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傾那一臉牲畜無害的笑容,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萌!哪能這么輕松放過他?
我拉過被子蒙起頭,對方傾耍無賴,“我不管,這事兒你得負責!你去跟翠巧說!”
方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狡黠:“當真要我去應付?”
“少廢話!”從被子里踢了一腳,好像踢他小腿上了。
他無奈地隔著被子揉了揉我的頭,然后起身穿衣服,聽著窸窸窣窣的衣服抖動聲音,我又忍不住把被子掀了一條縫兒,偷眼看去,嘖嘖嘖,果然欣賞美男還是要在光線充足的情況下進行的!
方大美男頎長的身上只罩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營帳外透進的晨光照在他的身上,將衣服打成透明的,令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線條流暢。
他款款邁動長腿,優雅地走到門口,將營帳門打開。
門外的翠巧在見到方傾的那一剎倒吸了一口涼氣,嘴巴張合了半晌才愣愣地道:“方、方大人……”她顯然沒想到方傾竟然一大早出現在我的營帳里,而且衣衫不整。
方傾一派淡然道:“翠巧姑娘,勞煩你去打幾桶熱水來,你家大人要沐浴。”
“是。”翠巧的臉瞬間紅了,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還是個未娶未嫁的姑娘,直接面對這樣的事情自然很羞澀,垂著頭福了福身子轉身跑開。
方傾關上門走回來,我趕緊將被子拉好,裝作沒有偷看的樣子。誰料,這幼稚的動作早被他識破,他坐到床邊,拉開我的被子。將我的臉挖了出來,伸出手指捋順我凌亂的頭發。
“寧兒,莫要自欺欺人了。”
他還好意思點破!
“你!”我氣結。“你還說,都是你,折騰了這么久,不趁著天亮前回自己的營帳去,這回好了,等一下你從我的營帳里走出去,整個軍營都知道你跟我有一腿了!”
他恬不知恥地道:“都怪寧兒太了。讓傾郎停不下來啊。”
我磨牙,“都怪你服什么寒食散!”我裹著被子坐了起來,揪著方傾的袖子逼問道,“老實交代,你們那些文人才子們平日里聚會是不是都要服食寒食散?你服過幾次?每次服完以后都這么猛嗎?”
方傾捏著我的臉頰。嗔道:“還說你沒吃醋?這樣子難道不是吃醋嗎?”
我瞪他,“自戀!”
他淡笑道:“我說服了寒食散,你還真信?寒食散只有帝都貴族才有,這里是偏僻邊關,陳縣丞即便有心來討好我,也弄不來啊!”
我愕然,“你……你昨天是騙我的?”
“我當時的原話是酒里好像有寒食散,可沒有說一定有,洛大人難道沒有聽出其中的疑問語氣?又或者……洛大人心知肚明。故意半推半就?”
“……”真是無賴他媽給無賴開門,無賴到家了!
他繼續燦爛地笑著,“不過寧兒玲瓏有致的身子確實令人著迷啊,不像陳縣丞送來的那幾名女子,面黃肌瘦,好像飯都沒吃飽!我看了一眼便讓她們自己去伙房找食物吃去了。”
“啊?什么?那為何我聽到陳縣丞說膚白腰細、翹臀?”
“他的原話是:鵬洲乃偏遠小城。找不到膚白腰細、翹臀的美女。”
我臉色一黑。
他湊過來親了我一下,無恥地道:“寧兒,是你自己斷章取義的。”
我覺得自己快被他氣出內傷來了,“方傾,你真是厚臉皮的無恥之徒!”
他也不惱,反倒伸過手臂,將我連人帶被子一并抱進懷里,低頭含住我的唇,輕吻了一會兒,忽然咬住我,手也不知何時鉆進了被子握住我左側綿乳,貼著我的唇呢喃。
“寧兒的那本畫冊中,總是出現攻與受二字,當日你還說我是毒舌腹黑受,這攻與受究竟是何意思?”
他的語氣里滿是揶揄,手在被子底下時輕時重地揉捏,明面上是在盤問我,可實際里,分明就是懲罰我嘛!昨天他看我的畫冊看了那么久,憑著他的智商,早應該猜出攻受的含意了,只不過想讓我親口說出來,他好借機挖苦我!陰險的家伙!
我才不會上當,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方公子,所謂學海無涯,知識是學不盡的,雖說你的才學在寶日國和錦月國是數一數二的,但是跟我們天朝人相比可就差得遠來,要知道,我們天朝人在學知識上可是下了血本的,光基礎教育就要學習九年,還要經過三年魔鬼一般的訓練,再參加世上最殘酷的高考,最終才能走進大學校門。
在大學里又要學習三到四年,再然后還有更高深的研究生學府等著我們去深造!總之呢,我們天朝人是活到老、學到老,不是吹牛,我們那里,大街上隨便抓來一個人,都是讀過十幾年書的!上知天文、下曉地理、通古博今、精通數理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何為攻受這種高深的學問你是不會懂的啦!”
本以為我這一通吹噓能將他忽悠住,沒想到我剛說完,他就用很鄙視的表情對我道:“既然你們那里的人如此有才學,為何你什么都沒有學到?連畫都畫不好,只能畫那些不入流的春/宮圖?莫非你天資愚鈍到連九年基礎教育都沒有學好?”
“……我……我……你閉嘴!回你自己的營帳去!”討厭死方傾了,就會損我,睡都睡過了,他一點情意都不講,還跟以前一樣損!真想好好咬他幾口解解恨!
這時,翠巧從外面敲門了,大聲喊道:“大人,方大人,熱水打來了,請讓奴婢進去換水。”
汗死,巧兒啊巧兒,你還怕你家大人丟臉丟得不夠嗎?就不能壓低嗓子說話嗎?這丫頭大嗓門的毛病得板板了。
方傾輕笑兩聲,吩咐道:“嗯,進來吧。”瞧人家,多自然,儼然早將自己當成主子了!
翠巧推開門,從外面進來。
我趕緊鉆進被窩里,堅決不能讓翠巧看到我發絲凌亂、香肩全露的樣子!我好歹也是洛府的主人,要保持應有的威嚴!
翠巧給浴桶里換水,不敢抬頭亂看,方傾就那么若無其事、道貌岸然地坐在床邊,一只魔爪卻塞在被子底下一直對我進行著各種無下限的騷擾行為,逗弄得我差點忍不住低吟出聲!
翠巧把水預備好了,又低著頭出去了。
我從被子里鉆出來,開始對著方傾又捶又打,“都是你害的!這下子我連翠巧都沒臉見了!”
方傾捉住我的手,順勢將我從被子里抱出來,向浴桶走去,卻好脾氣地任我打他,笑容中充滿寵溺。
此時營帳里大亮,我雖然蜷縮在他的懷里,卻也看到自己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粉紅色痕跡,從前胸到脖頸,吻痕夾雜著小牙印,連腿根上都是。
方傾小心地將我放進水里,眼含笑意欣賞著自己的“杰作”,輕聲道:“寧兒,我幫你沐浴。”
說著,拿起一邊的棉巾,沾濕了水,在我肩頭輕柔地擦著,真的開始幫我沐浴。
我任他擺弄,他的動作很輕,一舉一動都怕弄疼我,認認真真地將我全身都擦了一遍。
擦完以后,他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色中衣也濕了大半,幾乎透明,將下面珍珠一般光亮的肌膚透了出來。
“傾郎。”
“嗯?”
“你也進來吧……”我的聲音低得如同蚊子哼哼,不知他那么愛干凈的人愿不愿意與我用同一桶水沐浴呢。
“真的?”他的聲音里有一絲絲雀躍。
“嗯。”我點點頭,臉早已紅透了。
“寧兒,這可是你邀請我的哦!”他帶著幾分戲謔地道。
話音一落,身上那件半濕的中衣便脫落在地,他的身軀徹底展露在我的面前。
雖然昨天借著朦朧的光線已經仔細看過他的身體了,但是……哪有現在看的清楚?我立刻直了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沒有半點瑕疵的身體看了起來,頓時忘記了收斂目光。
他也不羞怯,施施然抬起長腿邁進浴桶,腿間已經昂首挺胸的大鳥兒瞬間從兩尺之外轉移到我的眼前,我趕緊撇過臉去躲開,這個……太邪惡了!
“寧兒……”他低低地喚了一聲,將我的臉掰了過來,“不許逃避!”
“……”我無辜地抬眼看他,咬著下唇,頓時羞射萬分。
他自上而下地望著我,眼中神色漸漸迷離,用食指將我的唇撬開,手指探進嘴里與我的小舌頭糾纏,被他攪得意亂情迷之時,只聽他溫柔又魅惑地道:“寧兒,有一式,我們還沒試過……”
接下來,在他的軟磨硬泡加威逼利誘之下,我不得不將近在咫尺的某物吞進嘴里。
邪惡啊,原本只是純洗澡,最后竟變得這么不堪入目!都怪我嘴賤,邀請他進來做什么!
這個澡洗到最后,我被他折騰得筋疲力盡,腮幫子酸疼,眼皮直打架,竟然昏睡過去了。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反正我睡著了,洗澡這事交給那個不知疲倦的家伙,誰叫他那么壞,嗚嗚嗚……徹底完蛋了,想起來今天這邪惡的事情,我就恨不能找個洞鉆進去。(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