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璇277章 花事(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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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章 花事(二)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2日  作者:玖拾陸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玖拾陸 | 臻璇 

臻琳在姐妹間坐下,打量了這間有些空蕩的閨房,笑著道:“就算是搬空了也覺得熟悉。”

聞言也是笑了,即便這院子臻琳前前后后加一起也不過是住了半年多,但她明白這種感覺,閨中的一切在出嫁后都會覺得熟悉,心里就是有這么一種感覺。

臻琳也知道姐妹們擔心什么,她彎著唇角,道:“我挺好的,殿下也很好,真的。”

握了的手,暖暖的,她也笑了:“那就好。”

午飯擺在了花廳里,中間用屏風隔開,男女各一邊。

坐在臻琳邊上,聽得對面不時有笑聲,而段氏臉上也有笑容,她也松了一口氣。

用過了午飯,七皇子和臻琳便回去了。

也沒有多留,與夏頤卿一塊回了青花胡同。

過了這一日,一下子空了下來。

執棋和桃綾亦能抽出時間來清點燒得一塌糊涂的庫房。

過去看了幾次,就如之前她和執棋預料的,字畫、布匹基本都沒個完型,只能看到地上一團焦黑的屑子,在背風處擋了風,這才沒有被吹散,偶爾有一兩副畫運氣好,燒了一半就被滅了火,雖是黑了,好歹還能分清楚是什么東西。

頑石黑乎乎的,云在和晝錦來抱了走,大抵收拾收拾還能有個模樣。

瓷器、玉器碎在地上,看得人心疼不已。

而想要著重對一對的金銀器,庫房里極少,翻來覆去只尋到十來件燒變形了的,剩下的一無所獲。

對照冊子來看,家中金銀器近白件。

看著手中的冊子,桌上放著執棋和桃綾擦干凈的十來件金銀器,那些金銀器都是大件,造型也比較奇特。大抵是送出去熔了太醒目,這才被留了下來。

掃了一眼金銀器,與執棋道:“別單單看庫房,把別的房間也一并搜一搜。許是放在別的地方了。再叫云在看一看前院有沒有。小心一些,別打草驚蛇叫他們曉得我們在查金銀器。”

執棋應聲去了,閉目養神。

這個虧空數字是很大的了,便是有一些放在他處,也不可能把這么大的數量彌補回來。

方顯余和他媳婦弄走了這么多東西,換做銀兩那也有一兩個箱籠了,他們這些錢用到哪里去了?

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和普通管家人家無異,是顧及著不敢在方懷德面前露出來而特地沒有露白,還是方懷德也同他們一伙拿了東西。在主家進京的時候把全家上下的好東西都收了起來?

一時也沒個答案。

等夏頤卿回來,把冊子與東西放在他跟前,道:“二爺,執棋和桃綾點了庫房里的……”

夏頤卿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薄唇緊抿。

看得出來。夏頤卿心中的震驚與她無二。他們都知道方顯余拿了東西,卻不曾想到膽兒大到拿了這么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膽大包天,又怎么能做出火燒庫房的事情來。

夏頤卿把冊子覆在桌上,示意先坐下,他擰著眉,壓著聲道:“我明日里叫晝錦和云在去打聽打聽。”

熔金銀這個行當。不是誰家都能做的,要有官府的手續,因此,即便是京城這么繁華的地方,鋪子也不算多。

方顯余兩公婆自是不敢把這事交給別人露了口風,自是親自去的鋪子。雖然前后幾年跨度。但未必沒有鋪子有印象。

點點頭,他們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一轉眼便是三月里,晝錦和云在在外頭跑了半個月。

初二這一日是生辰,屋子里丫鬟婆子身上穿得也都喜氣。高媽媽下了長生面,端給用了。

叫桃綾封了紅封賞了人。

傍晚時夏頤卿從外頭回來。從懷中掏出兩樣東西,都是拿帕子包著的,給了。

接過來,指尖摩挲,其中一個似乎是釵子,另一個圓圓的,大抵是鐲子。

抬頭看向夏頤卿,莫非這是方顯余兩口子的罪證?

夏頤卿唇角帶了笑意,拉了坐下,道:“打開看看。”

一手托著,另一手把帕子一層層打開,看清楚其中東西的時候,她不由驚訝了一聲。

那個鐲子,她隱約覺得熟悉,應該是她見過的,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把鐲子放下,她又打開了另一個,果真是個釵子,一樣很熟悉。

她反復看了看,尤其是看鐲子上的紋理,她一下子明白過來,瞪大眼睛看向夏頤卿。

夏頤卿笑著點了點頭:“補給你的。”

明明笑容淡淡,明明說得平淡無奇,就是心中一酸,眼中有了薄霧,再看向那鐲子,視線也模糊了。

這是玲瓏閣師傅的手藝。

那年她把九姑太太給的金鐲子給熔了,請臻瓊畫了一整套頭面圖樣拿去打,又把釵子與鐲子給了臻瓊作謝禮。因而這一套頭面手中的并不齊全。

新婚時夏頤卿曾問起過,也說過要再與她打上。可臻瓊新打的那一套都已經好了,她的這兩樣還不見動靜。

原想著可能是夏頤卿忘記了,對她來說,也不是非要不可的東西,便沒有開口再提,卻不曾想到,竟是留著到了今日再給她。

輕輕撫著手中的鐲子,彎過身子往夏頤卿肩上靠了靠,含笑道:“謝謝。”

情意綿長時刻,誰也不愿意提起那些掃興的事。

高媽媽備了一桌子晚飯,夏頤卿曉得酒量不行,這里也沒有備果酒,只叫酌了兩小杯就再不給了。

知道醉酒之后頭痛難受,也不堅持,自顧吃菜,也是愜意。

又過幾日,云在和晝錦的勤勞總算有了些成果。

有一家金器店對方顯余家的有些印象。

那家的掌柜的姓李,方顯余家的曾給了他們幾顆金裸子,說要打成一個金鎖。

正在說生意的時候,進店來的另一個客人認出了方顯余家的。

李掌柜當時就有些不高興了,明明是夏家的仆從,夏家在京中也有鋪面,為何不去照顧自家生意,反倒要在別處打?莫非是要故意找事不成?

方顯余家的趕忙否定,說是主家賜的金裸子,他們本該好好收著,實在是孩子體弱多病,想打個長命鎖去開了光戴上,家中沒有別的金器,只好熔了金裸子。

李掌柜當時還問過她,夏家不是刻薄人家,你們方家又得主家信任,為何不與主家說道說道?

方顯余家的紅著臉,解釋道:“主家常年不在京中,因為這種事就去信,實在是說不出口。主家對我們信任,我們也不能得寸進尺不是。”

那天方顯余家的和李掌柜說了不少,似乎是因為叫人認出來了,想多得李掌柜一些信任。

李掌柜最后倒是被說動了,替方顯余家的做了金鎖,而那之后,方顯余家的再沒有去過他的鋪子。

而另有一樣叫李掌柜疑惑的是,金裸子上的名號。

京中鋪面打金裸子,一般都會在不起眼的地方打上名號,那個名號很小,不做金銀生意的人根本不會去留意到。

李掌柜看過,那金裸子上的名號并非夏家的鋪面。既然是主家賞的金裸子,為何這名號對不上呢?

那明明是城西蔣家鋪子的標記。

云在得了這個信,去了一趟蔣家鋪子。

蔣掌柜對于那些事印象已經不深了,他們是大鋪子,打過的金裸子數不勝數,可要說熔了好東西打金裸子的,在他的記憶當中這種事并不少見。

京城這地方,官宦多,富人多,敗家的更多。

多得是從前富得流油的叫子孫敗得過不下去,連逢年過節給小孩子給丫鬟婆子的紅封都給不起了,偏偏不肯叫人說家道敗落,還要硬撐著場面以圖復起,便把家中的東西拿出來當的當,熔的熔。打幾個金裸子給小孩子做禮物也是好的。

因此,若方顯余家的拿著金銀器去了,蔣家鋪子也全當是哪一戶敗落人家的下人來給主家跑腿,而不會多想什么。

聽完,問夏頤卿道:“會不會很多東西都叫他們打成了金裸子收著?”

夏頤卿頷首,道:“我也是這么想的,金裸子不起眼,萬一叫人看到了,也當是主家賞的。”

沉思,少的那些金銀器打成金銀裸子,數量也不會少,方顯余家的未必會放心收在他處,大抵還是在他們的院子里的,只是到底放在什么地方一時無從得知。

方家不是一般下仆,沒有一點兒實證就把屋子搜了,雖不是不行,但萬一沒搜出來……

還是要先確定方顯余兩口子把東西放哪里了。

細細一琢磨,倒是有一個法子。

夏頤卿見她又是皺眉又是嘆氣的,問道:“可想到什么了?”

一怔,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低聲與夏頤卿道:“天保那個孩子,庫房還沒燒的時候,他跟著方顯余家的來了,偷拿頑石叫執棋抓住了。看他那樣子,不似頭一回,怕是有點東西就會拿的。”

夏頤卿聽了這話,抿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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