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傾一定對我說他是小受懷恨在心,在他弄明白小受的含義以后,就對我進行“打擊報復”,可憐的我華麗麗地被他折騰慘了。[就到]
記得睡著之前我聽到他在耳邊低聲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再質疑我的能力!”
好吧,我長教訓了,以后決不能輕易告訴別人小受的含義!唉,誰叫他太聰明自己猜出來了。
再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后,營帳里灑進來一室陽光,我是被陽光曬醒的,懶懶地蠕動幾下,閉著眼睛想伸個懶腰,就聽方傾輕聲道:“別亂動。”
“嗯?”哼唧一聲,感覺到肚子上癢癢的,好像有人在給我撓癢癢,立刻“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一只溫暖的手按住我,溫柔的聲音道:“寧兒,別動,還差最后幾筆就畫好了。”
睜開眼睛,便看到一襲白衣的方傾站在我的面前,手執一支畫筆,正低著頭在我的肚子上描畫著。
呃!這家伙不會趁著我睡覺給我搞什么惡作劇吧!
“喂!你如果敢在我身上畫王八,我就切掉你的小雞雞,讓你去練葵花寶典!”
方傾無語地翻個白眼,“想得真美……”
說著,他放下手中的筆,伸過手來抱我,“起來吧,畫完了。”
我被方傾抱著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我一直躺在書桌上,昨天睡得可真死,被人家從浴桶抱到床上,又抱到書桌上。竟然都渾然不知。
他站在我的面前認真地看著我,眼中流露出贊賞的神色,滿意地點點頭,然后盯著我的眼睛。由衷地贊道:“寧兒,你真美。”
我的臉瞬間紅了,因為我知道。自己現在什么都沒穿……
他見到我如此羞射,湊上來吻了吻我的唇,然后閃開身子,讓我看面前的銅鏡。[就到]
霎時間,我震驚了。
他在我的身上描繪了一棵很大的梅花樹,那棵梅樹在我的身前展開,墨色的樹干順著身體的曲線蜿蜒。而他留在我身上的那些粉紅色吻痕全部成了點綴在樹上的梅花,朵朵綻放,艷麗妖嬈。
我坐在書桌上,一時間看傻了。
我是一個愛畫之人,從見到方傾的第一幅畫時我便喜歡上他的繪畫風格。也知道他那雙靈巧的手可以畫出怎樣的絕世丹青,可我從不敢想有一日,他竟然會在我的身體上作畫,而且畫得如此動人。
“好美……”真的好美!我不由得感嘆。
前世見過的人體彩繪都不如現在我身上的這棵梅樹美麗!我以前從沒發現,原來自己的可以這么美……而且性感。
是的,現在我的很性感,那棵梅樹的樹干部分正好消失在小腹下方,與自己天然的草叢合而為一,看上去很自然。卻又在自然中帶來無限遐想。
方傾從一邊拿過一件外衣披在我的肩上,順勢擁住我,柔聲道:“寧兒,丞相府里的梅花很美,待到冬日梅花盛開之時,你來陪我賞梅。好么?”
我抱住他的腰,抬頭看著他,眼中已經噙滿感動的淚水,忙不迭地點頭,“好,傾郎要賞梅,寧兒便陪著傾郎賞一輩子的梅!”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用手梳理我的頭發,輕嘆了一口氣,“可惜……你我不能永遠呆在邊關。”
我的心猛地一痛,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面對我和他不可避免的身份問題。他是一國丞相,我是皇上欽命的青云使大人,這樣的身份看上去很般配,可問題是,我已經有男人了,還不止一個。[就到]
寶日國的婚姻法規定,一個女人如果娶了夫君,那么這個女人就只能娶不能嫁了。同時還有另一個規定,男女聯姻,位高者為主。也就是說,同在官府為官,官位低的那個人要嫁給官位高的那個人。我和他現在的情況,這兩點已經發生矛盾了。
我和方傾同在朝內為官,如果要成親,只能我嫁給他,可是我已經有了流淵和風吟兩位夫君,不能再嫁人,只能娶夫。
就算方傾愿意放低身份嫁給我,無視寶日國的婚姻法,但是他愿意與其他男人一起進我的后院嗎?而且按照先來后到的順序,他至少要排在流淵和風吟的后面,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左丞相啊!我何德何能能讓他如此委身于我?
況且……我和莫詡的感情還擺在中間,這個問題更頭疼!
“傾郎,”我深吸一口氣,依偎在他的懷里,囁嚅道:“我是個沒用的女人,惹了一身桃花債,這樣的我配不上如此完美的你……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我好,尤其在你給了我三個救命的錦囊之時,我更加確定了這樣的想法,可我一直回避,你是那么完美,天底下獨一無二的男子,我那么普通,怎配擁有你呢?在你只身一人出現在鵬州城的時候,我心里面就想,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男人,這么好的男人應該有更好的女人去愛才對,可我,卻沒有那么好……”
方傾撫摸著我的頭發,淡淡地微笑,帶著寵溺地道:“傻瓜。”
淚水不知不覺的從我的眼角滑出,“傾郎,就算你有所顧忌,就算你怯懦想要退卻,我也絕不會放手,因為,我愛上你了。”
他看著我的眼睛,黝黑的亮眸中有點點星光閃爍,“寧兒……”
我的淚水掉了下來,是幸福的淚水,“傾郎,既然選擇了敞開懷抱接納我,就永遠不要松開我。”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低下頭,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吻上我的唇,我能感到他似乎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到這個綿長的吻中。
“不要想太多,我不會離開你的。”
“傾郎……”我緊緊地抱住他,感覺自己的懷抱里滿滿的,心里的幸福也滿滿的,這是他的承諾,我的傾郎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一諾千金,他既然應允了我,便絕不會食言的。
我們在陽光的沐浴下相互擁抱,“寧兒,喜歡身上的梅樹嗎?”
“嗯!”我連連點頭,“我都舍不得洗澡了,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方大才子給我畫上去的,能當成藝術品了。”
方傾寵溺地抵住我的額頭,“油嘴滑舌,不過你在西街賣畫的時候,我曾看過你畫的炭筆畫,畫風寫實,這種畫法很有意思,還有你那個畫冊上的夸張畫法,我也是頭一回見到,看來你原來的那個世界已經將丹青繪畫發展到多樣化的階段了。”
“嘿嘿,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我估摸著跟你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原來我與方傾也是有共同語言的,我們可是同一個專業出身呢,可惜以前總是跟他作對,從來沒交流過這些。
“寧兒,”他的眼中流露出異樣的光彩,“說來聽聽,你們那邊的畫家有多少個流派,除卻這兩種還有什么畫法?”
我看著他一臉期待,不由得陰險地笑了,“想讓我說給你聽也可以,但傾郎要怎么感謝我呢?”
他捏住我的下巴,意味深長地道:“睡了一天一夜,看來你的精力恢復了!”話音落下時,他的眼眸已經變深,櫻色唇瓣貼上我的,纏綿地吻住我。
汗我說的不是這種感謝好不好?我其實是想讓他畫張人物畫像嘛,我還從沒見他畫過人像呢!
他哪里還給我說話的機會,吮吻之間,我身上的長袍再次滑落,他順勢將我推倒在身后的書桌上,握住我的右腳腳踝,深邃的眼眸盯著我,雙唇卻已經吻上我的小腿。
細碎的吻一路向上,他的目光始終未離開我,性感又迷人。
我呼吸漸緊,被他柔軟的唇挑逗得全身都像飄了起來。
他的唇終于來到了梅樹的樹根部位,在我的一聲低呼中,舌頭探了進去。
小腳趾也蜷縮起來了,我不由得想要更多,只得連連喚他的名字:“傾郎,我的傾郎……”,身子向后弓成一輪彎月。
漸漸地被他送上云端,他的靈舌卻突然退出,在我失落至極之時,熾熱的硬鐵撞了進來,連帶著身下的書桌被他撞得搖晃不止。
陽光落在我們的身上變成金色,一切都那么美妙,令人想牢牢抓住不愿放開。
從書桌到床上,又是一次癲狂的愉悅。
待得云收雨覆之后,我躺進他的懷里,貪婪地享受著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時光。
“寧兒,”他的手撫摸在我的后腰上,“你腰上的星型紋身是何時紋上去的?”
我心中一緊,方傾還不知道我曾經是錦月國奸細的事情,開始糾結要不要告訴他了,他是一個很注重國家信仰的人,不知道他能否接受我這樣的過去?
“寧兒?”他似乎感覺到我的不自然,垂下頭溫柔地吻了我一下,“若是有苦衷,便不要說了,反正都已經是過去了,不必想太多。”
“不,傾郎。”我堅定地道,“我要告訴你。”
既然是彼此相愛的人,便有權利了解對方的一切,我要將自己的過去對他和盤托出,坦誠相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蜷縮進方傾的懷里,將我來到寶日國以后的經歷給他講了一遍,包括穿越前的故事、自己穿越那天的情形,全部講給他。(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