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退兩人的絕云手拿著白露堂手里的折扇反復觀摩,就是剛才順手搶來的。◎◎
食指彈了彈折扇上僅剩的一支藍汪汪毒鏢,斜眼瞅著白露堂,嘖嘖有聲道:“江湖上用這種歹徒武器的人可不多,清朝末期倒是有那么一個,你和‘奪命書生’是什么關系?”
白露堂目光閃了閃,這架其實已經沒必要打下去了,一交手就心知肚明了,對方的修為太高了,自己和岳月聯手也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只是有這等內功修為的人,江湖上怕是不多,而且還能一口說出自己師傅的名號來。
想到剛才小刀喊絕云作‘瘋和尚’,再看看絕云的鴨舌帽下似乎真的是個光頭,拳腳之間又似乎有些峨嵋派的影。
所以白露堂避開絕云的問題,反而走下了臺階,拱手行禮問道:“敢問前輩可是峨嵋派的絕云禪師?”
我們見過嗎?絕云心一怔,不過表面上卻不以為然道:“別把我和絕云那個老禿驢扯一塊。”
不遠處的小刀無語,還真敢罵啊,連自己都不放過,這瘋和尚不是一般的無恥。
他和絕云混在一起這么長時間豈能不知道絕云是什么人,那是又想做和尚,又不忘花天酒地的人,所以不敢暴露真實身份,一是怕丟峨嵋派的人,二是怕以后要自重身份不好再肆無忌憚玩下去。
白露堂怔了怔,沒想到自己猜錯了……他可不知道絕云能夠這么無恥。
他還想請教絕云是何方神圣,而絕云已經順手把折扇扔了回去,借故看向小刀岔開話題道:“桃花眼,你丈母娘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見你就喊打喊殺的?”
小刀一臉苦笑。可憐兮兮地看著岳月。
岳月也知道不用再打下去了,有這樣的高手保護小刀,自己不能拿小刀給怎么樣。
手上的軟劍纏回了腰上,盯著小刀冷笑連連道:“雷鳴,怪不得你敢有恃無恐,敢如此不把我孤兒寡母看在眼里,原來是有高人護法。”
她回頭看向了緊咬嘴唇臉色慘白的女兒,喝道:“甜甜,雷家的門楣太高。我們柳家攀附不起,沒必要留在這里看人眼色,我們走!”
說完快步而行,柳甜甜一聲不吭地跟在了母親的身后。
“甜甜!”小刀趕緊跑了過去,抱住了柳甜甜的胳膊。一臉哀求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萬花叢過,哪朵花最好,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真要錯過了柳甜甜,他腸都得悔青了。他現在是真的后悔當初沒有聽林閑的話,悔不該惹上尚雯這種人。
柳甜甜也知道這是小刀以前惹下的風流債。本來事情已經過去了,已經原諒了小刀,可是如今尚雯抱著兒上門了,讓她如何自處?難道連累母親陪著自己受辱?剛才母親可是為了爭口氣在拼命了。
“放開!”柳甜甜面部表情道。
“不放!”小刀抱緊了她胳膊耍無賴。客廳里抱著孩的尚雯看到這一幕后。也死死咬住了嘴唇。
岳月轉身回頭道:“雷鳴,別以為有高人幫你,就能隨便欺負人,我大不了拼了這條性命。”
“親家!”雷雄大步走了出來。
岳月斜睨一眼。冷哼道:“我高攀不起。”
啪!雷雄照著小刀屁股上就是一腳,怒喝道:“還不給我跪下。向你丈母娘賠罪!”
小刀二話不說,哧溜跪在了岳月的面前,頭次這么聽老的話,當這么多人的面,一張臉也不要了。
見小刀為了自己能做到這一步,柳甜甜扭頭看向了一旁,心里說一點都不感動是假的,說老實話她也不想和小刀分開,否則小刀當年做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破事,兩人也不會走到今天做夫妻,她總是在一次次給自己找理由原諒小刀。
岳月對此不屑地冷哼一聲,扭頭道:“甜甜,我們走!”
雷雄快步攔到了她的前面,抱拳賠禮道:“親家,千錯萬錯都是我雷雄教無方,請親家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岳月冷冷看了他一眼,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回身牽了自己女兒的手,母女兩個大步離開了雷家大院。
一幫大佬們也不想在這里摻和下去,隨后也陸續告辭了。
絕云湊到小刀面前,賊兮兮問道:“桃花眼,你干什么好事了?”
小刀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絕云呵呵一樂,又扯掉了自己的另一只袖,背個手在院里晃起來。
雷雄隨后自然是熱情招待和拉攏絕云,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處理尚雯母的事情,派了人好好招待絕云。
絕云不喜歡那些一本正經的華南幫弟,想要一本正經他用得著跑華南幫來嗎?還不如回峨嵋青燈古佛敲木魚去,自然把那些人華南幫弟全部趕跑了。
獲知手下的稟報后,雷雄也不以為意,認為江湖上的一些高人有怪脾氣也不足為怪,仍吩咐不要怠慢了。
他也免不了問兒絕云是什么人?小刀也沒透露真相,只說是林閑的朋友。
雷雄和尚雯講道理,讓她回去,尚雯就抱著兒哭訴委屈。
不得已之下,雷雄只好聯系了尚正剛,尚書記差點沒被女兒給氣死,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立刻派了人來領人。
派人來也沒用啊,尚雯死活不回去,抱著兒爬上了天臺要跳樓,典型的一哭二鬧三跳樓。
已經知曉了事情真相的絕云背個手看著樓上嘖嘖有聲,在一旁看熱鬧。
京城已經掛了兩位老爺,如今齊老爺也命在旦夕,政局正是叵測的時候,尚正剛這個時候不想出任何事,這次算是被這女兒給逼得頭次親自和雷雄通電話溝通了。
兩人背地里也不知道達成了什么協議。雷雄讓人把現場給清場了,一個人在天臺上和尚雯談了好久,總算把尚雯給從樓上勸了下來,讓尚正剛的人把母兩個給帶走了,這種媳婦他打死也不想讓她再進自己家門了,簡直就是一個禍害。
自古以來,再英明的人也怕后院起火,這就是為什么有清官難斷家務事的說法。
隨后雷雄又親自趕到柳家給交代,向岳月保證。尚雯母已經趕走了,而且永遠都不可能進雷家的家門,而且那個孫只會姓尚,不會姓雷,只要岳月母不點頭。雷家就不會認這個孫。
其實尚雯母這次若不是出現在了雷家,也就不會出這事,畢竟岳月和柳甜甜早就知道尚雯母的存在,如今雷雄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不但把人給趕走了,甚至連孫都不認了,岳月母女還能再說什么?
在老輩人的眼里。逼得人家連孫都不能認了,是有點缺德的,岳月心多少也覺得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然而她也不可能主動說女人趕走就行,孫就認下吧。不管怎么說。岳月心松了口氣,面于情于理都挽回了,至少不會讓人家覺得自己孤兒寡母好欺負,做寡婦的人最在乎的就是這個。
她也不想讓女兒鬧出離婚這樣的事情。因為她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都在雷鳴那混賬的身上,否則兩人也走不到一起。
不過柳甜甜短時間內是不會回雷家了。不過一段時間讓事情平淡下來,大家面上也下不了。
當然,有件事情雷雄是對岳月母女做了隱瞞的,雷雄答應了尚雯,表示不會再管著小刀,會讓小刀不定期去看她或陪她,而他和張美麗也會不定期去看孫,會把她當自己媳婦一樣,只是我和你父親的身份實在是不方便公開,你要為兩邊家庭考慮。
就是靠這個理由,雷雄才把尚雯給勸走了。尚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也就沒什么意見了。
雷雄這爹也算是當的奇葩了,等于親自幫兒在外面弄出了個二房,可是暫時也只能這樣辦了。
遠在東海辦公室里的邱健正拿著電話聽父親在電話里講述發生的事情,掛掉電話后,喊了秘書韓麗芳進來。
“我回一趟華南,公司這邊你看著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及時和我聯系。”邱健邊收拾自己的東西邊說道。
韓麗芳狐疑道:“出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一點私事。”邱健隨口敷衍過……
京城大明園的醫院里,老爺的身體終究是拖不下去了,病危的通知已經發出去了,一幫軍方大佬陸續趕到圍在了病床邊。
“……小國可以在夾縫里生存,大國除了比拳頭別無選擇,拳頭硬的是老大,拳頭軟的忍辱偷生。崛起就是崛起,和平崛起是走夜路吹口哨安慰自己,別人根本不會往心里去,該下絆的不會手軟…我們忍辱負重到今天已經到了臨界點,別人不會再坐視你順利壯大,該出手時就要出手,不惜代價解決掉日本,只要我們自己不亂,三十年內亞洲再也無人能威脅到我國…周邊國家就算有美國扶持,看到了我們敢動拳頭的決心,誰都不敢亂動…大國的和平只能是打出來的,沒有忍讓出來的道理。”
躺在病床上,神情極度虛弱的老爺斷斷續續道。
一幫將領神情復雜,老爺死都要死了,還是不肯放棄那一套極端的做法,現在大家也不好再說他的想法有多荒謬,駱成虎深吸了口氣,俯身擠出笑容道:“爺爺,您的話我們記下了,您好好休息,先把身體養好吧。”
老爺有些渙散的目光艱難地掃過眾人,似乎知道大家的想法,臉上閃過一絲悲哀,嘴唇微動:“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背負著民族的期望……”
斷斷續續微弱的歌聲低停了下來,老爺無法閉上的雙眼潸然滑落兩顆不甘的晶瑩淚珠,整個人徹底沒了動靜,一旁熒幕上跳動的光點變成了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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