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安若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也發不出聲音,看著身前那兩個黑衣蒙面人,她在心里不停的思索著,為什么他們這么快就查找到她的下落了呢?怎么才能通知辰和熙來救她呢?
點了安若穴道的那個蒙面人輕聲問道:“你可是程安若?是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兩下。”
安若不解的看著面前的這兩人,不明白他們的意圖,硬是睜著眼睛沒有眨。
問話的那人見安若這般不配合,才又說了句:“我們并沒有惡意,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程安若?”
安若思索了許久,不知為何,她能感覺到這兩人似乎與之前追殺她的那些人有些不同,最后她還是選擇眨了一下眼睛。
可那兩人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卻沒再說什么,問話的蒙面人將她扛在了肩頭,另一個人則輕輕打開了房門,四下看了一圈之后做了一個手勢,兩人就一前一后的躍出了房間。
安若頭朝下的被人扛在肩上,只覺頭暈眼花腦袋充血,不由在心里憤憤的想著,不是說只想知道她是不是程安若么,現在這樣扛著她滿房頂的躥又是為了什么?
她忍著眩暈勉強睜開眼睛,只能從倒置的景象中,看到那兩人踏著院中的花草躍上了屋頂,隨后躍出了莫徹辰的宅院。他們在城中的屋頂上飛躥了好一陣子,來到了普通百姓居住的區域,又飛了一會兒,便跳落進一處普通的民居小院內。
這戶小院子正中的房間燃著燈,那兩名黑衣人走到房門前,其中一人敲了敲門,向內稟道:“主子,人帶來了。”
安若此刻頭暈沉的直想吐,恍惚聽見房門迅速被人從里打開,她還沒來得及再看一看周圍的環境,就被屋內的人一把從扛著她的那黑衣人肩頭抱了過去。
安若好不容易頭朝上了,只覺眼前發黑,耳邊傳來關門的聲響,她抬眼朝抱著她的那人看去,卻覺得這一眼仿佛隔了幾世的時光。
眼里的淚模糊了她的視線,模糊了他多了幾分沉穩的英俊相貌,模糊了他深情又喜悅的眼神,模糊了一直梗橫在她心中的那條疤痕……
“安若……”言子非將安若緊摟在懷,在她耳旁低喃輕喚。
安若感覺到他聲音中的輕顫,他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處,脖子上傳來了一滴滴溫熱的觸感,在他的凌亂的呼吸間,滴落在她頸上的淚片刻間又有了絲絲涼意。
安若想抬手回抱住他,卻發現自己身上的穴道并未解開。言子非似乎發現了安若的僵硬,輕輕將她放置地上,抬手解了她的穴道,又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安若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糾住他背后的衣服,把頭抵在他的肩上哭出了聲響。
兩人不知這樣相抱了多久,才漸漸控制住激動的情緒。安若回歸理智之后,便匆忙離開了言子非的懷抱,心中懊惱不已,不住的告誡自己,他已經跟玄夏成親了,再不能這樣親密。
言子非收了眼中的淚,便欣悅的牽起安若的手,想將她帶到桌邊坐下。
安若卻抽出了被他牽著的手,用盡量平穩的聲音問道:“你為何會在這兒?”
言子非卻笑著一把抓握住安若的手,硬是牽著她走到了桌旁。安若輕嘆一聲,隨著他一同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可知我有多想你?雖然這樣說很不孝,可是自從父皇舊病復發,我便盼著他早日駕崩,這樣我才能出宮來找你啊。”
安若看著言子非喜悅的神色,他臉上的那條疤痕比幾個月前淡了些,忍下了想去撫摸的沖動,安若盡量用平淡的語調對他說道:“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你怎么能到這兒來?你難道不想繼承皇位了么?”
言子非的神色變得錯愕不解,看著安若淡漠的神態,他的眼神之中漸漸凝聚了悲憤,大聲質問道:“你難道不高興?我們整整七個月未見了,安若,你難道一點也不想念我?”
安若垂下了頭,抬手擦掉眼中的淚,盡量控制住心中錯亂復雜的心情,可是聲音卻仍是哽咽,“自從離開云京,我一直是想念你的。可你……自從知道皇上給你和玄夏賜了婚,我便不敢再想了。”
言子非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壓抑住暴怒的情緒,他顫聲問著:“我給你寄的信里不是寫明了我的處境么?所有的苦衷我都告訴你了啊!你為何不信我?竟一封信都未給我回過。”
安若驚愕的抬起了頭,“什么信?為何我一封也沒收到過。”
言子非顯然也是錯愕的,過了半晌他才有了醒悟的神色,不禁悲從中來,“原來她一直在騙我……”
安若不解的看著他,從他悲傷的情緒中似乎也明白了他們之間有著被人操縱的誤會。
言子非面朝安若,對她說道:“你離開云京的第三天,我才從玄熙那兒知道了你離家出走的事。我明白你對昭鈺的感情,雖然心里為你擔心,卻能理解你的決定。只想著我要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現,等做出了成績,便可求父皇為我們賜婚。也許是看出了我的努力,沒過多久父皇便讓我監政了,后來淮洲的疫情被控制住讓父皇很高興,我便趁機向父皇說了與你之間的事情。誰知父皇聽后大怒,駁了我監國的身份,并且派人將我守在宮里,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不能私自出宮。”
“我知道是自己太急切了,為了安撫父皇的怒氣,我只能聽從他的命令每日都呆在宮中,并且更加努力的學習政務。可沒過幾日父皇卻命玄夏每日都來我宮中,我猜出父皇的用意,只能一面應付玄夏一面討父皇歡心,心里對你的思念卻日益強烈。有一天母親得到父皇的恩許到宮中探望我,我便求她幫我把寫給你的信帶出宮外寄給你。這幾個月來,我給你寫了十幾封信,卻盼不到你的一封回信,原來都是母親將信都扣了下來。”
言子非看著安若,眼睛里都是懊悔,“安若,我剛才不該對你發脾氣的,都是我不好。”
安若聽后沉默的搖了搖頭,“是我對不住你,離開了這么長時間從未給你寫封信尋問你過的好不好,該道歉的是我。子非,桑梓已經摘到了回春草,并且制好了草藥。你和我一同去辰那兒吧,草藥現在就在我房間的包袱里。”
“辰?”言子非緊握安若的手臂,追問道:“他是什么人?與你是什么關系?”
安若只覺心中泛苦,不知該如何解釋她與莫徹辰之間的事情。愧疚的心情讓他無法面對言子非的質問,她只能說道:“我離開云京之后發生了很多事……”
言子非卻苦笑了起來,“我每日在宮中思念著你,你卻又愛上了別人么?你可知道我從云京一路趕來通城,就是為了見你。今日聽手下說有一隊人馬進了城,我便派他們去打探是不是你。我一直等在這兒忐忑不安,心里幻想著與你相見后該對你說些什么做些什么,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安若訥訥說道:“子非,你已娶了玄夏,將來會是云祥的帝王,我們之間的關系只是能君臣……”
言子非憤然起身,一把抓住安若的手腕將她也提了起來,“我用痛苦和思念換來的就是你的這一句么?君臣?我們之間如何只是君臣關系?”
手腕上傳來的痛楚是那么的火辣,看來他的手腳恢復的很好了。安若苦澀的笑了笑,抬起眼眸問他:“那不然還能如何?你和玄夏已經成親了,我們還能怎樣?”眼里的淚又滾落而下。
言子非臉上的溫怒終是被安若的淚水擊潰,柔情凝聚在了他的眼中,“我不計較你愛上了別人,回到云京我便與玄夏和離,我們成親好不好?”
安若推開言子非,臉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你和玄夏之間的事情我不清楚,可是你既然在全天下人的面前娶了她,又怎能這樣對她?”
言子非大聲辯解道:“我會娶她不過是權宜之計。若不是因為父皇逼迫,我根本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安若偏過頭閉上了眼睛,只出聲說道:“玄夏是愛你的,她給我回復的信中說過她是真的愛你。子非,你不能做傷害她的事情。她是熙的妹妹,我更不能做傷害她的事。”
言子非大笑了起來,只覺心頭苦澀無邊,他問安若:“你顧念玄夏顧念玄熙,那我呢?我對你的愛該怎么辦?”
安若流淚說道:“忘了我吧,子非。雖然這一切都不是我們的錯,可是錯過的緣份終是已錯過了,再無法挽回。”
言子非雙手用力箍住安若的肩頭,悲慟的大笑了起來,可心中不能承受的痛苦似乎化作了眼角的淚,溢出了眼框,流到口中變作苦澀再度吞下。
他腥紅的雙目逼視著安若,讓安若心頭顫悸,仿佛他的眼神是一把尖刀正剜著她的心。
安若低下頭,逃避著他灼熱的眼光,卻聽見他如寒風般的話語在她耳旁響起,“程安若,你好狠的心。為什么你對誰都好卻偏偏對我這般無情?你告訴我,以后我是該愛你還是恨你?”(。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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