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第181章 會黨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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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會黨


更新時間:2013年02月10日  作者:浪子刀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浪子刀 | 核武皇帝 
商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現實的人,比商人更現實的則是會黨。)

四川的封閉環境使得本地會黨之多,令人乍舌,最厲害的就是哥老會,其次是孝義會,發展的規模都非常龐大,從嘉慶年間至宣統年,哥老會在全國各省開設了三十六個的山堂,四川就占了十六個。

四川人說一紳,二糧,三袍哥,鄉紳、地主、會黨就是四川最強大的三股地方力量,不管是誰到了四川都要結交會黨,沒有會黨的支持在四川更是寸步難行,四川的革命黨人也大量拜入會黨碼頭,同盟會在四川的主要領導人黃復生、熊克武、楊兆蓉都主動拜入會黨,同樣的,四川各地會黨頭目也大量拜入同盟會,參加光復會的數量也不少。

四川的新軍也多,因為四川大,本省實際上就單獨有兩個鎮的新軍,四川團練也多,多如牛毛,多不勝數,四川保安隊那就是更多了,多如牛虱,多如螞蟻,小的十幾個人也能算是保安隊,大的幾百個人也有,各縣有十幾個保安隊都是常事。

因為四川的封閉,清政府對四川的這種情況實際也沒有真正去梳理過,問題積累到現在就是積弊太多,所以到最后,四川的軍閥也是多如牛毛,多到沒有辦法去統計的地步。

宋彪身邊有一批人是非常了解四川的情況,如一等參謀官中的胡景伊,胡景伊是蔣方震所推薦的留日士官生同屆步兵科同學。水平尚可,細心謹慎。以“不驕不躁不狂不飲”著稱,一直留在參謀二局擔任參謀官。期間在遠東陸士進修過參謀小科和輜重科。

胡景伊對四川和哥老會的情況極其了解,如果不是因為他正好在此前負責處理湖北新軍整編工作,宋彪當時就應該將他派到四川協助劉賡云工作。

從湖北乘船到重慶是兩天時間,宋彪就正好在這兩天里再聽胡景伊將四川的情況繼續分析一遍,情報局那邊也整理了四川會黨和同盟會的主要成員名單。

在四川,會黨和同盟會相互牽連之深。實在是很令人乍舌,光復會在四川的分支組織漢中會在這一點上就不如同盟會,漢中會的主要組織者是吳金郁和喻培倫,此二人都是文人和科技分子出身。聯系會黨不是很得力,大多數的會員都來自于新學機構,他們以在成都辦四川科學社和成都化工學校作為主要的活動據點。

這個比較尷尬,也是光復會天生的一個缺陷——文人太多,而同盟會的問題則是會黨太多,所以在四川,光復會一直不如同盟會發展的好,幾乎是類似的問題,光復會在湖北的發展不如同盟會分支共進會,在湖南的發展好于共進會。原因就在于會黨和新學,湖南學校多,而湖北會黨多。

在這一點上,光復會和當年的維新會差不多,秀才文人一堆,敢于殺頭斷臂的太少。

現在想要好好的整治四川,肯定不能從打擊會黨開始,這是要亂套的,還是先拉攏。可會黨也是亂七八糟的組織架構,再拉攏也沒有用,各地凌亂分散,相互傭兵自立總是很難解決的壞事。

宋彪乘船抵達重慶巴縣,住在這里。

同盟會曾經在重慶短暫的建立的蜀軍革命政府,最后通趙爾豐達成合作及四川自治政府協議,依然在重慶擁有四川自治革命軍,基本都是會黨成員組成,東北軍進入四川之后很快收攏新軍,東進攻擊重慶,所謂的四川自治革命軍匆匆逃散,使得東北軍控制了成都、重慶兩個重要城市。

四川自此就正式納入了中央政府的管轄,問題是這種管轄缺乏下面的群眾基礎,哥老會和同盟會還是繼續占據著其他地區。

抵達巴縣后,宋彪住在重慶府的知府衙門里。

這個衙門倒是修筑的很漂亮,精致小巧,竹林幽幽,即便是冬天里也綠意蔥蔥,假山奇石布置也頗是獨具匠心。

等宋彪住下來,陳武、劉賡云就立刻前來參見,一同前來的還有吳金郁、喻培倫兩人,隨同宋彪一起入四川的舒方德、陳其采、胡景伊、袁金鎧四人也陪他們四人過來。

這一年的冬天很冷,四川的冷是一種陰陰的冷,溫度不是很低,卻不像東北那種干燥的冷,這里的冷是另外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特別是重慶。[]

在北方生活的很是習慣的宋彪并不能立刻適應這種糟糕的潮濕之冷,李大憨找了個銅爐在西花廳里烘烤著數十塊精炭去除寒氣。

只要房間里不是這么陰颼颼的濕寒,宋彪便覺得重慶的冬天也不錯,至少不像東北那么冷兒,穿著深棕綠色的大呢軍裝也覺得很暖和。

在一等侍從武官張富田的陪同下,陳武、舒方德八人一起進入西花廳覲見,行躬身禮之后才在侍衛官的安排下依次坐下來。

古時說陛下,實際上是指皇帝身前的近臣侍衛,皇帝至高無上,臣子與皇帝說話只能請求近臣侍衛轉達,因而稱他們為陛下,皇帝臺階之下的意思,久而久之,陛下就成了皇帝的敬稱之一。

張富田此時就擔任著這樣的職務,至少在禮儀上是不能走開的,除非皇帝與更親近的臣子交談,比如趙匡和趙光義弟兄吃飯就不用近臣侍衛在旁邊,于是乎就悲劇了。

張富田之外,蔣作賓也是一等侍從武官,但和張富田負責的工作不一樣,張富田負責內事,他負責外事。

現在和過去在禮數有很大的變化,因為宋彪現在是中華帝國的皇帝,不管南方這些釋同盟會的人認不認,東北系和光復會這邊是肯定鐵桿子的承認的。他是皇帝,大家肯定不能擺設接風洗塵宴。

皇帝的飲食一律是歸內務府管的御膳。沒有臣子準備御膳的道理。

其實宋彪也挺想招呼大家一起吃頓飯,喝兩杯酒慶祝陳武和劉賡云的出師大捷。礙于禮數,現在也就只能準備一些糕點和茶水,招待大家坐下來。

宋彪特別將吳金郁和劉賡云喊到身邊坐下,離他只有兩步遠的位置。等茶水送上來,侍衛官們都退了下來,宋彪才和吳金郁、喻培倫、劉賡云、陳武四個人說道:“你們這一次在四川功勞不小。四川的問題是比較復雜的。地方勢力太多,同治年之后,清政府對四川的治理實際上也日漸陷于一種比較尷尬的局面,你們現在至少確保四川是歸中央政府統轄。而不是所謂的自治,我覺得這一點已經是很成功了。”

四個人聽了這話都一起先行謝恩,隨即由劉賡云做代表回答道:“此番定川,吳會長可以說是首功,正是他在軍中聯系漢中會成員逼宮朱慶瀾,才使得第十七鎮新軍集體倒戈。不過,同盟會和會黨在四川的第十七鎮、第三十三混成協中所占的比例還是很大,如何處置他們,確實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我們商議了多次也沒有找出合適的辦法。我等無能,還請圣裁。”

宋彪想了想,道:“我這邊也沒有什么好辦法,胡景伊提了一個想法就是拉攏會黨,首先將會黨拖出來,思想教育也好,小恩休也罷,封官授爵更無所謂,重點是將他們先拉攏過來。沒有了他們,同盟會在四川也是無根浮萍。在此基礎上,我們再盡可能的說服一批同盟會成員倒戈,包括做好共進會這邊的工作。第三就是本地鄉紳一定要拉攏過來。四川人說,一紳、二糧、三袍哥,鄉紳、地主、會黨就是四川三大地方勢力,清政府的話,像趙爾豐、錫良他們在四川也是拉攏這些人為主,只是他們此前比較忽視會黨這一方。我不可能在四川留個一年半載,具體要怎么辦,你們在四川要好好商量。”

聽了這話,劉賡云知道自己和第三步兵師肯定要長期留在四川鎮壓局勢,當即問道:“陛下,您考慮安排誰來擔任四川省長一職”

軍政分開在新帝國內部是一個基本原則,要穩定一個省,本省的省長和各防區的督軍是兩個最重要的人選,其次是省議會的議長和本省巡防軍的總隊長、警察廳的廳長。

宋彪答道:“我來之前和唐紹儀商量過,目前是考慮讓楊兆麟擔任四川的省長,他是貴州遵義人,對西南的情況比較熟悉,早年參加過公車上書,此后在榮祿那邊當過幾年的幕僚,光緒二十九年高中探花,在嘉興府當過兩年知府,后來被清政府官派到日本法政大學留學攻讀法學博士。在日本這兩年,他和我們光復會來往的比較多,回國之后在清政府法部任職右侍郎,一直在暗中幫我們搞革命工作。我來之前專門抽時間和他談過,我感覺他還是很有能力的,如果治理四川的思路也很清晰。因為他在內閣政府的法務部工作,手里還有一些事情要轉交,大概要過一個星期才能抵達。”

劉賡云贊同道:“皇上圣明,如果是這樣的人來四川工作,我們也就放心了。”

宋彪則繼續和吳金郁說道:“我現在的想法是讓你先擔任四川省議會的第一任議長,考慮四川這邊比較復雜的情況,你這邊的工作和任務肯定比別人重要很多,也更復雜,我希望你能做好這個工作。我覺得你們此前在四川的光復革命工作推動的不是很理想,當然也和你們同會黨方面來往比較少有關系。作為議長,你要考慮的方面就比以前要多出很多,會黨這邊肯定也要有幾個骨干首領加入議會,作為貧困百姓的代表參與到議會的工作中。你還是要和他們協調好這方面的事情。”

吳金郁匆忙上前謝恩,道:“多謝皇上恩典,臣當竭盡所能,務必保證四川安寧。”

議長肯定不能和宋彪自稱“臣”。

宋彪倒是沒有去糾正這些小問題,這些禮數上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有把握。后面都要等章炳麟他們制定妥當之后按冊發放和在報紙上進行公告,大家才會找到一個比較確定的規則。

因為吳金郁是本地人。宋彪一直以來對四川都有很多不解之處,就順道問他:“對了。我這邊正好有個事情要問你,我以前看下面上報的資料,據說四川這些年稅收增加的非常厲害,有些地方的田丁稅厘金加起來能達到每畝14兩銀子,我這邊的稅務專家是歐陽錫,我和他經常談到這個問題。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咱們東北種地多賺錢啊,一畝地平均下來的農業稅也不過是一兩半的銀子,我就不理解四川的百姓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

吳金郁聽著這話唏噓良多,忍不住道:“皇上。咱們四川人的日子真的是太苦了,還請您赦免四川百姓三年田丁之稅。至于皇上所問的本地田稅之事,但凡是這種一畝地十幾兩銀子的地方,那都是種土煙的田,因為土煙的利潤極高,即便是一畝地十幾兩銀子的稅收也不至于壓垮種植,四川土煙種植之多,恐怕在全國范圍內都算是數一數二的。其次是桑田的征稅也厲害,四川本地對外省運入的絲綢抽調很高的厘金,同樣對本地桑絲也課以重稅。因為航運封閉,外面的絲綢進入極難,加上其他各省的絲稅同樣高居不下,所以,就算是征收十幾兩銀子也未將百姓逼死,只是絲緞的價格暴漲。如此收了幾年,四川的桑林已經毀之大半,百姓寧可閑田不種也種桑,我四川本是天府之國。絲桑聞名天下,如今一年所織的蜀錦不過幾千匹,百姓潦倒,織戶難為,商賈無奈,政府也是損人不利己,收了幾年暴稅,其后就日漸不如過去,等到趙爾豐上任,只好大肆購入滇銅鑄印銅圓,又發銀圓券,貨幣浮濫,物價每年暴漲,百姓窮不堪苦啊。”

宋彪簡直無語了,問道:“那你們也沒有將趙爾豐推倒嘛”

吳金郁道:“趙爾豐這個人還是很厲害的,在本釋各地鄉紳、會黨都有聯系,革命之后也搶先免除各地厘金,安撫了民心。加上他弟弟趙爾巽在云貴當總督,兩人相互聯手控制著三鎮新軍,我們和同盟會組織的革命軍都沒有打過他們,其中也有咱們和同盟會之間的矛盾激化太厲害的因素,若是我們齊心協力,原本應該還是有可能和趙爾豐拼一下。”

聽了吳金郁的回答之后,宋彪才真的理解了四川這邊的很多匪夷所思之處。

稍加思量,他和吳金郁道:“四川這邊免稅三年的可能性恐怕不大,基本還是按照東三省的稅收制度處置,能做到這個水平,四川的經濟民生大體也不會有問題。關于四川的治理,唐總理的解釋是四川的人口多,平均土地少,加上本氏為封閉,土地兼并過于厲害,無田的貧民數量太多,所以才會顯得很困難。這一點就不像湘鄂贛徽和江浙那邊的情況,那邊也是因禍得福,太平天國運動和累年的戰亂導致這些省的人口有過一次較大規模的衰減,包括土地兼并和人均土地的問題都有所緩解。所以咱們直隸山東有闖關東,山西陜西有走西口,兩廣福建有下南洋,江浙湖廣這些年卻沒有這種大移民的傾向。四川的人口有4800萬之多,5的土地要養活10的人口,這個問題還是比較復雜的。作為一個議長,你一定要理解其中的艱難,最近,調研局那邊要推出一本名為《治國策》的新書,一方面是圍繞荀子的重法愛民思想談治國,另一方面也是大量引入現代國家管理思想和政策辦法,我們現在基本要求下發到每個縣,所有議員都要有一本,都要仔細研讀。你看完之后,大體也就能對于四川難治理之處有所理解。”

吳金郁聽完了這番話,仔細的琢磨一番,愈發覺得很有道理,也是有所啟發。

思量片刻,吳金郁就道:“四川的問題還是窮和封閉,若是能將川漢鐵路修通,四川必定能富啊。”

聽了這話,宋彪心里涼透了,感覺他選的這個議長水平很一般啦。

宋彪想了想,和吳金郁答道:“川漢鐵路的問題是一個很棘手的大問題。我知道這里面的爭論非常多。當初提過一個方案是要從成都修鐵路到襄陽,四川民意反響極大。認為這條鐵路都修在了陜西和湖北,不是你們四川人的四川鐵路。四川地方鄉紳百姓集資一千萬搞了四川鐵路公司。據說虧損的很厲害,在上海炒股票賠了幾百萬兩銀子。三年下來了,這條鐵路連半點鬼影子都沒有建成。我現在的意思是將鐵路委派給專業公司修建,具體是民營公司,還是國營鐵路公司修建,暫時還沒有定論。”

說到這里。他和其他人也一起強調道:“這個消息呢,你們暫時也不要對外公布,具體還是等楊兆麟上任之后再說,他和中央政府慢慢討論吧。我們說想致富。先修路,這個道理是沒有錯的,可四川想要真正變富裕,成為一個真正的天府之國,恐怕還有很遠的路的要走。這條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我的一個判斷是四川的問題主要在于會黨,會黨之問題源于百姓之貧困,所以,四川的問題歸根結底是要解決百姓致富的問題。總體而言,我目前沒有太好的對策,調研局那邊近期會派顧問團來考察調查。等他們想辦法吧。楊兆麟和我提議是由中央擔保借債四千萬銀圓,但是革命之后的中央財政簡直是一團混亂,最近,情報部那邊也有一些不太好的消息,軍隊這邊很可能要被迫再打一個大硬仗,開銷頗大啊。”

像這種政務會議,基本談的都是一些很郁悶的事情。

別說現在中國窮困潦倒,一窮二白,就算是富強之國。政客們在一起要商量的也都是各種疑難雜癥,中國太大,問題之多總是層出不窮。

此時的宋彪也是有感而發,一路之上,他看到了一些傳統的纖夫,心中頗有些感觸,此刻所談都是心里的真實感想,希望在座的都能真正意識到四川之艱難。

諸位之中,陳武是真沒有聽到四川之艱難的意思,他就聽到最后一句了,一聽說軍隊可能要被迫打個大硬仗,那心里就像是倒了一鍋熱油。

陳武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道:“皇上,有硬仗就派我去啊。”

宋彪看他一眼,挺有趣的笑了一聲,這就和其他人說道:“四川的事情就先談到這里,明天我準備去周邊各地巡查,親眼看看具體的情況再說,其他人先回吧,以后再談,陸軍這邊的都留下,咱們還有一件壞事要琢磨。”

他說完這話,吳金郁和喻培倫就在袁金鎧的帶領下,起身再次躬身施禮之后才一起離開。

袁金鎧帶著這兩人離開后,舒方德、陳其采、胡景伊、陳武、劉賡云都是軍隊的人,他們還要繼續留下來商量新的問題,別的人還不清楚,舒方德和陳其采是知道的,因為舒方德是陸軍大臣,而陳其采是一等參謀官中的總副官,僅次于陸軍總參謀長蔣方震。

宋彪剛才說了那么多感慨之言,乘著這個機會端起茶杯喝茶,給自己點了根煙稍作休息,他就給了陳其采一個眼神,示意陳其采代替他商談此事。

陳其采沉吟片刻,和其他人說道:“我們目前從日本和朝鮮那邊收到了一些情報,預計情況不是很好,因為這段時間有很多滿人逃亡到了朝鮮,日本以此為理由在朝鮮邊境逐步增兵,其他都還好,并不是日本陸軍的主力部隊,唯獨是第四師團布置到了圖們江對岸的茂山地區。日本海軍近期的動態也不太好,連續有對我們不利的部署調整。加上此前一段時間因為朝鮮乘機利用內戰在間島派遣官員和部隊,導致延吉軍墾局和朝鮮義兵之間有較多的沖突,綜合各種因素和其他一些特殊的情報,總參謀部懷疑日本可能有意圖要利用這些事端打斷我國內部統一的步伐。所謂朝鮮義兵的問題,目前看來也是日本陸軍部有意扶持的武裝,故意在中朝邊境制造事端,為防萬一,我們已經著手二次動員東三省巡防軍,第六步兵師的兩個步兵團也秘密轉移到敦化駐防。”

只聽陳其采這么一說,陳武當即和宋彪道:“皇上,延吉一帶地形復雜,我部是山地師,還是調我部回東三省吧。至于四川這個地方,有二十鎮和第四鎮就已經足夠了,第十七鎮、第十九鎮和第三十三協整編之后更是足以平定地方各股亂臣賊子。”

宋彪哼哼的笑一聲,和陳武安撫道:“我就知道你會急著過去,可惜你去不了,四川這邊事情還是很多的,一兩年內,你都得在這里耗著。趙庭柱和張亞虎也去不了,我現在的想法是將蔣雁行派回沈陽,將張孝淮抽調出來去打日本……如果真的要打起來的話。這個事情本來就有分工,守東北是他的責任,打關內是你們幾個當先鋒。當初我這么說的時候,你不是偷偷很得意的笑咧嘴了嘛。”

陳武很郁悶啊,道:“那是當初啊,當初誰想到連北洋軍都不夠打啊,咱們訓練了這么久,一窩蜂的沖出來居然跟打孝似的。只要日本敢挑釁,咱們就正好拿他們出氣。”

宋彪還是擺了擺手,道:“要說出氣,張孝淮那邊才叫真的急于出氣呢。其實就算是將第三步兵師抽調回去,你們也來不及去延吉。趙庭柱和傅良佐那邊也來不及,雙張只能守錦州和遼陽,到了遼東半島就吃虧太大。如果是小打小鬧,張孝淮的第四師絕對夠用了,真要大打出手,第三步兵師真的必須調回去,這么一來,咱們恐怕就要上了日本的當。所以,第二步兵師要全軍駐扎在重慶,隨時準備沿江抽調到漢陽,屆時直接通過鐵路調回關東。咱們六個主力步兵師要抽回去四個,繼續打下去,我就要用北洋軍了。為防萬一,北洋軍一定要加快整頓換編,我們已經制定了一個集訓計劃,希望是盡可能先將北方的部隊調整一番,至少能充當二線部隊和日軍在東北決戰。”

說道此處,宋彪稍作停頓才又續道:“其實呢,大家也不用太擔心吧,日本陸軍目前有十五個師團,真要打起來,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此話,宋彪也只是這么說一說,他心里未必就真的有多少把握。

他只知道一點,如果是真要打成全面大戰,他就必須從俄國借兵,幾天之前,在收到日本在清津、茂山的駐軍是日本第四師團后,他就已經和俄國新上任的陸軍部大臣馬德尼道夫步兵上將通電探討過,俄國是很有可能參戰的,并且愿意是付出全力一擊,只是宋彪要付出的代價也會很高。

因為此時的宋彪已經不是東三省總督,而是中華帝國的皇帝,看著本國扶持的勢力統一了中國,俄國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擴大在華利益。

宋彪肯定不希望會是這種局面,而他覺得日本如果這么做了,那真是典型的損人不利己,可日本這個國家真的不好用常理去推測啊。

你說各國現在想不想打斷東北軍在中國的統一步伐

當然想。

哪個列強不想。

歐美列強之所以不在此時干涉中國的“絕對統一”,唯一的原因就是宋彪和東北軍太厲害,這個部隊不是以前的清軍,真打起來還是很厲害的,不是各國派個兩萬人的聯軍就能解決的,特別考慮宋彪這位號稱“遠東第一大將”的軍事統帥的水平,各國也不愿意干涉中國的統一,否則是要付出巨大成本的。

英國不敢,法國不敢,美國不敢,俄國也不敢,唯獨日本現在蠢蠢欲動。

宋彪很清楚日本這兩年和英法走的非常近,如果日本真的要過來干涉,那絕對又有英法在背后支撐。

其實這個問題在宋彪提出要和英國修改過去簽訂的條約時,包括言辭拒絕就問題協商等等,英國很可能就已經決定正式的暗中支持日本干涉中國“絕對統一”,唯一對宋彪而言比較好的消息是日本目前還沒有全面備戰的姿態,個別部隊有沒有進入備戰狀態則還不清楚。rq

(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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