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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的事,我和他非親非故,談不上要不要把他放在眼里,是人家為難我在先,咱一個大男人,自然要威武不能屈,怎么也要反抗一下,不然多沒面子()。”林子閑辯解道。
秦悅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審視著他,輕笑道:“想不到林大哥也不是一般人呢。”
“別開玩笑了。”林子閑擺了擺手,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恰好手機響了起來,給了他轉移話題的機會。
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蒙子丹打來的,一接通,傳來了蒙子丹半帶興奮地聲音問道:“林子閑,聽說你和龍天君又鬧起來了?”
林子閑頓時翻了個白眼,沒想到消息傳得挺快,連東海那邊也知道了。頓了頓,沒好氣道:“蒙子丹,我是你朋友,人家是你老公,你就這么樂意看我們兩個鬧起來?什么人啊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
蒙子丹樂呵呵道:“沒事,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姓龍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別回來的時候鬧得身上少什么零件,那多難看。”
“沒別的事?”林子閑揚眉道,看那意思要掛電話。
“對了,還有個消息跟你通報一下。”蒙子丹語氣一變,淡淡說道:“還記得那個警察局的副局長裘仁展嗎?”。
林子閑一愣,當然記得,自己還送過禮物給他,狐疑道:“記得,怎么了?”
“死了。”蒙子丹簡單說道。
“死了?誰殺的?”林子閑第一反應便是誰下了毒手。
“聽說是酒后駕駛出了車禍,當場死亡,沒查出有他殺的跡象。”
林子閑兩眼微瞇,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不過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鳥,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犯不著為他傷神。嗯了聲道:“知道了()。”
剛掛電話,一直豎著耳朵傾聽的秦悅便問道:“是龍天君的未婚妻蒙子丹?”
“嗯你在象牙海岸見過的。”林子閑點了點頭,忽然發現她神情有些不對,立刻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聽說兩個月后,她和龍天君要舉行婚禮。”秦悅笑道。
林子閑頓時嘿嘿笑起:“兩個極品湊在一起過日子,估計有得鬧了。”
就在這時,秦悅包包里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秦悅的臉色一變,似乎有點不想接,發現林子閑正一臉狐疑地觀察自己后,臉上ォ擠出一絲笑容,起身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打開包拿出了電話,接通喊了聲:“媽”
電話里立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悅悅,你到哪去了?快點回來,我已經聯系好了醫生幫你做檢查。”
秦悅捂著電話支支吾吾了一頓ォ掛掉,可林子閑的聽力比較好,還是聽見了,面色凝重地站了起來,問道:“你生病了?”
“沒有,就是例行的身體檢查。”秦悅一臉輕松地說道,但是眸中閃過的一絲憂郁,難以掩飾。
有些話她實在是難以對別人啟齒,自從上次心灰意冷地回家后,家里就開始忙碌起幫她相親的事,畢竟女生二十六歲的年齡也不小了。奈何他們這樣的人家嫁人也不能隨便嫁,否則當初就不會干預她和夏秋的事情,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是免不了的,最起碼也不能差太遠。
于是挑來挑去,挑中了蒙家的老三,也就是蒙子丹的三哥。蒙家倒也點頭了,畢竟雙方都是世家,門當戶對不說,而且聯姻后能給兩家帶來不小的利益,這ォ是兩家同意的重點。
可是像蒙家這樣的世家也不是隨便一個女人都能進他們家門的,尤其是秦悅這種跟人私奔了好幾年的女人,說得難聽點,蒙家這樣的世家骨子里都是很傳統的,家世清正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地方,不可能找個破鞋來玷污自家的門楣,為個這樣的事情鬧得別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不值得,憑他們的家世想找媳婦還不是隨便地挑,不會吊死在你秦悅一棵樹上()。
事實上不少世家對女兒在婚前的行為都看得很緊,甚至不允許在婚前找男朋友,家教之嚴格不是普通百姓家里能比的,也不是一般有錢人家能比的。俗話說的好,越窮越賤,越窮越不值錢,只見過窮人家里的女兒會出去為娼為ji的,有幾個世家女兒會出去賣的?就是這么個道理。
至于婚后嘛條件優渥,自然是飽暖思yin欲,那個時候夫妻兩個去找各自的相好亂搞,在大家里面也是常事,只要不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雙方的大人也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雙方大人也是這樣過來的。
而秦悅所謂的例行檢查其實就是婚前檢查,蒙家的女人也會到場觀看,說白了,就是檢查你還是不是楚女。畢竟你跟人家私奔了幾年,你說你還是閨女,誰信吶?
是的話,大家皆大歡喜,準備選日子訂婚。不是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蒙家高攀不上,你還是另找別人吧
秦悅是有苦難言,試想這樣的話,她怎么對林子閑說得出口。再固執一回?再跟家里鬧一回?五年逝去的青春,已經讓她心中充滿了無奈,無力再反抗,只能順從家里的安排,湊合著過完這一生。
林子閑感覺到了一些不對,也沒有糾纏這個話題,只是淡淡笑道:“ォ回來多長時間,你就瘦了這么多。”還是在懷疑她身體有病。
“瘦點好啊人家想減肥還減不下來呢。”秦悅笑著提起包包,擺手再見道:“我媽在家里等我,我先回去了。”
林子閑點頭道:“我送你。”
兩人并肩出了酒店,秦悅鉆進一輛黑白小排量迷你車,剛點著火,又放下窗戶伸了個腦袋出來笑道:“林大哥,三天后家里要給我舉行一場晚宴,你有空來嗎?”()。
其實就是檢查確認她是閨女后,秦蒙兩家準備在三天后的晚宴上宣布兩家子女訂婚的消息。自己是不是閨女,秦悅心里當然清楚,三天后的晚宴基本上已是定局,所以試探著向林子閑發出了邀請。
“榮幸之至。”林子閑笑著答應了。
“那到時候再聯系你。”秦悅笑著關上了車窗。
迷你車漸漸遠去,如同她逝去而無法挽回的青春,一直遠去。車里的人不知不覺淚眼婆娑,心疼如刀絞。
青幫香堂內的爭執依然沒有結果,龔太真宣布暫停,讓大家想清楚了,明天再討論。
一個小時后,羅文廣出了青幫山門,乘車來到市區后,從一家會所的后門進去了。
清靜幽雅的單間內,一身老氣唐裝的龍天君正跪坐在地,把玩著茶藝。
羅文廣進來后盤膝坐在了他對面,臉色陰沉。
龍天君倒是氣定神閑,實際上他大多時候都是氣定神閑的樣子,唯獨碰上林子閑的時候就淡定不下來。
這人吶甭管他身份有多高,背景有多深,平時擺出來的所謂風度,只是因為少有人能觸怒他,他ォ能保持風度。一旦真的被人打臉了,神仙也淡定不下來。如坐云端高高在上的氣勢,永遠只是針對沒本事的平民百姓,碰上林子閑這種人,說收拾你就收拾你,任誰也淡定不下來。
一小盞倒好的茶送到羅文廣面前,羅文廣心中有火,抓起一口倒進了嘴里,杯子太小,不解渴()。
龍天君卻是舉杯細細品嘗了一口,方淡淡問道:“林子閑去你們青幫干什么了?”
因為林子閑殺了羅文廣的女兒,所以他很看重羅文廣,因為有共同的敵人,可謂是志同道合。
“他原來是白蓮教弟子,名花集團是白蓮教的產業……”羅文廣把林子閑到青幫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白蓮教?”龍天君也有些詫異,微微沉吟道:“這個老掉牙的門派不是早已經絕跡了嗎?從哪又冒了出來?”
“鬼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羅文廣手中的小茶盞拍在了他面前,盯著他說道:“你當初做中間人可是說好了的,我們青龍幫和四海幫合并成青幫的前提是青幫會給我們報仇,如今龔太真他們想反悔,你這個中間人說該怎么辦?”
“急什么,龔太真不是還沒做決定嗎?”。龍天君端著茶杯慢悠悠說道。
羅文廣咬牙切齒道:“龔太真自以為重新豎起了青幫大旗,如今又握著幫主令牌,言行舉止中無不透露出老青幫‘義’字當先的風范,想替老一輩還白蓮教的人情,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提什么老掉牙的‘義’字,你跟別人講義字,誰跟你講?事情很明顯了,龔太真如果不是想還白蓮教的人情,今天就當場拍板了。搞什么明天再議,無非是想統一他們那邊的意見,我們這邊的話語權本來弱,等到明天,少數服從多數,一切就都成了定局。”
“笑話,他答應我的事情不兌現就是講‘義’字了?”龍天君一陣冷笑,隨手又給羅文廣斟了杯茶,推了過去,慢慢說道:“不聽話的人留著也沒用,不如把那些刺頭都掃掉,我把你扶上青幫幫主的位置,到時候你想報仇還不是隨時隨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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