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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年關驚變(中)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8日  作者:粉筆琴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粉筆琴 | 錦繡芳華 
粉筆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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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盡興后,自是到了散去的時候,林熙送完了一些同輩的少奶奶們,便自是去了花廳處,接著祖母母親等人一路相送,但她卻敏銳的,母親的笑顏里有著忐忑,而父親的眼角眉梢里則滿是掙扎和猶豫,似遇到了難題。

可是她要問,卻有些難,因為身邊來往的林家人里,有不對盤的林嵐,也有第一次到謝府上做客的洪氏,考慮再三,她把疑問壓在心頭,送了家人上車,而等到把陳氏與林昌都攙扶上了馬車后,才一副突然想起的樣子開了口哎呦,瞧我這記性,前陣子您那七才從庫里弄了一些皮毛出來說叫我孝敬您的,我卻鎮日跟著奔忙,竟把這事給忘了,不如母親先把祖母伺候,稍后我使人來接您到府上挑揀可成?”

“嗨,皮毛而已,也不慌這一日……”林昌在一邊擺手,顯然沒心思理會。

林熙立刻攥了母親的手不成,不敢再拖了,趁著還有個把月,趕緊趕出衣裳來,年關時穿著也好,若是再耽擱了,回頭叫慎嚴,怕是要數落我的。”

當母親的怎會不心疼女兒?尤其這個女兒讓現如今這般有臉,陳氏立刻應承好了,好了,我了,這就先伺候你祖母歇下,你忙完了,遣人來吧!”

林熙應聲放了簾子,退開來,看著馬車走遠,這才折了,陪著應付。

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都相送的差不多了,林熙這才跟著徐氏等人回往謝府,留下薛氏同大房的人做著一些收拾—畢竟,還沒正式分家,這個時候還是不能宿在這邊的。

林熙上馬車前,就招呼了五福,五福應聲,便招呼著兩個婆子,吆喝著馬車去往林府,林熙則陪著回到府上,于徐氏跟前聽她念叨了一圈,這才回到了的院落里。

她叫著花媽媽和四喜去翻了毛皮出來,將挑揀了幾張送,四喜便引著陳氏到了。

“娘,您來了!”林熙自是出門相應,陳氏叫著章媽媽上前,只見她捧著一尊佛像,倒叫林熙一愣。

“這是我給你拜求的一尊送子觀音,本思量著開了年再送,但今叫著我來,我怎好空手上門,滿手離去,叫人說我算計你婆家,便干脆一并請了來早早于你,至少禮尚往來的,也沒話柄出去。”陳氏細致,想的周全,這話一出來,林熙才驚覺先前只顧編理由,倒也的確莽了些。

“謝謝母親為女兒掛心。”她說著望了一眼那尊佛像,當即雙手合十沖著拜了,才叫花媽媽接了去利索的收拾一下,弄個龕堂出來。”

花媽媽笑著點頭姑娘放心吧,老身省的。”當下笑嘻嘻地捧了去,林熙這才將母親迎進去,四喜已經倒了茶,并將皮毛往前擺,結果林熙卻沖她言到外面盯著,別叫人近了。”

四喜當下應聲退了出去,林熙便拉上了陳氏的手,同她并坐于榻上今日我瞧母親眉眼里似有不安,不知是不是發生了事情?”

陳氏聞言一愣,隨即擺手沒有沒有,我,我只是頭一回和那些權貴們在一起,不大習慣,怕地方出了丑。”

她這般說著,眼神卻是閃爍,林熙見狀越發肯定是有,便是言辭懇切母親,熙兒是您的骨肉,雖是嫁出去了,可到底和您連著心,有,女兒還能不察嗎?你就有說吧,總不至于真把我當了外人!我到底是姓林的,您又何必瞞著我?還請母親告訴女兒我真相,莫要欺瞞著,否則,女兒心中不安,母親也不得寬心。”

陳氏望著林熙,眉眼中更難對視,似扭捏一般的猶豫掙扎了片刻,這才輕聲輕語的把白天里遇到的事學說了一遍,末了才言你爹因此犯了愁,生怕當時中有別人報了上去,他這受了囑咐的,卻不吱聲,實會落個欺君的罪名,可若真要說了,卻又是難免壞了親戚關系,不仁不義了。”

林熙聞言嘆了一口氣娘,爹爹現下是意思?”

“你爹正沒注意的屋里愁著呢,依照他的意思還是報上去的。”

“那您呢?”

“都是親家的,怎能報呢?我們林家現在的風光,謝家撐了多大的面子,這不明擺著的嗎?要我的意思肯定不報,真有事,我們也在九族內的,還能跑了?”陳氏說著挑了眉不仁不義的事,我不支持。”

林熙當下沖母親笑笑娘是我心中最敬佩的人,記得四出事時,您雷厲風行硬是給四拼出了一路幸福;六使壞,您為著大局,為著一家的名聲,隱忍相對;爹爹憐香惜玉,祖母慈強兩沾,您硬是在這等環境下,侍奉好祖母,掌好了家,還讓我們的各自嫁的好,母親,您實在不易!”

陳氏眨眨眼睛摸了帕子出來擦抹到底經了人事,便是知事了,竟還夸贊起我了。”

“母親仁義,這事攔著爹爹,要我說,這事就當不知是最好,可萬一要是皇上問起爹爹來,爹爹卻得實話實說。”

“?”陳氏詫異你瘋了,謝家可是你的婆家,就是他大伯也是你婆家人啊!”

林熙望著陳氏女兒沒瘋,您聽女兒細說。與仁義的道理,爹爹自然是裝聾作啞,才是對的,皇上不問,他也不存在欺君,可若皇上問了,他還做假,那不是結結實實的欺君了嗎?而細細想那大伯所言,并無,皇上還沒做決定的事,臣子們再是議論也不該在朝堂之外,而皇上若是下了旨,為臣子的自是要照做的,這字字句句,哪句不對呢?”

“可是你祖母打幾個月前收了葉嬤嬤的信后,便囑咐我們言辭,政事莫提,那時你祖母說,后宮里,皇后和貴妃掐的緊,指不定哪路的輸贏呢,這話固然皇上跟前算對,但與后宮那兩位……”

“娘,大智若愚是為何?”

陳氏一愣,隨即醒悟了傻人有傻福,我本就不是精明的人,何必去想的那么多。”

林熙點了頭是的母親,咱們說歸到底都不過是臣民罷了,這事上,成敗之輪并非在我們,而在皇上,他授意誰便是誰,有對,也是皇上的意思,我們何必杞人憂天?想的太多,反倒難以邁步,最后弄不好兩廂得罪,倒不如都不想,簡單的應對,日后就算被算賬,也知我們是無心眼的,倒也不會真真兒的與我們計較。”

陳氏點了頭你說的對,我后,就會同你爹好生說一下這法子。”

“娘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只說是您想的,若是怕爹爹不聽,倒也可以去尋大哥,他心思縝密,說出來,爹爹也會思量,想來倒不會是拗著的。”

陳氏應了聲了,我會和叫長桓同我一道言語的。”

林熙聞言放了心,這才動手拉巴著陳氏去選皮毛這些都是二伯從邊關叫人捎的,都是極好的,聽說貢品也不過比這種好上一點,穿戴出去,既不會寒酸,也不會越矩,母親倒是可以放心,給祖母做上一套襖子,年關上也寒不著骨頭。”

“難為你有這份孝心!”

“這是女兒應該做的嘛,母親您看這張如何?銀貂的毛皮,做個暖籠護著手也好……”

“我就省了吧,你大嫂她從前個月才送了我一對,是她嫁妝里帶出來的毛皮又親手做的,雖然比不上這個毛皮好,可這是她的一份心意,我不能冷著她,你這份心啊,我領了!”

“母親對大嫂很寬厚啊,誒,大嫂和我大哥如何?”

陳氏的臉上立時透出一份喜色來你大哥可沒隨了你爹那身憐香惜玉的毛病,這成親后,兩人好的很,雖說洪氏只是不丑,談不上好看,可你大哥倒是叫敬重,你嫂子懷上娃兒到現在,也有七個月了,別說我給安置丫頭了,就是洪氏親自選的兩個丫頭,人家也都沒碰,把你嫂子暖的心窩里一股子熱,成日里變著法的哄著我們全家老少,今日這個明日那個的!”

“我婆婆大哥娶的是洪家女時,就同我說‘親家是個明白人,你大哥有福!’,現在看來,我婆婆這話還真是中的!”

陳氏笑著點頭你婆婆可是徐家有名的才女,這些年人家也都寬厚待你,沒真叫你吃委屈,你可得好好伺候著,學著點洪氏,一心的把你公婆哄高興了,這才是孝道。”

林熙點頭應聲,陳氏便抬手摸著林熙的耳發這人啊,各自有命,你能遇上這么個好婆婆是個有福的,不像你四姐,她如今的日子……哎!”

林熙皺了眉?她又張羅著要給四姐夫收房?”

“沒,自打那會兒她提了出來,叫給否了后,她倒也沒在這事上糾纏,就是少不得要挑三揀四的沖她念叨,你也你四姐那性子,念叨久了,這心頭上就是火氣,要不是她早年吃了虧,不敢再莽著,只怕早鬧騰了,這會兒的都是每個月借著去上香的時候,約了我在禪房里訴苦,哎,看著她那樣,有時我也挺后悔的,真覺得倒不如把她嫁到門當戶對的人家去,至少不必這么壓著!”

林熙瞧著母親眼中淚光閃閃,只能伸手為她撫背人各有命,您雖然談她沒那婆婆緣,可到底姐夫對她還是好的,您看,他不還否了收房的事兒嘛!”

陳氏點了頭你這四姐夫,有的時候真叫人頭疼,跋扈沖撞,沒個禮數,你爹不止一只背后說他胡來,可是這些年下來,我和你祖母倒是越發的喜歡他,縱然他那性子一上來叫人受不了,可他至少實誠,沒壞心,也沒那諸多算計叫人盤算,尤其這事兒上,我還當悠兒只能認命,勸著她想開,豈料你那姐夫,竟然連他娘老子的話都敢反,跪了兩日把這事兒揭,倒真真兒叫我心里有了著落,你四姐,也不是太糟糕。”

林熙嘆了口氣是這樣沒,也正是如此,四才沒了婆婆緣。”

陳氏一愣隨即不語,畢竟這是事實,倘若的因護著打了的臉,那她第一個怪的必然不是的,定是,總覺得是她害得不乖,而將心比心之下,陳氏忽然覺得,這事兒也沒好值得慶幸的了。

母女兩個這般一時無言,一同翻著皮毛,半盞茶的功夫陳氏才說起了曾徐氏今天問她的話,林熙一聽蹙了眉這曾家太太犯忌諱的問娘這個,只怕真是心里糾著呢,哎,若是論情誼,自是該幫著她把孩子討到膝下,也能穩了她的位子,可是一想到她那沒心腸的樣子,我就覺得還是別著好,免得她把曾家毀了,日后叫人家罵我們林家。”

陳氏聞言眨眨眼,忽而抬了頭我省的了,十五那天上香時若再碰到她,我便直言吧。雖說家丑不外揚,但到底作孽的事,還是少一樁是一樁吧。”

陳氏后,便尋了長桓,母子兩個談了半個時辰,才去了書房同林昌言語,林昌同長桓爭論了好一陣后,乖乖妥協。

三日里,他份外,生怕有異動,但結果是無有異動,皇上更是問都沒有問起,而就當他徹底放下心,把這事兒都要忘了的時候,十一月二十這天,皇上忽然召見了他,于承乾殿里問起了他。

林昌心中那個驚,如同雷劈了他一般,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回憶著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個字都沒拉下,而后就埋著頭侯在那里,只覺得的背后濕漉漉的,而心噗通個沒完沒了。

等了半天,等來的是皇上一句“下去吧”,林昌從殿里退出來時,只覺得腳跟發軟,晃蕩回了案前坐著,便覺得渾身都涼颼颼的了。

一坐便是等,等著看有無風聲,結果午時才過,他就從同僚的口中得知,皇上一早上召見了不少人,等他把這些人細細的過了一遍,立時,都是那日里在堂廳里坐著的。

這下,他心慌了,急忙忙的沖去了書庫那邊,把正在分編史冊的長桓給叫了出來,拉在一邊角落上咬著耳朵把這事說了,長桓聽了眨眨眼,小聲勸他莫要慌張,靜觀其變,而后就把林昌送回侍講堂的案前,又繼續分編忙活去了,全然一幅不當事的樣子,倒把林昌弄得一直思想是不是太沉不住氣了。

到了將散時,他刻意去同僚各處溜達了一圈,又去當值的太監總管跟前閑聊了幾句,得知皇上召見了一圈后,沒處置過誰,沒獎賞過誰,他才安心的離堂回家,心叫著虛驚一場。

十二月初五,休沐的日子,謝家一家人聚在一起于主院落內吃茶,老侯爺笑嘻嘻拿了一封家書遞給了謝鯤,謝鯤便當堂讀了一氣,林熙這才,一直戍邊的二房,因著今年大房要分出去,以保證這事兒的全家心齊,更為了彌補多年不在身邊的孝心,遣了妻子帶著孩子于十月初已經上京的陪著過一道年,這會兒算算日子,估計能在不十二月的中旬時分抵京。

二房的家眷要過年,謝家一家人都很開心,尤其侯爺,這位從來就跟鋸嘴葫蘆似的笑面佛,竟然難得得說了好些話,大意都是二房的不易,二房的辛苦,以及要好好準備一些給二房,叫他們年后時帶著,也能熨帖了二房的心之類。

一家人立時湊在一起說著采買些給將來備著時,忽而門房上來了人,說是有貴客到尋著大爺謝鯤,問及是誰,管家沒當著眾人面言語,直接去了老侯爺耳邊言語,隨即老侯爺的臉上浮出一抹輕笑來該來的來了,鯤兒,你去吧!”

謝鯤一愣,隨即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整了下衣衫,對著老侯爺和侯爺正經的鞠躬之后,便也沒說的退了出去,跟著那門房兒往前去了。

此時屋中的人都是你瞧我,我瞧你,偷眼瞧看的林熙雖然摸不清楚到底是人來,事,但她也從眾人的臉上看出,這事的嚴重性,因為大家的神色都十分凝重,而就在這個時候老侯爺忽然沖謝安說到老三,你去張羅一下吧,看來,分家等不到年后了,你去各路招呼,三日后開祠分家吧!”

“這到底回事?”回到了屋中,忍做了一天啞巴的林熙立時沖著謝慎嚴討問,謝慎嚴看了她一眼說到皇上要動作了。”

林熙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才翼翼的言語他,是要立儲了嗎?”無錯不跳字。

謝慎嚴點頭對。”

林熙歪了腦袋這么說,今日來的人,是皇上的人?”

謝慎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沖著林熙說到大伯是首輔,自也是未來儲君的第一擁護者,皇上決心立儲,自是要先把我大伯拉在他麾下的。”

林熙了然的點頭立了好,省得這樣沒個定數的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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