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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真的遲鈍?嵐溪對我有感情了?還是我沒發現的男女人之間的曖昧感情!
腦海里又浮現出當年一臉絡腮胡子的嵐溪用癡癡的目光看著我,將他一直寶貝的錢袋交給我保管時的情景······唉,嵐溪啊嵐溪,我身邊的男人夠多了,你應該找一個能給你完整愛情的女人來幫你保管錢袋,而不是我這樣心靈已被占滿的女人。
嵐溪的事情這么擱下,第二天,我又陷入到期盼流淵回歸的焦慮中,這時卻接到另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寶日國的使者團已經到達皇城三十里開外,前來恭賀錦月女皇大婚,使者團由寶日國公主莫菲親自帶隊!
莫菲來了!
我極度震驚,這位小公主以往可是從不參與朝政的,這次竟然親自帶領寶日國的使者團來慶祝我大婚!受寵若驚的同時,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油然而生,總覺得這小丫頭來者不善。
本來以為寶日國派來的使者團只是普通的使團,所以我安排禮部官員出城迎接,沒想到莫逐日竟然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派來了,莫菲身為寶日國唯一的公主,又極有可能代替莫詡成為皇儲,而且從私人的角度講,她還是我的小姑子,這樣的身份我必須做到禮數周全,于是,我不得不出皇宮迎接。
待我真見到莫菲的時候頓時吃了一驚,寶日國的車隊綿延數里,車隊頭已經到達皇宮門口,車隊尾還在皇城以外呢!
我登基的時候不見莫逐日派這么大規模的使團來,現在大婚了,他如此興師動眾,這家伙打的什么心思?如果他的目的是想借此機會將莫詡從我身邊搶走,那么莫逐日,你注定要失望的。又或者這次是專門來炫耀寶日國國富民強的?嘁!莫逐日你少得瑟,有能耐三年后咱們再比比!
莫菲從馬車走下的時候,我著實吃了一驚有些時日不見,這位小公主已經成熟許多,那張酷似莫詡的臉龐上越發的顯現出高貴、冷艷的神情,尤其一雙眼睛綻射出的光彩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犀利,眼前的這個莫菲令我有一種錯覺,仿佛看到了浮云的前世——方若鸞的樣子!
“公主殿下,別來無恙。”身為主人,我先對莫菲淡笑道。
莫菲看了看我······和我挺起的大肚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可能沒想到再見面時我都是一個快當娘的人了。
她很快將眼中的驚訝隱去一臉面癱地道:“誰的?”
汗!兩個國家的高級元首會晤,第一個問題竟先打聽對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這恐怕也是空前絕后了。
我聳聳肩,“不知道,恐怕要待生下以來滴血認親。”
莫菲哼了一聲,“哦。”
果然是與浮云一模一樣的性格啊!
我依然面帶微笑,身為錦月國皇帝,本人是涵養極高的“沒想到此次朕的大婚竟然勞煩公主殿下親自前來祝賀,朕甚是欣喜。”
莫菲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宮殿上,四處打量著不咸不淡地道:“莫詡呢?”
“……”有一種無法溝通的無力感啊!
我清清嗓子,“公主殿下,請!”
說著我率先向宮殿內走去,莫菲雖然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倒也跟了上來。
我心里琢磨著,夠直接的啊,一見面就打聽莫詡,哼,我偏偏要跟你打幾圈太極!就不正面回答你的問題,相見莫詡等我高興了再說。
來到金鳳殿落座,幾名大臣陪同,眾人皆對這位極少露面的寶日國小公主極感興趣,問題不斷,但不管他們拋出什么問題,莫菲只簡簡單單地“嗯”“哦”“啊”一兩個字就應付過去令在場大臣很是挫敗。
如此場面持續了一會兒,終于,有一人道:“貴國太子殿下幾個月前無故帶兵闖進吾國皇城,不知貴國皇帝陛下對此事有何解釋?”
如果之前的幾個問題只是象征性的寒暄,那么這個問題就是發難了,在這樣的場合對他國使者發難其實也是很正常的,況且,寶日國太子行事莽撞天下人皆知,錦月國官員怎么會錯過這個發難的好借口呢?
莫菲聽聞后,面不改色(當然,她臉上本來也沒什么表情),眼皮都沒抬,“沒有什么可解釋,還是想想你們自己的城防部署吧!”
這是莫菲今日一口氣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了,聽上去竟這么犀利,充滿暗諷!
我不由得極其不滿地看向那名大臣,蠢貨,月姍姍城防沒搞好,他還好意思拿這事說話,不要以為莫詡行事無厘頭,莫菲就跟莫詡一樣,若論口才,一個莫菲能抵十個莫詡,只是莫菲不輕易開口而已。
那名大臣被我瞪了以后不死心,可能還想著要扳回一局,便干笑兩聲,又對莫菲道:“公主殿下果然唇舌嚴苛,頗有方子熙之神采,不知是否得了左丞相大人的真傳?說起左丞相,他早年游歷四方,也曾到過我們錦月國,當年還曾獲先皇御賜玉筆,但前些日子聽聞方左相沖冠一怒為紅顏,竟只身前往邊關搭救一名女官,還以玉筆換美女,真沒想到,縱然是名滿天下的大才子竟也做起這等魯莽小兒才會做的事情。”
聽了這話,我頓時頭疼欲裂,這個大臣腦子進水了嗎?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方傾沖進鵬州城救我的事情怎么被傳成這個樣子了?
我這次重回錦月國,對外并沒有說明我曾經在寶日國擔任青云使大人,因為這涉及到皇族顏面的問題,故而錦月國知道我底細的人不多,否則的話這大臣也不敢這么亂說,這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
雖說不知者不罪,可是,朕還是很生氣!這個大臣叫什么來著?朕要罷他的官!靠!
莫菲破天荒地挑起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卻充滿諷刺的微笑,接著,冷冷一哼,目光瞥向我,像是故意給我聽,“方大人雖然才華無雙,目光卻是極差的,尤其看女人的且光。”
“咳咳咳······”我無語扶額,趕緊岔開話題,“公主殿下遠道而來,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一下,眾位愛卿待得歡迎宴時再與公主殿下敘談。”
莫菲沒有意見,眾大臣見我臉色不好,行禮后退下,方才胡言亂語的那個犯二大臣也不敢吱聲了,隨著眾人一并退下。
只剩下我和莫菲,我開門見山,“公主殿下,朕有一事相問。”
“嗯。”她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樣子。
我已經習慣了,視若無睹吧,“不知方大人近來可好?”
莫菲的眉毛抬了抬,果然啊,只要話題涉及到方傾,還是可以引起她興趣的。
誰料,接下來,人家根本沒接我的話,甩出這么一句來,“本宮要見莫詡!”
好吧,我跟她實在聊不下去。
站起身來,仲了個懶腰,“公主殿下好好休息吧。”
莫詡是朕的男人了,不是相見就能見到滴!
剛想離開,莫菲突然說道:“你就這么大婚了,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呵!面癱小公主關心起朕的感情生活了。
看著她,我認真地道:“那是朕與莫詡之間的事情,與公主殿下無關。”
莫菲道:“本宮說的是方傾。
“…···”果然還是聊不下去,感覺我們不在同一次元啊。
“看來比起自己的王兄,公主殿下更關心方大人。”
女人敏銳的直覺告訴我,莫菲在提到方傾時情緒有明顯波動,看來當初在寶日國帝都聽說的莫菲與方傾關系匪淺一說并非捕風捉影!
莫菲別過臉去,一副懶得看我的神情,“本宮關心的是寶日國的顏面!”
嗯,總算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了。
“朕關心的是自己的男人,詡兒也好,傾郎也好,做出任何決定都是他們的意愿使然,朕會尊重,不老公主費心。唉,賢公公,扶朕去休息吧,坐得久了腰疼。”
不再理會莫菲,在賢公公的攙扶下,朕回后宮了。
傍晚,風吟幫我揉腳,最近腳浮腫得嚴重,風吟和初痕都很心疼,每天晚上幫我揉捏。
揉完腳后,我讓風吟扶著我去依月別苑,因為后天大婚,按照錦月國的習俗,大婚的前一天新郎新娘是不能見面的,所以今夜開始我便暫時住進依月別苑,由莫詡陪我。
莫詡知道我晚上要過來,一早命人將寢房內的火盆備好,現在是冬天,皇城的夜里很冷,我又怕涼,所以房間內一定要保持溫度。
風吟把我交給莫詡,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莫詡扶著我在榻上坐下,又往我的手里塞了一只銅手爐,我順勢攥住他的手,皺眉道:“怎的又生凍瘡了?”
莫詡不在意地道:“每年都生,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今年冬天你守著凡塵呢,他那里什么藥沒有?凍瘡的藥給你配了一大堆,難道你沒吃嗎?”
“吃了,都吃了。”莫詡不耐煩地抽出手,指著我腫起的腳道:“你有時間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瞧著你這副辛苦的樣子,整日里挺著大肚子四處走來走去,國事、家事、大事、小事,沒有一件事你不操心的,眼瞅著還有一個月就生了,非要大婚,老子看著你都嫌累!”
二更到,很抱歉,來晚了,下午2點開始我家斷網,直到現在還沒修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手機發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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