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記事第二百八十五章 審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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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審查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9日  作者:緋毓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緋毓 | 清穿記事 

弘歷一向和年氏、福惠交好,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又抓到了兇手,他如何能不過來看。

原來禛下命令之時,弘歷正好在景仁宮給鈕祜祿氏請安,聽了這個消息,早就坐立不安。然禛下令任何人不準出宮門一步,他也只得強忍著在景仁宮等候消息。

后有消息傳來,說是鐘粹宮齊妃指使人害秋月,少年沖動,哪里還忍得住。不顧鈕祜祿氏的阻攔,也不帶人,獨自一個便沖了過來。

見他年少沖動的樣子,鈕祜祿氏哪里放心他一人,只得跟在他身后。

此時,弘歷自進來,也不對禛行禮請安,只死死瞪著大殿中間的宮女,眼眶欲裂,似乎要沖上去吃了那宮女,又像要揍她一頓。

紅紅的眼眶,周身一股戾氣,嚇人的很。

禛見弘歷如此,心里有些欣慰,瞥見弘時一臉擔憂的跑到李氏身邊,心里頓時不悅了幾分。

“弘歷,你可是糊涂了,還不快給你皇阿瑪請安。”鈕祜祿氏見弘歷竟然連禮節也不顧了,心下更是大驚,對心中那個恐怖的猜想更是確信了三分。

若那個猜想是真,那可真是皇家天大的丑聞了,弘歷的前程更是……

然,現在場面緊迫,她也來不及細想,忙出聲提醒道。

見弘歷恍若未聞的樣子,忙伸手扯了扯弘歷的衣袖。

弘歷這才不甘愿的將目光從那宮女身上收回,對禛請安行禮。弘時亦被鈕祜祿氏提醒,此時也才憶起要請安行禮,忙行禮不提。

見他們都來了,且理由充分。禛也沒有將人趕出去,讓喇那拉氏和鈕祜祿氏分別在他下手處坐了,弘歷和弘時站在一旁聽,這才對富察哈爾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福兒又是如何落水的?”

禛語氣淡淡,其中的陰狠卻讓富察哈爾不禁打了個寒顫。

只聽他道:“回皇上。奴才盤問各宮的宮女太監。將午時到未時未留守宮殿的都查問了一番,只有十來個人符合條件。后來奴才將浮碧亭那邊當值的宮女太監分別關在房間里拷問,又刪掉了十人左右,只剩齊妃娘娘身邊的倚紅姑娘和浮碧亭當值的小太監小喜子二人。這時。落水昏迷的劉貴人也醒了,說當時遠遠的恍惚看見一個穿碧綠衣裳的女子從轉角處離開。今兒倚紅姑娘恰好穿的是綠衣裳,因此。臣才認定是倚紅謀害了六皇子。”

聽到這兒,眾人嘩然,劉貴人也落水了。怎么眾人沒得到一點兒消息。

喇那拉氏見眾人的表情,眼里閃過一絲滿意。

禛蹙了蹙眉,對喇那拉氏道:“劉氏也落水了?可派了太醫過去。”

喇那拉氏答非所問道:“當時臣妾趕到浮碧亭時,六阿哥已經被侍衛救起,翊坤宮的人已經將六阿哥抬回了翊坤宮。臣妾到的時候,劉貴人才剛從水里救上來,臣妾想著年妹妹素來喜潔。就讓人將劉貴人抬到了臣妾的儲秀宮,請了太醫院的陳太醫給劉貴人診治。”

陳太醫自然是比不上翊坤宮的那三位太醫。禛聽了,也并不覺得不妥,畢竟她不過是個貴人,而福惠可是他向來寵愛的兒子。

“不過劉貴人身子骨比六阿哥好,雖落水昏迷,不久前就醒了,這才助了富察大人一臂之力,找出了兇手。”喇那拉氏繼續道。

聽完,禛對李氏淡淡道:“齊妃,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她一個賤婢,若沒有你的指使,哪里敢對皇子下手,是不是你背后策劃的。”

李氏對禛哭喊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沒做過啊!”

李氏說完,弘時便對禛拱手道:“皇阿瑪,兒臣相信額娘是被冤枉的,此時一定另有蹊蹺,還請皇阿瑪明察……”

言猶未完,只見禛骨節分明的十指緊緊握在一起,精瘦的手背騰起幾條青筋。禛滿腔怒火,將手里的茶盞朝弘時的面上砸去。

弘時一驚,下意識的往一旁閃躲。

只聽“叮啷”一聲,青瓷蓋碗恰好落在弘時身后李氏的身上,旋即茶碗在李氏身上打了個轉,順著軀體滑落,碎成一地。

“啊——”只聽李氏一陣尖叫,聲音直直透過重重檐幕,穿到整個紫禁城的上空,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夜里,顯得如此陰森滲人。

禛深邃的眸子布滿了陰霾、厭惡,冷聲道:“要朕明察,那誰來替福兒受罪,朕的六阿哥現在生死未卜,你還有臉替這個歹婦求情。這個惡婦心腸竟狠毒如斯,福兒才四歲啊,竟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其心如此狠毒,你打量你私底下的事朕不清楚呢。你和這個叫倚紅的賤婢究竟是什么關系,難道還要朕在這里說么。”

鈕祜祿氏眼里閃過一絲亮光,旋即立刻斂下了眸子,沉默不語。此刻李氏早被燙的神智恍惚,幸而她兒媳董鄂氏在一旁扶著她,不然只怕都站不穩了。

弘時聞言,臉色蒼白,臉上閃過一絲驚慮和心虛。

穢亂宮廷,是何等大罪。

這后.宮里所有女人,都是皇上一個人的,他私底下與這個女人發生的關系,乃是十惡不赦的的大罪,與當初的廢太子礽,有何不同。

這也就是禛對其如此惱怒的原因,他那十幾房妻妾還不夠他受用的嗎,要什么女人沒有,竟要動他老子的女人。

這其中的深意,只怕在這個孽子的心里,與當初礽一樣,想他快點死,好登上皇位,他不過是提前享用了屬于他的女人罷了。

熟知礽性子的禛,哪里不知道弘時的想法,這背后,只怕老八他們,也是出了很大的氣力的。

禛心中怒火更甚。更多的卻是對弘時爛泥扶不上墻的,如此辜負他的一番苦心的痛恨。

卻聽弘時仍嘴硬道:“兒臣始終相信額娘是冤枉的,還請皇阿瑪明察。”

此刻他也的確心虛,卻是為何倚紅之間的事。

他雖也想除掉福惠,聽了福惠出事的消息心中也著實高興了一陣,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事情竟然落在了他額娘的頭上。當下。他無論如何要要將額娘從此時中摘掉,不然,光謀害皇嗣的罪名,李氏就要在冷宮待一輩子了。

母憑子貴。他有這樣的母親,這輩子基本上就與皇位無緣了。

想到這里,他下跪叩首道:“兒臣敢以向上人頭擔保。額娘絕對與此時無關,還請皇阿瑪相信兒臣。”

禛復雜的看著弘時,心里已經不僅僅只是憤恨了。而是更加的失望,連連說道,“好好,你說她是無辜的,那朕讓你聽個明白。來人,給朕對這個賤婢拖下去大刑伺候,直打到她招為止。朕要她親口說誰是幕后主使。記住,別讓她輕易的死了。”

一時倚紅被虎狼一般的士兵拖了下去。很快,凄厲的慘叫就從后面耳房傳了出來,正殿內的眾人饒是見多了此事,也不由打了個寒顫。

弘歷卻無所覺,只覺得將這個賤婢千刀萬剮才好。

鈕祜祿氏仔細觀察著兒子,心里驚異膽寒更甚,短短的時間里,脊背上就冒了虛汗,額頭上也溢出了汗珠。

很快,倚紅被拖了進來,從外表看,并無絲毫不妥,但整個人卻像是從水里拖出一般,衣裳盡濕。

富察稟告道:“皇上,她昏過去了。”

“給朕用涼水潑醒。”

隨著“嘩啦”一聲,倚紅恍惚的睜開了眼睛。她的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肚子,眼里閃過一絲決絕,這才對弘時叩首哀求道:“三阿哥,奴婢奴婢懷了您的孩子,三阿哥,孩子是無辜的,請您救救他。”

“什么?”此言一出,不僅屋內所有人都震驚了,連幽幽清醒了一點的李氏被激的魂游天外,下意識上前給了倚紅一耳光,厲聲道:“你個賤婢,竟然敢勾引本宮的兒子。是誰給了你這個雄心豹子膽的,是年氏?還是鈕祜祿氏?你說啊!”

牽扯到秋月,這下卻是觸到弘歷的逆鱗了,開口對李氏吼道:“齊妃,你自己心腸歹毒,現在居然還血口噴人,人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居然還不放過,往額娘她們身上潑臟水,你……你……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可憐弘歷長這么大都沒有說過臟話,指著她抖了半天,也不過是想出“可惡”二字。

而弘時聽了這個話,加之方才的事,正是情緒極為不穩定不的時候。又見弘歷如此指責他的母親,對弘歷吼道:“弘歷,你不要太過分了,欺人太甚。”

弘歷冷哼兩聲,“究竟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們母子二人太過下作,專做一些讓人不恥的事。”

“你……”見他那倚紅懷孕,秋月落水的事諷刺自己和額娘,弘時現在本就是離經叛道的年紀,一直被禛嚴厲管教,又一直被弘歷壓了一頭,頓時頭腦發熱,血氣上涌,上前幾步,對著弘歷的臉就是一拳,“你不過是個下賤的格格生的賤種,憑什么那個賤女人和你要騎到我和額娘的頭上。”

弘歷挨了一拳,又聽他口吐臟言,以為他罵的秋月,想起當時武場的一幕,他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登時血氣上涌,拼盡全力向弘時的胸口蹬去,將他直直踢退后幾步,厲聲道:“向你這樣眼中只有權勢,不顧手足之情的人,不配做我的兄弟。”

弘時被打,更激起了兇性,遺傳了李氏七分的性子竟在此刻暴露無遺,口不擇言道:“呸,你個身份卑微的賤種,本皇子才不屑和你當兄弟。”說著,以壓倒性的身高體重優勢將弘歷壓的趴下,拿拳頭在弘歷臉上狠狠的揍了幾拳。

事情發展的太快,屋內眾人簡直來不及反應。現是那個宮女丟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將眾人炸懵了,皇子與后宮之人有染,天啊,竟然穢亂宮廷!

接著弘歷弘時兩兄弟竟然當著皇上的面打了起來,富察哈爾和烏木簡直反應不過來,想到此時他們無意間聽到的宮廷秘聞,兩人雙腿不由打起了哆嗦,皇上一定會滅口。

因由此想法,故而沒有第一時間扯開在地上扭著打架的兩人。

你揍我一拳,我踢你一腳,兩人誰也不讓誰。

喇那拉氏看著禛鐵青的臉,心中更是滿意:年氏母子現在生死未卜,若福惠死了,年氏一人也成不了什么氣候,這邊李氏自身難保,而原本坐收漁翁之利的鈕祜祿氏,也因為弘歷的關系攪了進去。

真是老天都在幫她!

心里雖這樣想著,她究竟是皇后,得意的瞥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鈕祜祿氏,言不由衷道:“還不快拉開他們,御前失儀,可是大罪。”

鈕祜祿氏原本就被心中的猜想弄的神魂不安,又出了這個事,才被喇那拉氏喝醒,厲聲道:“弘歷,還不快住手。”

弘歷只覺得秋月如今的樣子,都是弘時背后一手策劃,下手更猛。而弘時,對弘歷母子不滿已經很久了。兩人打的眼都紅了,那里聽得見外人說話,下手一下比一下狠,竟然像是在搏命。

禛被兩人如此丟臉的行為,氣的眼前發黑,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壺就朝兩人砸去。

此時正是弘歷壓著弘時,眼看著茶壺直直往弘歷后腦勺砸去,若被這么大個東西砸到,只怕不死也殘。

“不要。”只聽鈕祜祿氏驚呼一聲,就朝弘歷撲去,茶壺直直砸在了她的背上,登時她便覺得五臟六腑都快碎了一般,直直嘔出了一口鮮血。

“熹妃妹妹,”喇那拉氏也被這個狀況一驚,忙喚人扶了她起來,在座位上歇下,一邊遣人喚了太醫。

“額娘,”見鈕祜祿氏為護著他受傷,弘歷忙放開了扭著弘時的手,從他身上起身,轉身朝鈕祜祿氏那邊走去。

弘時被放空,狠狠的盯著弘歷的背影,從地上一躍而起,對著弘歷的心窩就是一腳,直直將他踢的朝前踉蹌的十幾步,最后倒向墻角處一個半人高的花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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