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生辰醉酒一
流螢今天外出旅游了,不能互訪了,好友見諒啊!!明天晚上流螢回來會補上的。謝謝支持!
康熙帶著萬把人離開后,熱河行宮就空了下來,只剩禛這一個主子,外帶宛如這半個主子。
宛如幾人猶如刑滿釋放的犯人,在園子里游玩。當然,不能明著來,畢竟她在侍疾,但這并不妨礙她們夜晚觀賞,直接無視后面尾隨的某四,因為彩荷萌萌她們自動隔開了他。
某四是看得見摸不著,心里雖急,面上還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八月初十,這日是宛如的生辰。
晚膳時,禛再次踏點光臨竹韻苑,被萌萌以有要事為由拒之門外。
初升的銀月斜掛在天幕上,飄渺的云層似柔軟的輕紗遮掩著它羞澀的臉頰,灑下碎碎銀光。
主仆四人聚在丹桂飄香的石桌旁。
奶嬤嬤把蛋糕端上來,萌萌插上十五根蠟燭,由幽蘭來點蠟燭,三人給宛如唱著生日歌,最后由壽星宛如許愿吹蠟燭。
銀鈴般的笑聲隨著甜美的桂花香,飄出竹韻苑。
站在院外的禛聽著那奇怪的調子,和她們嬉笑的言語終于弄清楚一件事,今天竟然是丫頭的生辰。
蹙眉,抿唇,太粗心了,自己竟然不知道,禛緊了緊拳頭。
“爺,奴才這就去選份禮物給格格送去?”蘇培盛看著禛懊惱的神情,連忙出主意。
“爺親自去。”禛表情隱晦的轉身離開。
蘇培盛連忙跟上,暗忖,他還是低估了鈕祜祿格格在主子心里的分量,以后還得再恭敬些才成。
沉吟良久,禛最后挑了一個黑珍珠的吊墜,狹長似月亮的尾端內側,鑲嵌著指肚大小的黑珍珠,精致小巧。
小心的用錦盒裝起來,再次回到宛如的院子。
神識一掃,發現她鳳眸惺忪、醉顏微酡、腮暈潮紅、鬢云亂灑,一襲淡紫流彩暗花曳地長袍半掩酥胸,斜倚著房頂,正抱著一個大肚長頸白釉暗紋酒壺,欣賞月亮呢!
驚艷!這是禛的第一感覺。
可當想到她幾年前的醉坐荷葉,前幾天的斜靠樹枝,這次又是醉依房頂,就火氣上涌,她怎么那么不愛惜自己,哪里危險就去哪里。
喜歡對月飲酒,他可以陪她啊,風景美麗的地方又不止那些。
無奈中夾雜著寵溺的看了她一眼,坐到一邊,說道:“爬這么高賞月很危險的,現在才初十,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現在賞月早了些。”
“姐賞的不是月亮是寂寞,你懂嗎?”宛如嬌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歪著頭,迷惑的問道:“咦,你是誰啊?怎么看著那么眼熟,越看越像那個四四?”
想到這,宛如用力的搖搖頭,不可能是四四,他那樣守規古板的人,見到她這樣肯定是板著臉訓斥一番。
于是很快就釋然了,饒有興趣的盯著禛看。
“五官挺像的,不過感覺不對。”
湊近,臉對臉的看著。
不要誤會,宛如完全沒有占便宜的意思。那是前世近視養成的習慣,仔細看東西時都喜歡臉湊近。
五官堅毅,棱角分明,有型!
宛如興奮地盯著他那性感的薄唇,指頭試探的摸了摸,垂涎的咽口唾沫,猛的扯著他的領子拉過來,舔了舔,不滿的說道:“沒味道,不好吃!”
禛剎那間傻眼了,摸著酥麻的唇,他確信他被調戲了。
這個女人醉酒之后竟然是個色女,禛怒了,作為男人的自尊他想要奪回主動權。
可剛要行動,宛如一個飄逸的轉身,身形已經出現在三米之外,右手扯著寬廣的衣袖瀟灑一甩,左手托著千嬌百媚誘惑叢生的小臉重新半臥屋頂。
末了,右手一招,接過飛射而來的酒壺,仰頭喝酒,小聲嘟囔道:“想占姑奶奶便宜,休想。”
獨留吃癟的禛,撫額長嘆。
渾然忘記是她自己撩撥他人在先。
禛技不如人,只能壓下自己渾身的躁動,無奈的看著宛如,暗罵磨人的小女人,四處點火卻不滅火。
“喂,我說,你怎么還在這啊?”
“一個人賞月多寂寞,我陪你,給我也倒杯如何?”禛挑眉看著她,他和她耗上了。
“吶,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了。給,說好只一壺哦。”
“好酒!”
“那是自然了,這可是用靈果釀的,后勁很大的,嗝——”宛如打個酒嗝,臉帶紅暈,壞壞的笑道:“小心,別喝醉了!”
禛搖搖頭,暗笑,你自己都已經醉的稀里糊涂了,還說別人,真是個迷糊的丫頭。
“這月亮很好看嗎?”他怎么沒看出什么不同來,這個好動的丫頭竟能盯著它看了近一刻鐘,語氣中帶著微微的酸氣。
它竟然比自己還吸引她的目光,很不滿。
“還好啦,你說嫦娥是不是也和我一樣錯過了?都要喝醉了才能見到喜歡的人呢?”迷蒙的眼睛望著禛。
“喜歡的人!”
她有喜歡的人?這個認知狠狠的敲打著他,心中刺痛,難以呼吸。
是誰?禛苦苦壓抑著嗜血的沖動。
“嫦娥思念后羿,你在思念誰?”聲音低沉壓抑。
“遠啊!我們隔著時空,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她望著星空,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思念、哀傷以及無助。
隨后,她蜷縮著腿,傷心地哭泣:“嗚嗚……已經錯過了,再也回不去了。”
“錯過了?他出事了?”禛暗喜,小心的試探道。
“你才出事了,你全家都出事!”
看著像只護犢子的母牛似的宛如,禛只能吃干醋,心里給那個叫遠的家伙記著帳,早晚收拾他。
“是我出事了…我出車禍死了,后來莫名其妙的在這清朝重生。我…再也回不去了,見不到爸爸媽媽,也見不到遠了。”悲切的聲音讓禛聽得心里難受。
爸爸?媽媽?這是什么意思?還有車禍?
禛聽著宛如的胡言亂語,滿頭霧水,但是他確信這里面有著他所不知道的大秘密,到底是什么?
“爸爸……”
撲哧,宛如的笑聲打斷了禛的話,如看白癡般,對著他說:“就是父親、母親的意思。”
哦,就是阿瑪,額娘。
禛猶豫再三還是張嘴問道:“車禍是被車撞……”死嗎?最后的字,終究不忍出口,她到底有過什么樣的經歷?
“對了,笨蛋!”宛如笑嘻嘻的伏在他肩膀上,淡淡的酒香從朱唇中散出。
“不對呀,遠,你什么時候變那么白了?”宛如那帶著酒色的眼睛盯著他的臉,道:“遠以前不是最喜歡麥黃色的膚色嗎?”
宛如順勢臥在他的懷里,柔嫩而不安分的小手掐了掐他的臉。
又被錯認了?看來醉的更厲害了。
雖然屢次被錯認為別人,讓禛很不爽,不過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身軀,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若是沒認錯人就更好了,無限惆悵中。
宛如蹭蹭他的胸前,撒嬌的說道:“遠,給我唱歌好不好?”
“乖,別亂動,爺…我不會唱歌。”禛額頭冒汗,咬著牙說道。
他怎么感覺這丫頭的身材又豐腴了許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蠻腰,彈性真好。
“別亂動,你不知道人家怕癢啊!你還是那么色!哼,說實話,有沒有捏過別的女人?”宛如瞇著眼睛,威脅的問道。
那個遠竟然碰過她!該死,別讓他找到他?他會讓他生不如死!
禛咬牙切齒的的說道:“沒有。”
見宛如滿意的點點頭,撇了撇嘴。
他確實沒有,那個遠肯定有,禛在心里抹黑著那個遠,盤算著怎么打聽出來他的下落,找他算賬!
想了想誘導的問道:“既然你那么想我,怎么不來找我?”
聞言,宛如黯然的說道:“我…回不去了,我已經出車禍死了。我再也回不到三百年后了,嗚嗚——,遠,我們之間隔了三百年怎么辦?這…是夢嗎?一定是的……”
三百年后?禛眼孔急劇收縮,緊張的看著宛如,好似怕她飛走一樣。
卻見宛如猛的抬起頭,問道:“可是,遠,為什么過了十五年,你才入夢來看我?還有,我爸媽怎么樣了?”她心里突然覺得空空的,仿佛要失去了什么?
禛早已忘記初衷,輕撫著趴在他懷里傷心大哭的宛如的后背。可宛如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落,弄得禛手忙腳亂,暗自著急,他沒有哄人的經驗,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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