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當他親吻我的時候,我們通過同心咒呼喊對方的名字。(第一中文)
有一個詞,叫“水交融”,或許就是用來形容這種感覺的,這是一種心靈與感官的雙重交流,我終于明白,同心咒的確是種在相愛的人之間的,因為只有真正相愛的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妙。
戀戀不舍地結束悠長的吻,他的腮邊染了一層紅暈,雙微微紅腫,那張絕世無雙的面孔多了一絲嫵媚風情和羞澀嬌柔,更加令我無法移開雙眼。
此時的月初痕簡直就像一位凝聚了天地間所有好的仙子,悠遠深邃的藍眸中柔情似水,帶著涼意的手指輕輕摩挲我的臉頰。
我們深深地凝視對方,陷在只有兩個人的天地里,不愿出來。
阿寶……
原來、原來親吻自己喜歡的人,感覺這么……
沉于他羞澀內斂的情緒,我微微笑了,我……是初痕喜歡的人嗎?
他的目光更加幽深,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不僅僅喜歡,還有想都不敢想的……愛。
初痕,我等了好久,等你為我敞開心扉,等你來抱我。
我……他的腦海里又浮現出不堪的過往,還有心中一直糾纏著他的自卑和退卻。
不許想這些,初痕,從這一刻起,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他用雙手捧住我的臉頰,早在給你種下同心咒的時候,這顆心,就是你的了。
我的心像個小兔子一樣跳啊跳,原來月初痕雖然平時話很少,但他的內心其實很會說情話,瞧這甜言蜜語“說”的……
突然好喜歡同心咒,若沒有同心咒。我永遠也無法感知到他的心里話。
初痕,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
我也是……可是要等一等,先把秦芳齡的尸首處理一下。
提到秦芳齡,我的心里莫名地煩亂起來。親手結束一個人生命的那種不安再次涌上心頭。
初痕,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壞的人?為何殺了人以后一點都不害怕?而且好像很久以前我就這么做過了,殺人于我來說,并不那么陌生,又好像,我本來應該有一顆堅硬似鐵的心,不會為這樣的事情感傷?
別這么想。秦芳齡在帝都迫害過很多人,她罪有應得,你不要想太多。阿寶,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我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同時也感受到他心中的期待,期待我對他的信任和依賴,好。
他彎腰將我攔腰抱起,徑自進了屋。放在床上,貼著我的耳朵輕聲道:“在這里等著我,好嗎?”
濕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耳邊。心中一陣不規律的狂跳,方才擁吻的場面又一次浮現在腦海里。
他感到了我的想法,臉上一紅,輕輕地揉了揉我的頭發,轉身出去了。
來到院子里,他將秦芳齡的尸首翻轉過來,在她的衣襟里摸了幾把,摸出一把系著紅繩的鑰匙來。
然后到籬笆墻下,對著瑟縮成一團、嚇得失落魄的阿茹道:“阿茹,你速速離開這里。我已經問過秦芳齡,她說你弟弟就關在垂柳鎮西郊胡同最里面的那個院子,那里沒有人看守,這是鑰匙!”
說著,將那把鑰匙扔到阿茹的面前。
阿茹環抱著雙臂,膽怯地抬起頭看著月初痕。兩眼中滿是恐懼。
月初痕又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個錢袋,一并扔到她的面前,沉聲道:“今日的事,你權當不知道,這里地處偏遠地帶,不會有人前來,現在又是夜里,沒有人知道秦芳齡死在這里,后面的事情你不要管,只需帶著你弟弟遠離垂柳鎮,最好逃到錦月國去!錢袋里的銀兩足夠你們姐弟二人生活一陣子,趕緊逃吧!”
阿茹顫微微地伸出胳膊,將錢袋拾起,滿眼的不敢置信,囁嚅道:“你、你、你為何放了我?”
她的恐懼多數因為擔心我和月初痕會殺了她滅口,眼下見到月初痕放了她,甚是震驚。
月初痕道:“你做的甜菜糖阿寶甚是喜歡,若不是有糖,她怎肯那么輕松地喝,因此,算是感謝吧,我和她都不會為難你的,你快快逃命去吧!”
我在屋里聽到月初痕的理由,頓時無語,便通過同心咒感應傳給他訊息:我有那么差勁嗎?沒有糖就不喝?你當我是小孩子?
兩個月里,你吃了二斤甜菜糖。
……原來我這么能吃!汗!那你怎么不說她送你鞋子的事?那可是定情信物!
阿寶,在同心咒啟動時是不能說謊的,你難道不知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心虛嗎?那鞋子是人家用來提醒我們逃的,你卻因此吃醋!
誰吃醋?!
我能感覺到你心里酸溜溜的。
再次無語,同心咒真是有利有弊,通過這玩意交流,我一丁點秘密都沒有了,所有的心思都暴在他的面前,而且從此也不能耍小心眼了,人家感應一下就能給識破!
唉,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呆著吧,不給他添亂了,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正開,什么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月初痕無奈地搖搖頭,默默忍受著我在腦子里哼唧的神曲……
嗯,這是個好主意,可以偷偷哼歌來騷擾他!再叫他不給面子地揭穿我!
這時,阿茹拿起錢袋,站起身來對著月初痕盈盈一福,“阿茹感謝公子恩典!”
說罷,抬眸,深深地看了月初痕一眼,便起身了。
這個阿茹也怪可憐的,遇上咱倆,攤上這事,得離家背井的。
月初痕輕輕嘆口氣,各有天命。
想起阿茹最后看月初痕的那深情一眼,又感覺到月初痕對此無動于衷,我心里樂開了,看來,月初痕真的只待我一個人溫柔體貼,縱然其他的人對他情真意切,他都不肯多看一眼!哈哈,小娘的魅力終于將冰山男融化了!
阿寶,你太自戀了!
……又被他感覺到,而且連我腦海里一閃而過的“自戀”一詞,他都給學去了。
這個同心咒,我要想法子控制一下了……
他在院子里掃視一圈,找到一把鐵鍬,到屋子的后面,開始掘土,準備要把秦芳齡的尸首埋了。
我乖乖地待在屋里,讓他自己忙活吧,有些事情需要男人來做,那便給他空間,放心地交給他便是,人過去幫忙,反倒會令他不開心。
等月初痕處理完以后,天已經微微亮起,我從院子里的水井打上一桶水來,自己洗了一把臉,也招呼他過來清洗。
他洗完以后,又打上兩桶水來,澆在地上,沖淡血跡。
看著他一舉一動穩重十足,我心里暗暗感嘆,月初痕若不是生了一張得無邊的臉,又身懷長青族異能引得眾人相爭,應該也是一個可以做大事的人,只可惜命運使然,他竟在那樣的環境里度過了五年的成長時光。唉,人的命運果然與成長環境是息息相關的。
“好了,莫要感慨了,我們趁著天沒有完全亮,回去吧。”
月初痕拉起我的手,向拴在一邊的灰灰菜。
看著他蒼白的臉,好心疼,“這么一折騰一整夜就過去了,你連覺都沒睡上。”
他不太在意地道:“回去睡,外面睡不慣。”
我挑眉,壞壞一笑,“昨兒是誰使子要跟我分開睡的?今兒還分床睡嗎?你還在外屋搭床嗎?”
“誰叫你睡相不好,總往不該摸的地方摸?”
“哪里是不該摸的地方?你說說看!”
他看著我一臉的流里流氣,微微笑了,捏捏我的臉頰,語氣里帶著寵溺地道:“好了,回去吧,再待會兒太陽都出來了。”
說著,把我抱到灰灰菜的背上,然后開灰灰菜的繩子,牽著驢子向我們住的小木屋前進。
踏著晨曦的朝,兩人一驢在山間的小路上,靜謐的清晨,山林里的一切彷如剛剛睡醒,周圍朦朧一片,只有月初痕的腳步聲和灰灰菜時不時的鼻息聲。
“初痕……”
我輕輕地喚他,雖然同心咒可以感知心聲,但是,我更喜歡用語言交流,很多東西,還是很期待他說出來的。
“嗯?”
“為什么突然間把同心咒的束縛開了?”之前我耍了那么多小手段,連哄帶騙又威脅,他都沒打開,怎么秦芳齡來了,他就突然打開了呢?
他抬眼看了看坐在灰灰菜背上的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秦芳齡出現的時候,你為何要站在我的面前護我?”
我撓撓頭,“這個……我沒想過啊,完全條件反射,下意識就那么做了,只覺得不能讓她傷害你。”
他放慢了腳步,用沒有牽韁繩的那只手拉過我的手,溫柔地道:“同心咒一開,我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包括對你的感情再也藏不住了。阿寶,如今的我,背離了長青族,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你愿意收留我嗎?”
我愣愣地看著他,心中激動萬分,月初痕在表白!!
雖然我和他之間心靈相通,他在想什么,之于我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他對我的感情也已經一清二楚,但我還是想聽月初痕親口對我說!
感謝書友們的關心,小途一定好好休養!抱大家!不會斷更的,只是近期要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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