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郡王和十四貝子是你傷的?”禛出聲問著夭紅,弘策則乖乖地坐一邊去,他早上可是沒用早膳,這時候吃也不遲。只是禛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把弘策抱到膝上坐著,然后拿著面前的糕點喂著弘策,然后嚴厲的卻看向夭紅。
胃疼是弘策唯一的感受,重生一世,他居然被上輩子的政敵四哥,這輩子的阿瑪抱在膝上喂食。在禛看不到的地方,弘策雙眼向夭紅求救著,哪知道夭紅才不理他呢。她現在都自身難保,再不表現好一些,沒準一會板子就落身上了,禛對她可不會寬容呢。
在禛的嚴厲瞪視下,夭紅一臉受害者的表情訴說著她的無奈:“王爺,奴婢冤枉啊。奴婢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向廉郡王和十四貝勒出手,更何況是重傷廉郡王和十四貝勒。”
“哦,那廉郡王和十四貝子是何人所傷?”禛眼里帶著淡淡的質疑,夭紅的武功他是見過的,要說禩和禎之上,他是信。可是能在這么多的護衛下重傷禩和禎,禛卻是不太相信的,畢竟禩和禎在這多么多兄弟間的武功水平也算是佼佼者,而且夭紅還帶著弘策。
“是,是奴婢失手所傷?”夭紅吶吶道,見了禛黑下來的臉,忙辯解道:“是廉郡王和十四貝子無禮再先,又想傷了奴婢和五阿哥,奴婢迫不得已才自衛的。”
“把當時的情況給爺說清楚。”禛自然也知道夭紅不會無緣無故敢去重傷禩和禎,他收到的消息只說禩和禎被一少年重傷了,無法陪皇太后去五臺山,他心里也是各種猜測。而且照夭紅這么說,八弟和十四弟兩個這么要好了,八弟居然會幫著十四弟,也不攔著。
“是十四貝子想要奴婢的馬車,而十四貝子的護衛卻對奴婢和五阿哥無禮再先。廉郡王幫著十四貝子朝奴婢出手了,想擒下奴婢。奴婢都不想傷了兩位爺,可十四貝子卻想趁著奴婢分心時傷了五阿哥,奴婢怎么會讓五阿哥出事。所以情急之下奴婢為了保護五阿哥,才重傷了廉郡王,也失了十四貝子一掌,奴婢出手也不重,廉郡王和十四貝子應該沒事才是。”
她可沒有添油加醋。這些皇子高高在上慣了,以為看中的東西都能得到,別人會乖乖地獻給他。也不想想別人是懼了他們的身份才會給的,要是沒有那層皇子的身份。誰理他們。雖然他們當時是隱了身份的,但是她才不管他們是不是皇子,惹了她才不讓他們好過呢。她都已經仁慈了好不好,不然他們哪還有命在,對她來說皇子什么的屁都不是,這個禛要不是因為現在是靈主的男人,她才不會這般理他呢。
夭紅這般說了,禛自然會多想,畢竟保定可是軍事重地。現在禩和禎卻留在保定養傷,他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這不止禛如此想,其它的兄弟也是這般想法,大皇子直郡王禔、太子礽、三皇子祉等等心里都猜測著禩和禎是真的重傷還是假的重傷,還是兩位是故意的。畢竟心里都不信禩和禎帶了這么多的護衛還會被打傷,要是亮出身份,如果不是有目的的行刺。誰會敢惹皇子,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而康熙心里雖然也是起疑,可是得到心腹太醫的報告,禩和禎確實受了很重的內傷,這個應該做不得假。不過因為保定太敏感了,再說兒子們盯著他的皇位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康熙還是派了暗衛去保定盯著禩和禎,其它的皇子自然也是如此做了。
而重傷在保定的禩和禎則是不知道自己這傷是福還是禍。但福肯定沒有的,被康熙還有兄弟們起疑可不是件好事。
不過有一件事也讓禩安慰了一些,那就是府里的妾氏張氏懷孕幾個月了,這就表示他要有兒子了,弘旺很多要出生了。他大婚這么多年,因為郭絡羅氏的原因。后院一直沒有孩子,有些兄弟背后都隱隱說他懼妻,甚至質疑他的生育能力。這可是對男人來說最在乎的,禩心里怎么可能沒有疙瘩,現在張氏肚子爭氣懷上他的孩子怎么能不讓他開心呢。
其實這也是禩有意混淆郭絡羅氏的視線的,自張氏一進府,禩便重視了,這可是弘旺的生母。只不過為了防著郭絡羅氏的手段,他才一直冷了張氏,也把張氏的院子安排的最偏僻最差的。畢竟他是男人當然不可能每天盯著后院,不止防著郭絡羅氏出手,也要防著其它女人的嫉妒,現在他得趕緊讓人去把張氏保護好了,讓弘旺順利出世。
相比較禩的喜,郭絡羅氏心里那是氣炸了,千防萬防還是有了疏漏。想不到那安靜不起眼的女人居然有這般的手段,敢在她眼皮底下懷胎了,而且懷了幾個月,這讓一直自認為把后院掌握的滴水不漏的郭絡羅氏仿佛給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可是現在她能怎么辦,遠在保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人的肚子越來越大,然后順利出產。雖然張氏只是一個妾氏,可是禩現在是個一郡王,側福晉的位置可都空著,難保張氏就是第一個側福晉。想到此,郭絡羅氏心里有些抓狂,可現在卻是鞭長莫及,只能飲恨盼著禩些,然后回京城去收拾張氏那賤女人。
雍王府的書房里,弘策已經調整好心態,好好享受著著禛的喂食了,這算是這一世的福利吧。也不知額娘那里如何了,見夭紅還在被禛罰站著,弘策拉拉禛的衣袖朝著禛道:“阿瑪,小五還要去給嫡額娘請安。”
言下之意就是,他還得和夭紅去正院請安,讓禛放行。上輩子禛是他四哥,長兄如父,叫禛阿瑪還是不難的,弘策心里慶幸著不是重生成了皇弟的兒子,不然還真難叫出口。
禛又給弘策灌了杯茶水,然后把弘策從膝上放了下來,朝著夭紅道:“你自己下去蘇總管那里領罰,二十個板子不準少了。”
然后把弘策交給高吳庸便大步地出去了,弘策如今人小腿短的,哪里跟得上,高吳庸只好抱起弘策跟上禛,往正院而去。
夭紅則望著禛高大的后背瞪了瞪眼,然后又朝著弘策哀怨地望著,二十板啊,真是夠狠的,小主居然也不替她求情。
弘策在高吳庸的懷里幕地轉過身朝著夭紅做了個鬼臉,二十板對夭紅來說是輕罰了,畢竟夭紅雖然年小可是武功高強,二十板算輕的了。而且蘇培盛也不敢真的朝夭紅下手,肯定會放水的,他才不信夭紅會乖乖地認打呢。他才不救她呢,誰讓夭紅讓他穿女裝,他兩世為人就毀了這一點了。
正院里,那拉氏淡定地坐在主位上看著這些女人們聊的歡,偶爾和耿精靈還有李氏說說話,安格格則是時不時地插來一句附合著那拉氏的話,典型的狗腿。
“耿姐姐,這時候五阿哥定也起身了,妹妹們對五阿哥可是好奇的緊呢。”安格格帶著好奇的表情問著耿精靈。
“弘策雖是王府的五阿哥,可安妹妹是庶母,也理當讓弘策來給安妹妹見禮。”耿精靈這話一句,安格格的臉微僵,她哪敢拿大了要五阿哥親自來給他見禮。在王府格格也只是個妾罷了,五阿哥卻是皇孫,哪里是一樣的。真要計較起來,她一個沒有孩子的妾,什么都不是,只要王爺一個不喜,她就得進冷院了。
那拉氏見了安格格這么快就敗下來了,心里覺得沒用,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便出聲道:“耿妹妹說的是,今個兒弘昀、弘時還有欣媛也在,就讓弘策也來一趟吧,讓妹妹們也認識一下府里的幾位小主子。”
那拉氏的話說的很漂亮,還不待耿精靈反應又接著道:“陳嬤嬤,你去景然院走一趟,把五阿哥請過來吧。”
耿精靈卻很淡定并沒有攔著,一直放開精神力的她已經知道了夭紅和弘策之前去了書房了,現在禛和弘策正往正院而來,她才不擔心呢。
一會兒,陳嬤嬤便回來了,表情有些得意,對著那拉氏稟道:“回福晉,奴婢在景然院并未發現五阿哥和夭紅,問了府里其它人都未見到夭紅和五阿哥。”
“耿妹妹可知道,王府的規矩未經王爺和本福晉同意,任何人都不得出府的。”那拉氏定定地看著耿精靈道。
看吧,這是有備而來的,耿精靈表情無懼地反問道:“福晉這是何意,府里的規矩婢妾自然是知道也一向遵守著,沒婢妾的同意夭紅不會帶弘策出府。”
“五阿哥不在府里是事實,耿妹妹若覺得福晉冤枉了你,那便去請爺來吧。”李氏哪會錯過這機會了。
“本王已經來了。”人未到禛的那冷冷的聲音便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