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途
我呆坐在房間里,支著下巴胡思亂想。
身后淡淡檀香靠近,早已熟悉的氣味告訴我面具男回來了。
我還沒動,他便從后面抱住我,濕熱的唇在我的臉頰上親了親,不出意料地,我的臉觸碰到冰冷的面具。
他果然還是將面具戴了回去。
“想什么呢?”他見我坐著沒動,便將我抱起,他坐到我的位置,把我抱在懷里。
我收拾起煩亂的思緒,轉過頭安靜地看著他,“想你。”
他的琥珀色眼眸中浮上濃濃的笑意,湊上來在我的唇上輕啄一口,呢喃道:“我也在想清兒。”
我卻沒有他那么好的心情,不著痕跡地偏過頭,“何時給我月月酥的解藥?”
面具男愣了愣,隨即敏感地道:“怎么了?清兒,你在生氣。”
我平靜了一下心緒,從他的腿上滑下,站到他的對面,因為我知道這樣被他抱著,是說不出下面這些話的。
“我說過,回來是與你談判的,昨夜你已得到你想要的了,可是我還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現下,你是否該給我月月酥的解藥了?”
面具男意味深長地看我片刻,將胳膊搭在身側的桌子上,用手支著下巴,眨眨眼道:“說這些話,有必要站在離我那么遠的地方嗎?”
我壓抑怒火,“別廢話,我們說正事。”
他聳聳肩,慢條斯理地道:“好吧,那就說正事,你說我得到想要的,你怎知我想要什么?清兒,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昨夜的投懷送抱就能換來解藥吧?”
我瞪他。怒火終于壓不住了,“月龍亭,你到底想怎樣?”
他緩緩站起,一步步靠近我,“我想怎樣你不明白嗎?想要你安心地待在我身邊,想要你永遠也不離開我,想要你一顆真心!”
“你!”我看著他逐漸走近。不由得向后退去,“你別過來!月龍亭,你太危險了,我討厭你,我想離你遠遠的!可你為什么非拉著我不放手?
他步步緊逼,“因為你是這世上唯一霸占了我心的女人。”
我的身體撞上身后的木柜,退無可退。不知怎的,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全流了出來,“你非要把我逼到絕路上嗎?身子給了你,你還嫌不夠,還想要心?有你這么貪心的嗎!”
“清兒,你何嘗不貪心?想要愛情,又怕受傷。”他眼中滑過一絲心疼,伸出手指擦拭我眼角的淚。
“我……”我驀然抬頭,望著他,卻是無話可說。
是的。我怕了。我怕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死心塌地愛上他。愛上一個我一無所知的男人,愛上一個連真正面容都沒有見過的男人。
受過太多的傷害,我害怕這樣前途渺茫的愛情。
他將我拉進懷里,吻我的頭發,輕柔地道:“別怕,清兒,你愛上的是我。只是我,不要在意面具下是怎樣一張臉,容顏不是永恒之物,你又何必計較,只要我的心在你這里,便值得你勇敢地來愛一次。”
淚水再一次涌出,我不受控制地大哭起來。
面具男,你為何非要將我逼到這樣的地步,連條退路都不給我,在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偷走我的心。
他拍著我的肩,捋順我的長發,任憑我在他的懷里哭得一塌糊涂。
很久很久,我發泄性地哭完了,心緒也漸漸平靜。
我紅著眼睛把眼淚鼻涕全抹在他胸前的衣襟上,然后揉揉鼻子,一攤手掌,挑眉道:“解藥!”
他看著自己干干凈凈的紫袍上被我蹭濕了一片,還摻雜著不明黏性物體,無奈一笑,用修長的手指點著我的額頭,“你的眼里只有解藥嗎?”
“還有五天就是十五了,我的月月酥若是再復發一次,非得疼死!”
他輕嘆一口氣,語氣軟了下來,“清兒,上一次毒發,你受苦了吧?”
我瞪他,“廢話!你自己配的毒藥,毒發時什么感覺你會不知道?少在這里裝糊涂,趕緊給我解藥!”
他突然懲罰性地咬住我的右耳耳垂,尖尖的牙齒在耳垂上來回摩挲,我被他咬得低低嚶嚀一聲。
他恨恨地道:“誰叫你不乖,背著我偷偷和月初痕逃跑!我在氣頭上,才想讓你嘗嘗毒發的滋味,清兒,你可知道上個月十五那天,我整整一天心神不寧,閉上眼睛就是你毒發時痛苦的樣子,心里難過得要死,那時我就在想,等你再回來,絕不讓你再受那樣的折磨了!”
我心中一陣感動,“算你有點良心!”
“罰你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又為何選擇那一種,折磨你更折磨我自己!”
“靠!這么說,你還是要罰我?”
“犯了錯自然要罰!”
“你……難道不容通融一下?我好歹和你也是奸夫淫婦的關系啊。”
“奸夫淫婦?”他雙眼一亮,“既然如此,我們就做點奸夫淫婦該做的事情吧!”
“呃?”
我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將我抱起來,轉身走到床邊,放在床上開始解我的衣帶。
“現在是白天!”我怒斥他!
他不管,繼續解,“白天怎么了?白天才能看清楚你那嬌羞的模樣啊!”
我磨牙道:“你身為這個院子的主人,外面那么多侍仆,難道不應該注意點嗎?如此不節制,就不怕他們偷偷笑話你?”
他頭也不抬,很認真地解開我上衣,又去解里衣,“無妨,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知道少尊正在夫妻恩愛中,不會來打擾的。”
“靠!面具男,你是色狼!”
“正好配你這個色女!”
“你!嗯……唔……”
他堵上我喋喋不休的小嘴,熟練地解開我的肚兜,里面兩只害羞的小白兔跳了出來,被他握進手內,揉捏著。
我的雙臂環住他的脖頸,認真地回應他的吻,他的甜美紅唇在我的口中點點融化。他身上的檀香將我縈繞,他的發絲纏住我的發絲。
情到濃時,我解開他的衣裳,優美白皙的軀體在我的眼前呈現,好美,那如玉一般的肌膚沒有一丁點瑕疵,這是上帝最杰出的藝術品。
他的呼吸低促,垂下頭,埋入我聳立的兩座小山峰之間,細細地吮吸,我輕吟一聲,挺起身體,讓他的吮吸更加徹底。
白色的褻褲褪去,看著他深粉色的大鳥飛出草叢,高昂地宣布著他的。
我將他早已高漲的堅挺握在手中,感受著他在我的手下隱隱跳動。
“嗯……清兒……”他低低地呻吟著,聲音嫵媚得要命。
他緩緩躺下,捧起我的翹臀,讓我坐在他的身上,一點點下落,將他的堅挺吞入。
“嗯……”
“嗯……”
在他進來的時候,我們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吟。
他箍住我的腰,我隨著他有力的雙手慢慢地上下動起來。
“清兒,昨夜弄疼你了,這樣就不疼了。”
我臉一紅,這樣的姿勢對于我來說的確比昨夜被他擺出的高難度造型舒服一些,最起碼我的腿不用再向極限彎度挑戰了。
“嗯……亭……好深……”
“清兒……自己試著動動。”
“不,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清兒耍賴!”
他在我腰上捏了一下,卻依舊寵溺地溫柔地挺動著腰身,將他的火熱一下一下送進我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