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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們兩個前后腳來找我,總不可能是閑著無聊吧?”東城北側街上一家掛著如意招牌的酒樓二樓雅室里,一男二女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彼此面面相覷。
終究還是木尹楠先開的口。
春分不是不想說,只是李靖和在側,她就有莫大的壓力。她原先挑了北側街,本就是因為這兒是平民集聚之處,如意酒樓又是自家的招牌,安全有保障。本以為李靖和應該不會紆尊降貴的跑到這地方來,誰知道她們前腳剛進包間,他后腳就跟了上來。
木尹楠既然擺明了不在乎讓李靖和旁聽,她也就無所謂了,再說她要說的消息這人怕是早就知道了:“楠兒,聽說世子······不是,陳將軍打了敗仗,皇帝要追究他的責任呢!”
怎么會?木尹楠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早先還一直捷報連連,皇帝對待七公主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突然傳出這樣逆轉的消息,她就算是消化能力再好也需要一段時間過渡。
而驚訝過后,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會是別人編造的假消息吧?
春分又將她知道的一些邊角料細細講來,聽起來倒是有條有理。據說是陳景瑞擁兵自重,輕視了敵人,不小心中了敵人的誘敵之計,這才導致潰不成軍······還有人說,陳將軍已經被俘,對方雖然沒殺他,但他也成了廢人云云……最壞的消息,則是說陳景瑞通敵叛國。
這最后一條,別說木尹楠不信,就是春分,也是不信的。她一開始聽到的時候,就對此嗤之以鼻,陳景瑞那樣的人,可不是一個敵國公主就能勾搭上的。
木尹楠確實是不信的。
且不說陳景瑞的武力值太高,除非直接將他殺了·是斷沒有人能夠將他生擒,是以明顯被俘成為廢人這一條就不可能成立。再者,他的祖母父親弟妹家人都在大晉,妻子還是大晉公主更兼有剛剛出生的長子·他本人更是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他是腦袋被多少門夾了才會抽到去走通敵叛國這條路?
至于戰敗么······倒是不無可能。誰也不能否認這個世界上沒有別的能人異士,陳景瑞雖然重活一世,但他到底智商有限,就算木尹楠優化了基因,他頂多也就是比普通人聰明一點,離天才還有段距離。
而且前世他也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場·靠著通讀了幾本兵書就敢稱“老子天下第一”的恐怕沒幾個,他能得到將軍的封賞,也是因為戰力太高的緣故。
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情形倒是有些不妙-起來。
李靜柔還在宮里,就算皇帝不會拿自己的女兒怎么樣,對剛剛出生的陳家第四代卻未必會有多少憐惜。而李家人竟然在滿月前才遲遲抵達京城,原本就讓木尹楠有些想不明白,這時候卻猜到了些許可能·或許又是皇帝的心機?
否則為什么這么碰巧,為什么這么剛好?
李靖和也有些意外。
他當然不是意外春分說出的話,而是意外·她怎么會知道這些的?
雖然春分用了“聽說”二字,然而不管是陳景瑞戰敗的消息,還是皇帝震怒的說法,如今決計還沒有流出內宮。那些知道內情的官員,更是一個賽一個的真相當玉蚌,嘴巴閉的死死的,睡覺都不敢太安穩,生怕說出一句夢話來叫他們掉了腦袋。
而她一個小小的商人,如何能探聽到如此詳細的情況的?
木尹楠點點頭,沒有半點著急的模樣·也不急著問話,而是看向李靖和:“靖和,你要說的也是這個?”
“不是。”李靖和搖頭,說出自己原本的來意:“我是來問問你,咱侄子滿月那天,你去不去?”
這話可說的真順口·什么叫咱侄子?人家頂天是你的外甥好不好?不過么,想想李靖和一直是跟著木尹楠喊陳景瑞大哥的,他把人當成自己的侄子好像也很理所當然?
木尹楠搖搖頭,她倒是想去的,可是她以什么身份去?說是義妹,可不過是有限的幾個人知道罷了,宮門哪里是那么好進的?再說,她對皇宮的興趣實在不大。
看到她搖頭,李靖和有些失望。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沒有想過驗明正身這回事。但這種事情,他也無法勉強,她不愿意的事情,他從來都只會幫忙掩飾,而不會搞破壞。
春分瞪大眼睛:“你就為了這么點事情爬楠兒的窗戶!”瞧這話說的,多么有技術含量!
李靖和難道會告訴她他其實只是想找個理由去看看木尹楠?理直氣壯的道:“不行么?”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木尹楠是不會進宮去的,難道他會不知道的?春分望天,她一直知道李靖和的腦回路異于常人,只是這幾年看著他越來越像個正常人,還是個陰險狡詐的類型,就放松了警惕,以為他不會再那樣了,結果還是沒啊!
碰上木尹楠,他的各種神經就像打了死結,還是沒辦法解開的那一種!
她認輸還不行嗎?
雖然這么想著,臉上卻爬上了笑容,看著李靖和時,又覺得分外親切了。春分其實很簡單,她是個純粹的人,不喜歡太復雜的東西。她雖然嘴上說不喜歡現在的李靖和,但本質上,看美人的愛好還是絲毫沒有改變的。縱然不喜歡他如今的性格,但對他那張臉皮還是沒有絲毫抵抗力…···突然發現原來當初的萌款正太其實并沒有改變,好感度就忍不住蹭蹭蹭的上漲!
“哥哥的事情先不管。”木尹楠也不管他們倆,兀自沉思:“春分,你這消息打哪來的?”°
春分一怔,想了想,才道:“是這樣的,我不是買了幾個莊子和一些田地么,就搞了些大棚蔬菜冬天里賣……如今宮里的蔬菜品種都是優先進我家的菜品,一來二去的,我手底下有幾個人就和宮里的內侍混熟了,這些消息就是從宮里傳出來的!”
李靖和聽的云里霧里,什么大棚蔬菜他完全不知道,這個時候也不缺蔬菜啊為什么非要找春分買?他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沒買過菜自然就不知道里面的道道。有道是是個人就愛偷懶,冬天的時候只有春分這一家供應,等到了春天里,就算別人家的蔬菜都長好了,但品質都差不多的情況下,干嘛還要去費事?更別提人家還給他們回扣拿…
木尹楠沒多想,事實上她也不會去關注這些民生小計,少將大人的世界永遠是搞搞在上的。她點了點頭,認為來源沒問題,但有個很大的破綻,那就是,負責內宮采買的肯定是御膳監的小太監,地位低不說也沒機會接近宮里的大人物,他們又打哪聽來的?
李靖和到覺得是宮里內部出了問題,但這話不好跟兩個女孩子說,因為說了也沒用,人家壓根不會去管的。宮里出問題了關她們什么事兒?該煩惱的是皇帝才對!
他看看木尹楠,又瞅瞅春分,人家對自己的定位多么明確啊!一個就想做個自由自在的小商人,不被壓迫,多多的攢銀子,然后摟著銀子過一輩子。另一個更省事,只要給她自由,她就覺得很快活了—別問他怎么看出來的,這種事還用看嗎?
她在福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可比在京城多得多了。
有時候他也會忍不住捫心自問,他自私的將她帶回來,是不是做錯了?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你不用管了,哥哥沒事。”正在他發呆的時候,猛然聽見木尹楠對春分說道,看著她滿臉篤定的笑容,李靖和又忍不住有種撓頭的沖動,為什么只是普普通通幾句話,就能讓她這么肯定?
“沒事就好。”顯然春分也很相信木尹楠,立時便松了口氣,故意說道:“要是我的靠山倒了可就不好了。”
她顯然是故意這樣說的,她怕被木尹楠誤會。
其實,她這樣害怕被誤會,其實也說明,她自己還是擔心陳景瑞的。那個人,從他少年時,他們就已經相識了。她看著他是如何疼愛木尹楠,看著他從清秀的英俊少年長成可靠的男子······雖然從未想過在一起,卻不妨礙她欣賞他。
是欣賞,是歡喜,也許,也有那么一點點的心動。
所以她會擔心他的安危。
“就算沒了哥哥,還有我呢!”木尹楠也笑,喜歡一個人有錯嗎?當然沒有。而且,春分顯然比她認為的更能克制自己。如果春分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木尹楠也許會覺得,她就算真的給陳景瑞做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惜的是,春分到底是不一樣的。
“又胡說。”春分笑了,她看到了木尹楠的理解,于是放心了,“你們先聊著,我去做事···…這邊的店鋪雖然比不上貴人街賺錢,但工作量卻一點都不少呢!”
說完,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走了。
“貴人街?”那是什么地方?李靖和再次茫然了。
別說,他犯糊涂的時候,還真挺可愛……也挺養眼的。
“就是宣武門那條大街,”木尹楠抿嘴笑了起來:“春分說那兒住的都是達官貴人,干脆叫貴人街就好了。”
“這樣啊······”李靖和了解的點了點頭。
其實吧······春分本來是管那叫肥羊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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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目眩,鼻涕噴嚏狂飆的孩紙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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