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慕絹的丈夫被不知名的人抓走了?還有人闖進她陪嫁莊子把姑爺安置在莊子里的人也抓走了?
慕越驚訝的望著來傳消息的銀心,銀心朝她肯定的點了點頭,“表姑奶奶這話應是不假,她夫家的人已在城里有司衙門問過了,都沒有消息。”
慕越忽地心里一動,往佟雪望去,佟雪和紀芳亭心里咯噔了下,莫不是……隱龍衛派人去抓的吧?慕越見她二人神色微變,暗道這表妹夫不會是名單上的一員吧?逆王這網撒得還真是廣!
說來也是巧,藍慕絹雖是往慕越這邊走動,但是順王本就不管事,當然,更管不到寧夏的知府人事任命上頭,若是私人聘用,看在順王、藍守海的面子上,請來當個無足輕重的小吏也無不可,問題是,藍慕絹的丈夫不樂意、
藍慕絹也不好意思跟三姐說,后來聽丈夫身邊的小廝說,丈夫在外頭好像結交上了貴人,是從京里頭來的大貴人,出手甚為大方,藍慕絹覺得應該禮尚往來,還拿了包銀錢給丈夫,讓他也做做東回請對方,卻被丈夫鄙夷嫌棄,那般小里小氣的,端出去反惹貴人笑話他咧!
所以后來丈夫說貴人想請他幫忙,她也就什么話也不說的,由著他去折騰了,沒想到,他竟是把一伙來歷不明的人給藏到她陪嫁莊子上
“表姑奶奶家跟來的仆婦說,姑爺似乎還看上了藏在莊子里的一個小姑娘,三、五天就去一趟,每次去都還大包小包的帶著禮,去討好小姑娘的父母呢!”
“怎么藏在莊子里的,竟是一家人?"慕越以為只是藏幾個人而已,不想銀心卻道:“帶頭的是一家子,其他近百人都是年輕小伙子,不過很明顯的是兩派人·一派穿的衣服,在咱們這兒倒不曾見過的,姑娘家穿的衣裙漂亮是漂亮,就是不莊重·露手露小腿的,男人還露胸膛呢!后來天寒了,她家少爺還命人幫他們做冬衣。”
“用的還是表姑私房!”銀心雖對藍慕絹沒好感,但她遇上這樣的丈夫,銀心對此頗覺情,慕越覺得吧,這種夫妻間的事·她們這些外人最好別管,管得好,人家不會感謝你,但一旦有個不好,就都是你的錯,少沾染為妙-,最好連問都甭問。
她只對被藏在莊子上的那些人有興趣。“另一派人呢?”
“您絕對想不到,竟是北胡人呢!”
“北胡人?他們要過邊境不都要遞文書的嗎?”啊!她想到了·逆王有門路,他若想幫人做假文書讓人混進來,有何難?她現在可以確定·藍慕絹的丈夫真與逆王有往來了!“讓人去問看看,是不是在他那里。”她徑自對佟雪道。
佟雪和紀芳亭分別點了頭,紀芳亭頓了下,問:“要是在,要怎么處置?”
“看犯事的情節吧!若牽涉得深,那是他自己做的孽,至少保住他妻小無事,我看那個樣子,藍慕絹應該不知情?要當真是仗義為友人疏困,那叫人懲治一番就放回來吧!總不好讓她沒了依靠。”
佟雪還有些聽不太懂·紀芳亭倒是聽明白了,她點頭送信去了,圓兒和銀心她們就真的不懂,圓兒是只消照顧好慕越,其余諸事,沒讓她知道參與的·她就不聞不問,銀心卻還要回去復命,因此開口問:“王妃,可是知道表姑爺的下落?”
“只是猜測而已,并不能確定,若真是被他們抓去的,那就肯定是犯了大事,你回去小心點,從表姑奶奶身邊的人那里套套話,回頭跟我說一聲。”
“是。”銀心屈膝福禮告退,回到遠大奶奶那兒,把話一說,遠大奶奶立時連想到了逆王,她雖不清楚隱龍衛,但卻曉得寧夏城里有隱龍衛在,這些人是替皇帝辦事的,也就是說,若藍慕絹的丈夫是被隱龍衛抓了,那必是犯了大事!
又聽銀心說了慕越的吩咐,便點頭讓銀心去辦,再看坐在一旁還在抹淚的藍慕絹,心里不禁一陣膩歪,還以為她長進了哪!沒想到一來還是又哭上了!真是。她家惹出事來,就來找救兵,慕越夫妻當街遇劫,她們一家除了兩個媳婦及藍玉芬有來看望,大藍嚴氏和女兒們都不曾出現,連派個人來關心一下都沒有。
自己派去送節禮的嬤嬤回來,還回稟大藍嚴氏在抱怨,說今年的怎么拖到那時才送節禮過去。平常不走動,一來就要討好處,你有事,他們就裝不知道,做親戚做到像這樣的,也真是夠了!遠大奶奶雖早知大藍嚴氏與她幾個女兒的德性,但向來不與她們計較,現在遇上藍慕絹一上來就是哭哭哭,真是逼得人發火!
藍慕絹的丫鬟比她清醒,銀心說的話,藍慕絹沒聽清,她卻聽明白了,暗想怪道之前姑爺哄著奶奶使人去莊子給人做冬衣咧!原來不是做給人穿,而是做給姑爺在外頭的女人一家子穿的,拿著錢去討好別的女人,這種男人真是惡心透頂!想到前兩天,姑爺哄她去替他跟奶奶再拿些錢,那些花言巧語原來都是騙人的!
虧得自個兒沒暈頭,傻呼呼的應下來,否則事后讓奶奶知道這事,她豈有好果子吃?她暗吐口氣,慶幸自己沒有被姑爺哄了,可是姑爺要真沒了,奶奶肚子里那個也還不知是男是女咧!要又是個女兒,奶奶日子要怎么過啊?再說要是姑爺沒了,奶奶還有心給她們挑女婿不?還是會把她們留到年華老大,還不放人呢?
瞧奶奶還在哭,丫鬟悄悄的扯了藍慕絹的袖子,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藍慕絹一聽雙眼立時放光,“大表嫂,表姐,王妃,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知道是誰把我家相公抓去的?”
遠大奶奶自然看到了她們主仆的動作,只抬了眼瞄她一下,示意銀心跟她說。
銀心笑盈盈的上前道:“王妃安胎呢!怎么會知道這些事,絹姑奶奶甭急,我們大奶奶已讓大總管派人去各衙門問了,看是那一處的官差辦案,等問明白了,咱們再做打算!”
“我要見她,我要見王妃,我要親自問她,我家相公究竟是被誰抓走了。她是王妃,這城里誰的身份高過她,她要過問,連知府也得給面子是不?”藍慕絹壓根不理會銀心,朝遠大奶奶尖聲叫嚷!
遠大奶奶身邊的丫鬟、仆婦也不好硬攔著她,畢竟她還身懷六甲呢!
“王妃在安胎靜養著呢!你敢去擾她?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什么不妥,你扛得起這責任?還有你自個兒肚子里還一個呢?如果表姑爺真有個不測,你肚子里的那個,可是你公婆最大的依靠了!你要是不保重自己,讓孩子有個什么好歹,你公婆饒得了你?”
藍慕絹一悚,伸手探向肚子,還不知是兒是女呢!如果相公真有個好歹,那她下半輩子······丫鬟識相的上前勸哄。
紀芳亭的動作很快,隱龍衛頭領得知來意后,招來負責審問的人,那人一到拱手揖禮后,就直接回答問題。
“那小子還真是沒用,咱什么手段都還沒動上呢,他就哭哭啼啼的全招了,不是什么無關緊要的人,連跑腿的都稱不上,不過是個被人當金主的冤大頭,逆王也瞧不上他,把人安置到他老婆莊子后,就再也沒連絡,反倒是他,好像逆王許了他什么好處,因為沒拿到所以就天天找上門。”
“后來他喜歡上影族的一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好像是逆王身邊,那個叫阿琪的女孩同母異父的妹妹。”問話的那人很快就將相關的事情全說了,包括藍慕絹的相公十分討好巴結那小姑娘的父母,還給他們及隨行的族人們做了冬衣等等。
那頭領見此人應該無足輕重,便讓人將他送去知府衙門,交由知府大人放人,畢竟他們不是臺面上的人,抓人審案他們能自個兒來,也不希望有司衙門插手,但此人既是順王妃的表妹婿,那他當然樂得賣個好,讓他等王妃那邊發話再放人,那小子日后可得矮妻子一頭啦!
藍府這邊,遠大奶奶讓銀心安排藍慕絹去歇下,自己則往花廳與聲二奶奶會合,繼續理家務,等她們忙到告一個段落,才到慕越那兒用飯,竇將軍把阿留留下,自己先到營里去,晚上時又和丈夫、小叔一起回來。
逆王派來監視的老漢看得是恨得不行,這家人是怎樣?不能回自個家住,一定要跑到將軍府來蹭吃蹭喝嗎?
因為藍慕絹實不是個受歡迎的客人,連帶著她的下人也惹人嫌,老漢扮成藍慕絹的車夫混進來,只可惜,他一個老車夫能去的地方實在不多,只能在外院停放車駕的地方晃悠,幾個小廝來跟他搭話,他便裝成一副重聽的樣子,小廝們與他說沒幾句話,便沒了興致放他走了,老漢慢慢的在車駕間走動。
奇怪?他打量了老半天,卻是沒看到順王妃的車駕?他不想空等著天黑,再想法子混進內院,想找個事情來打發時間,找不到王妃的車駕,不如就在所有的車駕上動動手腳吧?老漢邊遭離自己最近的一輛馬車的輪子摸去,邊在輪子及車軸上動手腳,邊想象著乘車的人出事時的嘴臉,老漢忍不住開心的笑起來。注冊會員,超大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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