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了良久的親征鑾駕,總算于四月十八在黃河西岸與班師回朝的八旗大軍匯合,徐徐趕往京城185章節。
五月十六,大軍方才抵達京城內城。
內城外,班師回朝的號角一鳴響,第一時間,軍民齊歡,爭先恐后地擠在內城口排成長龍迎接大軍的歸來。
槿璽牽著端正而坐的兒,隨行的奶娘嬤嬤和絳蕊、喜竹輪流抱著降臨人世方四十七天的兒子,坐在寬敞舒適的四馬大車里,停在距德勝數十丈遠的城墻一隅,等候闊別四個多月的禛安然而歸。
康熙的鑾駕一入德勝,槿璽就透過馬車窗望見了那個讓她心心念念數個月的人兒,面容清冷、不茍言笑地騎在馬上,緩步在鑾駕左后側,護著康熙入城。他的身后方,是同樣騎在馬上、寸步不離其左右的隨蘇培盛。周邊,則是一列列戰袍加身、齊放笑顏的將士們。
“福晉,是貝勒爺!是貝勒爺!”絳蕊和喜竹也歡天喜地地先后提醒道。
是啊,是他,他回來了!面容雖然冷俊,卻是神炯炯、毫無疲。槿璽欣慰地點頭。隨即拉起兒,讓她趴在馬車窗前,指著不遠處快要過她們馬車的禛說道:“夕夕,那是阿瑪,阿瑪回來了!”
“阿瑪!”夕夕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跟著槿璽糯糯地叫了一聲。
“真乖!”槿璽望著她柔柔一笑,伸手在夕夕頭上揉了幾下,才又抬眼望出去。不想,正撞上禛幽遠而深邃的眸光。
意識到他已經發現了自己一行人的所在,槿璽的雙頰陡然浮現紅暈。他……該不會笑話自己吧,如此興師動眾地帶著兒、兒子,等在馬車上快半個時辰,就只為能第一時間看到他完好無損地回來……
“等我!”禛撅住她的眸光,比了個口型。隨后,隱著未消的笑意,繼續隨大軍游街入城。
等他?是這個意思嗎?可是,究竟是在馬車上等。還是回等呀?槿璽不由得糊涂了。
眼見著周邊的人潮,隨大軍入城而逐漸四散離去,槿璽犯難了。正讓祈四打扮的車夫將馬車驅到低調一點的位置,卻聽祈四低沉的招呼聲傳來:“屬下參見主子!”
槿璽愣神間,禛已躍上了馬車。再等她回神,絳蕊、喜竹以及兒子的奶娘嬤嬤,早都沒了人影。只有身邊端坐的兒和被禛抱在手上的兒子。
“我回來了!”他含笑凝視著她,一聲低啞的嘆息逸出他好看的角。
一襲暖笑嫣然綻放在她臉上。是的,他終于回來了。
“爺看你書信里寫的,說他有多小多小的,如今看看,也還行啊。當初弘昱雙滿月時,都沒他白胖。”歸家的馬車上,禛抱著兒子左看右看。瞧了好半晌,才笑著安撫道。
“那是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調理成這么卡哇伊的好嗎?!你也知道‘蜜語香薰坊’的嬰童油有多么有效了!”槿璽好笑地瞪了他一眼。繼而正道:“生他時手忙腳亂的,沒想那么多。事后回想,肯定哪里出了問題,可是又不能懷疑皇阿瑪送來的那兩個使喚丫鬟,我……”槿璽一想到早產時的那一幕,忍不住喉嚨哽咽。
“這事我自有主張。如今你和兒子安好,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事,就交由爺處理吧。別想那么多。誰都不能欺負了爺的妻兒后還能逃脫升天的!”禛肅殺著臉承諾道。
他在寧夏收到槿璽報喜家書的同時,就已經早先一步收到鳳一傳去的密報了。獲悉隨兩個待產嬤嬤一道入伺候槿璽的兩個宮與毓慶宮有所牽連……毓慶宮,但愿他的太子二哥沒有參與此事,否則。他是不介意上演一出兄弟反目的難看戲碼。
于是,他立即給祈一發了一道密函,務必讓粘桿處查清槿璽早產的真正緣由。等他回來處理。如今,也該是有些人嘗債的時候了。
“你已經知道是誰了?”槿璽看著他一副了然的神,不由得眨眨眼,問道。不過眼角掃到身邊一臉好奇地望著他們的兒185章節。覺得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遂轉移了話題:“對了,我二哥可有隨大軍回來?”
“你沒看到?他就在爺的旁邊。”禛一臉地好笑。想到她當時全副心神都擱在自己身上的場景,不由得大為愉悅。抱著兒子擠到槿璽母倆中間,不再打擾再度神、滿臉驚奇的小人,柔聲地和兒對聊起來。
槿璽那個羞啊。一想到齊琛當時就在禛身側,她卻除了禛,誰都沒注意到,哦,還注意到了緊隨禛其后的蘇培盛,畢竟他是禛身旁伺候的人,其余的,包括老康、齊琛、大阿哥、三阿哥……她統統視而不見……
也不知二哥當時有沒有注意到她,若是有,那可羞大了啊。肯定要被他笑話自己有異沒人了……
是夜,四貝勒邸燈火通明了整整一宿。
既慶祝大軍凱旋而歸,也慶祝四貝勒安然返家。
亥時一過,整座邸趨于寧謐。
只除了應惜閣主屋臥房。
一雙極盡纏綿的軀體映著幾上搖曳的燭光,在仲夏夜的此時,盡情傾訴著彼此的相思之苦。
“嗯…………禛……輕點……輕點……”數月沒有交歡的身子,哪里承受得住如此激狂的情事。
槿璽揪著身下的絲被,呻吟不斷中提醒身上的男子。
“我盡量……”禛粗噶地喘息著,緩下了分身的律動,“都兩個孩子的娘了,怎么還這么緊?”他輕柔地揉捏著她下體入口處的玉珠,直至她情動地泌出沽沽玉液,才又時慢時快地律動起來。
身下嬌弱無力的她,讓他瘋狂。也只有她,能激起他瘋狂的潛能。
想起隨駕在寧夏、河西一帶駐扎時,軍營里也不是沒有慰安的軍妓。甚至不乏有不少官吏千金、富紳閨秀對他表達傾慕之意。
莫說碰了,他連想都沒想過,離開家,與她分別之后,需要找其他人來決下身的困擾。事實上,因想她而涌現的昂然,在看到其他人時,就不動自軟了。不為其他,就是對其他人沒興趣。
他奮力地在她身上馳騁,以他獨有的方式,說著綿綿愛意,當今夜最后一絲氣力用盡,灼灼白液隨著昂藏激烈地澆灌至她子宮深處時,夜,已經遠去……
“都天亮了啊……”槿璽捶著酸軟的腰肢,掃了眼窗外微的天,呢喃了一句,就倒在了他懷里昏昏睡。
禛失笑地將兩人身上的粘液處理干凈,這才抱著她陷入好眠。
葛爾丹一役,加上黃河治理初有成效、沿途巡視的國土又富饒興旺、民生產業發展良好……一連串的成績,讓凱旋而歸的康熙一連數日都龍顏大悅、興致高昂。
“李德全,宣朕旨意,今年中秋節,朕要告祭太廟、皇陵,各文武百官隨行,不得有誤。”
“嗻!”
于是,圣旨一下,各部開始全力準備祭廟、告祖之儀式。松閑了沒幾日的禛也不得不忙碌了起來。
然而,再忙也沒落下槿璽早產一事的追查。一等祈九遣人遞來準確消息,他就讓祈出動了。
八月初二午時,宮里傳出太子妃石氏如期誕下一的消息,同時,還有一個令人驚聞的小道消息隨之傳來:太子妃石氏再難受孕……讓毓慶宮雞飛狗跳了好一陣,據說,太子爺還差點掀了桌子,驅逐了備受當今圣上敬仰的劉太醫……
初聽到這個消息時,槿璽還沒什么反應。因難產而不孕,在現代也很正常啊。可是,當她聽到大福晉傳來的又一個新消息時,槿璽有些明白了,感情是禛那家伙在替自己出頭呢。
據大福晉說:太子妃被太醫診斷出這個結果后,一連摔了好幾個茶盞,嘴里還罵罵咧咧了很久。她身邊的大宮對別個宮里的姐妹說,太子妃當時又怒又怕地罵著:報應來了之類的話……
真是禛做的嗎?可是,怎么可能?他總不至于買通了劉太醫去做這種事吧?
是夜,她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看著身邊的男人問道:“你幫我出氣了?”
如此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卻讓禛笑意不止,“怎么?憂心爺太狠戾了?”
“……不是,是怕萬一傳出去,對你不利……”若是太子妃真是造成她早產的罪魁禍首,她當然不會同情她。她擔憂的只是禛,這種事,對象又是太子妃,若是被老康知道……天,她不敢想象。
“這件事,除了你、我、祈,再沒其他人得知。”禛松然地看著她,安撫她的不安。
“祈?不是劉太醫么?”她頓時詫異。
“當然不是。劉太醫對皇阿瑪忠心耿耿,爺怎么可能找他做這種事。”
真相明了,槿璽這才徹底松了心神。
“害我擔心了半日……”她輕逸嘆息。
禛以笑封住她的小嘴,“放心,爺怎么可能會讓自己處于風口浪尖。”他還有她,有兒、有兒子,怎么也不可能以身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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