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在院子里站定,“啪啪啪”連續甩出三把飛刀,很幸運的,扎上木靶的,有一個章節!
“怎么樣?爹,比哥哥弟弟都得強吧?”文玉得瑟的問。.(.)第v一v中v文\s
“嗯,也不錯,不過,你哥哥在這個距離基本都能上靶。”文強很中肯的評價。
“我哥?這么厲害?把把都中?直飛還是旋飛?”文玉受到了打擊,很不服氣的打探情況。
“跟你這樣甩的差不多。”文強不懂這些飛的區別,只好舉實際例子。
“那就好,爹,你下次來,準保我就比哥哥強了!”文玉下定決心,要把旋飛也練好,多下下功夫,一定要跟哥哥弟弟好好比一比!
文強看見她不服輸的樣子,頗覺得有意思,進而安慰:“別在意,閨,你在這里,又養雞又做腐的,可全是動腦子的辛苦活兒,比那些個大力氣的男娃都厲害哩!”
文玉這才開心起來,是啊,自己動腦子,不比賣力氣差!早不就說嘛,“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爹,那生種子買來了嗎?”文玉想起更重要的事情。
“買了,帶來了,吃了飯,俺就去收拾,這幾天眼看著麥子就要灌漿了,種下去,正好!”文強滿臉喜,來的路上,他已經又拐了彎去看麥田,長得高大了,竟然開始有灌漿的苗頭了,豐收,在望啊!
今年的麥田,如有天助,隔不幾天就會下一場小雨。可省了人力挑擔澆水了,沒怎么管理,愣是長的壯壯實實的,方圓百里又沒有別的作物。連點兒病蟲害也沒發現,不得不說,這瞎貓也是可以碰到死耗子的!
在小麥田里套播生。也是一件新鮮事。文強對此看得很神圣,因為生還有助于延年益壽,所以民間又稱之為“長生果”。
生適宜在耕層深厚、質地松軟、通透良好的砂質或壤質土壤生長,所幸,自家的田勉強夠格,文強在麥壟間翻耕凍垡,疏松土壤。并追加肥料,最后平整做畦。
不得不說,老爹是個做農活的好把式,三天以后,田里大變了樣兒。綠油油的麥田里,簇新的田畦排列整齊,畦平土碎,土肥相融,田畦上留有一個個小小的,那是為生寶寶準備的暖床。
文玉和姥娘也出動了,兩只腳踏在新壟的兩側,手挽著生籃子,在每個小里撒播進兩三粒種子。然后,用雙腳向壟上堆土,把填上,繼續前進。
這種原始的播種方式雖然很累,頭低的酸痛,田間的泥土混著肥料的氣息。直沖人的鼻子,但是,那種來自心底的滿足感,卻洋溢在祖孫三代人的臉上。
農民的幸福,就在于,滿懷希望的播種,與對豐收的期盼。
整整兩天的時間,十畝地的播種工作宣告完成了,接下來,就是關注干濕情況,隨時灌溉與疏通田壟的任務了。
文強終于可以歇一歇,安排下閨布置好的工作,那就是,給小白同學一個明晃晃的教訓!
這任務不好完成,誰會閑的沒事干,找狗逗悶子?
文強好說歹說的,才領家里來一個友情贊助的閑人。
小白的噩夢,開始了!
那友人很敬業的包著臉,在黃昏時分,一腳踹開了文家的大,三口人留在屋里沒動靜,其實都擠在口向外偷瞧呢。
小白自然是當仁不讓,“嗖”一下,竄出來,奔向敵人。
然后,撲人家身上。
然后,在三個主人的鄙視中,伸舌頭就舔敵人的手,還“嗚嗚”的吠叫著,不知道是歡迎呢還是抗擊。
那友人不負所望,果斷的抽了根馬鞭出來,“啪”,照著小白的屁股,重重一擊!
三口人激靈靈打個冷戰,貌似,下手重了些!
小白一愣,狗腦袋呆在那兒,狗爪子猶自親密的攀附著不速之客的大,它在分析,這是跟自己鬧著玩兒呢還是來真的?
自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哩!
那友人見這狗還在犯傻,不由豪情滿懷,為朋友當兩肋插刀,那今天,就替文強好好教育這傻狗一頓吧!
“啪”,第二鞭,又一次落在小白的背上章節!
霎那間,風云突變。
小白回過神來,全身的白根根豎起,猛的向后一聳身子,狗頭一扭,張嘴就去咬那根馬鞭,和,那只拿鞭的手!
不愧為雪犬,這一口,就叼住了目標。
縱是,文強早囑咐了友人,要用心包好雙手,以防被咬,可惜,還是有“哎吆”的慘叫傳來!
文強趕緊現身大叫:“小白,住手!”
文玉緊張之極,聽到這一聲喊,又大樂:“爹,是住口!”
小白已經急紅了眼,盡管,還只是三個月大的狗仔子,可叼住了,就是不撒嘴。
文玉跑過來,抱著小白的頭,勸慰了好大一會兒,才把老爹的友人,從狗嘴里救出來。
那大漢狼狽之極,嘴里嘟囔著:“這么大點兒的狗,還真兇!強哥,它壓根兒就不需要再訓了!”
文強拱著手,瞪了始作俑者——文玉一眼,和友人一同出了文家大,嘴里也不停:“對不住啊,兄弟,咱去找個郎中看看,別咬壞了!”
人影子都不見了,小白仍然余怒未消,氣喘吁吁地向口使勁。
姥娘這一通訓哦,把文玉從頭到腳,數落一通,末了,還定下了規矩:“再不許張羅這等傷人的幺蛾子!除非你想帶著惡狗,去打家劫舍!”
還打家劫舍?不敢不敢,文玉抱著小白,點頭哈腰的聽訓,心底里卻滋滋的:咱家小白,真真的是條好狗!這威風,可不是后天培養的,這得先天遺傳!
待得文強嘆著氣回來,文玉的耳朵做好了再來一遍摧殘的思想準備,卻聽得老爹去拍打小白的腦袋:“好家伙,真有你的!以后啊,就得這樣,有你在家,俺可就放心了!”
姥娘睜大了雙眼,還拽了拽耳朵,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還夸哪?”
男人心,也是海底的針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他想做什么。
文強樂滋滋的,去灶房掂了塊兒帶的骨頭,鄭重的放在了小白的專有食盆里,然后,背著手,樂悠悠的回房了。
小白都沒事,那自己,就更是已經過關了?文玉從強裝的悔恨中抬起發光的小臉,“嘿嘿”的傻笑起來。
小白吃的香甜,一邊還不住的窺探文玉的臉,似乎在說:“看我厲害吧?”
三個月的雪犬,個子,已經長到了文玉的膝蓋以上,耳朵更尖,像兩柄鋒利的匕首,嘴巴也變長了,眼睛還是那樣濕漉漉的,四爪,也還是粗壯強健的很。
看來,這鄉間的氣息不但適合自己休養,還很對小狗的脾氣呢。等著吧,你快快的長,我呢,練好飛刀,再長些力氣,咱們就可以去后山打獵啦!當然,得偷偷的先!
“爹,我以后,可以帶小白在村子里嗎?”文玉知道姥娘那兒肯定行不通,曲線救國,求到老爹跟前了。
果然,姥娘的眼睛,“唰”瞪過來。
“你能看住小白?要是它把人咬了,可怎么辦?”文強倒沒多想,只琢磨小白惹禍的事了。
“那,你給我做個狗鏈子,拴著它出,總行了吧?”文玉趕緊上前,撲扇著眼睛,蠱老爹。
“行啊!”文強一揮手,決定了!
“爹真好!真偉大!”文玉手舞足蹈,天可憐見的,這姥娘,被年前的事情嚇怕了,每天看護著文玉,當小娃娃似的,關在家里,恨不得哪兒也不去,可悶死嘍!
姥娘言又止,在燈下忙自己手里的活計,過了半晌,才說話:“姑娘家家的,整天玩狗,傳出去,可不好聽。”
文強看一眼立馬耷拉了臉,委委屈屈的兒,沒辦法,只能心軟唄!
“她還小呢,等大些了,再講規矩。”
“慣著吧!跟她娘一個口氣,哎!我不多管了!”姥娘嘆口氣。
文玉心里不落忍了,這老太太,其實是想自己好呢。
“姥娘,我聽你的,少向外跑,行不行?就是每天帶小白,多活動一下身子,有好處哩!”文玉既不想放棄到手的福利,又不愿意姥娘傷心。
“行行,你每天都去一圈,不過,只能在村子里,可不許跑遠嘍!”姥娘懂文玉的意思,也退了一步。“不過,姑娘家,也該學點兒針線活兒了,以后啊,不能天天耍刀子遛狗,那是姑娘家該干的事嗎?”
“沒問題!保證學會針線活!”文玉雙手舉起:“姥娘英明,我乖乖投降!”
“臭丫頭,就會逗我樂!”姥娘拿了正在納的鞋底子,推文玉的胳膊一下,笑了。
青春一大把,學唄!文玉可不犯怵針線,沒吃過豬,咱見過豬跑啊,捏個針錐子,戴個頂針,納鞋底子,做棉衣裳,貌似,這也沒有多少科技含量吧?
文強見祖孫倆都笑了,也跟著高興了,要知道,把這一老一少放在文家村,憑空多擔了好多的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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