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蘆葦
測試結束,隨著三位評委老師的離開,考生們也帶著各自的表情走出教室。有的一臉輕松,有的卻面有憂色。一些發揮不太理想的學生,更是擔心會成為那可怕的“百分之五”,被掃地出門。
當然,劉宇凡同學很輕松。雖然老師們沒有當場公布考試成績,不過對于此刻的劉宇凡來說,公不公布其實不太重要。只要老師不是太偏心的厲害,以剛剛的表現,過關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事實上,劉宇凡還是把想得太低了。這次測試,表現最為搶眼的就算是他了,他不的是,已然進入了凌遠的視野,被其列為了重點的培養對象。
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幾人已經都早早的了。比起鋼琴系,其他專業的考級都要快一些。
見劉宇凡,幾個人都和他打著招呼。
“宇凡,樣?還順利吧。”李越見劉宇凡進來,笑著和他說道。
“呵呵,還行吧,你們得這么早啊,都樣啊?”劉宇凡往床上舒服地一靠,隨口問道。
“還行吧,老師不當場公布成績,不過我估計過關應該沒問題。唉,宇凡,告訴你啊,今天我們弦樂系那邊,可是爆出了一個大新聞。”李越得意地說道,不過孟非和韓歌兩個人都沒多大反應,顯然剛剛李越已經和他們“炫耀”過了。
“呵呵,大新聞?說說看?”劉宇凡舒舒服服地往被子上一靠,好整以暇地問道。
“嘿嘿,我告訴你,這屆弦樂系可是出了一個系花級別的大美女哦,二胡專業的,今天測試的時候我看到了,那長得叫一個漂亮啊!簡直是哎,沒法兒形容。”李越眉飛色舞地說道,那口氣里透著一股豬哥相,顯然那“校花”把他迷得夠嗆。
“我說李越,你今兒在宿舍里都說了好幾遍了,有你說的那么玄乎嗎?”無錯不跳字。孟非扯著大嗓門兒說道,一副不的樣子。
“嘿嘿,大個兒,你還別不信,等著看吧,用不了幾天,咱們學校的校花排行榜,肯定得變,嘿嘿,你要不服,咱兩個打個賭樣?”李越大聲道。
“得了吧,我可不和你賭,我連那思穎的面兒都見過呢,等有機會瞅瞅去。”孟非嘀咕道。
“切,我說大個兒,一看你就不關心咱們班的情況,這幾天光悶在樓里吹號了吧,告訴你,陳美女就是咱們班上的,那天晚會的時候我就注意她了,也就你們幾個家伙有眼不識美女,天天就傻練專業課。”李越躺在床上喋喋不休地說道。
“等等!老二,你剛剛說的是陳思穎?”聽著幾個人的話,劉宇凡算是聽出點味道來了,敢情這李越說了半天,是說那個便宜師姐呢?
“啊?就是咱們班的陳思穎啊,嘿嘿,小凡子,你也注意到啦?是不是也對陳美女動心了?不過我可提醒你哦,現在學校里打她主意的可是不少,要追她,嘿嘿,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聽說那四大天王里面,已經有兩個都放出話來,要對她窮追不舍呢。”李越“善意”地提醒道。
“四大天王,亂七八糟的,我說老二你行啊,這來學校沒幾天,學校里的事兒倒是門兒清了。”孟非大聲道。
“嘿嘿,咱是本地戶嘛,自然有那么一點兒優勢。不過哥兒幾個,作為呢,我還是要好好勸你們一句,這美女固然可愛,不過追求的時候可也要想好了啊,越是漂亮的美女,追求的難度就越大,咱們學校的四大天王你們不吧,那可不是說著玩的,那是財藝雙全,特別是鋼琴系第一才子簡小白,更是放出話來,陳大美女非他莫屬,哎,紅顏禍水啊。”李越感慨地說道。
聽著李越的話,劉宇凡卻是感到有些好笑。真沒想到,這個便宜師姐,居然有這么大的魄力。呃,好吧,劉宇凡承認,那丫頭是個美人胚子,可別的不說,就那神神叨叨的脾氣,恐怕沒幾個男生能受得了吧,想要追她的男生,恐怕有的苦頭吃嘍。
想到這兒,劉宇凡不禁在心里開始為那個沒見過面的“簡大才子”默哀起來。
“哎,宇凡,你也是鋼琴系的吧,聽說你們系里的考核最嚴了,樣今天發揮得如何?過關沒問題吧。”李越聊了半天,總算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
“哦,還行吧,我估計應該能過關。”劉宇凡隨口說道。事實上,對于能否過關,他從來沒有太過擔心過。見過了那些所謂“精英”的水平后,劉宇凡對于能否過關已經不再擔心了,除非老師們是聾子瞎子,否則斷無可能把劃到那百分之五里。要,那些人雖然也都比較專業,但以劉宇凡的眼光來看,比起他現在的水平還是有些差距的。
而也正是經過了這場測試后,他才進一步了解,莫言究竟有多厲害。僅僅教了他三年多,就將他從一個業余級別的選手,打造成了專業鋼琴手中的精英,這里面固然有劉宇凡肯吃苦,有悟性的因素,但莫言專業嚴謹精湛的教學,卻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
想到這兒,劉宇凡對莫言的感激,越發強烈了起來。
“唉,莫老師就是脾氣太犟,其實以他現在的水平,重返中央音樂學院也不是難事,可他對當年那場事太耿耿于懷了,就是不肯再出山,可惜了這么好的鋼琴教育家,一輩子就埋沒在江海那個小地方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他們父女總算重逢了,這也算是對他晚年的一個安慰吧。”劉宇凡想著,突然又想到前幾日莫曦也回美國去繼續學業了,莫老爺子又成了孤家寡人,實在是有些晚景凄涼。
宿舍里的四個人,天南海北的胡扯,除了韓歌不是太愛外,李越這個主力加上劉宇凡孟非,這場臥談會一直開到了后半夜,幾個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幾個人就被鬧鐘叫響。附中畢竟不是大學,雖然文化課比較寬松,但采取的還是高中的管理機制,其中一條就是幾乎所有學生都討厭的——早操。
胡亂穿好衣服,整理好內務,劉宇凡隨著樓道里亂哄哄的人流出了宿舍樓,小跑著來到操場上,開始他在附中的第一場早操。
附中的硬件條件很棒,操場完全是塑料跑道加草坪,這樣的標準操場,劉宇凡算上這一世,還是頭一次見到。
再次做起熟悉的第八套廣播體操,劉宇凡重復著那熟悉的動作,一種屬于學生時代的感覺再次慢慢爬上他的心頭。
早自習的時候,凌遠突然出現在教室里。剛出完早操的劉宇凡,正捧著一本和聲學看得入神,教室里突然安靜了下來他也沒太在意,直到一聲“劉宇凡”才讓他猛地一愣,放下了手里的書本。
看著站在講臺上的凌遠,劉宇凡有些意外,老班來了?
要,凌遠雖然是他們的班主任,但她做為附中最具知名度的鋼琴教授,每天的日程也是排得緊緊的,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是根本不會出現在班里的。
“凌老師,您叫我?”劉宇凡現在也反應了,剛剛那聲音,就是凌遠的。想到凌遠突然來找,劉宇凡心里有些奇怪,不是因為事。
“恩,劉宇凡,你跟老師來一下。”凌遠說著,沖他招了招手。
在全班同學有些懷疑和羨慕的目光下,劉宇凡起身離開了座位,跟著凌遠走出了教室。
走了幾分鐘后,劉宇凡跟著凌遠進了她的辦公室。剛一進屋,劉宇凡就看到一個女孩兒坐在椅子上,正在隨意地翻著一本音樂雜志。看到進來,女孩兒看了一眼,有些好奇,但沒說,下一刻,她又捧著雜志看了起來。
劉宇凡總覺得這個女孩兒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直覺上他覺得這個女孩兒比要小。
“來,宇凡,坐。”凌遠對著劉宇凡招呼道,語氣顯得很和藹。
劉宇凡在她辦公桌對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等待著她的下文。
“宇凡,你昨天的測試完成得非常不,老師想問問你,你之前的鋼琴是和誰學的?”凌遠坐在辦公桌后,笑著問劉宇凡道。
“凌老師,我之前在江海和莫言老師學習鋼琴。”劉宇凡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莫言?你的老師,叫莫言?”聽了劉宇凡的話,凌遠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啊,凌老師?你認識莫言老師嗎?”無錯不跳字。看著凌遠的反應,劉宇凡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很快就反應,莫言可是擔任過中央音樂學院鋼琴系主任的,凌遠也是中央音樂學院附中的老教師了,兩個人說不準就認識呢?
“莫言?老莫?真是他嗎?他還活著?”凌遠有些難以置信地自語道。
在一旁看雜志的女孩兒,看到凌遠如此激動,也放下了手里的書本,專注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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