯平了。”桑梓一心想快點打發他,并沒太在意到他曖昧的舉止。
“喜歡撒謊的東西,直說你關心我有那么難嗎?”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那是你自己的理解。”桑梓無地打擊某人的自戀。
他卻當沒聽到一樣,兩條手臂抱緊她,用力地勒了一下,把頭埋在她頸間吸口氣:“紀簾幽,你要保證,以后都不讓我受傷。”
“什么?”桑梓的確沒聽清。
他卻忽然放開了她:“走吧,再呆在這里我怕會發生點什么。”
“討厭!”桑梓縱并不是未經世事的少女,自然知道他所說的是什么,忙從他上跳起來,跑到門邊,一邊開門一邊說:“俞恪凡,藥箱在你手邊,找找有沒有合適的藥,吃一片,你今天太不正常。”(。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