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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群英薈萃(中)………………
這是怎么回事?
秋詞低著頭,腦子里閃電般飛快的思索,她為什么會坐在這里?
大祭司她是見過的,路易斯.瓊恩也是她熟悉的人,就連大祭司對面的老人,雖素未謀面,但他身上的冷厲氣息,她老遠就應該感覺的到才對。、
那自己為什么會做在這里?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操作者她的眼睛、她的感覺、她的身體,等到此刻坐在這張賭桌上,她才是真正恢復了自己的思想。
大祭司那么顯眼的白發白眉白袍,坐在那里身形如山,她為什么剛才沒有認出來,反而巴巴的跑到座位上坐下?
“哎”阿瞞幽幽的在她腦海中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念道:“女大不中留啊,留來留去留成愁啊。長的漂亮的男人沒幾個是好東西,你偏不信,都說了這小子剛才對你用了幻術,讓你提防。你倒好,反而巴巴的自投羅網,心甘情愿的墜入對方的幻術中,現在好了,被人算計了。”
秋詞恍然大悟,不由輕笑了一聲,難怪這里的氣氛如此怪異,她反而就是挑了這里坐下來。在座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種看不見的逼人氣勢,她也如傻子一般視而不見,一屁股坐在這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既然來都來了,就讓她看看還有哪些大人物吧。能與這么多身居高位或者身份超然的大人物們同桌而賭,也算人生快事。
知道自己會坐在這里的原因后,秋詞的心緒很快平靜下來,淡淡的轉頭看了身后的刀郎一樣。嘴角溢出一絲說不出味道的笑意。接著她嘴唇輕動,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刀郎笑容一滯,認出了她的嘴型表達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兩次。
到底還是被她知道了,刀郎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兩次利用她。兩次欠她人情,這筆賬還起來恐怕會傷筋動骨啊。
秋詞轉過頭,朝那位不知名的老者左手邊看去。這是一個青年男子,面容白皙氣質慵懶,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可是她卻輕不可聞的冷哼了一聲。就算她沒見過。但不代表她不認識那雙滿是嘲弄意味的眼睛,除了林楓,誰人還能這般讓她討厭?
她隨意朝他身后看了看,然后微微愣住,林楓身后站著的人年紀甚輕,臉上平靜如水,一雙燦燦生輝的眸子緊盯著她,眼中有疑惑也有不解。更有一絲淡淡的欣喜。
蕭春水,他怎么也在這里?他不是應該在前線作戰嗎?
“秋詞小姐,好久不見了。”最后一位中年人笑著向秋詞說道。
秋詞眼珠一轉。看向說話之人,這也是個熟人。在紫月星的紙迷金醉,她就與這人打過交道。
“是好久不見了,汪先生最近生意可好?”她笑著回應道。
“托福,都是托朋友們的福,勉強還能吃口飽飯。”汪清仁哈哈笑了一陣,又問道:“秋詞小姐也要玩兩把?”
秋詞挑了挑眉,朝桌上掃了一圈,說道:“只怕我的身家不夠,陪在座的各位賭不起。”
話音剛落,她面前瞬間被堆放了一整盤籌碼,秋詞目光隨意一掃,怕是有上億聯盟幣的籌碼。
她又朝身邊的刀郎看去,刀郎沖她咧嘴一笑,嘴巴往籌碼上一努,示意她隨便玩。
“哈哈哈……”在座的除了汪清仁,竟一直沒人說話,他笑了一陣對秋詞道:“秋詞小姐果然大手筆,今日的賭桌只是娛樂,用不了這許多。不過小姐如果有意,那我汪某奉陪就是了。”
他舉起那雙保養得宜的修長雙手,在空中一拍,很快便有七名身著禮服的妙齡女子舉著裝滿籌碼的木盤過來,在七人面前各放來一盤。
趁這功夫,秋詞再次朝兩個女人看去,這兩個女人姿色都屬上乘,坐姿端正大方,看的出來也是相當有涵養之人。最重要的是,能與這五個男人同桌而坐,想來也知道不是平凡之輩。
可她卻覺得陌生的緊,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兩個女人是何來歷,姓甚名誰?
“呵”
短促的笑聲傳來,正是林楓發出的嗤笑,見秋詞眼神不善的望向他,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只聽過男人會盯著女人目不轉睛的發呆,想不到秋詞小姐也好這口,見識了。”
林楓的手掌向他身邊的女人一指,好心的介紹道:“這位是來自遠方的客人,那里的人都稱呼她為青衣。”
青衣,是這女子身上穿的衣服,同時也是她的名字。
這世上叫青衣的女子或許很多,但有名氣的卻只有一位,迪卡爾星系獨立者同盟會有一個女子,代號青衣,任職獨立者同盟會政治部委員長。
換言之,這位女子是林楓的上司,在獨立者同盟會里,身份僅次于主席威爾史密斯的人。她的身后站著的銀色長發的男子和海藍色頭發女子,不用說正是單于明河和藍若兩人。
青衣聽到林楓的介紹,友好的朝秋詞點點頭笑了笑,她的笑容親切大方,笑意發自肺腑,讓人看見她臉上的笑,便不由自主的在心底與她拉近了關系。
秋詞回了她一個禮貌的笑,不由多看了她兩眼,這女子面容嬌美,氣質溫和。雖身居高位已久,在她身上,卻感覺不到半點凌厲超然的味道,只給人一種暖如春風潤物無聲的好感。
青衣為人神秘,從不在媒體上露面,是以聽過她名字和故事的人不計其數,但知道她長相的人卻少之又少。
秋詞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絕不像表面那么柔和無害。一個女子,能做到幾百個星球聯盟的第二掌權人,這不僅需要八面玲瓏手段高明,更需要心硬如鐵殺伐果決。
威爾史密斯一向防著這個女人,生怕青衣在獨立者同盟會的聲望高過他本人。為了打壓青衣,他甚至動用了許多不光彩的手段,可青衣依然好好的坐在這里,沒有被誰害死,也沒有誰奪走她的權。
“至于這一位……”
林楓的手掌剛往青衣身旁的女子指去,那女子陡然朝他瞪來,眼神鋒利如針。
林楓咳嗽一聲,手掌不自然的收回,順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吶吶的說:“歐家大姑奶奶,你應該聽過。”
歐家有兩個姑奶奶,一位是小姑奶奶歐如月,兩年前在酒店中和秋詞結下了無法化解的梁子。還有一位是大姑奶奶,這個女人可了不得,歐如月那些胡作非為和她一比,簡直就像是小孩兒玩鬧,她連聽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比如歐如月當初只是切掉了周家繼承人的十指,換做是她,她會直接切掉周家繼承人的子孫根……咳咳,并且會拿去喂狗。
這就是歐如月的小姑姑,歐家老爺子的小女兒,歐家家主的幼妹,至今未婚的歐陽玲,號稱大姑奶奶的瘋狂女人。
歐陽林冷哼一聲,朝著秋詞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眼角斜斜的向上飛,使她用這種打量的眼神看人時,會顯得極為輕佻。
“我的小侄女似乎被你打了兩個耳光?”她冷冷的說。
秋詞細眉一挑,分毫不讓的與她對視,嘴里滿不在乎的淡淡說:“哦,那又如何?”
她從來沒有怕過哪個女人,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若說怕,這桌上倒的確有她需要害怕的人,白發白眉的大祭司,還有頭發黑白雜亂的不知名老人,這兩個人才是她真正需要顧忌的人,卻絕不是仗著家族的聲勢耀武揚威的歐陽玲。
“呵呵”歐陽玲低聲笑了一陣,綰在頭上的長發因為她笑的動作落下來一縷,滑落在她肩上,接著拂過面前的那堆籌碼。
秋詞的目光隨著那一縷頭發落在歐陽玲面前的籌碼上,圓圓的用剛玉雕刻成的籌碼光潤瑩綠,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可這枚圓圓的籌碼中間卻出現了一條細縫,歐陽玲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一瞧,籌碼立時分成兩半,切口如激光刀劃開,整潔光亮。
“那又如何?”歐陽玲朝著秋詞重復了一句剛才她所說的話,聲音沒有半絲溫度:“如果不是我那不爭氣的侄女求我,讓我不要多事,她要親自找回場子。你說,那會如何?”
秋詞臉上露出一個笑意,挑釁的看向她,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語氣:“何必客氣,要不你們姑侄一起上?”
歐陽玲眼睛一瞇,一絲冷光從那雙斜飛的丹鳳眼中閃過。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動怒前的征兆,而她動怒的后果,誰都不想承受。
歐陽玲作為聯盟首都圈星域貴族圈公認的大姑奶奶,憑的不僅是她的暴脾氣,還有她雷厲風行的手段。歐陽玲是聯盟最年輕的體能大師,多少天賦異稟癡迷于體能術的人才,終生也未必能達到的成就,她在二十九歲便達到了這個高度。
動武,誰都打不過她,拼家族,也沒幾個能拼的過她,于是成就了她大姑奶奶的霍霍聲威。
秋詞的手開始摸向身上的袖珍射線槍,她心中知道,在這張桌上,歐陽玲如果真的敢動手,自會有人阻止她。但秋詞就是習慣于自己掌握主動權,正如聯盟的那句老話:手中有槍心中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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