秅進去后,后面的高吳庸正準備抱著弘策進去的,可是被弘策出聲攔住了:“高總管,夭紅帶在挨板子,我要等夭紅來了再進去。”
聽了弘策的話,高吳庸臉抽了抽,夭紅挨了板子只有躺著哪能過來,只是他不會哄小孩子,只得證據放緩而不失恭敬地道:“夭紅沒這么快,五阿哥還是先進去吧。”
“不,爺要等夭紅。”弘策不依了,倔強地道,然后朝著想進去的高吳庸道:“那高總管進去,爺自個人在外面等。”
高吳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爺把五阿哥交給他,他不可能進廳里去,然后把五阿哥留在面外。所以便只得抱著弘策在外面站著了,想著一會夭紅沒來了,五阿哥也許會進去了。
這邊秅氣場強大地進來了,那拉氏還有一眾女人們自然是起身相迎的,那拉氏讓出了主位請秅上座,自己做在側座上。
那拉氏表情很平靜,并不擔心秅的到來,后院幾乎是她在掌握,陳嬤嬤既然在王府找不到弘策和夭紅,那就證明夭紅把弘策帶出府了。這事夭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只是當她知道的時候,夭紅和弘策已經回來了,而王爺把這事攔下了,她也無法。可是現在夭紅和弘策又再犯了,她自然是不能再慣了,沒得讓別人說她管不住王府的。
自耿氏嫁進府幾年了,一向是很規矩,她也找不到耿氏的錯處。如今耿氏把柄送上了,她自然是不會錯過了,這么多人的面前,爺定也不會包庇的。而且爺也一向重規矩,要知道夭紅和弘策已經是常犯了,定也會對耿氏質疑的。
這次就算不能讓耿氏如何,但有個下馬威也不錯。她好讓耿氏認清自己的身份,別老霸著爺的寵,就可以不去約束夭紅和弘策。
“爺,你來啦,弘昀弘時還有欣媛也是久不見爺了,正想爺呢。”李氏掛著溫柔的笑容朝著秅道,對著弘昀幾個道:“你們不是成天念著阿瑪嗎,現在你們阿瑪在眼前了。還不快給你們阿瑪嗑頭問安。”
“弘昀、弘時、欣媛給阿瑪請安,阿瑪吉祥。”欣媛和弘昀比較都是大小孩了,所以表現的很規矩,弘時畢竟年紀還小。聲音奶聲奶氣的,也不失可愛和機靈。
幾個孩子見到自己的阿瑪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心里想親近,可是又懼著秅那一身的冷氣。欣媛畢竟可是被秅一直寵著的,所以比起兩個弟弟倒是大方了許多,只是一看到秅,她心里就覺得的委屈。阿瑪好久沒有來看過她了,還請著嬤嬤來管她,欣媛心里很傷心。還有微微的堵氣。
秅看著三個孩子,臉上的表情奇異地柔和了下來,朝著弘時招招手。弘時兩只眼圓轱轆地看著秅,然后回頭望著李氏,李氏此刻是滿臉的笑意,朝著弘時微微地點頭著,手也在后面輕輕地推了一下。
弘時腳前進了一步。便往前面的秅踉蹌而去,在眾人驚呼著以為他要撲到地上時,秅出手把弘時抱進了懷里,然后放到膝上坐著。
屋里眾女人頓時滿眼羨慕的目光看向李氏,這么多年來,爺什么時候對孩子這么好過,就是爺最看重的嫡子弘暉爺也沒抱過,就是得寵的欣媛也沒這般過。
秅身邊的那拉氏笑那慈愛的笑容都僵了。王爺這是什么意思,這般地抬高弘時,要知道他這一個動作可是對弘時的愛重。她的弘暉自出生以來,王爺雖然很重視,可是卻也沒有這般的親近。她承認弘時是很機靈可愛,只是小孩子不都這般嗎。她的弘暉小時候也很可愛的,沒見爺抱過。
李氏站到秅的身側,和那拉氏一左一右地伴著秅,看著被秅抱在懷中的弘時,那父慈子孝的畫面,滿臉洋溢著甜蜜的笑容。弘昀還有欣媛都在她的旁邊,屋里就她的孩子還有秅,好似她們就是一家五口,其它人都成了空氣了。
欣媛眼睛微紅,心里覺得委屈,阿瑪并沒有像以前一樣對她,現在阿瑪的寵換成了弟弟弘時了,欣媛有些嫉妒著秅膝上的弘時。
因著身體不好,從小一直在養病,弘昀看起來比較早熟一些。他心里也羨慕著弘時的待遇,只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只能微微地撇開眼,忽略了心里的期盼。
屋里一眾女人對李氏那是毫無保留的羨慕嫉妒恨,覺得李氏的那笑容特別的礙眼,最主要的是有孩子才成家,才真正對王府有歸屬感,還有更多的是心安。
耿精靈沒有多大的感覺,她承認弘時是比同齡的孩子機靈一些,不過她還是喜歡自己的兒子,只是那小子卻在外面不愿進來。
眾人好像把耿精靈忘了似的,只是那拉氏看著淡定的耿精靈,微微一笑,朗聲道:“爺,李妹妹一早便帶著弘昀弘時和欣媛到正院請安了,幾位妹妹因著出門較少,所以對弘策比較好奇。妾身便想著,讓弘策過來同姨娘們見見禮,只是陳嬤嬤到了景然院卻未見到弘策和夭紅,王府里也未找到。”
那拉氏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見秅摸著弘時的小手,好似在聽著,心里一喜,便繼續道:“妾身自掌握后院多年,同王爺一樣也是最看重規矩的,妾身也不是要為難耿妹妹。只是想問耿妹妹,夭紅和弘策的行蹤,耿妹妹是否知道。”
眾人看向耿精靈,秅也看了過來,耿精靈表情有些擔憂道:“婢妾多謝福晉和眾位妹妹對景然院的關心,婢妾一早醒來便去看了熟睡的弘策,才帶著花蓮到正院給福晉請安的,現在陳嬤嬤道弘策不在王府里,婢妾心里也是擔憂著。王爺,夭紅和弘策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會不在府里,要是真的出府了,那護衛何在,為何沒攔著。婢妾就弘策一個孩子,要是弘策出了什么事,婢妾也不想活了,婢妾肯請爺派人找回弘策。”
說著耿精靈好似失了孩子的母親一樣,緊張不已,甚至還還表現的有些傷心一樣。
眾人看著耿精靈的表情不似作假,難道五阿哥和夭紅真的出了什么事了,不過女人都會演戲,所以眾人也只是半信半疑的。
“耿妹妹難道不知道夭紅是個身懷絕技的丫頭,沒準是她帶著弘策阿哥越墻出府了,夭紅和弘策都是小孩子,貪玩一些也是正常的,只是私自出府確實有失規矩了。”李氏義正嚴肅地道,話里的意思也道出了耿精靈的教育問題還有管教丫頭的問題,也就是弘策和夭紅沒家教。
“王府的墻這般高,夭紅哪里上的去,何況還得帶著弘策,夭紅還只是個孩子。李姐姐也是身懷絕技,難不成李姐姐練就了絕技飛過了王府的墻,不然怎會這般清楚呢。”耿精靈反問道。
李氏當場被咽,這話她能怎么說,她的輕松確實可以越墻,可是這話她要說出來,整個王府怎么想她。
“飛,飛,要飛飛,飛高高。”秅懷里的弘時,聽了耿精靈的高還有飛字,歡快地拍著掌道,整個人在秅的膝上扭啊扭的,有些坐不住。
眾人一時地看向李氏,連弘時都知道飛高高,難不成李氏真的帶著弘時出過府。
欣媛好似怕別人誤會了自己的額娘,便辯解道:“八皇叔常來看弘時弟弟,抱著弟弟玩飛飛,所以弟弟這是想飛高高了。”
秅抱著弘時的手頓了頓,這動作讓眼尖的李氏注意到了,心里恨不得拍死欣媛,這不是越解釋越誤會。
本來想從秅膝上下來的弘時此時被秅手上的扳子吸引了,雙手抓著秅的拇指摳著扳指想把它脫出秅的手指,嘴里還霸道地嚷嚷道:“要,弘時要,給。”
屋里眾人一時呆了,再傻也知道那可是王爺手上的扳指,意義可不一樣呢。李氏忙喝止著弘時的動作,讓弘時頓時哇哇地大哭起來,抓著秅的拇指就不愿放手。
那拉氏見了秅嘴角微勾,不明秅的表情,但是也不想秅一時心情好把扳指送給弘時,所以忙轉開話題道:“爺,夭紅和弘策失蹤了,確實是件大事,不若派著人手去找找吧,妾身和耿妹妹同樣的擔心。”此時那拉氏又是一個大度賢惠的福晉,一心為弘策的安危著想。
只聽到秅把膝上哭的弘時直接交著李氏,便朝著門口道:“高吳庸,把五阿哥帶進來給福晉請安。”
然后眾人便看著高吳庸牽著弘策小步地走了進來,弘策小大人一般地朝著秅和那拉氏規矩地行禮:“弘策給阿瑪和嫡額娘請安,阿瑪和嫡額娘吉祥。”
“好孩子,快起來吧,一早跑哪去了,讓嫡額娘和你額娘擔心了。”那拉氏親切帶著慈愛地說著。
“弘策去給阿瑪請安了。”弘策也很萌的表情奶聲奶氣地答道,然后走到耿精靈的身邊,很麻利地爬到耿精靈的腿上坐著。
“無事就散吧”
秅這大老板發話了,眾女人便悻悻地散了,還以為有好戲看呢,沒想到五阿哥是給王爺請安去了。啟蒙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