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魚自游
安若不知是怎樣回到莫徹辰那兒的。言子非說了那句發自內心的狠話之后便沉默不語,之后他帶著之前將安若虜來的那兩名暗衛,一同將安若送了。
馬車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疾馳著,車里安若和言子非一路相對無言,這沉悶壓抑的氛圍一度讓安若感覺,面前這滿臉陰騖的男人已不再是她以前所認識的那個,有些霸道有些任性卻始終執著的言子非。
恍惚之間,馬車便在莫徹辰的府邸前停下。言子非始終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安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心底重重嘆息了一聲,對他說了聲保重。”才自行下了馬車。
站在莫府的大門前,安若看著那輛消失在街尾的馬車,似乎只有還未消逝的馬蹄聲證明著她和他曾經有緣,以后卻終將無分的事實。
安若不知和言子非如今的結局,是因為現實無情的玩弄還是太過懦弱猶豫才導致這樣的結果。無論如何,終是負了他……安若的心里猶如壓著塊千斤重的巨石,堵得胸口喘不過氣,悶得她鼻間酸楚,眼里的淚不斷落下,而雙眼卻干澀刺痛。
她緩緩閉上雙目,在莫府的大門前站了許久,才轉身上了臺階敲響了大門。
言子非坐在馬車里,置于膝頭的雙手緊握成拳,緊繃的指節處泛著顫栗的蒼白,指甲深陷手心之中帶來陣陣刺痛,可這痛楚怎極得上心頭凌遲般痛苦的萬分之一。
他張開有些麻木的雙手,輕輕撫摸著安若剛剛坐過的位置,那兒還殘留著她淡淡的溫度。他坐在了安若之前坐過的位子上蜷縮起身體,用雙臂將緊緊圈住,想象著此刻懷里緊摟著的人是她。
可是胸口的悶痛似乎得不到解脫,這痛楚像極度缺氧般,讓他張開大口極力吸納著空氣,仰起的臉上沁滿了淚水,那道深粉的傷疤被淚水濕潤之后更加醒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被傷害的小獸,正無聲的嚎哭著。
突然從四周躥出的一眾人馬攔住了疾馳的馬車,言子非意識到危機降臨,才猛得收起了傷痛的情緒,抬手擦去臉上的淚,便聽見駕車的兩名暗衛開口問道來者何人?”
圍堵在馬車邊的一眾人馬全都穿著夜行衣,面上蒙著黑色布巾。站在馬頭前的一人上前一步,駕車的兩名暗衛立時擺出決斗的姿勢,謹慎的盯著來人,卻見那人揭下臉上的布巾,朝著馬車內的言子非大聲喊道非兒。”
聽出是母親言馥芬的聲音,言子非穩了穩情緒才撩開車簾下了車。看著母親和一眾清揚山莊手下的裝扮,言子非蹙眉問道母親怎會我在這兒?又為何這身打扮?”
言馥芬撇起嘴角輕哼一聲,“若不是我追查到程安若落腳的地方一路追殺到這兒,還不知你竟然私離了皇宮。”
聽見母親在追殺安若,言子非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卻極快的隱下了情緒,開口說道母親堵著我的去路是想讓我回云京繼承皇位吧?無不少字”
言馥芬走到言子非身邊,放緩了語氣規勸道非兒,你得分清事情的輕重。若是你當上了皇帝,樣的你得不到?何苦為了一個程安若放棄萬人之上的地位。”
言子非輕笑一聲,卻問道母親之前不是同意我和安若成親么?現在卻又說出這樣的話?”
言馥芬坦然說道程安若一個平民女子怎比得上貴為丞相千金的玄夏?非兒,如今你已娶了玄夏,就等于得到了玄丞相的支持,這皇位才能坐的更安穩。千萬別再意氣用事,快跟我回云京,免得節外生枝。”
言子非看著的母親,眼中卻透露出深沉的思量,他開口說道母親說的很對,我還有許多事得重新計劃,這皇位我自然是勢在必得的。”他看了看言馥芬,又笑著說道將來母親的清揚山莊有了我的扶持便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莊了。”
言馥芬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終于開竅了么?她不由高興的說道這樣想才對,母親自然是會支持你的宏圖霸業。”
言子非點了點頭,“多謝母親。不過安若的事情母親就不要再插手了,若是我再聽說安若受了傷害,一定不會輕饒傷她之人。”
言馥芬望向了言子非,眼中的狠絕是她從未見過的,心中頓時有些不安。她猜測到只怕了她未將他寫給程安若的信替他送出,那些信她全都看過一遍,心知在心中是愛極了程安若的。而她這次之所以會追殺程安若,就是因為了她即將回到云京,為了防止程安若繼續勾引非兒,破壞非兒和玄夏之間的婚姻,她才痛下殺手的。
言子非剛才說的那番話,她怎可能聽不出威脅,好在他現在已經同意回京繼承皇位,言馥芬便對承諾道母親不會再去找她麻煩,非兒放心吧。”
言子非笑了笑,看了看微微泛白的天際才又說道今日的登基大典只怕是舉行不了了,我們必須盡快趕回云京,免得夜長夢多。”
言馥芬附和應下,言子非攙扶著她上了馬車,一行人才動身離開。
安若剛一回到府里,管家就迎了上來,立刻吩咐小侍趕快去稟告莫徹辰。安若這才莫徹辰和玄熙剛剛才她失了蹤,已經派全府的侍從找遍了整個府邸,現在正準備帶著人出府尋她。
見到了安然無恙的安若,莫徹辰和玄熙才安下心來,三人回到安若的房間,他倆便急著問她到底發生了事情。
安若向他們說了與言子非相見的事情,并且告訴他們她和言子非已把話都說清,不可能再和他有牽扯了。
玄熙聽后不免感慨,“沒想到言子非仍是一直愛著你的,你可怪我誤會了他,讓你們過了緣分?”
安若搖了搖頭,“要怪只能怪皇上太專斷,怪言子非的母親從中作梗,怪我過早的放棄,也怪他不該利用玄夏。”
玄熙悲憤嘆息,“夏兒若是從一開始言子非就在利用她的感情從未愛過她,一定會非常傷心的。雖然言子非并不愛她,可她已是云祥的太子妃,若真的被言子非休棄,定會受天下人恥笑,她的自尊心會被摧毀,只怕會做出傻事”。
安若輕點著頭,“以后別跟玄夏提起這些事了,以前因為云的事情我已經傷害過她一次,不希望因為言子非再讓她傷心。”
玄熙將安若摟入懷中,輕聲說道謝謝你顧及夏兒的感受,你為了夏兒做了這么大的犧牲,我你才是最為委屈的。”
安若將頭靠在玄熙肩上,有些疲憊的說道我這樣做并不是為了玄夏,應該說是我的心不允許我去做破壞別人婚姻的事。言子非既然和玄夏成了親,我就不應該再與他有牽扯了。”
一旁的莫徹辰看出安若的疲憊,開口說道這些事情待明日再說,這幾日連續奔波都沒有休息好,安若還是早點睡吧。”
安若從玄熙的肩上抬起了頭,問他們你們是我不見了的?之前不是都睡下了么?”
莫徹辰解釋道我不放心你,就想著來看看你,你的房門虛掩著,進了屋才你不在房中。”
安若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道天都快亮了,你們也快去睡會兒吧。”
莫徹辰將安若牽至床邊,將她扶上了床才說道剛才你不見了,我擔心的要命,幸好你平安無事,否則我的心臟可就承受不住了。也不知那些黑衣人今晚會不會追來,還是我在這兒守著你,你快睡吧。”
安若看了看他和玄熙,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那你們都別回房了,上來一起睡吧。”
莫徹辰自龍脈之中和昭鈺、瀟宇一同與安若歡|好過一次,便沒再和安若如此親密過,他也不知別人家夫妻之間會不會兩位夫侍一同陪著妻子睡覺,聽了安若這話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聽見玄熙脫衣的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見玄熙神色如常的脫下外衣上至床的里側,不禁在心中猜測著,莫非安若和其他的‘’們平日里都是這么開放?
安若偏頭看著站在床邊發呆的莫徹辰,不由問道在想呢?快上床啊。”
莫徹辰‘哦’了一聲,慌慌張張的脫了衣服,吹熄了屋里的蠟燭,才在床的外側躺下。
安若平躺在床上,左手與玄熙的右手十指相扣,右手與莫徹辰的胳膊交疊。過了一會兒,安若輕笑了起來,對莫徹辰說道辰,你真的太瘦了,胳膊上只剩骨頭了么?硌得我生疼。”
莫徹辰趕忙從安若的胳膊下抽出手臂,安若卻握住了他的手,也與他十指交握了起來,聲輕說道等回了云京,我一定會將你養的壯壯的。”
莫徹辰聽后一笑,又有些猶豫的小聲問道安若,以后我們成了親,是不是,是不是每晚都像現在這樣?”
安若不明所以,回答著當然啊。了?你不愿意么?”
莫徹辰趕忙解釋道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沒想到以后每晚都是好幾人一同睡在一張床上,家里的那張床得多大才睡的下八個人啊。”
聽完莫徹辰的話,玄熙和安若都呵呵直笑,安若掐了掐莫徹辰的手背,翻身趴在他倆中間,嗔怪著說道在想呢?可能每天都八個人同被而眠。你這是單純還是犯傻呢?”
莫徹辰的臉通紅,只是在這幽暗的屋里安若和玄熙都看不見。他有些發窘的說道我又沒嫁過人,自然不知你們以前是如何睡的。”
玄熙也側過了身體面朝他倆,笑著說道我以前聽云和凌崢說過,三人一同睡叫做三匹。不過以前也只有他倆經常跟安若三匹,我今晚也是第一次嘗試。”
安若頭冒黑線,還是熙更純潔啊,被云和凌崢這般浸染都沒明白三匹的真正含義。
卻又聽莫徹辰苦惱的說道這樣豈不是有些不妥?夫妻同床共枕難免會有動情的時刻,若是兩人同時想跟安若歡|好,又該誰先誰后呢?”
安若只覺額頭上布滿了黑線,又聽玄熙思索了一會才說道這個我想不出,安若,以前你和他倆是如何解決的呢?”
安若想將頭埋進枕頭里裝睡,卻聽莫徹辰壞笑著說道熙,不若我們現在嘗試一番不就答案了么。”
安若剛想抗議,就聽玄熙低沉的笑了笑,“辰的主意很好……”
安若大叫了起來,卻不知被他倆之中的誰堵住了聲音,沒過多久房間里便傳出了三人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正是因著辰熙二人此番的情潮涌動,才將安若之前因為言子非而生出的悲痛暫時沖散的淡去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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