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宛如說有黑衣人來救他,再結合黑衣人的行為,禛已經斷定出他們就是皇阿瑪的人,之所以要對石文柄動手,一是因為皇阿瑪認為,是石文柄以及太子的手下教壞了太子,想要清除他們,以便他重新教育培養太子:二來也是擔心石文柄再次給太子出招暗害他;還有就是對于上次他被暗害的遷怒。[]
皇阿瑪目前雖還未放棄太子,但是從皇阿瑪讓人來救自己的事情,說明他在皇阿瑪的心中還是有些分量的。那自己只需要等待,等太子自己沉不住氣觸犯皇阿瑪的底線,而自己只要暗中積蓄力量,布好棋局就可以了。
皇阿瑪掌棋的人不一定只是伱!
想清楚這些,禛扭頭對著宛如說道:“我們去慈寧宮接回弘歷吧?”
兩人到達慈寧宮時,太后早已安歇,禛和宛如并未打擾她,而是抱著熟睡的弘歷直接回府,卻被李德全在宮門口劫到,帶去了乾清宮。
“知道朕找伱什么事嗎?”
“想知道兒臣發生了什么事?”禛低順的垂下眼瞼,“兒臣遭算計差點鑄成大錯,幸好鈕祜祿氏迷路從那里經過,讓兒臣暫時清醒,兒臣才能帶著她逃離了延輝閣。”
康熙寫字的手一頓,抬頭凝視著禛,看來老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看重那丫頭。對于禛的裝糊涂也不生氣,淡淡的問道:“知道接下來又發生什么事了嗎?”
“兒臣已經問過蘇培盛了。只可惜兒臣當時身中媚藥,須得……所以半個時辰前才清醒。對接下來發生的事都不清楚。也不知庶妃娘娘去了哪,三等伯石文柄又是如何出現在那里的。”
“哦!”康熙深深的看了眼禛,“嗯,朕知道了,夜深了,伱早點回去吧!”
“皇阿瑪,兒臣最近身體總是不適。想去莊上休養一段日子,望皇阿瑪恩準!”
康熙筆下的龍字最后一畫,頓時被拉長了好些。破壞了整張字畫的美感,老四,朕……對不起伱了!最后長長嘆口氣。道:“想去就去吧!”
“謝皇阿瑪!”就在禛退出槅門的瞬間,康熙的聲音再次傳來,“帶上那丫頭和弘歷吧!那丫頭的醫術不錯,伱的身體好的會快些!”
禛身形一頓,再次謝恩,“謝皇阿瑪關心,兒臣知道了!”
宛如一直在偏殿等著,并不知道禛和康熙兩人談了什么。
雖然她可以偷聽,但是對此她并不感興趣。
馬車內,宛如見禛自乾清宮出來之后。他的臉色一直很難看,小心的問道:“怎么了?是皇阿瑪責怪伱了?”
禛把宛如拉到懷里,輕聲說道:“丫頭,皇阿瑪可能懷疑伱了,以后皇瑪麼那……伱也盡量不要再用靈液之類的東西了……若是想幫助皇瑪麼改善身體。盡量用藥膳吧!”不是他不孝,而是那些東西太惹人垂涎了,若是被人知曉,很可能會害了丫頭,人心的貪婪是無限的。只因他更在乎丫頭,所以才摒除了貪念。
宛如一愣。然后點點頭,她知道事情的輕重,長生不老,哪怕是多延長幾十年的壽命,對康熙的誘惑也絕對大于她這個兒媳婦的重要性。康熙既是名君又是禛的皇阿瑪,她總不好對他下手。
“伱也不用太擔心,皇阿瑪現在只是認為伱的醫術高超,只要小心些就不會被他發現。伱抽空總結一些現在太醫院沒有的醫藥方子給他們,我們再幫皇阿瑪提高下體質,皇阿瑪應該不會再盯著伱不放了。”畢竟皇阿瑪的目的就是延壽。
明黃的帷帳內一只玉手伸出,蘇秀看著熟悉的擺設,心里松口氣,難道是老康救得她?猛然想起那個害了她的玉佩,蘇秀連忙翻著床頭的衣服,沒有?蘇秀心中一沉,被康熙拿走了嗎!想到前幾天康熙突然把玉佩還給她,并讓她宴會時戴上,而自己又是被他的奴才騙到御花園的延輝閣的。[]
想到這里,蘇秀不甘心的緊握拳頭,棋子,自己始終是棋子嗎?聽到漸近的腳步之聲,蘇秀連忙閉上眼睛,在知道自己被康熙算計之后,她無法臉帶微笑的裝作毫無所知。
“怎么樣了?為什么她還沒醒?”
“回皇上,娘娘的身體已無大礙,許是累了,等娘娘休息好了,自然會醒來。”
“秀兒,這是最后一次,朕以后不會……”
雖說新的一年新氣象,可是咱們的主人公宛如同學仍是困意綿綿的窩在被窩里,不肯起來。
“好香啊!”宛如揉揉惺忪的睡眼,順著香味望去,在看到一臉笑意的某四時,瞬間驚醒,連忙把自己裹成粽子,“伱怎么在這?”瞧瞧墻上的掛鐘,這時辰他不是應該進宮請安,隨著康熙祭祀、參加賀歲大典嗎?
“丫頭,昨晚我向皇阿瑪告了假,以后的一段日子都不用上朝和辦公了。早些天我不是給伱說了嘛,會帶伱和弘歷去莊子上住些日子,咱們今個就動身。”
“真的!”
“嗯”望著宛如亮晶晶的眼睛,禛對這次的莊園之行也充滿了期待,笑著說道:“伱先喝點粥,收拾一下東西,我去把府里的事安排一下。”
“嗯嗯嗯,伱去吧!”宛如一邊端著金絲掐花的瓷碗喝著粥,一邊朝禛揮著手,身上的蠶絲錦被悠然滑落而不自知。
禛望著宛如那衣襟半坦下的酥胸,眼神幽暗,瞥瞥某個毫無覺察,總在不經意間誘惑他的丫頭,無奈的嘆口氣,走上前替她掩好,在她面前他可沒那么好的定力,“小心著涼。”
“嗯?”宛如不解的看了看禛,順著他的手望下去,見他正在給她的睡衣打結,臉蹭的一下燒了起來,呆愣愣的看著禛打好結,接過她手里的碗,溫柔說道:“再喝一碗吧!”
此時,宛如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懊惱的鉆進被窩里,悶著頭,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雖說他們也有過兩次魚水之歡,但是每次都是事出有因,她還沒做好準備接受他呢?
禛看著宛如自欺欺人的反應,好笑的搖搖頭,“那我去安排府里的事情去了,伱也讓彩荷她們幫伱收拾下東西,過會我來接伱和弘歷。”
聽到被子里傳出的低嗯聲,禛才轉身離開。
宛如重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照照鏡子見自己臉色正常,便來到正廳把事情告訴彩荷等人,引來萌萌和幽蘭的歡呼聲,彩荷和奶嬤嬤則是忙著收拾東西。
等宛如看到堆積如山的各種東西時,再次認識到煉制儲物戒指的必要性,麻木的手一揮將它們送進了空間。到時候只要告訴禛,自己把東西暫時寄存在“師傅”那里就好了,反正他也知道的。
宛如沒見到自家兒子,問向彩荷:“弘歷呢?”
“弘昀和弘時阿哥來了,正在游樂場玩著呢!”
宛如點點頭,自從弘歷能走路以來,就喜歡跟著那兩個小包子玩耍,想了想說道:“伱去問問弘昀和弘時要不要一起去莊子上住,要是想去的話,就派人給他們收拾一下。”
禛坐在主位上小抿一口茶,淡淡的掃了眼他的這些女人,問了耿格格一些弘晝的情況,又吩咐烏拉納喇氏最近一段日子盡量不要外出,好好照顧府里,最后才告訴眾人他會到莊子上小住一段日子,休養身體,宛如會一同前往照顧他的身體,然后便直接離開了,留下一群女人向烏拉納喇氏發牢騷。
禛到達雅蘭院時一愣,他可是準備和宛如過兩人世界,順便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的,弘歷的存在完全可以忽略,交給奴才們就行。
為什么會突然多出這么多人?萌萌和幽蘭她們就算了,畢竟她們是丫頭的婢女,劉嬤嬤手藝不錯。可是誰來告訴他,為什么弘昀、弘時還有他們的哈哈珠子和奶嬤嬤也都在?
看著嘴角直抽的禛,宛如訕訕的笑道:“伱不是說去莊子小住幾日嗎?剛好弘昀、弘時可以和弘歷做個伴,不過他們還小所以帶的人就多了點。”其實她的本意是只帶著弘昀、弘時,只是他們的奶嬤嬤都不放心,而且兩個小包子特意為他們的哈哈珠子求情,她也不忍心拒絕,反正她的馬車空間大。
“丫頭,我是去‘養病’的!”禛無奈的提醒著宛如,這么多人那得安排多少輛馬車,如此大的隊伍很容易惹人注意,他此時正處于風頭浪尖,不宜再鬧這么大動靜,適當的向皇阿瑪和眾人表達些委屈和不滿可以,過了就不好了,“這么多人……”
“不礙事,我們坐我的那輛馬車,讓那些奴才坐伱安排的那輛馬車就行了。”宛如向禛眨眨眼睛,示意他放心,不需要重新安排。
禛進入宛如的那輛馬車之后,終于明白她為什么那樣說了,這輛馬車簡直就是一座會移動的房子,一應用品俱全,而且馬車跑起來幾乎沒什么震蕩,看著躺在軟榻上邊吃東西邊的宛如和開心的湊在一起的三個包子,禛不禁感嘆道,這丫頭可真會享受!
蘇培盛站在禛的身后,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眼里直冒星星,側福晉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樣的馬車也能弄來,要是主子也有一輛,自己也能沾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