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九一章 反覆無常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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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章 反覆無常


更新時間:2014年02月22日  作者:三王柳  分類: 歷史穿越 | 水滸 | 金瓶 | 穿越 | 重生 | 三王柳 | 霸宋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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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哥掏出的包裹里,是一張大宋邊境的詳細地圖,地圖上用不同的顏色標示著長城關隘、山川河流,精細猶勝宋朝本土所繪,西門慶看得暗暗心驚,果然最了解你的,還得數你的敵人。

相反,西夏的領土,則是空白一片,只在幾個關鍵點上標著,,左廂神勇軍司、祥祐軍司、嘉寧軍司、靜塞軍司、西壽保泰軍司、卓啰和南軍司,,這些都是西夏對抗宋朝的前沿陣地。

察哥指著地圖上的東京開封府嘆道:“中原之地,沃野千里,得之者倚其勢養民料兵,遂能成就王霸之業,如今趙宋失德,梁山之主取而代之,從此龍興于此,開社稷宗廟,千秋不朽,萬古流芳,真青史之盛事也,實羨煞俺們這些邊鄙野夫啊。”

西門慶很惡意地道:“羨煞,大夏之晉王竟然羨慕我們梁山成就王霸之業,莫非閣下胸懷大志,腹有奇謀,不利于孺子之心,藏之久矣。”

察哥聽了嚇了一跳,急忙跳起來搖手道:“梁山之主休得取笑,我察哥雖不具周公之才德,但忠心一般無二,有甚不利于孺子之心,何況我皇兄乾順,英明神偉,睿智聰察,實不世出之雄主,亦非孺子成王可比也,縱有蘇秦之舌、張儀之智縱橫游說于我君臣間,亦難為反間矣。”

西門慶聽了,悠然拱手道:“使者漢學精深,佩服啊佩服。”

察哥擦擦腦門兒上的汗水,心道:“這梁山之主牙尖嘴利,捉著我一句話中的空兒,竟然曲解我想謀朝篡位,這番風言風語若灌進我皇兄耳里,那還了得,看來和這位三奇公子兜圈子是自取其辱,我還是有甚么說甚么吧。”

當下正了正容色,把手指從地圖上的中原移回了邊境線上,說道:“梁山之主文采風流之名,我大夏亦是有口皆碑,在下讀書不多,誠班門弄斧,慚愧慚愧,漢學之道,博大精深,非一朝一夕可盡論其妙要,且待彼此講完正事,在下再向梁山之主恭聆教益。”

西門慶抬手道:“那便請說。”

察哥便圖窮匕見道:“我們助梁山之主取了東京開封府,那時天下傳檄可定,這可是天字第一號的功勞,若不酬吾等以重賞,必然有傷梁山之主義薄云天之高名,因此在下大膽,要向梁山之主討些彩頭。”

西門慶道:“吾豈是忘恩負義之輩,若得了東京城,必送上絹二十萬匹,銀十萬兩,可乎。”

察哥作色道:“此呼而與者也,君視我大夏竟如乞丐乎,當年宋遼澶淵之盟,每年歲幣之額,亦不過此數,梁山之主以此敷衍,實輕己輕人也。”

西門慶道:“既如此,便請使者自報身價如何。”

察哥徐徐收了臉上怒色,款款道:“新國初立,用錢糧處必多,若是吾等倚功而驕,強索硬要,將梁山之主的國庫搬得空了,便是貪得無厭之輩,,我大夏文化昌盛,人識禮義,豈能落此罵名,因此,在下這里有個兩全其美的計較。”

西門慶“哦”了一聲:“愿聞其詳。”

察哥便伸手指了地圖,笑道:“梁山之主請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皆不毛之地,惡水窮山,大風起兮,黃沙萬里,實無用之廢土,贅疣之邊荒,梁山之主掃清,蕩靜八極,要的是良田美地,取的是秀水明山,這些雞肋之所,便作取東京之酬,賞與我西夏吧。”

西門慶定睛看時,西夏的領土要求真的不多,察哥手指指點處,計有,。

河東路豐州、府州、麟州、火山軍、晉寧軍、保德軍、岢嵐軍、嵐州。

永興軍路環州、慶州、定邊軍、鄜州、延安府、綏德軍。

秦鳳路西寧州、積石軍、廓州、河州、湟州、蘭州、西州、鞏州、會州、秦州、西安州、德順軍、原州、渭州、懷德軍、鎮戎軍。

西門慶看了點頭道:“這些地方,可大得緊吶。”

察哥笑道:“東京開封府,是世界第一城,,這話可不是在下說的,是遙遠的大食國海商說的,,如今我們助梁山之主取了這座世界第一城,這功勞也大得緊吶。”

西門慶似乎是自言自語道:“我本來是清河縣里一個開生藥鋪的土財主,也不想著讀書,也不想著中舉,混到今天,能把東京城混到手,也該知足了吧。”

察哥在旁邊殷勤嘆息道:“都說知足者常樂,漢學精辟呀。”

西門慶又道:“聽說西北那邊土地貧瘠,物產稀少,甚至連喝水都困難,而且還經常地震,我要是得了這些地方,今天cāo心饑荒,明天安排賑災,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察哥面有喜色,連聲道:“正是正是,我大夏就是處身于這類窮鄉僻土,受盡了折磨,所以才不忍心看著梁山之主立國后,以中原之膏腴,填西北這窮窟,從此永無寧rì,于是才許下這宏誓大愿,只求舍己為人,務要替友邦分擔此壓力,這也是兄弟之國友誼地久天長之明證啊。”

西門慶笑吟吟地拱手道:“深謝,深謝,使者還有其它正事嗎,一齊說了出來后,咱們就可以以文會友了。”

察哥心道:“西門慶這廝想當皇帝心切,利令智昏,這七千里土地,看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歸屬于我國了,想當年石敬瑭為了當皇帝,割給了大遼燕云十六州,今rì這個生藥鋪的小老板卻也不輸于他,,嘿嘿,漢人,從來如此。”

愿求已足,察哥自然不會得寸進尺,于是搖手道:“吾大夏子民豈是饕餮之徒,能得梁山之主一諾,已是心滿意足,除此之外,更無他求。”

西門慶大喜拍手,說道:“既然正事說畢,我們便來論文吧,使者久處邊荒,卻不知對唐人邊塞詩有何觀感。”

察哥起身深揖道:“在下還有一煩,既然梁山之主許了割地,你我且先立下文書,各自用印畫押后,從此密櫝而藏,以為兩國兄弟之盟證,有后人見之,必長嘆曰:‘大夏與中國世代親善者,由梁山之主西門慶與察哥始,’在下若能沾陛下之榮光,從此也博個名垂青史,此生無恨矣。”

其實察哥心里想的是:“這回出使宋朝,本來想的是求和,沒想到卻釣上了西門慶這條大魚,若能把割地這件事攛掇成了,皇兄必然喜歡,我察哥必將名垂青史,西門慶真心也罷,假意也罷,都無關緊要,他經略中原時,我大夏正好平定邊陲,等他騰出手來對付我們的時候,我們正好將他割讓土地的國書昭示天下,,嘿嘿,這一來民心士氣彼消我長,倒要看其人那時如何應對。”

心中想得美好,言語中便加倍熱切,察哥真是恨不得馬上就把一紙割地的契書揣進懷里,好成就自己的不世偉業。

西門慶卻擺手道:“此時我文氣泛濫,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使者若不陪我暢意論文,便是看不起我,什么正事邪事,咱們什么事也不用談了。”

察哥無奈,只好苦笑道:“在下奉陪。”心中卻連珠價地大罵:“腐儒,酸丁,百無一用是書生。”

卻聽西門慶問道:“不知使者于邊塞詩中,最喜哪一首。”

察哥便道:“在下最喜王翰《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玉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此詩意興豪縱,卻又有飄然出塵之致,莫不是王子羽于醉中得之。”

西門慶拍手道:“說得好,若割河東之地,西夏邊境便將直臨太原府,王翰王子羽正是并州太原人,那時使者若想前往憑吊一番,卻是忒方便了。”

察哥心中一跳,勉強笑道:“卻不知梁山之主卻又喜好何人詩句。”

西門慶興沖沖地道:“我所愛多矣,使者吟誦《涼州詞》,涼州者,西域歌舞之鄉也,當此時,不由得便使我想起詩人元稹的一闕《西涼伎》來,其中有一段是這樣寫的,,一朝燕賊亂中國,河湟沒盡空遺丘,開遠門前萬里堠,今來蹙到行原州,去京五百而近何其逼,天子縣內半沒為荒陬。”

察哥聞聲色變,卻又聽西門慶嘆道:“涼州,唐代時又稱姑臧,河西走廊之沖要所在,唐玄宗天寶十四年,安史之亂爆發,唐朝廷將河西隴右十五萬精兵大半調入內地平叛,吐蕃趁虛而入,連連蠶食大唐邊塞城鎮,并于唐代宗廣德二年占領涼州,絲綢之路就此斷絕,涼州失陷四十多年,歷代朝廷只知茍且偷安,邊關將領只會擁兵自重,不思收復失地,反而沉溺在涼州歌舞中,因此詩人元稹才寫了這一首《西涼伎》諷刺這些尸位素餐之徒,,最后詩人憤然問道:連城邊將但高會,每聽此曲能不羞。”

察哥也是聰明人,聞弦歌而知雅意,心中已經明白了捌玖,卻聽西門慶再道:“詩人白居易看了元稹的《西涼伎》后,深有感觸,也寫了一首《西涼伎·刺封疆之臣也》與元稹唱和,其中有一段,,自從天寶兵戈起,犬戎rì夜吞西鄙,涼州陷來四十年,河隴侵將七千里,平時安西萬里疆,今rì邊防在鳳翔,,哎呀,我這才想起來,割秦鳳路土地之后,鳳翔又將成為邊防線了啊,歷史重演。”

慢慢地把地圖重新卷起,察哥道:“梁山之主漢學精深,令我邊鄙之民大開茅塞,,卻不知割地之說……。”

西門慶悠然道:“我也很想偷偷摸摸地割地,以換東京開封府,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紙里包不住火,萬一這事兒漏了出去,再跳出個把圓稹扁稹、白居易黑居難來,也寫幾首《西涼伎》、《東涼伎》什么的,最后戳著我鼻子問‘每聽此曲能不羞’……俺是生藥鋪掌柜的出身,見識狹,膽子小,實在是摟不住哇,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

察哥心里泛起最后一絲指望來,自己漫天要價,西門慶就地還錢,這才是政治協商的正理啊,于是,察哥趕緊問道:“卻不知梁山之主還有何妙計。”

西門慶很真誠很真誠地看著察哥的眼睛,掏心掏肺地提議道:“要不這樣,使者你先幫我把東京城撲楞下來,以證明你我兩國地久天長的友誼,然后得個空兒,我便在邊境上使力,今天一寸,明天半尺,繩鋸木斷,水滴石穿,總有一天,那些不毛之地會在咱們默契的努力下,正式成為貴國的領土,,卻不知使者意下如何。”

察哥氣得胡子眉毛都要飛了,當下飛起一拳,將西門慶的鼻子砸進了臉門里去……

可惜,這一切都只是察哥的腦補,在西門慶的地盤上,借他八個膽兒,他也沒有沖冠一怒效荊軻的勇氣。

察哥把地圖重新揣回懷里,勉強笑道:“梁山之主說笑了……”

西門慶突然又一拍手:“哎,,我又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

察哥此時已經失去了吾將上下而求索的興趣,但看西門慶那興致勃勃的樣子,估計自己不聽也是不行,只好姑妄聞之,,“梁山之主又有何計。”

西門慶斬釘截鐵地道:“你如果敢幫我把東京開封府收拾下來,我就敢把這座世界第一城交給你西夏。”

這一言太過匪夷所思,察哥當場愣在了那里,呆了半晌后方道:“這……這卻從何說起。”

西門慶再一次真誠地道:“西夏中原,本是一家,不分彼此,不用客氣,,只要夏主乾順取消國號,歸化中國,我就封他為東京開封府的府尹,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天地神靈,可為證鑒。”

察哥聽著,心頭那一團無明業火焰騰騰實在按捺不住,于是“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大叫道:“梁山之主是在消遣我嗎。”

西門慶便變了臉,大罵道:“,老子就是在消遣你,你們這些黨項人反復無常,每每在國力衰弱時安靜地接受宋朝歲幣的賞賜,在國力強盛時就悍然入侵宋朝,以獲取更大的利益,,這么些年看下來,老子若還不知道你們,那就叫老子瞎了眼睛,我rì死你先人板板的,還想趁火打劫,從老子這里割地,中國的土地是無數先輩用命血換來的,豈容割尺寸于賊,你們這些流氓,言而無信,不知其可,對付你們這種流氓,老子就要比你們更流氓,給老子滾,回去告訴你們的李乾順,老子平了中原,下一個就來收拾他,滾,要不是咱們兩家有地久天長的友誼,今天就砍了你的頭來當溲器了,滾。”

察哥被罵得狗血淋頭,摸門不著,在步步進逼的西門慶怒火下,只剩趔趄后退的份兒,但若是就此抱頭鼠竄,卻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眼珠一轉,察哥道:“在下這里有東京城的要緊情報,卻不知當講不當講。”

西門慶翻臉比翻書都快,一聽有東京城的內部消息,他眨眼間就把溫文爾雅象面具一樣重新掛上:“詩曰:言者無罪,聞者足戒,,使者但說無妨。”這正是:

邊壤界石萬里外,風云氣色一瞬間,卻不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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