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第180章 蜀道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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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蜀道難


更新時間:2013年02月09日  作者:浪子刀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浪子刀 | 核武皇帝 
有時候,宋彪并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說話算話的人。[第一中文]

段祺瑞最初和宋彪談妥條件,以為自己還可以繼續控制北洋軍,這讓他當時是真的驚喜不已,很快就發現一切都是騙局,事實是正在他的幫助下,北洋軍被徹底的撕碎了,重編成四個新步兵師,沒有一丁點的地方是他所熟悉的,甚至連軍裝都換了。

當然,東北軍的軍裝很漂亮,絕對比北洋軍和滿清新軍的軍裝更像模像樣。

宋彪是一個很會利用機會的人,乘著這兩年國內紡織品的價格暴跌,他在軍需處囤積了大量的軍裝,以至于足夠將二十鎮新軍全部快速換裝。

東北軍的軍裝經過了多次的調整和更換,目前陸軍的冬裝都是灰藍,春夏秋裝則是淺棕綠,冬裝是呢料,軍帽從法式圓筒帽向大檐帽轉變,而頭盔則是在德式頭盔的基礎上去除頂部的尖頭,有三式紋和麥穗式紋兩種,冬季軍帽有皮圓筒帽和黑的雙耳狗皮棉帽兩種。

各軍士兵不綁,而是采用統一的系帶式護。

軍官制服在顏上偏向于深,根據季節的不同有深棕、深棕綠兩種,陸軍將官軍銜有藏青禮服,海軍將官有藍黑軍禮服。

換上更為威嚴的軍裝之后,段祺瑞管轄的第四鎮就被抽調離開,和第二十鎮一起參加鎮壓四川的軍事行動,此時。這三鎮新軍的陸軍編號為第十四和第二十步兵師,此次進攻四川的主力部隊則是第三整編步兵師。

這四個師加上新組建的第四炮兵旅,暫時組編為中華革命軍第七軍,暫時由劉賡云署理督軍一職。

宋彪不是沒有考慮過陳武,問題是陳武的格很奇怪,打仗沖鋒在前是沒有問題的,指揮全局就一定要考慮將官的格和協調能力。而劉賡云的協調能力是無可挑剔的,也是少數能和陳武相處的教導長。

一般情況下,宋彪不會刻意去鍛煉一個將領做元帥的能力。比較特殊的就是趙庭柱、蔣雁行兩人,如果有多支部隊要指揮的時候,宋彪一般就選擇他們兩個。特別是大范圍的剿匪運動基本都由他們任職負責。

劉賡云肯定沒有過這種經驗和閱歷,宋彪也比較擔心,可他不能讓蔣雁行去,因為蔣雁行是第十軍的督軍,如今負責鎮守整個直隸和京漢鐵路,同時還要防備段祺瑞那邊的情況。

這段時間,宋彪也考慮親自去一趟四川,因為四川云貴這個地方的問題是非常復雜,川軍,川軍。眾所周知是小軍閥如云的地方,各種雜牌隊伍都有。

在簽署軍事令后,劉賡云率領第七軍進入四川,第十七鎮統制朱慶瀾深負重任領軍在劍閣縣抵擋,試圖依靠傳統的山隘抵擋第七軍。結果朱慶瀾這個軍事外漢自己先失去了對軍隊的控制,第十七鎮參謀官程潛因為是同盟會成員,堅決不同意新軍歸順第七軍,引發下層士官的暴動,兩人倉促逃離軍營。

如此一來,第七軍一未發就進入四川境內。委任光復會的周道剛擔任第十七鎮新軍統制,就地改編為中華革命軍第十七步兵師,作為前部進攻成都。

此時四川有兩支新軍,分別是第十七鎮和第三十三混成協,此協協統是正黃旗滿人鐘穎。

滿人如今都混到這個份上了,鐘穎雖然報仇,也不敢和東北軍硬干,匆忙退職,等他一,第三十三混成協就亂了,沒有和第十七鎮交戰就宣布歸入革命軍,趙爾豐則連夜離開四川,跑到云南去投奔弟弟趙爾巽。

要說趙爾巽和宋彪、東北軍的仇,那是很深厚的,基本能寫一本清末傳奇,可他也擋不住東北軍的進攻,不等趙爾豐抵達昆明,他也宣布辭去云南貴州自治政的都督。

這兩個人下野了,不代表西南的局勢就徹底晴了,事實恰恰相反,他們一只是將更大的內部問題暴出來。

劉賡云和陳武等人此時就是一頭糊涂醬,打仗沒有問題,第十七鎮、第十九鎮、第三十三混成協、貴州混成協、云南混成協加起來也是4.5萬人的部隊,究竟要如何整編,他們只能發電到中央詢問對策。

至于云南、四川、貴州和重慶的各種地方小武裝,劉賡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接到劉賡云發來的幾十封電報后,宋彪只覺得也是千瘡百孔,一團混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問題,最后,他決定親自去一趟四川。

四川的問題決不好,一直混亂下去,云貴就也會混亂下去,宋彪決定親自一趟,將四川云貴的軍閥割據問題從根本上干掉。

在1910年12月中旬,宋彪乘坐火車抵達武昌,再乘坐虞洽卿的鴻安輪船公司的商船前往重慶,長江艦隊派了兩艘小軍艦隨行。

此時的宋彪畢竟是中華帝國的皇帝,皇帝出行那還得了啊?

因為對安全非常重視,虞洽卿親自提前到航線上巡察,挑選了公司中最好的一艘新客輪,長江艦隊也派了兩艘狀態最好的巡邏艦做護衛。

無奇不巧,虞洽卿的客輪和巡邏艦都是日本制造,宋彪是上了船之后才知道這件事,心里很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屈辱感,但他并沒有急于表達,因為這種痛苦可能只是他一個人有,別人還無法體會到。

客輪從漢陽港口緩緩駛出,兩艘軍艦一千一后在前鳴笛,為防萬一,虞洽卿和怡和船運公司租借了兩艘貨輪在后面航行,并且準備了十多人的水手隊和橡皮艇,萬一觸礁,好歹也有辦法保護皇上安全離開。

特務局和長江艦隊這邊的準備同樣很多,雖然說客輪在長江上游觸礁的概率很小。但是這兩年還是有過這樣的例子。

在客輪正式啟航后,宋彪就借著參觀的名義在輪船里到處察看,估量著日本造船業的水平,在很多較為角落,日本船廠的處理顯得比較粗糙,船上木板的鋪設倒是更為細,以至于看起來顯得很是高檔。木料很是講究。

真正到船艙里,還有機輪艙、鍋爐艙里看一番,宋彪才愈發能夠體會到什么叫一分價錢一分貨。不可否認的是日本傳統技工的水平還是很高超的,在船甲板木料的處理加工上很有一定的水平。

這樣的工藝水平對中國的老木匠而言也不是難事。

宋彪四處參觀一番,心里有著很多感想。虞洽卿不明就里,只是一直陪同在宋彪身邊,不時講兩句。

從鍋爐艙里出來,宋彪才和虞洽卿問道:“這船從日本買過來要多少錢?”

虞洽卿道:“回稟圣上,此船買價是二十萬關東銀圓,價格比較高,因為他們采用的雙脹式蒸汽機都是從國進口,實際上就賺了一個木料和手工費。”

宋彪想了想,提醒道:“鋼材、生鐵、鍋爐、管道和大小五金都是日本貨啊,哪里只是賺個手工費。虞老板。中國水道如此之多,這樣的小貨輪和客輪需要量有多少啊,如果都從日本進口,我們要支付多少白銀啊?你也是一位經辦實業的大實業家,為什么不想辦法建一家中國人的造船廠?”

虞洽卿感嘆道:“圣上。草民也是深有同感,只是不通此事,不敢貿然行事,如今既然有圣上的金口玉言,草民自當鼎力辦理,縱然是傾家蕩產也要辦出來!”

宋彪看著虞洽卿壞笑起來。道:“我說咱們也是老交情了,你還拿話套我是吧?誰辦工廠不是為了賺錢,你只要能辦好,怎么可能不賺呢,這么大的生意和市場容量,就算中國各省都有船廠,大致也能養活這些廠子。你也別草民了,都什么年代了,你當我這位皇帝是滿人啊,佛說眾生平等,帝國時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是皇上,你也不是草民啊。給我做事的人,自稱微臣、卑職的都有點道理,自謙。你又不吃公糧官餉,你是納稅大戶,我等衣食父母啊。”

說完這話,他還特意和身邊的陸軍部大臣舒方德問道:“舒大臣,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舒方德也呵呵笑出聲,道:“皇上圣明。”

虞洽卿這一下就慌了,古話說伴君如伴虎,他實在說不清皇上是什么意思,想起人說皇上之父母兄族都死于日本人的旅順大屠殺,自己買了日本輪船承運圣駕,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想到這里,虞洽卿突然之間就嚇壞了,他真的沒有這樣的用意啊,匆忙跪伏在甲板上自責道:“圣上,草民罪該萬死,已犯欺君大罪,望圣上念草民絕非有意,饒恕草民死罪。”

宋彪只覺得一陣頭疼,他終于明白同盟會為什么要阻攔他做皇帝。

中國還有一個皇帝在這里,似乎國民們就很難理真正的人人平等是一個什么樣的概念。

宋彪只能是搖了搖頭,感嘆一聲,讓舒方德將虞洽卿拉起來,此時的甲板上還有很多人,有水手,有外國的技師、領航員、機輪長,還有特務局的人,王永江、袁金鎧、陳其采、陳其……一大堆人都在這里。

大家看著虞洽卿這番惶恐也是不知所以然。

宋彪對皇帝的這個東西的理是比較片面的,因為他沒有這個時代的很多慣,而其他的人站在此處,想到他是帝國的皇帝陛下,內心深處都充滿了一種神秘的恐懼感。

這和英國人對王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甚至也不同于俄國人對沙皇、日本人對天皇的態度。

因為搞不清是什么情況,大家以為宋彪生氣了,每個人都忽然間變得非常擔心,讓整個輪船甲板上的氣氛異常緊張,鴻昌輪船公司這邊的人匆忙都一起跪伏,而袁金鎧等人也低首不語,心里都在琢磨著。

舒方德好不容易才將虞洽卿給拉了起來,而虞洽卿直到這時依然是很害怕的。

他說欺君之罪。

宋彪基本也就明白他在害怕什么。講別的話可能也沒有意義了,宋彪就做出一番寬宏大度的姿態,和虞洽卿道:“我心里其實不是很好受,甚至有一種被日本人羞辱的感觸,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有意為之,而且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確實是沒有任何要怪罪你的意思。你不要擔心。你這樣子擔心下去,讓大家都很緊張,確實也沒有必要。至于你說我一個中國的皇帝去四川視察還要乘坐日本的小貨輪。這肯定還是很尬尷的事,可總比又乘坐日本和英國公司的日本輪船好一點吧,國內的民族船舶工業和航運業幾乎是一片空白。能干出點成績不容易,所以我不僅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還想繼續支持你,努力做出更多利國利民利己的實業大事。”

聽了這番話,虞洽卿這才如釋重負,心里也非常的感動,覺得自己剛才確實是有點反應過激。

這也正常,畢竟皇上這個東西自古以來在中國就是最大的大殺器。

此番小變故讓宋彪心里感慨良多,就讓秘書局的局長袁金鎧去處理此事,讓跪伏在地上的水手都起身。不用如此緊張下去,而他則先行回了自己的船艙。

他現在才知道皇上還是少外出為妙,挺嚇人的。

等了一會兒,舒方德就重新將虞洽卿喊了過來,就在船艙里面單獨談點事。省得虞洽卿一驚一乍的又將別人嚇壞了。

此時的虞洽卿誠惶誠恐,心臟依舊撲通通的亂跳,那顆蒼老的心臟差點都嚇裂了,這一刻也只能是盡力故作鎮定,先再一次謝過宋彪的赦免,這才坐下來。從舒方德手里接過茶盞,忍不住就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

宋彪倒是很郁悶的抽了根煙。

他稱帝以來,基本都是和往日最熟悉的這部下們打交道,大家對他比以前更小心謹慎一些,更畏敬一些,禮儀更重一些,稱呼變了,除此之外,他真的還沒有發現什么太難適應的事情。

今天算是給他遇到了。

宋彪基本是在這一刻才真正的意識到皇帝到底意味著什么,話說,這種感覺還是挺爽的,難怪中國人潛意識里都想做皇帝呢。

宋彪將手里這根盛京牌的卷煙抽了一大半,這才重新和虞洽卿說道:“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因為這個事情談起來還有很多非常值得注意的問題。國家要富強,百姓要富裕,經濟首先要發展起來,要發展經濟就要源于貿易,而貿易就系于交通,就這是我們為何要重視鐵路和航運的原因。我此次去四川想要決很多問題,但我認為一切問題正源于四川之封閉,如果我們能打通四川和中原、湖廣的聯系,其關鍵也就在于鐵路和航運,此兩點辦好,四川的所有問題都能決。”

虞洽卿深感贊同,道:“陛下圣明,其實要說到四川的航運,首先要決的就是三峽航道的問題,自乾隆年間開始,朝廷……前朝就很重視決此事,峽江航道險灘、暗礁極多,來往船只遇險十之一二,往年滇銅自重慶發船至武昌,因為銅重,沉船率更高,道光年間,奉節縣曾經捐資萬余兩白銀清除數十觸暗礁,整治險灘,因為經費不足,效果并不是很好,道光二十年,湖北巨商李平忠一次捐資二十萬兩白銀,疏通四川夔州至湖北秭歸之間峽江航道,至此,航行峽江才變得安全,如今觸礁之事已經很少遇到,像我們這種汽輪因為能自行控制快慢,遇到危險之處可以放慢速度,危險則更小,只是在我看來,如果政繼續出資整修疏通航道,峽江航運的能力還能繼續提高,江水汛期之時,數千噸大輪也能直抵重慶。”

宋彪問道:“你估計要多少錢?”

虞洽卿想了想,道:“小錢只能辦小事,要辦這樣的大事,恐怕需要數百兩萬銀子,耗時歷久,需要三四年才能完工。只是如果能辦成,來往重慶和武昌之間都是幾千噸大輪,從重慶至上海也不過一周來去,依托長江航運,沿岸各省都能致富,商旅繁華。貿易更加昌盛。也許七八年間,政就能通過稅款增收拿回投資。”

宋彪點頭,道:“你這個說法是對的,而且這個事是肯定要做好的,我看你這幾年就可以想著這些事,提前增加千噸大船,或許以后就能搶先一步將生意做大。現代各國對資本家都是鼎力支持的。因為你們不僅是政的納稅大戶,還能創造大量的就業,英法德都是這樣。日本更是如此積極,我也一樣,我看你成為一代航運巨頭和船業大王。如果你有信心,我可以將江南制造局的船廠租給你經營,你可以用經營所得的利潤逐漸買下這家造船廠。如果你信心,直接買下去也沒問題,若是資本不足,政可以分期收款,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廠子經營好,做好中國造船業。現在是造輪船,以后還可以造軍艦。”

虞洽卿大喜過望。

此時的虞洽卿雖然是寧商幫的領袖。卻只有四十三歲,正直力旺盛和雄心勃勃之時,聽了宋彪這番話,自然是積極想要經辦這樣的大生意。

宋彪這段時間一直在思索四川的問題,四川為什么會成為軍閥割據和分裂最嚴重的地方。地方勢力為何如此猖獗,他想來想去,唯一的答案就是四川的封閉。

自古入川一條路。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這是中央無法直接控制四川的最重要的原因,想要打破這樣的局面,首先是四川鐵路的修建一定要加快。川漢鐵路這個設想就別折騰,此路一直到21世紀才真正修通,此前各種折騰最終都不了了之,晚清和民國兩屆政前后了三千多萬元的借款也只修了幾條小鐵路。

宋彪計劃搞一個更現實的方案,要么是襄渝線,要么蓉襄線,從成都修建到漢中,從漢中再修鐵路至十堰、襄陽、隨州連接京漢鐵路,這條鐵路看似繞了一個大圈子,中間在漢中段的修建也比較困難,但肯定比目前的川漢線要容易的多,否則也不會在六十年代就修通,而后者則一直修到了2010年才完工,據說三峽段因為存在大量的喀斯特地貌,屬于世界上最難施工的鐵路,造價比青藏鐵路還要高。

由此來看,晚清民國的那三千萬銀圓的借款輕松打個水漂不見聲響也很正常。

出漢中還有一個好處是鐵路可以直接修到天水市、武威,就能使四川的糧食直接運往中國最缺糧食的西北地區。

至于四川省內的鐵路,怎么修都不是什么太大問題,至于四川鐵路如何到云南,這也是很頭疼的事情,宋彪只能說不管多少錢,哪怕完全請外國人來修建也要修通。

路權重要,還是國家領土主權重要,這恐怕是不難衡量的。

宋彪和虞洽卿之間可以談的事情還有很多,絕對不止船運之事,利用這段時間,他也和虞洽卿詢問了紡織廠那邊的事,虞洽卿不比遠東商行和張弼士的南洋系,寧商幫經不起這兩年的大虧損,再加上內戰和前段時間的金融風,寧商人損失慘重,錢莊業大虧損,連虞洽卿也難逃其災,他們只能將紡織廠的大股份都賣給遠東紡織總公司。

上海銀行,上海銀行。

上海銀行在上海本部的經營都差點停止,如果不是靠遠東銀行的拆借,上海銀行在上海都要關,不過,容星橋也不是省油的燈,乘機低價買了上海銀行的大半股份。

寧商幫中,虞洽卿的虧損倒是最小的一位,因為他聽了張弼士的勸說在去年底就將手里的橡膠股拋售,如今的虧損只是受整個風的牽累而已。

聽虞洽卿說完,宋彪才知道這些事。

宋彪如實感嘆道:“生意場果然是很險惡啊,我倒是不知道遠東商行那邊買了你的紡織廠,這樣也好,其實你們寧商人就是這點不好,做生意扎堆,看什么生意賺錢就都投一股,不肯集中力辦好一件事。航運業發展空間巨大,你不妨就集中力做好航運和造船生意。上海銀行呢,等你們的實力重新恢復了,想要收回股份,那就再和容星橋談吧,我倒覺得不是什么大問題。容星橋沒有專和我匯報此事,說明他也不認為是一件非常大的事,可能從總資產的數額來講,他也不覺得是一件特別大的買賣,需要單獨和我稟告。”

虞洽卿笑道:“皇上,您這話可真是傷了咱們這些寧商人的心了。”

宋彪則道:“別傷心了,如果不是我讓張弼士暗中通知你早點賣掉那些騙子股票,你恐怕虧損更多。橡膠風之事,正好是情報局這邊從國外查到了一些很特殊的情報,張弼士也到處打聽了這些橡膠公司的背景,這才發現都是虛報資產的假公司。只是當時的事態已經很復雜,說出來就是一片大亂,我們就只能坐觀其變了,誰也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還是一場大亂。”

虞洽卿沉默良久,道:“皇上,我以為此乃天命所歸,命中注定如此。現在想來,我也是僥幸逃脫此事,正好當時確實是因為紡織廠的事情虧損太多,張弼士和我一說,我便早早賣了這些股票重新注資辦鴻昌航運公司。說起來,鴻昌航運公司還有張弼士的一成干股。”

宋彪并不是很喜歡談這個事情,畢竟背后的隱秘事件太多,比如說近期這段時間正在有人質問的麥邊利、嘉道理、白克文等橡膠公司的大騙子都去了何處?

此問題如何說呢,自然是要問特務局。

正因為不能公布的辛辣機密太多,宋彪才不能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談下去。

他轉個話題問虞洽卿道:“我記得以前讓你和遠東商行一起合辦一家絲茶貿易公司,現在置辦的怎么樣?”

虞洽卿稍稍有點尷尬,道:“回稟皇上,中潤絲茶貿易公司堪稱是慘淡經營啊,我這邊的辦法實在不多。如果要說生絲的質量,我對比過日本生絲,質量上其實還不如咱們,關鍵是咱們的稅太離譜,苛捐雜稅多如牛,我一擔絲賣出國,賣價不過四百余兩銀子,稅款占了賣價一半,而日本的稅率只有咱們的1/3。他們的生絲出口到國,價格也就比咱們便宜兩三成,紡織業本來就不過一兩成的利潤,這低一成的成本進價,哪個廠子也不會要咱們的生絲,除非是對質量真有特別的要求。至于茶葉,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一是各國現在都有生產茶葉之地,二是各國多買紅茶,三是咱們稅高,四是咱們運輸困難,成本高居不下,五是咱們的茶葉質量確實也漸不如前,六是崇洋媚外,居然連上海的小市民都以喝上印度茶葉為榮,堪稱是恬不知恥啊。”

宋彪則道:“稅的問題好決,如今江浙和福建都在帝國政的控制中,我已經讓歐陽錫專就此進行調查,預計明年2月之前會臨時對國內絲茶稅進行調整,江浙一帶苛捐雜稅已經先行免除,明年乘著這個好時節抓緊干一次大買賣吧。如果資本上有不足之處,可以另外找銀行多想想辦法。”

虞洽卿此刻只覺得是無比幸福,往年在中國經商就是孫子一般,空有錢,到處被朝廷盤剝,現在還真是第一次有翻身當主子的快感。

想到此處,他便誠心和宋彪贊嘆道:“皇上,你若能早日登基大典,那真是我萬民之福祉啊。”

宋彪微微的笑一聲,沒有說什么話。

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在他治下能賺錢,那當然是巴不得他早日登基。

現在的情況就是宋彪已經說要當皇帝,而且就這么先當著,大家都知道這真的是肯定當了,全國上下各派勢力加起來也打不過他一個,眼下最后的問題則是宋彪何時正式登基。

正式登基之后,年號是肯定要改的,其他總總規矩都要重新制定,在此之后就要穿龍袍了,三宮六院都要置辦。

大家都是這么想的,如今就看具體的時間了。

虞洽卿此時真是巴不得宋彪明日就正式登基稱帝,昭告天下,奉天命,治萬民。(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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