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的比預想中還要快呀!”
白犀分身招手收回了星河劍,不出意外地從西方趕來的靈力波動中找到了那種令自己靈魂戰栗的源頭。[]
先揚頭瞇眼凝神看了看西方來援之人,這才將手一劃,一處足有丈許高的混洞憑空生成。罡風倒灌,混洞口發出“嗚嗚嗚”的聲響。
眼見白犀分身跨入其中消失不見,硬角抻了抻龜腦袋,頗有些追過去的意思。
“道友!硬角道友別追了!”硬角身邊忽地出現一處混洞,走出個須發皆白,慈眉善目的老頭。拱了拱手,道:“我極不爽這小子的為人,已經在金蟬太子那里立下了軍令狀,定要憑一己之力將之擒下!道友莫要讓俺違了誓言。”
“這廝腦殘吧?”大龜瞪起圓鼓鼓的眼睛,嗡聲嗡氣道:“老尤,那個李默有許多的詭異,戰力強大到連我都沒有三成以上的把握將之擊敗,你自己行嗎?”
尤太上長老將干瘦的胸脯拍得山響,道:“硬角道友言重了,我剛才也遠遠地瞄到一眼,那小子不過是金丹后期修為。我老尤停在元嬰中期也有七八十年了,還滅不了他?”
大龜一看就是個實誠的,繼續勸道:“尤長老莫要真個大意了。如果你現在就要去追他,我倒也可以陪你走上一趟,憑咱倆的聯手,應該有十足把握將那小子滅掉!”
尤太上長老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多謝多謝。那我……先追人去了!”
說罷大概看了個方向。揮手劃出混洞鉆入其中。直到混洞收縮消失,大龜仍然一臉的茫然。想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啐了一口,對著尤長老離開的方向撇了撇嘴,轉身直接沒入了虛無之中。
果然是姓尤的追上來了,而且還是單槍匹馬呀!東月城南上百里外,白犀分身走出混洞后便咂了咂嘴,在腰間輕拍一記。通天河玉帶水光一閃,放出了紫皮魯茲。
“有個元嬰中期的老頭正在追我,你看情況跑吧!”說完他按了魯茲的肩膀。就要向他的脖子上騎。
“喂喂,等我化出法相化身呀!”魯茲本來還想矜持一下的,等發現自己再不變身就要被硬騎脖梗兒,連忙俯身。化成了一頭兩丈許長的紫皮雷犀。
白犀分身倒騎在雷犀背上,然后仰躺下來,大概指了個方向便任由雷犀自己亂跑了。
雷犀一族果然是適合當坐騎的種族。四蹄電光一閃,輕輕松松就破了音速。等真正跑起來,只見一道電光在空中不停閃動,一個時辰奔出上萬里也不在話下。[]
可能是因為聽說了正被元嬰中期的大高手追蹤,天空中連閃的電光遁速越來越快。且隨著奔行越來越遠,電光漸漸變成了無形之色,最后別說是肉眼,連神識都無法捕捉了。
白犀分身心下也有些駭然。別說馭空時的隱身之法。單單只速度就已經達到了人之天底馭空法術的水準。甚至在后來速度全開后,還輕易飆到了人之天中的水準。
也不知是雷犀一族都有這樣的速度,還是這種速度乃是魯茲這個王子級“貴族”所特有的。反正白犀分身是覺得,這廝載個人都能跑這么快,不當坐騎實在是屈才了。
混洞大開,尤長老始終緊追在雷犀的身后。每次走出混洞,他都會先四下觀望片刻。確定看不到人到底在哪里后才會拿出個羅盤,定了個方向后前方便會顯化出一門混洞,一步踏入其中。
“我靠,那老頭子屬狗的。根本甩不掉。他總能知道我在向哪里逃!那個,咱們到底要去哪呀?”魯茲忍不住叫道。
“繼續往西南走,去帝都外圍看一眼,如果實在插不上手,就直接出大金。”白犀分身仰天打著哈欠。懶洋洋說道。
雷犀的速度雖快,周身卻有靈光護體。躺在這犀牛寬闊且軟乎乎的脊背上。絕對比坐真皮沙發還要舒服……
大金帝都方圓數百里,都是海妖和陸妖的連營。各類的軍陣環環相套,整個帝都區域都被躁狂而又恐怖的靈力波動充塞。
給人的感覺就是帝都城已經被無數座挺拔陡峭森冷的冰山夾在中間,只等某一時間冰山崩塌,便會被徹底埋葬。
魯茲載著白犀分身在外圈晃了晃,看到的景像就更讓人陣陣頭皮發麻了。
居高臨下,就見下方的妖兵黑壓壓密如正在搬家的螞蟻。各處大營靈光沖天,宛如一尊尊洪荒巨獸正張著大嘴,時刻等待著擇人而噬。
兩人根本不敢靠得太近,但就算他們的遁光足夠隱秘,仍有成百上千道神識鎖定了過來。
有陣法之力的加強,城外妖兵的感知能力提升了無數個檔次。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兩個大活人,就算是兩只蚊子都飛不進去。
以帝都城外的陣仗,別說他們兩個金丹修士,就算是兩個化神高手,單純路過一下都得被扒下一層皮去。
“娘嘞,這邊怎么也亂成這副熊樣兒了?”魯茲咧咧嘴,不等白犀分身吩咐掉頭就逃,轉眼遠去。妖族大營中隨之升起數道遁光追來,但很快就發現根本追不上,便又撤退了回去。
白犀分身正在他背上閉目養神呢,聞言怔了怔問道:“這邊?還有哪邊也亂起來了?”
魯茲混不在意道:“還有哪?你們這虎洋五級修真星群呀?”
白犀分身:“別的修真星也在打架?”
魯茲道:“對頭,都在打。我和小姐一路過來,哪里都打冒煙兒了。不過總體看來,你們人族是勢弱的,估計整體性地敗離虎洋,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白犀分身:“真的假的?人族就這么弱?”
魯茲撇撇嘴道:“不是人族弱,而是主客問題。整個虎洋,乃至附近的眾多修真星群當年都是妖族的生息之地。你們人族都是外來者,哪能站得久?又哪可能站得住?”
白犀分身疑道:“這個沒什么主客問題吧?人族少說也占了這里無數萬年了,該經營什么早經營得差不多了。哪還分得清主客?”
魯茲:“我說的主客,指的是地利!天時地利的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