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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兇手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9日  作者:緋毓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緋毓 | 清穿記事 
待行刑的太監進來復命時,整個翊坤宮上下,留下一條命的,不足十人。

即便是屋內的熏香,似乎都掩不去那淡淡的血腥味。

禛坐在床沿嗽了兩聲,厲聲道:“給朕把富察哈爾喊來。”

蘇培盛恭敬著退出了內室,命人將其叫來。

“傳朕旨意,現在關閉宮門,任何人不許外出,朕要一只蒼蠅都不準飛出去,各宮上下宮女太監都留在自個屋里,妃嬪不許外出。你派御林軍去各宮審查,在小阿哥出事的時候,都在干什么,是否出了宮殿。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把那個膽大包天的賤婢找出來。”說到這里,禛滿眼陰寒的殺意,“記住!寧可錯殺三千,也不許放過一個。敢謀害皇嗣,朕就滅他九族。”

在場的無不倒吸一口氣。

當今天子子嗣不就稀少,謀害皇嗣,這可是一等一的滅族大罪。

如今天子盛怒,富察哈爾不敢怠慢,急急忙忙領著一眾精銳到各宮搜查。

喇那拉氏掃了一眼窗外,見時辰也不早了,站在禛身后,壓低了聲音,勸道:“時辰不早了,皇上還是用點東西吧,這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出來的,皇上還是保重龍體要緊,小阿哥和年妹妹都還等著皇上庇佑呢。”

禛抬首,見燈光下喇那拉氏毫不掩飾的擔憂,想著這么些年來她料理后院的苦勞,雖有些事她做的過分了,功過相抵,到底功勞要多些。

而他所有的精力,除了分給天下黎民的那部分。余下的全都給了年氏一人。她們這些女人,不過是他的工具罷了。

雖如此說,究竟一起過了近三十年。

念及此,禛心里微微閃過一絲悵惘,闔眸道:“朕不累,皇后也幸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這里有朕就是了。”

“皇上……”喇那拉氏微微上前一步。

禛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見他一臉堅決,喇那拉氏頓了頓,福身道:“那臣妾告退。還請皇上為著天下蒼生,保重龍體才是。”

待喇那拉氏領著貼身宮女離開,屋內只剩下禛、秋月、福惠和蘇培盛三人。

禛就這么看著秋月蒼白的小臉。任自己放空了心思。

一時,屋內寂靜,只有蓮花漏滴輕輕滴下的聲音。

這時。一股藥味傳來,原來是王太醫三人熬好了藥,端了進來。

見三人進來,禛恢復了冷厲,“這段時間所有太醫給朕在太醫院住下,沒有朕的允許,都不準離宮。什么時候貴妃娘娘和六阿哥醒了。什么時候放太醫出宮。”

“嗻。”三人恭敬行禮應道。

“行了,把藥放下。都給朕滾出去。”

“臣等告退。”太醫倒退了幾步,匆匆退下。

蘇培盛伺候福惠喝下了藥,就聽禛道:“如今翊坤宮那些礙眼的東西都沒了,你去養心殿調幾個人過來伺候,記住,要手腳麻利的。”

“嗻。”

禛揮了揮手,蘇培盛見他滿臉疲倦,忙退了出去,留三人在室內獨處。

將秋月頭微微墊高,禛端起高幾上的青瓷藥碗,伺候秋月喝著藥,動作頗有幾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藥從秋月微張的唇便溢出,沒咽下一口。

見狀,禛索性將銀勺擱置,直接飲了一口,小心的哺進秋月的口中。如此三、四次,一碗藥便見底了。

因唇與唇的摩擦,秋月蒼白的唇瓣竟有些紅潤,更襯的一張小臉雪白。

輕捏上秋月尖尖的下巴,禛有些發狠,這個倔強的女人,難道像朕低頭就這么難么!不過是仗著朕的寵愛。

可是捏著她尖瘦的下巴,禛心里一縮,嘆了一口氣,不過短短幾個月,她竟瘦了這么多,整個人似乎又小了一圈。

若不是今兒福兒出了這個事,她哪里會像現在這般,眼睛掃到衣領處的血漬,憶起王太醫那時的話,禛心里更是發狠。

這些女人,就不能消停一點么,看來是時候給她們點威懾了,不然他還如何整治后宮。

禛心里打下主意,放平秋月,蘀她斂了斂被角,又坐在炕邊瞧了瞧福惠。他喝了藥,睡的倒比方才沉了些,看了一會兒自己兒子,禛闊步出了p

謔搖p

見禛出來,蘇培盛忙迎了上去。

“你領著宮女太監在屋里好生伺候著,每隔一盞茶的功夫,就讓王太醫、張太醫和李太醫進去把平安脈……”正說著,就見富察哈爾急急趕來。

一把撩開前襟,單膝跪地,拱手道:“皇上,奴才已經抓到疑犯,是鐘粹宮齊妃娘娘身邊的人……”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

誰都知道,一個小小的奴婢,哪里有天大的膽子,敢謀害皇嗣,這背后的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是那個奴婢,因涉及到四妃之一,富察哈爾并無這個權利將妃子抓起來,自然只能像禛稟告,等候命令。

“因齊妃娘娘說她是冤枉的,不許奴才抓那個奴婢,奴才只能讓人圍著的鐘粹宮,過來稟告皇上。”

禛聞言,瞳孔縮了縮,臉色鐵青,一把將炕桌上的茶盞揮落在地。幸而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茶杯倒不曾摔碎,發出聲響。

瞬時,屋內縈繞著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只是所有人都沒這個心思享受,禛倏的一下起身,恨恨道:“又是她,居然罔顧朕意,哼,朕還沒追究齊妃的責任,居然還敢護著那個賤婢,朕親自去,看看齊妃還有什么話說。”

說完,吩咐王太醫幾人道:“給朕好生在這里伺候著,要是六阿哥有什么好歹,哼,仔細你們頭上的腦袋。”

“奴才等必竭盡全力。”

禛說完,也不看跪著的一眾人,領著富察哈爾并十來個御林軍,沖沖往鐘粹宮趕去。

此時,鐘粹宮已被圍的似鐵桶一般,李氏如發瘋了一般對著富察哈爾留下的一個小頭目吼著:“你個死奴才,不過是個小小三品侍衛,居然敢誣陷本宮,將本宮當做犯人,你究竟將沒將本宮放在眼里,將三阿哥放在眼里,哈。”

那侍衛混到如今地位,自然知道宮里的生存之道,只不卑不亢拱手道:“齊妃娘娘息怒,奴才不過是奉命行事,還望齊妃娘娘諒解。”

“我呸,你是個什么東西,要本宮諒解你。你有什么證據說本宮的侍女害了年氏的兒子,還不快將人放了,不然待本宮在皇上面前告了一狀,你這烏紗帽不保是小,性命堪憂是大。”

那侍衛仍不卑不亢,“齊妃娘娘息怒,富察大人已經將此時稟告皇上了,倘若娘娘真的是清白的,皇上一定會還娘娘一個公道。”

李氏聞言,更是大怒,聽這個侍衛的意思,倒像是這件事是她策劃的一般,不由舉起了手,“啪”的一聲,擴了那侍衛重重的一耳光。

禛到時,恰好看到這一幕,不由怒道:“給朕住手。”

見禛怒目而來,李氏縮了縮,旋即哭喪著嗓子嚎道:“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這個奴才,這個奴才竟然污蔑臣妾,皇上。”

聽了那尖銳刺耳的聲音,禛額上的青筋更是突出,“給朕閉嘴。”

從來沒見禛如此盛怒的樣子,李氏被吼的一愣,訥訥的住了口,猶自小聲嘟囔道:“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那侍衛這才領著屋內眾人,下跪請安行禮道:“給皇上請安。”

禛隨意揮了揮手,在上首處坐了,對富察道:“還不把那個賤婢帶上來。”

“是。”

富察哈爾對那侍衛道:“烏木。”

“是。”那烏木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人拉著已經綁縛起來的宮女進了正殿。

禛壓下立刻將人凌遲處死的心,瞇著眼睛將那個宮女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發髻雖然有些凌亂,臉也死死低垂著,但只一眼,就知道這是李氏身邊的大丫頭倚紅。

禛冷哼一聲,對一旁站著的李氏道:“齊妃,她可是你身邊伺候了十幾年的倚紅。”

李氏訥訥道:“是。”

“那你還有何話好說,是不是你指使身邊的人將福惠推入水中的。”

李氏呼天喊地道:“皇上,冤枉啊,這些侍衛進來就將臣妾關在正殿里,然后就說倚紅是害了六阿哥的兇手,可他們連證據都沒有,他們冤枉臣妾啊!”

看著李氏如此言狀,禛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不耐,這才冷冷道:“你要證據,那朕就給你,富察。”

富察哈爾從一旁出列,正欲說什么,就聽外間喊道:“皇后娘娘到!熹妃娘娘到!三阿哥到!四阿哥到!”

很快,就見烏喇那拉氏領著眾人走了進來。

禛見他們進來,眼里閃過一絲不悅,對喇那拉氏冷然道:“這么晚了,怎么讓他們都來了。”

后宮出事,皇后來自然是無可厚非的,可這熹妃是四妃之一,來也就罷了,怎么連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帶過來了。

喇那拉氏自然聽出了言外之意,含笑道:“臣妾聽宮人說兇手是鐘粹宮的人,臣妾管理后宮,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正對年妹妹歉疚,自然要趕過來。臣妾剛走到宮門口,就見熹妃、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在門口,被侍衛攔著。熹妃倒是要勸說四阿哥離開,可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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