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太醫臉色和緩了許多,烏拉納喇氏不死心的繼續問道:“劉太醫,這香蘭真的不是中了巫蠱?”
劉太醫見烏拉納喇氏還是不肯相信,眉頭緊擰,無奈的說道:“福晉,奴才雖未見過中巫蠱之術的人,但曾見過相關的記載,中者理應大喊頭疼、亂跳亂嚷、行為狂顛、盡說胡話,而且脈象紊亂,氣息逐漸微弱。[]
香蘭姑娘只是有些呆滯,更像是精神遭受打擊,不能釋懷,自己在懲罰自己不愿醒來。”
聞言,烏拉納喇氏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香蘭若不是中了巫蠱怎么可能突然這么反常,難道真的像劉太醫說的那樣,因為害人她自己良心不安,懲罰自己?!可是她的話怎么聽怎么覺得奇怪,讓人覺得好像問什么她都會老實回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陳氏看著烏拉納喇氏,眼光不斷閃爍,暗忖,若是她這個時候幫了福晉,福晉應該會給她個機會接近爺吧,她不求爺的寵愛,只希望有個孩子可以傍身養老,沉吟片刻,最終下定決心,“福晉,俾妾未入王府時,曾見過中過巫蠱的人。”
“什么?陳妹妹你見過?”烏拉納喇氏一臉驚喜的看著陳氏,見她點點頭,親昵的拉著她道:“那個中巫蠱的人是否和香蘭一樣?”
“福晉,俾妾見到的那人確實如劉太醫所說有些瘋癲。”陳氏烏拉納喇氏有些失望,繼續說道:“但是俾妾想。不同的人癥狀應該也不會太相似。而且,當時在施用巫蠱之術的人那里找到了一個木偶。俾妾還聽說,施術之人會用木頭之類雕成仇家偶像,或用紙剪成,或用草扎成,上寫仇家姓名生辰等,秘藏于匣子中。然後經常對著它念咒語。”
“哦!”聽完陳氏的話,烏拉納喇氏眼前一亮,現在不管鈕祜祿氏用沒用巫蠱都沒關系了。只要在她的院子里搜出人偶就可以了。思及此處。烏拉納喇氏贊賞的看了眼陳氏,陳氏受寵若驚的低著頭。
“姐姐,既然陳妹妹說出了辨識香蘭是否中了巫蠱之術的方法。不如姐姐帶著我們一起去找找吧!”宛如見這場戲越來越精彩,臉上帶著淺笑提議道:“從我那里開始如何?”
“這!”烏拉納喇氏遲疑的看著宛如,她還真怕自己的安排再次被鈕祜祿氏利用,讓她白忙活一場,瞇著眼仔細觀察她是真的有所憑借還是虛張聲勢,猛然想到劉太醫說鈕祜祿氏根本沒用巫蠱,那么她應該不會在這等著自己吧!于是點點頭,“理應如此,不過這夜已深,妹妹們應該也都餓了。芳塵你去廚房準備些夜宵。”
“是福晉。
“等一下。”烏拉納喇氏似是想起了什么,對著眾人淡淡的說道:“妹妹們還是各自派個人跟著芳塵一起去為好,一來她們了解你們的喜好,二來也省的妹妹們擔心姐姐我,暗自動手腳。”
“福晉哪里的話。俾妾自是信得過您。”陳氏看的很明白,福晉這是要借著爺不在,利用此次機會除了側福晉,所以并不擔心,自己的院子會多出東西。
“福晉,你多慮了。俾妾信得過福晉您。”
“的確如此。”
“那可不成,還是要讓個人跟著,芳塵也不知道你們的喜好啊!這大半夜的勞神,自是要好好的吃點東西。”烏拉納喇氏見那些侍妾識趣的退避,心里很是滿意,不過她這次還真的讓她們都派個人跟去,只有把她們都捎帶上,爺回來才不會懷疑她,而且也不能讓劉太醫起疑,“劉太醫要不要,也去看看廚房有些什么您愛吃的?”
“福晉隨意就好,奴才什么都可以。”劉太醫眼角掃到宛如悠閑自在的樣子,心里松口氣,笑著回道。
“妹妹呢?”烏拉納喇氏指了指芳塵等人,對著宛如說道:“其他的妹妹都已經安排好人了,妹妹也安排個人吧。”
宛如嬌嗔的看著烏拉納喇氏,“妹妹向來信得過姐姐,何必如此麻煩?”
“那可不行,你們都是我的好妹妹,怎能厚此薄彼?”
“哎,那妹妹就隨意指個人吧!萌萌你去吧。[]”
烏拉納喇氏點點頭,然后又對著琉璃問道:“耿妹妹可曾醒來?需不需要也進些吃食?”見琉璃眼含擔憂的搖搖頭,嘆口氣道:“你不用擔心,本福晉定會給耿妹妹一個公道”
大約兩刻鐘的時間,芳塵等人便端著熱氣騰騰的吃食回來,許是餓了,眾人很快就用完了宵夜,然后便由烏拉納喇氏帶著朝雅蘭院而去。
“主子,您回來了。”彩荷將院門打來,看著烏拉納喇氏等人詫異的問道:“主子?”
“沒事,只是王府丟了貴重的東西,福晉要搜查一下,你將那些奴才們都叫起來。”
宛如見人都到齊,笑著寬慰道:“你們應該已經知道為什么叫你們聚集起來的,不過我相信你們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接著扭頭看向烏拉納喇氏,“姐姐,讓她們搜查吧!”
烏拉納喇氏對著那些婆子微微頜首,示意她們可以動手了。就在那些婆子想要進入宛如房間之時,宛如突然開口,叫道:“等一下!”
聞言,烏拉納喇氏看向宛如,見到她眼里的不安,心里劃過冷笑,現在慌神了吧,佯裝不解的問道:“妹妹,怎么了?”
“姐姐…真的要搜里面?”宛如眼中閃過不安,看著烏拉納喇氏欲言又止。
“那是自然,還是妹妹有什么難言之隱?”烏拉納喇氏嘴角微翹的望著宛如,“若是如此,你告訴姐姐,姐姐也可以不搜的。”鈕祜祿氏現在低頭,還不晚吶!
想到辛巴和雪花,宛如忍住眼中的笑意,擔憂的說道:“姐姐,我的寵物在里面,我擔心……”
烏拉納喇氏聽到宛如的話,臉瞬間黑了,這鈕祜祿氏竟然故意捉弄她!好,好得很!收起心里的怒氣,強帶著笑容道:“放心,我一定讓她們小心不會傷到它。”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寵物,讓鈕祜祿氏那么寶貝,她一定會讓那些奴才好好地招呼它!
看著烏拉納喇氏有些扭曲的表情,宛如心中十分暢快,佯裝擔憂的輕嘆,“既如此,那就算了,只是過會兒姐姐別怪妹妹就好。”然后對著那些婆子說道:“你們小心些,那里面的東西可是很貴重的,你們要輕拿輕放,還有你們可別惹怒了我的寵物。”
“是側福晉。”
宛如見那些婆子心口不一的應著,也不在意,嘴角勾起玩味的角度,心里默數著數,等數到十五時,屋里傳來了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以及噼里啪啦瓷器破碎的聲音。
“怎么了?”烏拉納喇氏聽到動靜,立馬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只見,那些婆子們一個個臉色煞白,全身顫抖個不停的癱軟在地上,哀求道:“虎王饒命啊!”“不要吃我啊!”“救命啊!”
烏拉納喇氏看看她身前的雪花,再瞧瞧那些不爭氣的婆子,惱怒的指著雪花,扭頭對著那群婆子斥道:“你們這群廢物,一只雪貍罷了,就嚇成這樣……啊!”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手指傳來的刺痛,尖叫起來,用力的甩著手指上的白色雪團。
“雪花還不松口!”
雪花聽到宛如的聲音,烏溜溜的眼睛一轉,跳到宛如的肩膀上,慵懶的甩著尾巴。
“妹妹,這只畜生可真厲害……”
“福晉小心啊!”突然被梅嬤嬤撲到的烏拉納喇氏,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感到頭頂一片陰影,抬頭一看,霎那間頭暈目眩。
“啪嗒”額頭傳來的一絲冰涼,使她瞬時清醒了過來,望著辛巴那綻著寒光的血盆大口,額頭的冷汗隨著辛巴的口水一起淌下,暗自悔恨,她怎么把鈕祜祿氏的這只老虎給忘了,“妹…妹妹…是那些婆子的不是,竟然打擾到辛巴,待會兒我一定懲治它們,你讓它離開可好?”
宛如見烏拉納喇氏確實嚇得不輕,也不再為難她,“辛巴,你怎么能這么對待人,好好待一邊。”
辛巴蹭著宛如的腿,“嗚嗚嗚”的叫著,然后指了指滿地的碎片,不滿的朝那些婆子吼著,嚇得那些婆子瑟瑟發抖。
“哎,姐姐……”
烏拉納喇氏雖沒明白辛巴的意思,但見它的爪子指著地上破碎的瓷器,連忙說道:“妹妹放心,回去我就命人找些一模一樣的瓷器送來。”只要能安撫住那個畜生就好。
“不是的姐姐,這些都是皇上賜給辛巴的,現在……哎,如何是好?爺拿來時特意吩咐過妹妹要好生收著。”
宛如話音剛落,烏拉納喇氏臉上的笑容便石化了,頭皮發麻的看著化為碎瓷的御賜之物,這罪名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再望向那些婆子時就不是不滿而是陰狠。
“妹妹,既是她們闖的禍,那便讓她們用命償吧!”
“福晉,饒命啊!”“求福晉開恩!”“福晉您不能啊,奴才是按您的吩咐做的!”
“本福晉只是讓你們搜東西,沒讓你們來這砸東西。”烏拉納喇氏眼光冷冷的掃向她們,對她身后的另外幾個婆子說道:“先把她們拖出去,別污了側福晉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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