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朝,康熙就得到音訊,宛如帶著弘歷給德妃請安來了,于是便帶著禛朝永和宮而來。[]
“老四,弘歷最近怎樣樣?朕可是惦記了他很久。”想到弘歷出生時的異兆,康熙眼里閃過精光。
“勞皇阿瑪惦記,弘歷一切安好。”說起本人的兒子,禛的神色柔和了許多,“皇阿瑪若是想見弘歷,兒子就讓鈕祜祿氏常帶他進宮給您請安。”
“嗯。”許是年歲大了,康熙如今越來越享用這種天倫之樂,望著禛不復以前冷硬的臉龐,心中很是欣喜,越發覺得本人目光好,那丫頭嫁給老四后不只自請侍疾,還給他添了個兒子,連著老四的人也鮮活起來。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來孩子大哭的聲響。
弘歷!禛身形一僵,眼中帶著一絲著急之色,康熙察覺到禛的異常,再想到弘歷如今在德妃那兒,神色瞬間變得陰沉,大步跨進殿內。
只見,德妃高舉著手正要甩向弘歷,厲聲吼道:“德妃你干什么?”
聽到康熙的聲響,德妃心一顫,抱著弘歷的手不自知的減輕力度,暗道不好,臉帶冤枉和愧疚的跪在地上,“皇上,都是臣妾不好,不關鈕祜祿氏的事,是臣妾”欲語還休的聲響中帶著一絲幽怨。
德妃的姿色本就只能說不錯,全靠素日得體的打扮才使得她看起來雍容華貴。此時,她精心化的妝早已被弘歷的人工降雨弄花了。臉上彩色紅相間,可謂一塌懵懂,再配上她的聲響讓康熙有種見到女鬼的感覺,猛的打個熱戰,前進一步,瞥了瞥仍保持著標準行禮請安姿態的宛如,眼睛瞇起風險的角度。“哦!鈕祜祿氏哪里惹到愛妃了?”
一旁的完顏氏得到德妃的眼神表示,趕緊回道:“回皇阿瑪,鈕祜祿氏行禮不規矩。額娘只是說說她嗎,誰知她居然出言頂撞額娘,對額娘不敬。額娘才一時憤慨”
康熙壓著怒火沉聲問道:“一時憤慨怎樣?”
被康熙震怒威壓覆蓋著的完顏氏,腦子瞬間打結,嘴唇打著哆嗦,“額娘…只是罰她…規矩行禮…也沒什么…弘歷卻尿在了額娘的臉上,他這是大不孝…理應嚴懲啊,皇阿瑪!”
聽到完顏氏的話,康熙神色美觀的盯著完顏氏,步步逼近,冷聲說道:“你來告訴朕,一個不足五月的孩子如何大不孝?若按你的說法。{}弘明不給朕行禮豈不是蔑視朕!嗯”
“皇…皇阿瑪…”完顏氏驚慌的抱著被嚇哭的弘明,話還未說完,就被康熙斥斷。
“住口!”
康熙冷冷的看著德妃,“德妃…這就是你給十四挑的好兒媳!目無尊長,口稱兄嫂名諱。污蔑侄兒。如今,你來告訴朕,弘歷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讓你這堂堂的四妃之一,他的瑪嬤動如此大的怒,朕…替愛妃你懲罰他!”然后對著李德全斥道:“還不把弘歷給朕抱過去!”
李德全得到康熙的吩咐,小心的接過弘歷送到他的手中。
康熙犀利的言辭狠狠的扎在德妃心里。她惱怒的把一切的怨氣都遷到宛如和弘歷身上,甚至連她不斷喜歡的完顏氏也被她記恨上,同時暗自思索著對策,愧疚的說道:“皇上,是臣妾的不是。弘歷是臣妾的親孫子,臣妾豈能不疼他,臣妾只是一時被鈕祜祿氏沖昏了頭腦,才臣妾真實不該,請您責罰!”
康熙望著仍在狡賴的德妃,眼中滿是陰霾。若是德妃老實請罪,他也不會這么生氣,可是她一個勁兒的往那丫頭身上栽贓怕是在遷怒吧,一個多月前本人因老四發作了她,她不好向老四出手,便對這丫頭和弘歷下手。若不是本人剛巧碰見,這丫頭和弘歷的啞巴虧便吃定了,而且還落個不孝的惡名。
思至此處,康熙拉長的聲響中帶著一絲凌厲的氣息,“哦如此說來倒是鈕祜祿氏的不孝,她身為愛妃的兒媳,愛妃說她這樣的行禮不標準,她就應該不斷這樣蹲著,你說她頂撞你,她就是頂撞你,是大不孝”說到這里,康熙突然扭頭看向完顏氏,“完顏氏,來給朕的愛妃行禮請安!”
本來見康熙向著德妃說話,松口吻的完顏氏,猛地聽到康熙的話一愣,不過還是眼含迷茫的向地上跪著的德妃請著安,“兒媳給額娘請安,額娘不祥。”
康熙溫順的扶起德妃,指著宛如和完顏氏,語氣淡淡的說道:“愛妃,你看她們的禮節誰的更標準呢?”
聞言,德妃一顫,深知康熙此時已是震怒,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此事只要把完顏氏連帶著也罰了,把皇上的視野移開,使他的怒氣消了,她才能蒙混過關,“皇上,都是臣妾管束不力,對于她們的規矩臣妾定會找個教養嬤嬤好好教教她們!”
“朕不斷以為愛妃為人寬容,沒想到”康熙瞇著眼盯著德妃,“朕覺得鈕祜祿氏的規矩很好不用再教了,至于完顏氏有些失體統。李德全,你記得給十四福晉安排個嚴峻點的教養嬤嬤,否則她一定過不了愛妃這關。”然后再次扶起德妃,對著完顏氏斥道:“還不叩謝愛妃對你的關愛,果真如愛妃所說需討教養嬤嬤好好調教一番。”
完顏氏見本人由于德妃被罰,心中正惱著她,可是又不敢言語,再次聽到康熙的呵責,只得心胸仇恨的叩謝著德妃。
德妃模糊的臉上一片僵硬,本人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讓皇上對本人愈加不滿,而且本人處罰鈕祜祿氏,扇打弘歷的動作都被禛看個正著,和禛的關系必定愈加惡化,那老十四思至此處,心中不由一急,趕緊對著宛如說道:“老四家的快起來,是額娘對你要求太嚴了,額娘是怕你年歲小規矩不好,過會兒見了太后惹她老人不開心,一時有些急于求成了,既然皇上說你的規矩過得去,那額娘就放心了。”
“額娘說笑了,從您對十四福晉的照顧,兒媳就能感覺出來您的厚愛。”宛如含笑回著德妃,眼角瞥下弘明,心中閃過陰冷,德妃那巴掌雖未打上去,可是她卻有那個心,本人雖答應了禛只需不過火就不動德妃,不過看戲總可以吧!
宛如的話讓德妃愈加尷尬,幸而被弄花了的妝給遮掩住,強挽愁容道:“那就好。”然后又嬌羞的對著康熙道:“皇上請容臣妾去整理下儀容,畢竟待會還要給太后她老人家請安。”
直到德妃分開,禛的眼中還是一片冰冷,他知道德妃不斷不喜歡他,甚至處處給他下絆子,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刻不容緩,對丫頭和弘歷如此不留情,他知道有丫頭在他們不會吃虧,可是心里還是一片冰冷。
額娘,既然你那么在乎十四弟,那么就由他來償還您欠下的債吧!
“咯咯咯”弘歷洪亮的笑聲瞬間打破了室內的凝滯,康熙的神色也緊張了幾分,細心的打量著懷里的弘歷,幾個月未見他又壯實不少,看來那丫頭把他養得很好,滴溜溜轉著的眼睛透著遲鈍,粉嫩的小手抓著他前襟的朝珠正玩得起勁,甚至還時不時的咬幾下,試試它們的硬度。
看的禛心中直擦冷汗,兒子別咬了!
宛如則是眉頭緊蹙,兒子那珠子很臟的,咱能不能換個東西咬!
許是聽到了兩人的心聲,也能夠是玩膩了,弘歷笑嘻嘻的扔開朝珠,朝康熙的胡子扯去,讓禛和宛如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咯咯咯瑪法”弘歷一邊揪著康熙的胡子,一邊叫著。
康熙詫異的看著弘歷,驚奇于他才五個月居然就會說話了,而且還會叫瑪法,再看看異樣震驚的禛和宛如,就知道不是他們特意教的,臉上的愁容越發燦爛,用手止住想要過去抱走弘歷的兩人,對著弘歷說道:“弘歷乖,再叫一聲。”
弘歷低頭看看康熙,沒搭理他,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手指上的玉扳指,黑珍珠般的眼睛里隱約浮現著星星。
此時的宛如,哪里還有心境計較弘歷這娃咋就不會叫她。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瞪著冒星星眼的弘歷,兒子,您可真丟額娘的臉,額娘可沒少給你好東西,你怎樣能對著一個玉扳指發呆呢?
禛一頭黑線的撇了撇宛如,弘歷的樣子可真隨她,一樣財迷!
“呵呵呵”弘歷的樣子顯然取悅了康熙,他樂呵呵的看著弘歷,搖搖戴著玉扳指的手說道:“弘歷,你再叫一聲,皇瑪法就把這個給你。”
“皇瑪法!”弘歷利索的叫著,眼睛還是不離玉扳指。
康熙眼中劃過異彩,這弘歷可不是普通的聰慧,只聽一遍就會叫了,臉上的笑意更濃,取下玉扳指送到他的手里。
弘歷笑嘻嘻的握在手里,得意的朝宛如揮揮拳頭,看著齊齊望向她的康熙和禛,宛如幽怨的瞟了眼弘歷,兒子,你把額娘害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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