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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真相大白!腹黑與柔情!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9日  作者:云卷風舒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云卷風舒 | 古代閑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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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抬起頭,看到顧香手掌上已是鮮血淋淋。[]

他連忙打開了顧止的劍。抓住顧香的手,略帶不解、滿心傷痛地說道:“香兒,我是個畜牲,對你這么不好,為什么你要這樣地救我?”

顧止一腳踢在世子的臉上。

血,染紅了世子光鮮的衣。

喬木拉住顧止的手,說:“夫君,請你息怒,不能再打下去了,會把世子打死的!”

顧止眼中射出火光來:“就是要殺了這個畜牲!”

顧香哭求道:“二哥,求你放過他吧。我答應你,我不會再見他了。香兒的心已死。”

世子聽了,掙扎著爬到顧香的身邊,用力扯住顧香的手,說:“香兒,你說什么?你說不會再見我了?不行。本王不準你這樣做。”

顧香甩開了他的手,擦掉臉上的淚,說:“世子殿下,你不是一向很討厭看到我的嗎?以后,你不會再看到我了。”

顧香說著就哭著跑開了。

喬木說:“夫君,你現在還不能殺了世子,世子畢竟是廣陵王的愛子。”

顧止氣得將劍往世子頭上虛晃一刺,劍尖插在了世子的臉左側,只離他的鼻子不到一寸之距離。

“若不是生怕香兒太傷心,我一定不會留下你這條賤命!”顧止說完,對阿水說:“阿水,快送夫人先回去。我要將香兒追回來。”

顧止說完就走了。

喬木看到周權已抱著顧嫣朝自己的營帳走去,連忙跟了過去。

軍醫已喚過來了。

“周將軍,夫人傷勢很重,必須在她身上迅速抹上這藥,才能保全一命。”軍醫將一個綠色的藥泥給了周權。

周權一怔,看著喬木說:“都督夫人,你可以幫我將這藥抹在嫣兒身上嗎?”

原來這藥是要抹在嫣兒全身的。必須脫光了她衣服,一點點抹上。

想必周權與顧嫣只有夫妻之形式。還沒有夫妻之實吧,看周權的樣子是不想看到顧嫣的光身子了。

喬木將藥放在案上,說:“不行,這個忙我不能幫你。你是嫣兒的夫,理應由你來做這事。”

周權低下了頭,嘴唇張了張想說什么可是沒說出來。

喬木說:“周將軍,你可是還是不愿意接受嫣兒?不愿意好好去愛嫣兒?”

周權用力拍打著自己的頭,眉毛都皺成一團了,痛苦地說:“嫣兒對我這么好,我若是再不接受她。我就不是人了。可是,我只怕如此,更加對不起她。我的心里。只怕還是抹不掉香兒的身影。”

曾經是那么深地愛過一個人,的確是不能這么輕易地忘記的。

喬木嘆了口氣:“可是當初是香兒不愿意接受你的。”

周權聽了,眼光一顫,點點頭:“你說得對,既然香兒已經放棄我了。是時候要好好放下了。”

于是,周權坐在顧嫣的身邊,他伸出手來,生平第一次,撫摸嫣兒的臉。

喬木及時退了出去。

走了幾步,她回頭一看,看到周權的帳營中,燭火已熄滅。喬木會心一笑,對著漫天的星星祈禱。希望天下的夫妻都能相愛相守。也希望顧嫣的真心可以真的打得動周權。

回到帳子里,顧止已一臉鐵青地坐著,顧香低著頭。一臉恍惚地看著地上。

喬木見氣氛有些緊張,連忙笑著來到顧香身邊,說:“香兒妹妹,你來軍營了,也不說一聲?就這樣偷偷地跑來了。下次可不許這樣了,這可多讓人擔心呢。”

顧止站了起來,揮了下手,對喬木說:“木兒,你帶香兒去臥帳里,給她好好清洗一下。”

顧香絞著衣角賭氣道:“香兒不洗。香兒做了這么多錯事,連累了這么多人,香兒還有什么顏面活在世上?”

顧止氣得嘴角的肌肉抽動起來,他說:“你也知道你犯錯了?”

顧香哭了起來,一頭要朝兵器架撞去,邊撞邊說:“讓我去死吧!我的身體已經臟了!”

喬木連忙拉住她,“香兒,有話好好說,不要沖動!”

顧止冷哼一聲,對喬木說:“木兒,你不要拉她,她不是想死嗎?讓她去死好了。”

喬木一怔,可是見顧止的眼神,她還是放開了手。

顧香原來真的怕死,她走到兵器架上,只是推得兵器遍地都是罷了,哪里敢撞上去。

她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喬木說:“香兒既然不想洗,就不要洗吧。夫君,讓木兒今晚陪香兒一起休息吧。”

顧止看了喬木一眼,說:“也好,我馬上讓人在我身邊騰出一個臥帳子,給你們休息。木兒,香兒情緒有些激動,若是你覺得煩了,你只管往我帳子里鉆,不必管她。”

喬木笑著點點頭:“知道了,夫君。不過,我不在你身邊,你可不能看書看得過晚,要早點休息,可知道?”

顧止點點頭,愛憐地捏了下她的臉蛋兒。

喬木于是與顧香睡了一夜,顧香是哭了半夜,喬木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她給哄下去。

卻聽到顧香在睡夢中,喃喃叫起了一個人的名字,喬木起先還以為是叫世子,后來一聽,簡直大驚,不會吧,顧香一遍遍叫著的,竟是周權的名字!

“周權,我好后悔,為什么當初要放棄你?”就算是在說睡話,顧香也說得如此清楚。[]

第二天,顧止正在擰眉思索著要如何解決顧香的事,送回建業去嘛,又太遠,這一路上可不放心,可就是這樣留在軍中,只怕那夜的事傳開之后,顧香會承受不了。

他的這個妹妹,沒經受過什么打擊,被世子這樣給玷污了,紙是包不住火的,若是聽到有人在她背后戳著脊梁骨,她必會又想不開了。

這可怎么辦才好。

喬木給顧止泡了杯茶,親自捧上去給他。他接過,喝了一口,說:“香兒怎么樣了?”

喬木說:“還是在說著胡話,鬧了半夜,比昨晚是好多了。我已讓阿水著人看著她了。她不會踏不臥帳半步的。”

顧止點點頭,目光從茶湯上飄過,看向她的肚子,臉色一暖,說:“這樣也好,是應該讓她好好靜靜了。對了。木兒,你不要站著,坐到我身邊來。抱抱。”

喬木搖搖頭。真是沒個正經,在他身邊一坐,他雙手就摟了過來了。

他將嘴唇貼在她耳朵邊上,說:“木兒,往后請你幫我看好香兒。不許讓她再去見世子。我忙于軍務,只怕不能一直看好她。”

喬木點點頭,“不過呢,就怕香兒現在已不喜歡世子了。香兒對感情的事,分明就是小孩子心性呢。”

顧止一怔,“是嗎?”

“嗯,香兒睡夢中可是叫了一夜的周權的名字呢。”

顧止站了起來,將手負于身后,“越來越不懂得你們女孩子想什么了。香兒難道現在又重新想到了周權的好?”

喬木說:“說句公道話。當初是她自己不要周權的。如今嫣兒已是周權名正言順的妻,并且昨晚也與周權有了夫妻之實,嫣兒也為了周權付出了一切。木兒知道夫君疼愛妹妹。可是,還請夫君三思,萬不要為了香兒,拆散了周權與嫣兒為好。”

顧止回過頭來,定定地看著喬木,忽然笑道:“木兒,你如今是越來越摸得準我的心思了。不錯,如果香兒真的想要回周權的話,我的確是想過,讓周權休了顧嫣,迎娶香兒。”

喬木上前,摟著他的脖子說:“夫君行事,向來以狠厲著稱,木兒當然知道了。只是,木兒委實同情嫣兒,還請夫君成全嫣兒。”

顧止垂下眼瞼,眉毛一皺,說:“可是我的香兒怎么辦?如今香兒已是身敗名烈了。總不能讓世子娶了她。”

喬木也一時沒了轍。

過去香兒還是清白之身,就算不跟周權也大有人要,如今,香兒被世子占了身,已是包不住的事實,還會有誰要她?

顧止想了想,說:“不如問問周權的意思吧。”

誰知,馬上有人來報,說是世子求見。

“他還敢來?”顧止氣得牙齒都打了下戰。

喬木想了想,說:“夫君,木兒知道夫君委實恨透了世子,可是夫君你是做大事的人,你一定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的。”

顧止看著喬木,重重咬了下嘴唇,點點頭,將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狠狠擲于地上。

看得出來,他在強壓下心頭怒火。

更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他的妹妹。

喬木想,如果不是顧香,換了是她,他也會這樣生氣,這樣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碎尸萬斷嗎?

世子進來后,不再像過去那樣刁蠻跋扈。

“本王要見香兒。”世子微揚下頜。

顧止喝了杯茶,臉上還是安靜之色,可是手中捏著的茶杯在晃動著,水波不平。

“香兒不見畜牲。”顧止看著杯中的茶,說。

世子也壓下火氣,說:“顧止,我知道是我不對,我對不起香兒。可是,我也是男子漢大丈夫,我今日過來,就是對香兒負責來了。我要迎娶顧香為妻。”

喬木一怔,看向世子,世子在說這話時,竟一改往日放蕩玩樂,認真得很。

顧止放下了茶杯,厲色看著世子,冷笑道:“香兒只怕是高攀不起世子。請世子回去吧。”

“不,香兒很喜歡我的。香兒離開了我,她就不能活的。你這個作哥哥的,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妹妹痛苦一生,不能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呀/”世子急了,上前說個不停。

喬木看了忽然想笑,這個世子倒是頭腦簡單,雖然壞了點,有時候倒有些可愛呢。

顧止卻理都沒理世子,找出一張紙,對喬木說:“木兒,幫我研磨。只怕香兒這一突然離家,父王母親可是擔心得緊,得馬上修書回家,讓父王母親知道香兒沒事。”

喬木便取出雕花牡丹印研石,墨了起來。

“木兒。多放些水,這是在北方,水容易凍住,墨會變得很硬。”顧止悠然地說。

“好。”喬木研得不亦樂乎。

二人竟將世子當成了空氣。

世子氣得一拍桌子。

“你們不讓我見香兒,本王自己進去找!”

世子剛要走,顧止抬腳踹了下小板凳,閃電之速,板凳飛撲出去,撞在世子腳上,世子立馬跌倒于地。

顧止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到)還是氣定神閑地寫著家書,只是臉上在冷笑。

世子氣極,爬起來又要走。顧止復一抬腳,又一張板凳飛了出去。

“你_”世子氣極,暴跳如雷,“為何不讓我見香兒?”

喬木生怕世子在這里與顧止打起來,連忙走到臥帳里。對顧香說:“香兒,世子已向你二哥提親了,香兒你可愿意嫁給他?”

顧香這會兒又猶豫了,她嘆了口氣:“我忽然發現我不喜歡他了,可是我如今已臟了身子,他若不要我,又有誰會要我呢?”

喬木以為顧香是同意了,說:“那你與我一同出去吧,你就說同意嫁給世子。免得夫君與世子鬧得太僵了。”

顧香卻搖搖頭:“我不去。”

“為什么?”喬木急了。這個顧香究竟是在搞哪出?

過去愛世子愛得要死要活。如今人家真心過來求婚了,她又在發什么神經?

“我想去看看,嫣兒的病好了沒有?”顧香說著。臉就紅了。

喬木可不是傻子,她生氣極了,這個顧香,盡給顧止添麻煩!

她難道就不知道顧止要費多少腦力去應付各方面的敵人嗎?可是她這個作妹妹的卻這樣地折騰。

她不覺發怒了,一把揪住顧香的手,說:“你想去看嫣兒?我看你是想去看周權才是吧!你是不是腦子浸屎了?之前周權這樣喜歡你,你偏偏要跟定了世子,如今世子喜歡上了你,你又偏偏要去纏著周權!你是不是天生喜歡找虐呀?但凡是喜歡你的,你都不會要!不管你去不去!你都必須要跟我出去見世子!”

“你沒有權利要我過去!”顧香竟從周靜那里學會了“權利”二字。

喬木氣得都想扇她一耳光了,可是她力氣小,又懷著孩子,用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她靜下心來,說:“周權也來了。正在那邊與世子吵架呢。你不是要看周權嗎?”

“真的?”顧香高興得像個什么人一樣,竟不等喬木拉,就往帳子里奔去。

喬木連忙跟上去。

顧香沒看到周權,一臉失望。

世子一看到顧香,霸道地拉住她的手說:“跟我走!我要娶你!”

“你要娶我,我卻不要嫁給你!”顧香狠狠甩開他的手,“你還是走吧,你這樣我只會越來越恨你。”

世子一怔:“你_你從來不敢這樣對本王說話的?你竟敢_”

顧香卻冷冷地轉身就走。

世子急了,連忙攔住她。

“你不許走!顧香,我還沒告訴你一件事呢!我喜歡上你了!真的!”世子認認真真的回答。

顧香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世子急了,“你不是一直在等著我愛上你嗎?顧香,你怎么一點也不高興?你不能這樣對我!”

顧止推開了世子,對喬木說:“木兒,誰讓你帶著香兒出來的?”

顧止從來沒有高聲對喬木說過話,這是第一次,這么大聲。

喬木委屈極了,可是當著外人的面,她只好拉著顧香走了。

聽到世子在身后叫道“顧香!你等著!等回到京城,我就去向你們攝政王提親!香兒!我是認真的!我,顧飛現在對全世界宣布,我愛上你了!香兒!”

喬木嘆了口氣,原來世子真的還是個孩子。

喬木送顧香回去后,折回來,顧止這邊也已趕走世子了,顧止端坐著,在喝著茶,眉毛卻緊擰成一團。

喬木撅著嘴,本來想對他發火的,剛才為何要對她這么兇?可是一看他憂愁的樣子,她就心軟了,不但沒發火,反而心疼地撫摸著他的眉毛:“夫君,我不要看你皺眉的樣子。”

顧止將她的手握緊。一面喝著酒,眉眼間是止不住的憂愁。

“夫君,讓木兒也來分擔夫君的憂愁吧。”喬木也坐下來,奪過他手中的酒杯。

顧止看了喬木一眼,目光飄然掠過,飄向帳子外面的天空。

“木兒,只有周權才能給香兒幸福。顧嫣與周權,必須拆散。”顧止說。

喬木眼神暗淡下來,“夫君,算我求你。不要再傷害嫣兒了,好嗎?一個女人愿意為了夫君付出生命,不計代價地愛著。夫君難道忍心再在她傷口上撒上鹽嗎?”

顧止站了起來,走到帳子外,看著遠方,說:“這都是顧嫣自找的。誰讓顧嫣的生母,當年也分了我父王的愛。父王的感情。本來就只能屬于我母親一個人的。母親的仇,由女兒承擔,天經地義。”

顧止說完就叫來阿水,在阿水耳邊吩咐幾句。

雖然聽不到顧止對阿水說什么,可是喬木知道,這必定是對顧嫣不利的。

她現在是越來越不了解顧止了。

“夫君,仇恨真的這么重要嗎?難道夫君是一個這么容易被仇恨禁錮的人嗎?”她傻傻地看著顧止。

風吹得顧止的黑色披風飄揚著,顧止青絲高束著的發帶也飄逸著,緩緩轉過頭來。風中。是他俊美的臉。

他那雙明澈狹長的鳳目,看著她,微揚下頜。嘴唇上勾起一絲云淡風輕的笑。

“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禁錮得了我顧止。”他說,朝她走來,看定了她,“木兒。你不明白我。”

“可是夫君卻被仇恨所束縛了。夫君常常夢到小時候不開心的事,難道不是還有恨嗎?”她攤白了問他。

他凝視著遠方淡青色的天空。

“我曾經也很恨我的父王,可是,這么多年了,如果我不能讓恨消失,也許這世間早就沒有顧止這個人了。”他拉著她的手,說,“木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小時候的事嗎?我們邊走邊說吧,這軍營里的風景也極美。”

他握著她的手,他們從這個營地走到那個營地,再走上瞭望臺。

他說:“在我很小的時候,父王就對我大哥與我母親極不好。因為父王不愛母親,他妾室成群,有名份的沒名份的,大哥為了母親與父王頂撞,卻受盡父王的折磨。母親甚至變得神質不清。那年,我才五歲,母親抱著我,孤單地坐在王府上的秋千上,母親誰也不認識,只認識父王。可是父王過來,卻告訴母親,他要入宮見太后了。我知道,父王所謂的放宮,不過是與太后偷情的一種形式。母親抱緊父王的大腿,求父王不要走,因為那日,是母親的生日。可是,父王一腳將母親踢飛了出去。母親躺在了血泊中。父王走了,走向了太后的懷抱。從那一刻起,我就定下了目標,我一定要讓太后與父王為今日付出沉重的代價。

可是最讓人痛苦的是,是那天,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來,我根本不是博小玉的親生兒子。”

說到這里,喬木大驚:“什么?”

顧止點點頭,“我不是博小玉的親生兒子,博小玉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幫父王產下這么多孩子。可憐的是,那年,我才七歲,我無意中得知了,原來我的真正的母親,乃是父王在北方征戰時,隨意臨幸的一個村姑。巧合的是,博小玉也正巧懷上了。可是,博小玉的那一胎沒有順利生下來,博小玉便殺了我的生母,將我奪走,成為博小玉的親生兒子。這個秘密,除了博小玉,就只有我知道,可是博小玉也不會知道,我竟也知道這個秘密。”“

喬木簡直全身一顫,“博小玉殺了你的生母,你卻愿意叫博小玉為娘?并且這樣地愛著她與她的兒女?”

顧止唇角輕輕一笑,“我曾想過殺了博小玉,為生母報仇,可是,這么多年來,博小玉的確是拿我將親生兒子來養的,小時候我不止一次中毒,博小玉不顧一切為我試毒。而我也不知不覺中,將她當成了親生母親。似乎一切還是這樣地過著,似乎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秘密。事實也是如此,知道與不知道,都差不多。”“

喬木從來沒想過,這一切會是這樣的。

“夫君。告訴我,不是這樣的。”喬木都接受不了。

顧止將她摟在懷里,她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嘴唇,臉上浮著的笑,是真實的笑。

“木兒,我如今愛著的人,竟是我的仇人,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不愛博小玉。我已將他們當成了真正的親人。可是,我又不能讓自己愛他們太深。我永遠忘記不了博小玉殺害我生母的事實。這么多年來,我曾經過得很糾結。不止一次良心過怪,我也曾想離開這一切,這一切本就不屬于我。可是,我終究是沒有走。我曾在五歲的時候立下的誓言,對我大哥的承諾。不管他是不是我的親生大哥,我都要辦到了再走。”

顧止邊說邊低下了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玉佩上印著一只馬:“我后來去調查到,博小玉為了隱瞞真相,將我生母的父母親人,甚至朋友都盡數殺害了。我的生母是個放馬的姑娘。她在我出生時,在我脖子上掛了這個玉佩。這么多年來,我為了過得不糾結一些。我只好不愛任何人。不去愛,就不會痛苦了。我沒有愛,也沒有恨。所以。木兒,你說錯了,我沒有讓仇恨禁錮住自己。任何事任何人都無法禁錮得住我顧止。”

原來他還有這么一個糾結的遭遇。

喬木聽得心都發痛了。

她抬頭,撫摸著他的臉,眼中閃著淚花,說:“夫君,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從此,讓我好好愛你。讓我幫你分擔這一切。”

他釋然一笑,眉毛一揚,“木兒,真不騙你,你說我沒心沒肺也好,說我是畜牲也好,這么多年來,我不斷地操練,我真的做到了,我成了一個沒有心的人。我連自己的殺母仇人都不恨,你說,我還有什么感情?我只想過著不受羈絆的生活。”

她知道他,不管他去哪,他都可以活得很自由。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上天雖然給了他最悲慘的遭遇,可也給了他最過人的智商與情商,他就是一個天才,他想要離開,也可以離開。就算不離開,與他們斗,他也可以斗得很輕松。

她眼神有些黯淡,“夫君,如果等你的理想實現了之后呢?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一起過閑云野鶴的生活?”

他抬眸看定了她,捧住她的臉,還是笑得如此沒心沒肺:“難道現在的生活,你并不悠閑?”

“夫君,你是可以到哪都過得悠閑自在的,可是木兒沒有你這么高的境界嘛。”她撅起了嘴。

他一看她撅嘴,就忍不住吻著她,炙熱的氣息淹沒她的臉。

“夫君為何不正面回答我的話?”她扳開他的臉,定定地看著他,打破沙鍋問到底。

他眉毛一蹙,將目光移開,說:“木兒,我顧止答應你。只要能讓我大哥順利登基,我就與你離開他們,反正,我顧止本來就與他們,毫無關系。”

喬木內心一暖,摟緊了他的脖子,喃喃道:“夫君,我真的太高興了。我知道,凡是夫君下過的承諾,是不會不兌現的。夫君。我可以等。我會幫夫君一起實現這個目標。”

顧止將她緊緊摟住,笑道:“木兒,其實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這些權力間的斗爭,我不想你牽扯進去,我不必你幫。我只要你,好好的。等我完成了目標,我會你走的。”

“你好壞呀,總是這么霸道,什么都要聽你的!”她裝出生氣地捏他的胸部。

他故意叫了起來:“哎呀,好痛呀!壞女人!”

她笑看著他,他臉上的笑容是真的。

真的很云淡風輕。

她想,這便是她的夫君,是她愛的人,她甚至無法理解的一個人。

一個可以認自己的殺母仇人為母親,還為她\為她的兒子做這做那,并且還可以活得如此自在,她簡直嘆為觀止。

(親們,至此,顧止的謎底已揭開了大部分了,當然還有他與顧爾袞之間的一些事還沒有揭開。

男主顧止是舒舒想了很久才設定的,舒舒就是想寫這么一個腹黑的人,有著不同常人的小時候的境遇,可是他會不同常人的對待。他不是神,可是他有不同一般人的一面。他在多年的磨練中已對挫折應付自如,他智商情商都是天下第一。可是他畢竟也是人,所以,現在他雖然沒有被任何東西所禁錮,可是,他總有一日,會被一個東西所禁錮,那就是,他會被對一個女孩的愛所禁錮。

舒舒不知道寫得成功不成功,舒舒這本小說的設定就是男主強大。女主前期比較弱,甚至有點打醬油。女主在后期才會成長起來。男強女弱,一直是舒舒喜歡寫的模式。舒舒不喜歡女主太辛苦了。天天要發明,天天要宅斗,所以將這些都交給強大男主去辦。)

到了晚上,喬木與顧止躺在一起,喬木忍不住問道:“夫君哪。你打算如何拆散顧嫣與周權嗎?”

她知道,只要顧止下手,哪怕周權是愛著顧嫣的,也可以讓周權不愛。

顧止甚至有著操縱別人感情的能力。

顧止將頭用胳膊支起來,朝下看著她的臉,笑道:“木兒,這事我已決定了,你就不要攔住我了。”

她嘆了口氣,“夫君。你這樣幫著顧香。其實是害了她。香兒只怕在得到了周權之后,又會覺得還是世子好了。”

顧止點點頭:“香兒是我妹妹,不管她愛的是哪一個。她都不能嫁給世子。木兒,你也許不知道,若是香兒嫁給了世子,日后我若是想鏟除廣陵王一族時,就會傷害到香兒。”

她知道,顧止總有一日,會對廣陵王滿門抄斬的。若是顧香也成為了廣陵王的家人,必定會受到傷害。

“顧香反正不是夫君的親妹妹,為何夫君要這樣為她著想呢?”

“這么多年來,我早就當她為親妹妹了。”顧止說著,眼中是認真的神色,“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活得好。我不想再活在,糾結于要不要為生母報仇的痛苦中。”

是呀,一個是養育之恩,一個是生母之仇,糾結哪個更重要?

顧止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是個聰明人,干脆,他選擇了讓自己活得最舒服的答案。

就是,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在顧止的設計下,果然,周權又投入到了顧香的懷抱。

可也正如喬木所料,顧香果真在得到了周權之后,又覺得世子更加好。

世子竟真的愛上了顧香,不顧一切追求著顧香。

顧香在不斷地權衡中,漸漸發現了自己原來最愛的還是世子。

而周權也慢慢發現了,原來他也愛上了顧嫣。

于是,周權與顧香便好心分手。

周權開始疼愛顧嫣,而顧香,則開始長大,她決定讓自己先靜一靜。世子則沒有放棄對顧香的追求。

這一日,軍隊就要行進到邊關了,喬木與顧止坐看夕陽西下,說:“夫君,周權還是選擇了顧嫣。夫君對這個結果,會不會很失望?”

顧止將她的頭發撫平整一些,親了親她的額頭,說:“不失望。”

“為何?夫君輸了。木兒贏了。這說明,人的感情是不能被夫君操縱的。”

顧止輕輕一笑,“木兒的確很聰明。”

這時,顧嫣走過來。

“二哥,謝謝你一直在幫著我。”顧嫣對著顧止跪下,“我知道,是你安排我家夫君看清了自己的內心。那日,是二哥你故意將嫣兒架走,夫君知道了后,竟不顧一切奔來,救下嫣兒。自從那日起,夫君就真的清楚了,他原來也是愛著嫣兒的。于是夫君選擇了嫣兒。這一切多虧二哥了。”

顧嫣邊說邊將一盒鴛鴦蝴蝶高遞給喬木,“木嫂嫂,二哥真是個好人。他雖然因為我生母的緣故,一直想害我,折磨我,可是二哥到最后還是幫了我。這個鴛鴦蝴蝶高是杭州特產,在這兒北方是吃不到的,不過嫣兒會做,廚藝還算不錯,二哥二嫂請嘗嘗。”

喬木一怔,看著顧止,喃喃道:“夫君,這是怎么回事?”

顧止將她緊緊摟住,笑道:“我本來是想拆散他們的,可是真的是鬼使神差一般,我竟忽然對嫣兒心生憐憫了。木兒,我想,全是因為你的求情。因為你的話,我才打算放過嫣兒的。”

喬木感動極了。

顧嫣笑道:“其實嫂嫂不知道,二哥真的很愛很愛嫂嫂的。哥哥可以為了嫂嫂一句話,就改變了初衷。易尋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請嫂嫂也同樣珍惜哥哥。”

顧止接過顧嫣手中的高點,鴛鴦蝴蝶高很好看,小巧,咬上去軟軟的,顧止親自撕了一小塊遞到喬木嘴里,說:“木兒,這還是糯米做的,你最喜歡吃糯米粘粘的了。來,多吃點。”

喬木邊說邊說:“夫君,都說但凡是夫婦間吃了鴛鴦蝴蝶高,一定會白頭到老,我們都一起吃了這么多次了,看來是不必擔心不能白頭偕老了。”()

c_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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