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二四章 迷津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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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迷津橋


更新時間:2013年12月17日  作者:三王柳  分類: 歷史穿越 | 水滸 | 金瓶 | 穿越 | 重生 | 三王柳 | 霸宋西門慶 

張叔夜親自領兵追趕宋江,急如星火,其人何來之速也。

原來梁山上神醫安道全一番忙活,秦明終于轉危為安,只是怕他起來鬧事耽擱了病勢,安道全在藥里下了,讓秦明沉睡了過去。

秦明可以迷倒,但秦明的弟子震三山黃信卻神智清醒得很,一聽安道全說師傅穩如泰山了,黃信跪倒便向安道全叩頭,慌得安道全丟開手邊藥材,拜倒相還,連連道:“黃信哥哥何必如此,黃信哥哥何必如此。”

黃信紅了眼睛道:“我師傅的性命,都托付在安神醫身上。”安道全沒口子的答應。

安頓好了秦明,黃信殺氣騰騰拽出寶劍,徑來尋宋江玩兒命,沒想到宋江腿長,早一步邁過金沙灘去了,黃信哪里肯放,大呼備船,非要追上去刀子見紅不可。

如果暴起的是秦明,西門慶或許還會頭疼,但鬧事的是黃信,西門慶只用一句話就勒住了他野性的籠頭,,“黃信哥哥追上去時,若只有宋江一人也就罷了;可那里還有花榮兄弟和他妹子,黃信哥哥卻準備如何。”

黃信一聽愣了,以花榮的本事,他要護著宋江,自己想殺那jiān賊,比登天還難,而且,花榮的妹子自己從前以師娘敬之,現在對她要打要罵要殺要饒,秦明可以,自己卻沒這個資格……

但黃信是什么人,上梁山前他是青州的兵馬都監,能在官場上打熬到如此地位,雖說有秦明的照撫,但同樣證明黃信決非等閑之輩,此時他便靈機一動,自己追上去成不了事,但別人可以。

于是黃信收起殺氣,悶頭坐下,旁人見他如此,還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想頭,沒想到眼錯的工夫,黃信已經溜到水寨,點了一條船,直往梁山南邊鄆城縣來。

黃信的目標不是縣城,而是驛站,進了驛站,那些驛丞小吏都來侍候,,這些人雖然做著朝廷的官,但同樣在梁山吃著一份兒俸祿,各地的邸報來了,先送一份兒上梁山,然后才輪到朝廷。

但今天黃信卻不是來收邸報的,而是送邸報的,他命驛丞速速把一份火急羽書送到濟州太守張叔夜案前去,書中說宋江寡廉鮮恥,兄盜弟妻,被梁山好漢趕逐出梁山,如今正往青州路上去,張太守若有擒賊之心,便請火急發兵追趕,定有斬獲。

羽書報上濟州府,張叔夜見了大喜,立命點兵。

長子張隨云疑道:“爹爹且慢,,這莫非是梁山草寇謀我之計。”

張叔夜笑道:“非也,那三奇公子西門慶和及時雨宋江宋公明一山難容二虎,遲早必有一斗,如今果然內訌,強存敗走,西門慶素來以義氣自許,不愿背負趕盡殺絕之名,卻暗中派人來通知我,,這借刀殺人的伎倆,怎逃得過老夫洞鑒,不過宋江雖然失勢,也曾是梁山有名巨寇,朝廷海捕文書上落名,今rì趁虛將他拿了,亦屬美事,既如此,便做一回西門慶手中殺人之刀,又有何妨。”

長子張隨云,次子張伯奮、少子張仲熊聽了,皆恍然大悟,于是張家將點起濟州所有馬軍,輕騎飛逐,一路趕到袞州地界,張隨云躊躇道:“咱們兵馬若擅自過界,勝則無功,敗則重罪,爹爹不如派人知會袞州太守,兩家攜力助剿,是為名正言順。”

張叔夜揚眉道:“兵貴神速,若去聯系袞州,等那些蝸牛做出回應,宋江早已經走到登州出海去了,大丈夫只求為國除jiān,為民除害,得功不足喜,獲罪又何足悲,兒郎們只管與我前進,不擒宋江,絕不收兵。”

于是,濟州兵馬越界追賊,一直趕到迷津橋,卻不想被花榮一夫當關,擋在橋頭,再不得寸進。

張叔夜見花榮英武,心下嘆道:“奈何朝廷,如此佳人,亦逼得從賊。”

當下一聲驚咳,陣前喊話的張隨云聽了,勒馬退后,張叔夜上前,大聲道:“花榮,你祖輩是將門之子,你自己也曾做清風寨知寨,都是朝廷的得用人,雖然你一時失足,陷身于賊,但罪有可恕,情有可原,此時回頭,絲毫兒沒得遲了,我今rì來只為宋江,若你臨陣棄暗投明,助我成事,擒賊之后,你為首功,,這番話,天地河神,大小三軍千多人都聽到了,,花榮還不歸降,更待何時。”

張叔夜聲若洪鐘,這番話說得威風凜凜,落在宋江、吳用、王矮虎眾人耳中,無不落膽,宋江情急智生,伸手進車廂,將自己兒子狠狠擰了一把,小孩兒吃痛,“哇”的一下放聲慘哭了起來,無依之下只是哭叫:“爸爸,媽媽。”

除了河水湍急的回旋之音,兩軍陣上本來鴉雀無聲,突然驚起小孩子的哭叫聲,旁人尚可,花榮卻是心底一酸,暗道:“豈可讓小孩兒成了無父之人。”當下點鋼槍一橫,仰天長笑。

張叔夜聽花榮這一笑裂石穿云,盡顯襟懷坦蕩,心底先自嘆了一口氣,知道方才那一番勸降的言語算是做了無用工。

果然,就聽花榮朗聲道:“張太守好意,晚輩心領,但是,,太守因惡了jiān相蔡京,歷遭貶官,今rì越界而來,正是授jiān人以柄,縱小將降順了,事定之后,太守也脫不了一個勾結叛賊,虛報戰功之罪,如今jiān相當國,內監柄政,他們不做這樣陷害忠良的事,反倒奇了,既如此,晚輩降有何用,哈哈,倒不如,,刀明槍利聚一歡,莫非生死便心酸,男兒豪情當如此,殺場相逢亦有緣。”

張叔夜動容道:“小將軍好文采哇,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花榮從容道:“太守卻是夸錯了人,,那首七言非我所能,實是我家四泉哥哥做的。”

小將軍張仲熊在父親身后,聽花榮竟敢拒絕父親招攬,心中早已不耐,此時聽到他口口聲聲西門慶,忍不住便叫道:“花榮,你好不識羞,如今天下哪個不知道,宋江那廝做的好事,你們如今被趕下梁山,早已成了梁山的棄人,如今勢窮情急,卻又攀附起四泉哥哥來,,恁的好壯臉。”

花榮聽這番話說得刻薄,心下大怒,喝道:“豎子何人,敢如此辱我。”

張仲熊拍馬而出:“吾乃小將軍張仲熊是也,花榮,可敢與你家三將軍一戰否。”

花榮二話不說,飛馬馳過橋頭,揮槍直取張仲熊,小將軍抖擻精神,揮槍來迎,二將大戰十余合,不分勝負。

張叔夜心中暗喜:“仲熊施激將法把花榮騙離了橋頭,沖擊賊人的道路敞開了。”

誰知花榮心下也在思量:“我只說佯憤詐怒,沖上前借斗將之機擒了這小將軍做人質,沒想到這利口豎子卻是一身好武藝,若要勝他,非五六十回合之外不可,,這空檔兒若是被張濟州麾軍沖上,倒厲害,我且退,只消守好橋頭,張濟州便有千軍萬馬,亦是無用。”

想到此,花榮虛晃一槍,跳出圈外,復回橋頭,橫長槍弓箭自守,張叔夜見花榮如此知機,大失所望。

失望的還有一個張仲熊,本來他見花榮槍法也不過如此,心中大喜下,只說在此地拿下了小李廣花榮,三將軍可謂京東兩路上一戰成名,意氣風發處,正準備施展全部的手段,沒想到花榮卻一撥馬去了。

張仲熊感覺正占上風,豈肯就此善罷干休,當下大叫道:“哪里走。”縱馬也往橋上搶來。

卻見花榮提起手邊長弓來,向著自己瞄準,張仲熊心下一驚,猛然想起:“此人槍法雖不精,但號稱小李廣,弓箭上實有驚人的藝業。”

心念電閃間,張仲熊一邊勒馬,一邊抓起鞍側避箭的大笠,上面護人,下面護馬,誰知弓弦聲響過,卻不見箭來,耳聽花榮哈哈大笑,才知他是虛拉弓弦,嚇唬自己。

堂堂三將軍,在千軍萬馬之前,受賊人如此戲弄,豈能算了,張仲熊大吼一聲,再次驅馬撲上,花榮見他身手已亂,這才起手一箭,那箭閃電般橫空而來,正攢在張仲熊頭盔那朵斗大的紅纓底根下,這一箭之威,星不及飛,電不及掣,張仲熊死里得活,膽戰心驚,撥馬敗歸本陣。

兄弟連心,二將軍張伯奮見小弟敗回,深以為恥,當下提起大笠,怒喝一聲:“花榮休得猖狂,認得濟州二太保張伯奮嗎。”左手豎盾,右手橫刀,催開烈馬,鼓勇而來。

花榮深深吸氣,奮力沖著笠后的張伯奮又是一箭,卻聽陣前千軍天崩地裂般一聲吶喊,,卻是花榮這一箭勢若穿云,洞穿大笠之后,其勢不衰,復攢在張伯奮頭盔那朵斗大的紅纓底根下,箭雖死物,但此際反射陽光,雖然無生無覺,亦是神威凜凜。

張伯奮大驚變色,心道這一箭若是對準了自己哽嗓咽喉,此時自己哪里還有命在,眼看花榮橫弓傲立,威如天神,張伯奮再不敢桀驁,拍馬敗回本陣。

這兩箭,陣前立威,氣懾千軍,張叔夜也是善射之人,他早年曾出使遼國,與遼人比射箭,首先命中目標,令遼人驚詫嘆服,,但此際見識了花榮弓箭,張叔夜亦不得不甘拜下風。

拜服之余,張叔夜心道:“這小李廣花榮不但有勇,而且有謀,他知道若射死我兒,我必與他勢不兩立,那時若不惜人命,墊著尸體拼死進攻,他那百十人無論如何護不住橋頭周全,因此這才弓下留情,沒有傷兒郎們性命,此時他威勢已成,卻該如何將之打壓下去。”

正思忖間,突然長子張隨云指著橋那邊道:“爹爹,你看。”

卻見橋那頭遠處,塵頭大起,似有無數兵馬踏征塵而來,塵影里閃出一人,手搖折迭扇,青衣綰巾,飄飄然有出塵之致,此人騎一匹白馬,縱馬上了橋頭,影在花榮身后,卻把折迭扇向這邊一指,大笑道:“哈哈哈,,張叔夜,你中了我梁山之計,吾人身后,已經來了雄兵十萬,爾等便是肋生雙翅,也飛不出包圍圈去,,曉事的快快投降,都來山寨坐把交椅。”

張隨云、張伯奮、張仲熊臉上都變色,張叔夜卻是臨危不懼,眼光定定地端詳了一番蕩起的陣云,驀然間哈哈大笑。

對面那人,自然就是智多星吳用,他見張叔夜不驚反笑,自己先心慌起來,當下揮扇大叫道:“張叔夜,你笑怎的,須知人怕落蕩,鐵怕落爐,今rì你中了我智多星吳用之計,還想走到哪里去,識時務的,速速下馬解甲,饒你父子四人活命。”他武功低淺,中氣不足,叫器到最后,已經顯得聲嘶力竭。

張叔夜不理他,卻指著對陣款款教訓三個兒子道:“臨陣交鋒,先觀敵勢,你們看那蕩起的陣云,虛而無根,實外強中干也,此必有人以枝柯縛于馬尾,拖拉于道路,蕩起塵土,以遮無知者耳目矣。”

三個小將軍聽了,仔細觀照,果然于那氣勢洶洶的塵霾里覷出無數破綻來,心中都暗道慚愧。

張叔夜又指著自家陣后道:“我軍皆為騎兵,若用伏兵,必以重兵截我之后,,列堅陣,豎槍林,塞于當路要津,令騎兵不得展其駿足,此時,我軍前進是橋,后退有阻,只得任人魚肉;若敵人以重兵屯于我陣前,此迷津橋我即與其共之,地勢亦cāo于我手矣,或守或退,皆由我心,敵縱有十萬眾,安能犯我分毫。”

三個小將軍聽著,皆連連點頭,張叔夜這才指著智多星吳用道:“我久聞梁山軍師吳用志大才疏,百無一用,今rì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令吾可發一笑。”

這幾句輕蔑之言,真如幾記響亮的耳光,只打得吳用頭暈眼花,老羞成怒,若手下真有千軍萬馬,此時折迭扇一揮,大家亂沖上前去,踩也將那張家父子四人踩成肉泥,先出了心頭這一股怨氣。

但人家確實說得沒錯,自己就是虛張聲勢,奈何,吳用把牙咬得“格格”作響,指著橋那頭恨道:“張叔夜,你死到臨頭,還在謊言巧辯,又有何用,我梁山仁義之師,今rì且不攻你,大軍駐扎一夜,你細思量去,若明rì還不投降,依舊這般牙尖嘴利,莫怪小生令旗一揮,萬馬千軍刀劍無情。”

說完了,在張叔夜忍俊不禁的歡暢大笑聲中,吳用灰溜溜地退下。

宋江見吳用精神抖擻地上去,面色灰敗地回來,于心不忍地安慰他道:“加亮先生休要灰心,須知這張叔夜是人中的英雄,連西門四泉都那般忌憚他,必是十成十的智慧武藝,軍師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也就是了,卻萬萬不可自折了銳氣。”

吳用眼珠一轉,說道:“公明哥哥,我確實又生一計,只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江喜道:“軍師計將安出,快快獻來。”

吳用便悄聲道:“如今花榮兄弟威震敵軍,張家父子不敢越雷池一步,公明哥哥,咱們弟兄乘這個空兒,趕緊拔腳走了吧。”

一句話說得宋江瞪大了眼睛:“軍師此言差矣,花榮兄弟在此獨木支大廈,我輩豈能棄他獨行。”

吳用花言巧語道:“豈是棄花榮賢弟獨行,公明哥哥請想,你我武藝不高,留在這里,只是花榮賢弟的累贅,只消我們去得遠了,花榮賢弟那時是攻是守,都由他自己,豈不便宜,他要殺出重圍,諒那張叔夜只有一千來人,也阻他不住,若你我掛靠在他身邊,他義氣過人,必然護著你我,反倒送了他的性命。”

宋江聽了,愣怔了半晌,才道:“軍師此言,卻也有理,只不過……”

吳用跺腳道:“事急矣,公明哥哥還只不過什么,若只是耗下去,我們能耗得過張叔夜嗎,若袞州派出兵馬前后夾擊,你我弟兄更逃不得一個。”

宋江被他一催,吞吞吐吐地道:“只不過……咱們都在橋這邊列陣,若一窩蜂的起身走了,張叔夜豈能坐視,他升官發財心切,必然不顧人命,奮兵急追,那時就算花榮兄弟渾身是鐵,又能捻幾根釘,官軍拼著折損些人馬,沖過了橋后,咱們還是跑不脫,只好束手就擒。”

吳用心中冷笑:“宋江口口聲聲不肯棄兄弟逃生,背地里卻連逃跑時的細節都想周全了,嘿嘿……這黑廝所謂的義氣,原來也不過就是一張薄紙。”

但此時口里卻嘲不得心里的話,吳用把折迭扇一搖,微笑道:“哥哥,小弟有慮于此,早已設好了一計。”

這時的宋江吃一塹長一智,早已對吳用計策的成功率抱持了謹慎的態度,聞言只是道:“軍師且慢慢說來,大家參詳。”

吳用便附耳道:“公明哥哥,小弟這一計必保成功,你我只消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這正是:

挽弓將軍人堪戰,落架軍師計難支,卻不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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