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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章【危荊】


更新時間:2015年02月04日  作者:簫輕宇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簫輕宇 | 人物天賦系統 
正文第858章危荊

正文第858章危荊

“如今整個冀州都在我燕國的治下,無論是幽州、并州還是冀州,我都將一視同仁。秦始皇統一天下之時,立刻設置了統一的度量衡,我也想效仿秦始皇,將整個燕國的錢幣給統一起來。以銅錢為基礎,銀為本位,制定統一的貨幣政策,在整個冀州推行。”林南想了許久后,便朗聲說道。

蔡邕在朝廷做過官,一聽說林南要推行新的貨幣政策,便急忙問道:“難道侯爺想廢除五銖錢?”

林南點了點頭,說道:“不,我想制定新的貨幣,并不廢除五銖錢,而是鑄造銀幣和金幣,一百五銖錢可以換取銀幣,十個銀幣換取一個金幣……五銖錢全國通用,早已經深入民心,不必去特立獨行,只需在五銖錢的基礎上加上銀幣、金幣即可,但是要以銀幣為本位,畢竟天下銀礦多,金礦少。所有的幣制生產,全部由專人負責,民間不得私自生產,違令者當處以斬首。”

五銖錢是我國錢幣史上使用時間最長的貨幣,也是用重量作為貨幣單位的錢幣,在我國五千年的貨幣發展史上起到了一定的影響。

西漢武帝元狩五年,在中原開始發行五銖錢,從此開啟了漢五銖錢的先河。一直到東漢末年為止,除了中間有些小的變動之外,西漢、東漢上下四百年內,五銖錢一統天下……

五銖錢奠定了中國圓形方孔的傳統,這種小銅錢外圓內方,象征著天地乾坤。在下面用篆字鑄出“五銖”二字。“銖”是古代一種重量講師單位,一兩的二十四分之一為一銖,因此所謂“五銖”實際上很輕很輕。

眾人聽完之后,都沒有任何意見。畢竟五銖錢一統天下,從漢武帝時一直沿用到今,早已經成為最本位的幣制,現在林南將本位幣制提升到銀幣,只是考慮到銅礦、金礦的稀少,也是為了長久打算。隨后。鐘繇、田豐、崔琰等人又接連提出了一些民政的問題,林南也都在眾人的建議中吸取了意見,決定重新核實人口戶數,進行整個燕國的人口大普查,并且制定出可以胡漢通婚的策略,并且鼓勵多生多育,增加人口……

眾人在政務大廳里商榷了一個上午,制定出來了關于戰后恢復的十幾條建議,每一條都是經過鄭重商榷之后才讓陳琳書寫的。

正午時分。林南宴請了這些人,飯后則繼續研討,整整一天的時間,便推衍出來了差不多三十多條有利于戰后恢復的條例,也基本上變成了燕國的國策。除此之外,還特別制定了法律,一邊規范百姓的行為,并且廢除了奴隸制。

傍晚時分。眾人全部散去,陳琳草擬好基本的國策之后。便讓屬官送到印刷廠,進行統一的印刷,然后頒布到整個燕國的各個郡縣里……

之后的幾天,林南一直在忙著政務的問題,一方面要建造幣制的生產機構,另一方面則啟用了之前一直未曾受到賞識的錢莊業務。改名為銀行,讓精通經商的士孫瑞擔當整個燕國的銀行行長,負責財物的直取。

又過了幾天,那些智謀之士還未離開薊城,一批武將又從各州郡趕赴了過來。

燕侯大廳里。文武齊聚,林南在大廳里接受各級文武官員的拜謁。

“啟稟主公,如今我燕國占據整個天下的四分之一,平定了東夷之地,夫余、匈奴紛紛遣使來請求歸附,鮮卑也被我軍驅趕到了漠北,自從政令頒布之后,整個燕國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戰后恢復也在逐漸進行……然而,侯爺功勞頗大,只是這個爵位不太合乎侯爺現在的身份,屬下等一直認為,侯爺可為王,愿請侯爺以天下萬民為重,肩負起王天下的重任。”賈詡首先說道。

“王天下?”林南心知肚明,他現在手握著玉璽,別說稱王,就是稱帝也沒人管得住,但是一口不能吃個胖子,漢帝還在,而且他還沒有到稱帝的級別,先稱王自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請侯爺以天下蒼生為重,進王位,肩負起王天下的重任。”文武官員齊聲拜道。

林南自覺有點可笑,分明是自個心里想稱王,想再提升一個官階,干嘛非要用天下蒼生為借口……他站了起來,沒有絲毫的猶豫,以他現在的實力,稱王沒有什么不可以的。他朗聲道:“好,從今天起,我就開始王天下。”

“屬下等拜見大王。”

異姓稱王,除了西漢初年劉邦分封的之外,以后就沒有異姓稱王這么一說,就算有,也會被視為反賊。但是這次不一樣,大漢的權柄早已經失去了好幾年,東漢也只是名存實亡,天子不過是個擺設而已,還掌控在馬騰父子的手里,在長安安享生活,天下紛爭,群雄并起,林南只不過是敢為天下先而已。

公元188年,十月。燕侯林南平定了冀州,率先稱王,同時傳諭天下,但是并未引起太多的反感,冀州之民眾望所歸,而燕國也從此開始了為期五年的休養生息。

豫州,睢陽城。

殘破的城墻上,被鮮血染紅,映著道道晚霞,仿佛天地連成了一體,地面上尸體成堆,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顯得是那樣的凄涼。

“呼”

魏軍的士兵砍斷了城墻上掛著宋軍的大旗的旗桿,將魏軍的大旗在城樓上升起,標志著這座城池已經成為了魏國的屬地。

曹操身披鐵甲,頭戴熟銅盔,背后系著一個大紅披風,騎著絕影,緩慢地向睢陽城中駛去。

徐庶、典韋、許褚緊跟在曹操的身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喜悅,連續攻打了兩天的城池終于被拿下來了,他們的心頭又怎么會不高興呢。

“得得得……”斥候騎著一匹快馬便奔跑了過來。

“啟稟主公,冀州有消息傳來,燕侯林南。率先稱王,并且發布檄文通告天下。”

曹操聽后,不禁皺起了眉頭,擺擺手,示意斥候離開,淡淡地道:“傳令下去。全軍在城外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加速前進,必須盡快拿下整個豫州。”

“諾”

陰霾的天空中,黑云堆成了一整片,象一塊厚鐵,漸漸往地面上沉,似乎已經蓋到了襄陽城上,壓得讓人透不過氣來。整座襄陽城里銀裝素裹。全城軍民都沉浸在一片慘痛的傷心之中,哭喪的聲音不絕于耳,從楚侯府一直到城門,襄陽城里的百姓自發的披麻戴孝,站在了寬闊街道的兩邊,紛紛垂下了熱淚。

“起”

楚侯府的大門前,隨著一聲大喊,劉琦抱著劉表的靈位。從跪著的地上站了起來,滿臉的傷神。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而在他的身后,則是一個巨大的棺槨,數十個大力士負責抬著這個棺槨,跟隨在劉琦的身后。緩慢的前行。

再后面,則是荊州的各級文武官員,每一個人都是滿臉的哀傷,尾隨著出殯的隊伍向前走……

楚侯劉表駕鶴西去,葬身在火海當中。尸骨無存,巨大的棺槨中,盛放的只不過是劉表生前的衣物,這叫衣冠冢。

身為劉表的長子,劉琦在蒯越的鼎力支持下,迅速控制住了整個襄陽城的局勢。

劉琦的繼母蔡氏因為兄長蔡瑁等人戰死,而蔡氏又未能有擔當大任的人站出來,加上他的兒子劉琮還是個嬰孩,根本無力掌控襄陽城的局勢,只能向劉琦妥協,以蔡氏之力支持劉琦接掌了楚侯之位,雖然不心甘,卻也無可奈何。劉表的死訊是在九月中旬傳到荊州的,當時立刻引起了震動,襄陽、江陵兩地直接受到劉表控制的士兵都躁動不安,群龍無首之際,一些將軍、大人都蠢蠢欲動……幸好國相蒯越力挽狂瀾,將劉琦拱上了楚侯的位置,之后又動用關系,聯絡各級文武,才不至于使得襄陽、江陵兩地出現動亂。

但是,相比之下,其余各郡皆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動亂,荊州本來就不太穩固,劉表一死,其余各郡太守便蠢蠢欲動,有野心的人立刻招兵買馬,準備以武力吞并整個荊州,以至于整個荊州呈現出群雄割據的局面。

正因為如此,所以劉表死了差不多有一個月,劉琦才騰出手來去為自己的父親發喪,做衣冠冢……

出殯的隊伍很快便來到了城外,劉琦率領文武官員在蒯越的安排下,進入了安葬劉表的墓地。

正準備下葬之時,卻見從正北方向馳來了幾匹快馬,一行三人,中間的面白如玉,左側的面如黑炭,右側的則臉如重棗,三人三騎,皆是一身孝服,面帶憂傷的奔馳而來,正是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

蒯越見到劉備、關羽、張飛三人到來,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急忙走進劉琦的身邊,說道:“主公,劉備來了。”

劉琦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自己父親的棺槨正在一點一點的下葬,他的心里如同刀絞……

他不過才十五歲年紀,從小就是生長在溫室當中的花朵,面相和劉表極為相像,每次劉表一見到劉琦,就像看到了他自己小時候一樣,對劉琦十分的寵愛,只讓起熟讀詩書,卻并不讓他舞槍弄劍,是以身體顯得十分柔弱。蒯越見劉琦不答,便進言道:“主公,如今你已經是楚侯,乃是荊州之主,受到萬民敬仰,且不可再以公子自居。劉備此來,必有所圖,據斥候來報,劉備在新野招納了不少新兵,一直在暗中訓練,今日前來吊祭老主公,必然是來探口風的,主公應該表現的剛強一些,切莫讓劉備有機可乘。此人外表忠厚,內心奸詐,不可不防。”

“國相,我曾經和玄德叔父見過一面,他并不像你說的那種人,他以天下蒼生為念,以匡扶漢室為己任,就連父親在世時也深受其感動,玄德叔父前來吊祭父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國相怎么可以這樣說他呢?”劉琦心慈面善,有幾分劉景升的遺傳,可是卻少了幾分劉表生前所擁有的貴氣……

蒯越道:“主公千萬不能讓劉備的外表迷惑住了。他隨同老主公征戰,斬殺呂布之后便提前回來了,而且他曾經和燕侯林南有著過密的來往,又投過魏侯曹操,這樣的人不得不防啊。”

劉琦略微顯得有點不耐煩,隨口道:“好了好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蒯越搖了搖頭,心中暗想道:“主公年紀太輕,尚未加歷練,總是一副孩童的好心腸,我必須要讓主公更改掉這個不好的習慣才行,否則荊州將會易主。……荊南四郡已經脫離了楚國治下,江夏又被黃祖舊部占領,其余各郡雖然尚未呈現出脫離情況,但也是遲早的事情。我必須設法保住荊州,保住楚國,絕對不能讓外人覬覦這里。”

不多時,劉備、關羽、張飛便翻身下馬,當著眾多人的面,徑直來到了劉琦的面前,齊聲道:“參見楚侯。”

劉琦沒有什么大架子,當即道:“免禮。”

劉備道:“我于昨日才得到消息。今日一早便急忙策馬而來,不想還是來遲了……景升兄已經駕鶴西去。還請楚侯節哀順變才是。”

劉琦早就把眼淚哭干了,此時想哭都哭不出來,但是臉上還是有著一絲的憂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時常會想起父親生前的模樣,想起父親之前對我的教導……可是。沒想到父親那明早就離開了,我……我以后……”

“主公已經繼承了老主公的侯位,并且上表了朝廷,以后主公必然會竭盡全力的去完成老主公生前未能完成的遺愿,終有一日。要將天下迎回舊都。劉將軍同為漢室宗親,應該竭盡全力的輔佐主公才對。不知道劉將軍目前有何打算?”蒯越生怕劉琦說錯話,急忙插言道。

劉備看到劉琦那一臉的哀傷樣子,又見蒯越陰郁著臉,便大致明白了,心道:“蒯越鼎立支持劉琦,無非是不想荊州落入他人之手,可是劉琦登上了大位,也未必撐的起整個局面……劉表已死,荊州人心惶惶,有才之士紛紛思得明主,我若不趁此時而起,必將永遠寄人籬下……”

“唉我能有什么打算,新野小縣也是景升兄借給我的暫時棲身之所,如今景升兄已經歸去,我暫時還未想好要去哪里。”劉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哦,聽說交州牧士燮正在招賢納士,以劉將軍之大才,手下關羽、張飛之勇略,若是去了交州,必然會受到士燮重用。另外,我還可以寫一封書信,士燮看后,必然會善待劉將軍,就是不知道劉將軍可否愿意去交州一展宏圖?”蒯越試探地道……

“原來蒯越是想把我向外趕……”劉備暗想道。

“承蒙國相照顧,若真能得到一片棲身之地,備自然感激不盡。”劉備違心地道。

蒯越看了一眼劉備身后的關羽、張飛,見關羽、張飛的臉上都帶著一絲不喜,心中暗想道:“劉備野心勃勃,必然不是久居人下之人,留在身邊只會成為后患,雖然能夠用的了一時,卻無法用的了一世。關羽斬殺呂布,天下聞名,張飛也和關羽不相上下,他二人又都是劉備的結拜兄弟,荊州若要穩固,必先除去此三人……然而主公對劉備頗有好感,若行殺招,只怕主公不肯相從,也只有將其驅逐出荊州了。”

“國相,叔父乃當世之人杰,其弟關羽、張飛又都是萬人敵,當此之時,荊州正值紛亂之際,正是用人之時,國相怎么能夠將人向外趕呢?”劉琦并不明白蒯越的良苦用心,突然說道。

蒯越臉上抽搐了幾下,卻并未說話。

劉琦一把抓住了劉備的手,說道:“叔父,父親剛剛身亡一月,荊州便立刻陷入了慌亂當中,先是黃祖舊部占據江夏不聽號令,后是荊南四郡紛紛表示脫離楚國,當此之時,我荊州人才凋零,正是用人之際,侄兒懇請叔父留在荊州,替侄兒統御兵馬,平定荊州叛亂。”

“不可”蒯越聽到劉琦要將兵馬交給劉備,心中一驚,急忙制止道,“主公,請借一步說話。”

劉琦看到蒯越神色反常。便松開了劉備的手,隨同蒯越一起走到了一邊。

“主公,千萬不可將荊州兵馬交給劉備掌管,劉備此人野心勃勃,一旦掌控了荊州兵馬,主公將置于何地?襄陽、江陵兩地乃主公直屬兵馬。任何人沒有主公的命令不得調動,老主公在世之時,蔡瑁、張允二人雖然分管兵馬,可直接統御兵馬的依然是老主公,主公怎么可以輕易將兵權交出?”蒯越勸慰道。

劉琦狐疑道:“我并不會統兵,叔父身經百戰,統帥兵馬必然要強過我,將兵馬交給他統御,替我平定荊州叛亂。又有何不可?”

“主公啊,你不會統兵,屬下可教你統兵,蔡瑁、張允、黃祖都死了,王威、甘寧、蘇飛又投靠了燕軍,但是并不代表荊州沒有將才。請主公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必然會挑選出幾位將才,分管兵馬。代替主公征伐。但是劉備不能用,只能防備。這讓他待在新野即可,還可令南陽太守嚴加監視,若有異常舉動,便可行非常手段。”

劉琦道:“國相讓我殺掉玄德叔父?”

“若殺掉劉備一人,而換取整個荊州的安寧,屬下認為這是很不錯的辦法。“不行不行。叔父仁德,我若殺之,必遭天譴,更何況他是我的叔父,我父親尚且待他不薄。我又怎么會下得了如此毒手?”劉琦堅決反對。

蒯越早有預料,冷笑了一聲,進言道:“主公若不想殺劉備,也不應該用劉備,就讓他在新野縣待著,新野離襄陽很近,若有什么異常舉動,一日之內便可抵達。”

“如果我執意要將荊州兵馬交給叔父統御,替我征戰呢?”劉琦試探性的問道。

“那主公只能先殺掉我,再做此事,我可不想看到荊州被劉備竊取……”蒯越義正嚴詞的道。

劉琦臉上一怔,萬萬沒有想道蒯越的態度會如此堅決。他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也多虧了蒯越鼎立支持,他對蒯越懷著一顆感恩的心,而且他的父親劉表也對蒯越、蒯良兩兄弟很重視,蒯良雖然隨著他的父親戰死了,但是蒯越仍在,荊州兵馬仍在,只是換了一個主人而已。

“既然如此,那姑且聽從國相的意見,就讓玄德叔父在新野居住吧,若是他沒有什么異常舉動的話,以后我必然會請叔父出山相助。”

劉琦說完之后,便轉身離去。

蒯越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道:“老主公和少主公都太宅心仁厚,又被劉備那廝的外表所欺騙,不過這樣也好,等到主公看到劉備的真實嘴臉后,就不會再相信劉備了。隨后,吊祭正式開始,劉琦、蒯越、劉備、關羽、張飛和襄陽的各級官員,都紛紛祭拜了劉表,儀式完成之后,眾人一起回到了襄陽城,而劉備、關羽、張飛則自行回新野。

“大哥,今天那蒯越也太不給大哥面子了,俺真想上前抽他幾個嘴巴子。”張飛并排和劉備、關羽走在一起,心里十分不爽地說道。

“劉表一死,荊州便陷入了慌亂當中,荊南四郡脫離了楚國,黃祖舊部又占據了江夏不聽號令,而劉琦年幼,又少不更事,根本撐不起荊州這個大局面。現在曹操正在進攻袁術的豫州,孫堅正在進攻淮南,我們也是時候行動了,趁著這個時候,占據荊州,以荊州為根基,足可以問鼎天下……”劉備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大哥,荊州關系復雜,蔡氏、蒯氏等人現在都鼎立支持劉琦,光劉琦掌控的兵馬,就足有八萬之眾,我們在新野才不過區區四千人,如何抵擋住劉琦八萬兵馬?”關羽頗感困難重重,憂慮道。

劉備現在則是充滿了信心,說道:“二弟和三弟都是萬人敵,能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今荊州名將大多死在了司隸,蔡瑁、張允、黃祖死后,荊州已經沒有多少可以統兵打仗的將軍了,甘寧、王威、蘇飛又投靠了燕軍,剩下的一批文士,能打什么仗?更何況劉琦也不一定能夠得到軍隊的支持,只要我們能做的好,做的漂亮,拿下先拿下襄陽、江陵兩地不成問題……不過,在這之前,一定要先奪取一個地方。作為我們的根基才行。”

“什么地方?”關羽、張飛齊聲問道。

“南陽郡”劉備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自信,仿佛已經是他的屬地了一樣。關羽聽后,便點了點頭說道:“南陽原本為袁術占據,后來袁術攻打豫州,劉表發兵攻打南陽。袁術的南陽太守李豐聞風而降,而劉表也一直以李豐為南陽太守,一直到今時今日尚且如此。李豐此人并無甚大才,手下雖有萬余軍兵,卻也不足為慮。大哥,我愿意率領五百軍士前去攻取南陽的郡城,擒獲李豐之后,其余各縣必然會聞風而降……”

劉備等得就是這句話,臉上一喜。正準備應允卻聽見張飛悶哼了一聲,便問道:“莫非三弟也想去攻占宛城?”

張飛瞋目道:“俺去又有何不可?二哥斬了呂布,天下聞名,此種小戰,不如留給俺試矛好了,俺只一個人,便能擒獲李豐,占領宛城。”

“三弟不可亂來。回到新野后,我還是撥給你一千士兵為好。不然的話……”劉備道。

“哼連大哥都看不起俺?那俺還有什么面目活在這個世上?不用你們操心,俺獨自一人就能拿下宛城,到時候到新野迎接大哥就是了。”

話音一落,張飛猛拍了一下馬**,大喝一聲,立刻飛奔而去……

“三弟哪里去?”劉備緊張地道。

“南陽。宛城。”

一溜煙的功夫,張飛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遺留下來的,只有一地的煙塵。

“二弟,咱們趕緊回新野。火速調兵去宛城,三弟生性莽撞,且不能讓他生出事端來。關羽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瞇著丹鳳眼,嘴角上微微一笑,說道:“大哥放心,三弟粗中有細,必然不會亂來。他既然敢單馬去宛城,想必心中必有主意。三弟這是在氣我,氣我殺了呂布,而不是他。不過,呂布卻并非死在我的手上……”

“嗯?明明是你一刀把呂布劈成了兩半,怎么說不是死在你的手上?”劉備狐疑地問道……

關羽冷笑了一聲,說道:“世人皆看到我劈斬了呂布,卻不知道其中的奧秘,其實呂布可以擋過那一招,但是他沒有,而是坦然的面對我的攻勢,有意讓我殺掉的,所以,呂布是死在他自己的手上,我只是個代勞而已。呂布天下無雙,我和他確實還差一個等級,不過……放眼天下,還有幾人能似呂布那般驍勇?”

“不管呂布是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去死的,但是確實是被二弟你斬殺的,這一點是不可爭論的事實。二弟,我們趕緊回到新野,就算三弟有辦法,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必須要派遣士兵前去接應的,不能置三弟的生命于不理……”劉備道。

“這個自然,我會親率五百軍士去宛城,接應三弟,大哥就留守新野即可。”

計議已定,二人快馬加鞭,因為關羽的赤兔馬快,所以先行離開。于是,整個道路上,就剩下劉備一人。

此時天色已晚,夕陽西下,暮色四合,劉備獨自一人行走在道路上頗感不暢,一路上回想起自己的林林種種,不覺是一臉的憂慮。

劉備漸漸放慢了速度,緩慢地行走在官道上,又累又餓又渴。

這時,從官道上響起了一匹快馬的馬蹄聲,劉備為人警覺,立刻策馬鉆入了道路一旁的樹林里,隱藏在一棵大樹的后面……

后面的那匹快馬漸漸跟了過來,行走到劉備的面前時,便停了下來,左顧右盼了一番,便自言自語地道:“奇怪,剛才還在這里,怎么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劉備見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騎在馬背上的人也才二十歲出頭,穿著一身長袍,是個文士。他聽那文士的話,似乎一直在暗中跟蹤自己,便沒有說話,繼續躲在那里。

“劉將軍劉將軍……”

劉備見那文士開始大喊了起來,他一直沒有理會兒,等過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再跟來,確定那文士是一個人時,這才從道路的一旁牽馬而出。

“不知道閣下是誰,為什么一路尾隨我到此?”劉備手按雙股劍,做出了隨時出劍的準備,他自認為自己武力還不錯,斬殺一個文士不會太難……

那文士見到劉備出來了。當下臉上一喜,急忙翻身下馬,畢恭畢敬地拜道:“在下伊籍見過劉將軍。”

劉備從未見過這個人,便問道:“你跟蹤我是為了什么事情?”

伊籍眉清目秀的,一身文士的長袍雖然略顯得破舊,卻很整齊。他一臉的笑意,朝前跨了兩步。

“唰”

劉備立刻抽出了自己的雙股劍,雙劍握在手里,對準了伊籍,喝問道:“快說,不然我殺了你。”

伊籍臉上先是一怔,隨后笑道:“劉將軍戒備之心十足,確實令在下佩服。在下之所以跟隨將軍,是想投靠到將軍的麾下。不知道將軍肯否收留?”

“投靠我?”劉備狐疑地問道。

伊籍道:“在下乃兗州山陽郡人,幾年前兗州動亂,我避難荊州,暫時依靠劉表,現在劉表死了,荊州有識之士,盡皆思得明主,我今日在吊祭上見到劉將軍氣度不凡。覺得劉將軍不是久居人下之人,所以特來投靠。還肯定劉將軍收留。”

“我不過客居荊州,一介武夫而已,何來的什么氣度?”劉備擔心是蒯越派人來故意探他口風的,便如此回答道。

伊籍笑道:“莫非劉將軍是擔心我是蒯越派來的?既然如此,那我當先表忠心。”

話音一落,伊籍隨即抽出了腰中懸著的佩劍。直接將劍刃握在了手中,手掌進握劍刃,輕輕一拉,所過之處盡皆沾滿了鮮血,而他的臉上卻面不改色。除了有一絲疼痛的抽搐外,再無其他。

劉備見后,也為之一震,哪里會想到一個文士會有如此膽魄。他收起了雙股劍,問道:“你真的是來投靠我的?”

伊籍將劍插在了地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也不去管自己的傷,抱拳道:“在下誠心誠意前來投靠劉將軍,還望劉將軍接納,從此以后,鞍前馬后,任憑差遣。”

劉備見伊籍誠意拳拳,便急忙將伊籍給扶了起來,說道:“先生誠意相投,備感激不盡,只是我只不過是寄人籬下的人,恐怕辜負了先生的一番誠意。伊籍笑道:“我遍覽荊州之人,也未曾見過有劉將軍這樣有氣度的人,劉將軍暫時的不順并不代表永久的不順。如今荊州動蕩,正是男兒建功立業之時,楚侯劉琦暗弱,雖有蒯越輔佐,然不足以震懾全州,江夏、荊南四郡均不受調令。將軍在北,南陽太守李豐乃一個庸人,若將軍先取南陽,再下襄陽,以將軍之勇略,必然能夠將荊州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劉備見伊籍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便哈哈笑道:“你說的話正和我的意思,走,咱們到新野一聚。”

二人一起上馬,并排行走,一路上劉備和伊籍又相互攀談,很是投機。

入夜后,劉備和伊籍方才到達新野縣城,小小的新野縣城里,城樓上燈火通明,巡邏的士兵來往頻繁,城池雖小,但也是一個棲身之地,倒是被劉備治理的井井有條。

糜芳站在城樓上,見到劉備和伊籍回來了,便主動打開了城門,將劉備和伊籍迎了進去。

“主公,你怎么才回來啊,關將軍帶走五百軍士急匆匆的走了,說是主公的意思,屬下一時攔擋不住。”糜芳雖然是劉備的小舅子,但是論起親疏來,和關羽、張飛差的遠了。不過他總是愛嫉妒,關羽帶兵出城,當時他連攔都沒攔,這會兒又在劉備面前搬弄是非起來了。

“嗯,云長帶兵出城,是我的命令,不必阻攔。糜芳本想近一步煽風點火,哪知道竟然是劉備的意思,心想當時幸好沒有去阻攔,否則的話,以關羽的脾氣,不責打他才怪。此時聽到糜芳問起田豫,便回答道:“田豫在北門防守。”

劉備除了關羽、張飛以外,能帶兵打仗的就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小舅子糜芳,另外一個則是田豫,除此之外,還真沒有哪個武將敢跟著他。

在徐州的時候,是他最為風光的時候,那時候他指揮著徐州的兵馬,手底下也有十幾員將軍,可惜在對抗入侵徐州的曹操時,都戰死了。后來,他就一直顛沛流離,直到今天還未有安身立命的地方。

“去把田豫叫來,順便將糜竺、孫乾、簡雍也一起叫過來,到縣衙的大廳里來,我有事情要吩咐。”劉備對糜芳道。

糜芳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跟隨在劉備身后的伊籍,便問道:“主公,這位先生是?”

“哦,在下伊籍,字機伯,見過糜將軍。”伊籍急忙拱手道。

糜芳也很友好的拱拱手,但是他從未聽說過這個人,也不怎么感冒,轉身就走了。

劉備則和伊籍一起來到了縣衙大廳里,不一會兒,糜竺、孫乾、簡雍、糜芳、田豫就都一起過來了。

眾人一起參拜道:“參見主公。”

劉備擺擺手,說道:“免禮了,我今日給大家介紹一個人認識,這位是伊籍先生,從今以后,他就是我們自己的人了,暫時擔任我的幕僚,大家以后多親近親近。伊籍一臉的笑意,拱手道:“在下伊籍,見過各位大人、將軍。”

眾人也一起拱手,以表示友好。

劉備道:“如今荊州牧劉表去世,其子劉琦剛剛接掌荊州,便有江夏以及荊南四郡不聽其調遣,當此混亂之時,也正是我們崛起之日,我已經命云長、翼德去攻取南陽的郡城了,要先奪下南陽,以南陽為根基,然后徐圖荊州。我們雖然兵少、將寡,但是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拼出一番天地的。”

田豫道:“主公,關將軍只帶了五百軍士去宛城,屬下以為兵力太少了,我愿意再帶一支兵馬前去支援。”

劉備道:“不必,你和糜芳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糜芳、田豫聽令。”

糜芳、田豫齊聲答道:“末將在!”

“命你們二人各引一千軍士,一個去攻打安眾,一個去攻打湖陽,這兩個縣離新野甚近,只有先奪取這兩個縣,才能解除對新野的威脅。”

“諾!”糜芳、田豫齊聲答道。

“主公,我愿意帶兵去攻打朝陽縣,此縣是襄陽到新野的必經之路,沿著淯水一帶可以設下防線,以防止襄陽的兵馬來攻擊新野,那里有一處狹窄的地方,可以進行堵截,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妙處。”從大廳外面走進來了一個身體修長、眉清目秀的少年漢子,年紀充其量不過才十七八歲。劉備見到那人到來,便歡喜地笑道:“子瑜,你來了?”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諸葛瑾,自從在夏丘將整族人依附劉備以來,他從未正式加入劉備的麾下,一直還以百姓身份自居。不過今天卻例外,他親自前來,又主動請求帶兵打仗,其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

諸葛瑾徑直走進了大廳,環視了一下在座的數人,便抱拳道:“劉將軍,子瑜此次前來,是準備投效到劉將軍麾下,還請劉將軍接納。”

劉備感到很奇怪,自從他在夏丘接納諸葛氏一族以來,諸葛氏雖然跟隨在他到了新野,可是卻給他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他也曾經去派人征召過諸葛瑾,但是遭到了諸葛瑾拒絕,說是要照顧年幼的弟弟。(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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