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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世界,你一個小孩子不懂,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你不用操心,你現在只需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就好了。”婉如摸摸祥的腦袋,用大人們常用的借口來糊弄祥。
“又拿這個糊弄我,我才不是小孩子”祥低頭小聲嘟囔。完了之后祥突然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抬頭急急的問道“四嫂,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所以你才不高興的?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教訓他”祥說著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并且開始擦拳磨掌撩袖子,他最近也開始練習騎射了,總想著要拿什么東西試試手。
看著一臉雀躍的祥,婉如笑道“謝謝十三弟,不過沒有人欺負四嫂,是四嫂自己庸人自擾,不管別人的事。十三弟你最近開始練習騎射了,開始學習拳腳功夫了,但是皇阿瑪之所以讓你學習拳腳,不是讓你打架斗狠的,而是為了讓你強身健體的,知道了嗎?你以后做事,要以理服人,不能靠武力去壓服別人,再說你是阿哥,身份尊貴,怎么能隨隨便便和別人動手呢,你說四嫂說的是不是?”
婉如見祥說道教訓誰時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便忍不住教育道,同時也是為了轉換話題。
果然祥順著婉如的思路走,他點頭道“嗯,您的話很有道理,我記住了,不過四嫂,要是將來有人欺負你了,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出氣的。”
“十三弟乖四嫂記住你這句話了,你可要勤練拳腳,以后四嫂就等著你來保護了。”婉如笑著摸摸祥的臉蛋,說著童言童語的小孩子就是天真可愛。
祥還沒來得及點頭,突然一個男聲插話進來“你是爺的福晉,又亂說什么呢!”婉如和祥扭頭看去,原來是回來了。
行禮“十三見過四哥。”
婉如也趕緊迎上去“爺,您回來啦?今天回來的倒是有些早”婉如仔細瞧的臉色,滿臉不爽婉如心里打鼓,這是怎么了?不會把氣撒在她身上吧?
“怎么?你不希望爺早點回來嗎?”這回和婉如心有靈犀了,沒辜負婉如的猜想,語氣很不好,說這話的同時還瞪了婉如一眼,然后又瞪了祥一眼,沉著臉走到椅子旁坐下,婉如見狀趕緊走過去給他倒茶,也不再吭聲,端著茶悶頭喝了起來。
婉如和祥面面相覷:這是怎么了?說話這么沖。
祥見他四哥明顯的心情不好反正他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今天他從上書房回來直接來他四哥四嫂這里了,還沒有回他自己的院子呢,他還是早點回去吧,想到此,祥開口道“四哥、四嫂,時候也不早了,弟弟今天就先告辭了,改日再過來拜訪您們。”
低著頭喝茶不做聲婉如見狀,也不留祥了,開口道“那好今天你先回去吧,明日再過來,四嫂就不送你了。”
這時突然開口,對站在門口的蘇培盛說道“蘇培盛,去送送十三爺。”
祥趕緊擺手“四哥,不必了,這么近,弟弟一個人可以回去的。弟弟告辭了弟弟告辭了”祥說完一溜煙的跑了不跑不行了,他四哥今天的臉色太嚇人了連著她四嫂都不敢多言,他還是快點走吧。
祥走了之后婉如看看依舊不吭聲的,婉如走到他身邊坐下“爺,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不好,誰惹你生氣了?”
深吸一口氣,察覺道自己剛才的語氣不太好,自己不應該對婉如發脾氣,壓了壓火氣,心平氣和的開口道“無事,給爺說說,你最近怎么了?總是悶悶不樂的。”
婉如沒想到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她,婉如低下了頭隨口道“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很好。”
“連十三弟都看出來你最近不高興了,你以為爺看不出來嗎?告訴爺,你到底怎么了?”耐心問道。
婉如張張口,她該怎么說?選秀已經開始了,但是康熙也沒有說要給指秀女的意思,她現在這樣憂慮,是不是有些多余?再說她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婉如張張口,最終還是選擇不說“爺,我沒事兒,可能這幾日晚上睡的不太好,白天瞧著便有些沒精神,不礙事。”
聽到婉如敷衍的話,心里壓著的火氣忍不住爆發了出來“既然這樣,那你以后離十三弟遠些,什么‘以后四嫂就等著你來保護了‘?這是嫂子對小叔子說的話嗎?!不知所謂!”的聲音很嚴厲。的婉如聽到這話,吃驚的抬起了頭,正一臉怒氣的看著她她和成親這些年,從來沒有大聲吼過她,今天是怎么回事?婉如心里有些委屈“爺,剛才的話你聽到了?”
“爺當然聽到了,那種話是隨便能亂講的嗎?!爺看平日里真的是太過縱容你了,弄得你現在有些不懂規矩,不知道輕重了!”邊說便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震的上面的茶碗顫了幾顫。
婉如被的動作嚇了一跳,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到底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對她發火,本來這幾天心情就不好,婉如鼻子有些酸,她定了定心神,開口道“爺,我知道了,以后這話再也不亂講了。您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兒了?”婉如不想和吵架,低頭認錯道。
見婉如認錯,一副唯唯諾諾的小媳婦樣,臉上也滿是不高興,他心里的火氣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更盛了“你一介婦道人家,問那么多做什么?”說完這句站了起來,哼了一聲便去書房了,只留下婉如一人呆呆的坐在原地。
一走,婉如的淚就流下來了,這都什么事兒,明明前幾天她還覺得日子美好的像是在天堂一樣,沒幾天,就成了現在的模樣了。
婉如心里滿滿的都是悲傷,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對她發火了,對她發火了。說她不知道輕重,不守規矩,是婦道人家。
婉如坐在椅子上,心里委屈,淚一直流。
平日里婉如不喜歡丫鬟們在屋子里,于是梅蘭竹菊四女都是輪流在門口守著的,今天是蘭雪和竹雪在外面候著,剛才發火聲音很大,竹雪和蘭雪自然也聽到了,竹雪和蘭雪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她們也從來沒有見過發脾氣。之后氣沖沖的去了書房,竹雪和蘭雪大著膽子往屋子里看一下,見到婉如一人坐在椅子上抹淚,蘭雪和竹雪很焦急。
平日里菊雪是四人的頭頭,但是現在菊雪不在,蘭雪便跑去找菊雪去了,而竹雪則是邁著小步子進去,輕手輕腳的走到婉如面前,小心的開口道“福晉,您還好吧?”
為什么莫名其妙-的對她發火?難道就是因為祥的童言童語嗎?婉如只顧著在心里思忖,也沒有注意竹雪走了進來。
竹雪見婉如還低著頭抹淚,一聲不吭,于是又開口道“福晉,您沒事吧?”這次稍微提高了聲音。
這下婉如聽到了,抬起頭,發現是竹雪,婉如用袖子擦了下臉上的淚,開口道“我無事,你下去吧。”說著站起身,往內室走去,邊走邊吩咐道“我去床上躺一會兒,你們誰也別來打攪我,晚膳照例給四爺送到書房去,我這里就不用送了。”
竹雪無奈,只得應是。
這邊,蘭雪找到了菊雪,說四爺對福晉發脾氣了,福晉正在哭,菊雪一聽也急了,想過去看看,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菊雪轉而拉著蘭雪去找吳嬤嬤,吳嬤嬤是佟佳氏留下的老人,比她們小丫鬟有分量多了
吳嬤嬤聽了蘭雪的話,心里也焦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計,急沖沖的來到正房,見竹雪在外面守著,吳嬤嬤上前一步問道“福晉呢?”
見到吳嬤嬤,竹雪仿佛見到了救星,趕緊回答道“吳嬤嬤。福晉她進內室了,她說她要在床上躺一會兒,誰也不要進去打擾她,并且還說,晚膳也不用了。”
“那我進去看看,你們就在外面守著,看福晉有沒有其他的吩咐。”吳嬤嬤說著,便進了屋子,在外間,吳嬤嬤輕聲開口道“福晉,老奴求見。”
婉如躺在床上,聽到是吳嬤嬤的聲音,婉如清咳幾下,盡量用正常的聲音回答道“吳嬤嬤,你可有事?”
“老奴聽說福晉不舒服,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我沒事兒,有勞吳嬤嬤了,你先回去吧。”婉如此時不想見
吳嬤嬤想了下,又勸道“福晉,您還是見見老奴吧,您一個人在里面,老奴心里實在不放心。”婉如的聲音,一聽就是哭過的,吳嬤嬤很憂心。四阿哥和四福晉一向感情很好,成親這么年也沒見他們紅過臉,怎么現在就突然吵架了呢?蘭雪剛才說的也不明不白的,佟佳氏交代她好好照顧著四阿哥和四福晉,吳嬤嬤不見到婉如,實在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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