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醫道第400章 換得處罰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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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換得處罰


更新時間:2013年08月15日  作者:亦舊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亦舊 | 嫡女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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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妙文遇到的這個男孩,正是湯皇后的嫡親弟弟湯繼業,因為早產,所以個子并不高,原本十歲的年紀,在外人看來,也就象是歲。

“少爺……少爺!”遠處跑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小廝,約摸十三四歲的樣子,手里拎著一個書箱,跑到面前,已經是滿頭是汗,不住的喘著粗氣。

“少爺,你怎么也不等小的,若是讓夫人知道了,又要一頓好打……”那個小廝苦著臉,對著湯繼業說道。

“好了好了,你急什么,我不是在這里等著你么,等會一起到了書齋,沒人會怪罪于你。”湯繼業不以為然的撣了撣袖口,對那個小廝說道。

“少爺,上次您也說沒事兒,最后被夫人知道了,那幾十板子全打到小的身上了,小的在床上躺了有十來天,您就饒了小的吧……”

湯繼業被小大廝的話擾得有些不耐煩了,抬手搖了搖,口中說道:“行了,下次你記得收拾書箱的時動作快些,省得又吃苦頭。”

說著,湯繼業把手里拿的那本書,扔了過去,那小廝則馬上伸手接了下來,臉上一邊笑著,一邊點頭哈腰道:“小的記住了,下次一定不讓少爺等著,現在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快去書齋吧,若是先生不見少爺按時去,又要去夫人那里告狀了。”

董妙文見小廝在催湯繼業走,知道他這少爺提前跑出來,原來是為了去學堂,便往后退了一步,把路給讓出來。

湯繼業似模似樣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在走過董妙文身邊的時候,停下了步子,烏溜溜的眼睛瞥了她一眼。低聲說道:“我現在要去書齋,縱使你真是自詡醫術了得,若是能過得了我母親那一關,那就是我小看你了……”。

說完這話后,湯繼業帶著那人小廝,急匆匆的走了。

“董大夫,請隨我來吧,這個時辰,我們侯夫人只怕已經吃過早飯,正在聽管事媽媽們回話呢。”之前領她們進來的那個管事媽媽。在董妙文身邊提醒道。

董妙文收回目光,沖著她點了點頭:“有勞了。”繼續跟著她,不一會兒。來到了一處院落,站在門口,見里面的人進進出出的。

“只怕是夫人用過早飯,正在理事,我們夫人在理事的時候。最忌諱別人打擾,只怕還要勞您等一下…….”原本這位管事媽媽,把董妙文領來,是想趁著長平侯夫人吃飯的間隔,向里面稟報的,但因為之前在侯府花園里。撞上了府里的小少爺,時間耽擱了,也就只好等長平侯夫人理完事了。

既然剛才誤了時候。董妙文自然也不想這位管事媽媽為難,馬上點頭同意,就這樣,那位管事媽媽把董妙文領到院子,正房的大廳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董妙文馬上明白。這是怕她高聲說話,也就點頭閉上嘴,站在那里側耳傾聽大廳里傳出來的聲音。

“啪!……”的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砸到了,緊接著傳來一個低聲悶哼,緊接著就聽到有人撲通跪地的聲音。

“你這是記得什么帳?我這才病了二日,你們就敢這樣怠惰荒疏,可是以為我明日就病死了,好容你們在這侯府里橫行不成?”

一個聲音不高不低的女聲傳了出來,語氣里還著些不耐煩和冰冷,句句犀利。

“小的不敢,小的哪里敢欺瞞夫人,都是那些下面做事的人懈怠,還請夫人饒了小的……”緊接著,就聽到里面有人在不住的嗑頭。

董妙文聽里面甚是熱鬧,便把腳步輕移到門邊,側頭偷偷地往里面看去。

只見大廳里面,正中間跪著一人,不斷的在那里嗑頭求饒,董妙文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看那嗑頭的女人三十來歲,頭上的發髻,因為不斷的嗑頭而已經有些凌亂,從旁一看像是披頭散發的模樣。

董妙文伸著頭,再往里望去,卻看到一襲竹簾擋住了,隱約間竹簾里面有人影晃動,董妙文暗想,只怕湯皇后的母親長平侯夫人,此刻就在那竹簾后面吧。

“眼里沒有主子的奴才!”猛然間,竹簾后面傳來了高聲喝斥。

“這才讓你管了廚房,你就馬上換成了自己人,把那里搞得烏煙瘴氣的,這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你看看這上面記的帳目,打量別人都是傻子不成?別以為我身子不好,家事疏理不勤,就以為可以讓你們中飽私囊了,來人……”

隨著竹簾后的聲音,一旁侍立的婆子便馬上回應道:“是,夫人。”

“你們去把人帶上來……”

兩個粗腰蠻力的婆子馬上走了出去,在經過董妙文身邊的時候,她忙縮了下身子,眼見著那兩個婆子消失在不遠處的一個房子內。她心想,沒想到,她只遲了一會兒,這長平侯府就上演了一出管教奴才的戲,董妙文原本也知道,在大宅門里面,下人奴婢也都會犯些錯,主人管教奴才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但她卻是第一次見到,雖然她只是旁觀,但心里也有些小小的異動,不知道接下來,事情會發展到何處……

董妙文還在腦子里胡亂的琢磨著,就見剛才兩個婆子進的那間屋子,門又打開了,兩個壯碩的婆子,一人一邊地拖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婦人,扯著胳膊直往這邊走,那婦人此時像是個木偶一般低著頭,任由那兩個婆子,把她往這邊推搡而來。

董妙文忙退了一步讓過她們,便又湊近到門邊,想聽聽里面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兩個婆子把那個年輕的婦人,拉進了廳內,只一推,那年輕的婦人便癱倒在地上,而剛才一直在嗑頭的管事婆子,在偷看清這個年輕婦人之后,身子一震,忙把頭低了下來,兩只手交疊在身前,不住的揉搓著手指。一幅非常緊張不安的模樣。

“于媽,你看看這人是誰?”那竹簾后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那個叫于媽的婆子,馬上神情有些激奮地求道:“夫人,這個小娼婦的話,您可別信呀,我起初讓她進廚房做事,也是因為見她寡婦可憐,可沒想到,她卻黑了心坑起主子來了。這種坑害主子的奴才,一定要嚴懲。”

原本癱在地上的那個年輕婦人,聽到身邊于媽的話。當時就把頭抬起來,看清是于媽的臉之后,眼睛也瞪圓了起,手指顫抖著指著于媽,說道:“你收了我的銀子和禮物。才讓我去的廚房當差,我原本想在廚房老實為主子當差,可你卻嫌每月的月銀少,尋思著如何刮錢,府里之前用的肉和菜,你全換成了自己認識的賣家。那韓老六不正是你帶來的么,讓我買他家的豬肉,最后克扣的銀子。大半也是你拿走了……”

那年輕婦人一臉憤恨的數落出于媽的幾條罪狀后,轉頭沖著竹簾的方向,膝行了兩步后,忙嗑頭道:“夫人明察秋毫,我一個寡婦只有一子。在侯府里無依無靠,于媽授意我做事。我實在不敢不從,還請夫人為我做主……”

那年輕婦人一邊哭訴,一邊抹著眼淚,哭得甚是可憐。

董妙文站在那里,這才明白,俗話說: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看樣子這個叫于媽的人,是為了搜刮銀錢,刻意讓人以次充好,從中賺個差價。這種貪沒的行為,董妙文之前也是略有耳聞的,只是她所知道的那些貪污的人,自然會有人法辦,而她身處的這個世界里,尤其是那些身為家奴,卻私下里貪主子的銀子,估計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時,那竹簾里的聲音再次響起:“住嘴!你即然知道她在算計主子,為何不來報?直到事發之后,我派人查問此事,你才把實情說出來?”

“這……”那年輕的婦人被問得一時語噎了起來,根本答不出來,臉也漲得通紅,楞在了那里只過了幾秒鐘,像是心一橫,牙關一咬,抬起兩只手掌來,左右開弓的抽起自己的嘴巴來:“我不該對夫人隱瞞,我錯了,該罰。”

董妙文看著那婦人,一邊抽自己的嘴巴一邊認錯,聲聲翠響,每打一下,臉上的道子就深了幾分,等過了十幾下之后,臉上已經越加紅腫了起來,嘴角都被打出了血痕。

董妙文這是第一回看到這樣的情景,尤其還是離著她如此的近距離,眼見那婦人嘴角的血跡越來越多,真想上前去幫著求情,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倒被她的理智給壓了下去,這里不是尋常的人家,這里是湯皇后的娘家,而里面坐著的人,正是湯皇后的母親,若是尋常人家,董妙文或許可以上前說上幾句話,若是鬧了臉,大不了她可以轉身就走,可這里是長平侯府,她不過是奉太后和皇后之命,來給長平侯夫人看病的,若是真的走出去求情,豈不是讓長平侯夫人的臉上難看?

想到這里,董妙文只得把臉轉過一邊,耳邊聽著“啪啪”的抽打聲,硬起心腸,讓自己不為所動。

“放肆!主子面前,有你辯白的份么?”這時,一個丫環的聲音,打斷了那婦人打耳光的響動。

那個年輕的婦人身子一震,馬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只低頭跪在了那里,等待發落。

“于媽,你可知罪?”竹簾后,長平侯夫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原本被剛才陣勢嚇到的于媽,早已經心驚膽戰,被嚇破了膽,此時聽到這話,忙回過神來,臉色發白,嘴角有些哆嗦著:“夫人,饒了小的這回吧,小的是豬油蒙了心,下次再也不敢了,還請夫人開恩。”

說完,于媽馬上又開始不停的嗑頭,原本剛才嗑頭求饒時,只是不停的哀求,而現在嗑頭請求長平侯夫人寬恕,卻是異常賣力,每嗑一次頭,廳里鋪的平整的地磚,都會“咚咚”作響,不一會兒的工夫,于媽的頭已經開始滲出血來。

董妙文不懂這些深宅大戶里,遇到這樣的奴才,接下來會如何處置,但見于媽這樣不要命似的嗑頭,倒真把她給嚇了一跳,但此時。卻沒有任何聲音,整個廳內只有于媽嗑頭的聲音,董妙文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心想,這長平侯夫人還真是沉得住氣。

“你這是在向我示威么?仔細臟了我的地方,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看管起來,打發人伢子來,把這一干人等。全給我發賣了,還有她的全家老小,一個不留……”

這時。竹簾后的聲音響起,帶著讓著發涼的寒意,直入到骨頭里。

“不要呀,夫人”于媽聽到要賣全家,登時就哭叫了起來。若是按照尋常的規矩,若是家奴犯了事兒,會隨主子處置,但一般都禍不及家人,主人只會發賣掉犯事的奴婢,而長平侯夫人卻要把于媽在府里的全家都發賣掉。這就意味著,將來全家人骨肉分離,怎么能讓她著急起來。

“還不快把她拖下去……”剛才那個說話的小丫鬟。手指著正在地上哭號的于媽,對著那兩個健碩的婆子道。

那這兩婆子見是夫人身邊的丫鬟發話,自然也不敢怠慢,馬上挽起袖口,露出粗壯的胳膊。走上前,就要去抓于媽。

“你們不要過來。夫人,饒了小的全家吧,小的的女兒才五歲呀……”

不管于媽如何躲閃,如何哭號哀求,竹簾后面的人,根本不為所動,一點動靜也沒有。兩個婆子知道那小丫鬟說話,而長平侯夫人不說話,便是默認了,生怕辦事不力,兩人急步上前,從地上揪起正在哭鬧的于馬,就要往外拖,而于媽卻怕真的把她弄走,而自己家人將來必然也是沒有活路了,為了想繼續留下來求夫人開恩,便使勁的把腿胡亂的蹬動,想阻止那兩個婆子。

可于媽卻低估了兩個婆子的蠻力了,不管她的腿如何亂踢,那兩個婆子只雙雙對視了一下,便點了點頭,膀子上一較力,便把呼的一下,把于媽給駕了起來,于媽的兩腳此時已經離了地,任她如何亂扭,也動不了分毫,接下來的是,兩個健碩的婆子,很輕松的便把她架走了,直到走得很遠,于媽的哀叫聲還能聽得到。

“此等刁奴,留著也是禍害,不如一了百了,倒也省心。”

竹簾后的長平侯夫人,冷哼了一聲,把視線看向,此時還跪在地上發抖的那個年輕婦人的身上,喃喃自語道:“依我看,你就一并和于媽去吧。”

那個年輕婦人耳聽到長平侯夫人的話,當即就癱軟地坐在地上,想到自己也要骨肉分離,便馬上跪地嗑頭,那聲音比剛才于媽的還響,而且,每嗑一下,悶聲把地磚都震動了起來。

“夫人饒我一回吧,我從來沒有想過欺瞞主子,念在我孤苦無依的份上,饒過我們母子倆吧,就算是下輩子做牛做馬,我母子也會來報恩的,還請夫人開恩……”

任由這婦人如何懇求,就像剛才一般,廳里只有那年輕婦人嗑頭的聲音,沒有一個人為她求情,董妙文看到那婦人所跪之處的青磚,因那女人不斷的嗑頭,血跡越來越大,而那婦人的臉上,血跡的泥土混在了一起,又加上淚水,整個臉上紅的紅,黑的黑,成了一道一道的,看著那傷處甚是恐怖。

“做牛做馬?我們侯府里的牛馬多得是,還需要你們不成?背叛了主子便是這樣的下場……”竹簾后長平侯夫人,語氣帶著譏諷說道。

那年輕婦人見長平侯夫人,根本對她的求饒無視,雖然知道再求也沒有用處,但還是執著的嗑頭,幾次下去,因頭撞地上太過猛烈,一直便暈了過去。

“不好了,不會是死人了吧……”

不知誰小聲說了一聲,廳里的丫鬟婆子便小聲思語了起來,有那個大膽一些的婆子,移步走上前,踢了踢那個年輕婦人的腿,想看看她是否還活著,但踢了兩次,卻沒有看到那年輕婦人有什么動靜。

“她不動了……”

“讓我來看看。”董妙文原本一直站在大廳的門外,此時聽說那婦人倒地不省人事,身為一個醫者,自然先救人要緊,她抬起腿便直接跨了進廳來,快步走上前,而那地上的年輕婦人雙眼緊閉,一臉血污。看著有些猙獰,董妙文也顧不得她的美丑,伸手拉起她的手腕,想看看她是否還有脈搏,但指尖一點也感覺不出有跳動。

董妙文起先想到的就是,可能是那年輕婦人的情緒太激動,一時暈了過去,她便用最古老的做法,用手指尖去掐那名年輕婦人的人中穴,但她賣力掐了一下。也沒看到她有一絲動靜,看來這個方法不行。

接下來,董妙文忙把那年輕婦人的身子放平。讓她呈平躺的姿勢,把頭輕輕仰起來,并把她的嘴打開,好讓空氣更容易流動她的心臟里,接下來。董妙文便俯下身子,貼到她的心臟處,想聽聽她的心跳情況。

董妙文發現,這年輕婦人的心臟好像還存有一絲跳動,便馬上開始急救。

董妙文剛才的行為,自認為是最標準的救人方式。心里也一直在想著,如何把這個年輕婦人的命給救回來,卻沒有顧忌到。一旁被看傻了的眾人,那些人沒有料到,突然間跑進來一個女子,不由分說就去看剛才那個“死人”,而且。此刻還雙手拉著她的胳膊,不停的抬起并放下。在重復了幾回之后,又用兩個手掌沖下,不停擠壓她的胸口,沒有人知道她是何人,而她的行為是在干什么。

“你是何人?真是大膽……”

剛才說于媽的那個小丫鬟,這時才反應過來,指著董妙文的身子道。

“啟稟夫人,小的是奉皇后娘娘的御命,來給侯府的,這位是為太后娘娘治病的女郎中,太后娘娘和皇后擔心夫人的病情,昨天一收到夫人氣喘病又犯的消息,皇后娘娘才求了太后娘娘,派她來給夫人看癥的……”

自打剛才,里面傳出關于處置于媽的時候,王嬤嬤早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不管是宮里或是侯府里,她也是經常看到犯事的奴才,被主子懲罰,也是應該的,只是沒想到,長平侯夫人會把于媽的全家,全部都要發賣的情況。

在王嬤嬤還站在董妙文身邊愣神的時候,沒想到董妙文居然趁亂,直接跑進去,直把王嬤嬤嚇了一大跳,在她反應過來,董妙文不見了蹤影,王嬤嬤便馬上也跟了進來。

“她是個女郎中?”竹簾的后面,傳來了長平侯夫人的話。

“正是”王嬤嬤在湯皇后還沒入宮之前,就一直在長平侯府里當差,雖然跟著湯皇后進宮,倒也讓長平侯夫人認出來了,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之前不是都找太醫,就是叫來個神醫,而這回又出現了一個女郎中……

知道了董妙文的身份,是皇后娘娘還進侯府的,眾人便不再多話,全都把眼睛盯在她的身上,那些有些怪異的動作,先讓人猜不透,懷疑她這是在亂醫,但看到她那股子認真的樣子,而長平侯夫人也沒有說話,眾人也只在邊上看著。

也許是董妙文的法子生了效,那個年輕婦人的生命跡像開始顯現,手指輕微的動了幾下,馬上就有人驚叫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工夫,那個年輕婦人就慢慢的睜開了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了幾下,突然發現自己身在何處,便要馬上撐起身子,接著向長平侯夫人求饒。

董妙文也沒想到,這個年輕婦人剛從生命線上被救回來,第一個想法,居然是在求長平侯夫人放她一馬,想到這里,董妙文搖了搖頭。

哼!——的一聲,所有人都聽得出,這是長平侯夫人發出的,雖然長平侯夫人沒有說話,但這也是表明,就算是任由這個年輕婦人如何懇求,她也不為所動。

“求長平侯夫人,看在小女的面子上,且先讓她好生養傷,等傷好了之后,再做定奪……”董妙文眼看著,她剛救回來的人,若是再這么嗑頭法,只怕今天也會沒有命了,便張嘴為這個年輕婦人求起了情。

董妙文的話,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她說完之后,根本沒有一個人做出反應,這其中也包括長平侯夫人,董妙文在停了一會,見長平侯夫人根本沒打算饒了這個年輕的婦人,便突然想到之前和錦寧姑姑的談話。

“長平侯夫人乃是慈悲之人,佛家有云:救人之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她這條命算是救回來了,若是還執著剛才的事,到時說不定,她還會再如此……”

董妙文想到,錦寧姑姑曾和她說過,這位長平侯夫人好像是非常的信佛,若真是如此的話,董妙文腦子一轉,便想到用這個辦法。

長平侯夫人見董妙主突然出言,為這個年輕婦人求情,心里有些不痛快,但礙于她是太后派來給自己醫病的,又加上,剛才她看到那個年輕婦人那樣不要命的樣子,便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出言聲:“既然是宮里的這位女郎中為你求情,那我就看在她的面子上,給你一個認罰的機會,你可愿意?”

那個年輕婦人,一聽長平侯夫人愿意給自己機會受罰,若是自己能挨過去,那她們母子便不會被賣出侯府,便當即說道:“多謝夫人,奴婢認罰,奴婢認罰……”

她此時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認了,只要不和自己的兒子分開,長平侯夫人就算是怎么罰她,她都同意。

“那……我就罰你,雙手舉著廚房的水桶,跪到院子里,只要你能過五個時辰,那我便賣你們母子”直到最后,長平侯夫人想到了一個懲罰的辦法。

“你可是服不服?”

那名年輕婦人,聽到長平侯夫人說的這個懲罰辦法后,當即便咬牙承當了下來:“服,奴婢認罰。”

看著那名婦人決心已定,長平侯夫人沖身邊的丫鬟一抬手,那名丫鬟馬上示意明白了。

“管事的媽媽,把她帶下去,去廚房倒一桶水來,讓她舉著跪到院中間來吧……”

董妙文剛才一直站在門外,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長相,此時抬眼看到那傳話的小丫鬟,大約十五六歲,長得嘴紅齒白,柳眉大眼,長長的睫毛,細白的嫩膚,此時臉上的表情,甚是嚴肅,除了表情有些老成,還真是一個長樣漂亮的丫鬟。

“多謝夫人成全,多謝夫人的大恩。”聽到這個懲罰消息的年輕婦人,馬上又嗑頭謝過長平侯夫人,便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在走到董妙文身邊的時候,雙眼含著淚,感激的看著她,董妙文也只是沖著她點點頭。

就這樣,剛才還在苦苦哀求的年輕婦人,此時像是死里逃生一般,被人扶了走了出去。

董妙文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剛才長平侯夫人所提的,那種同樣“會要人命”的處罰方法,正常人哪里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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