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第172章 圍攻北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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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圍攻北京


更新時間:2013年02月02日  作者:浪子刀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浪子刀 | 核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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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6日夜晚的一場瓢潑大雨救了北洋軍第四鎮統制吳鳳嶺一命,東北軍第一步兵師在昨日傍晚分兵兩路抵達流河鎮和辛馬莊,在曹錕的勸說下,吳鳳嶺連夜冒雨帶領第四鎮撤離馬廠,全軍拋棄鴉重,輕裝簡行向滄州逃竄。

趙庭柱的第一步兵師也是連續鞌小時急行軍1霛公里趕了過來,為了防止第四鎮向西和第二鎮會合,在馬王店一帶另外駐扎了一個步兵團,如果第四鎮不逃,則將從三個方向同時進攻。

第四鎮則乘夜南逃,放棄和第二鎮會合的念頭。

聽說第四鎮逃竄之后,馬龍標再也坐不住了,他繼續守在保定就有可能被東北軍兩個師的兵力合圍,匆忙放棄陣地,沿京漢鐵路向南跑,他和段棋瑞帶著第二鎮跑去找老上級袁世凱。

北洋軍就這么一跑二跑三跑,連續跑了三個鎮,一個沒有抓到,這樣的結果讓宋彪很是不滿。

如果這三個鎮都跑到袁世凱那邊,袁世凱就可能在河南、山東一帶聚集著三個半鎮的兵力東山再起,再加上王士珍、張勛在江北、江南提督所率領的舊軍,很可能會被袁世凱一個很不錯的根底。

收到趙庭柱的電報后,宋彪立刻下令蔡鍋全師南下,一路追擊北洋軍第二鎮,趙庭柱全師向保定轉移,返攻京師,第二十鎮留守天津、廊坊。

其他都能跑,北洋軍的澆一鎮、第六鎮和京師禁衛軍是沒有地方跑的。

在大清國即將滅亡的最后這段時間里,拽灃的猶豫不決真正害苦了京師的所有滿人,其實峨灃最好的選擇是沿著京漢鐵路往南逃,和第二鎮南北夾擊東北軍的第一騎兵師,突破一條血路逃向山西;其次的選擇是北逃,駐守在張賽口的第四騎兵旅根本不是東北新軍的主力部隊,只要截灃和禁衛軍誓死一戰,突破這支部隊的難度很低。

峨灃太憂郁,在兩條路都被堵上之后,他沒有選擇誓死突圍,而是忙于尋找其他突防的辦法,甚至考慮走山路,走承德,逃亡太仆寺旗,然后進入南漠,繞道進去陜西。

截灃負責安排逃跑之事,又幻想抽調其他部隊前來京師救援,良弼則加緊抽調旗人,想要死守北京外城,征調勞役在城外大量挖溝壕。

一直到了刀日傍晚,東北革堊命軍才收到了確切的情報——滿清決定死守京師,正在加緊修建工事。

這個時候,東北革堊命軍也已經完成了大規模進攻的準備,第二步兵師作為主力正面進攻,第三步兵師從北側進攻,第五騎兵旅繞道插入西南,堵死滿人離開京師的最后一條路。

宋彪在這一日的傍晚抵達通州,試圖親手將京師攻打下來,主攻的方向就是東便門。

北洋軍的連續潰逃讓戳灃和良弼都是痛心不已,也更加膽喪志低,為了防止第一鎮的統制何宗蓮逃跑,1戰灃臨時重新啟用第一鎮的老統制鐵良,讓鐵良帶領第一鎮鎮守東便門,在城門外大挖溝壕,試圖抵擋東北軍。

在宋彪抵達之前,東北革堊命軍的四門鐵道重炮都已經抵達通州縣鐵路站,而率先對東便門陣地發起炮擊的則是第二步兵師的下屬重炮團,23門M1898\1909型105——克虜伯輕榴堊彈炮和18門M1902型15公厘克虜伯長管加農炮對著城墻、防線狂轟濫炸。

炮兵陣地位于太平鄉附近,第二炮兵旅已經抵達,炮兵陣地在太平鄉南側的王四營,第一炮兵旅則正在通州進行最后的準備。

到了陣地上,宋彪還是先視察了第二步兵師的陣地,張鴻逵在這里采取的兩條線的布防,兩條線都位于清軍的火炮反擊范圍內,密集的采用了防彈壕和耳洞,縱深線拉的比較寬。

在工事上,宋彪基本并無挑剔之處。

走在陣地上,宋彪并沒有讓太多的人陪同,只帶十幾名警衛營的親兵,自己帶著望遠鏡,穿著和正常校官一樣的深棕色作訓服,白天剛下了一場大暴雨,到處都顯得很泥濘,他穿著一雙橡膠軍靴,在泥濘的陣地上到處走動。

隨行副官蔣政源一直陪同著他。

宋彪一邊走,一邊視察著各個陣線,心里則在思索如何攻城的問題,現在這個時代并不是屬于城墻的,他為此專門準備四輛鐵道重炮和飅門1纏長管加農炮、8門1晦長管加農炮。

在錦州的庫存地,東北軍保留著飅門貮厘青銅加農炮,目前也都運抵開平,兩天之后就會正式抵達陣地前沿。

北京城的城墻根本擋不住東北軍。

聽說宋彪忽然抵達陣地,張鴻逵匆匆帶著兩名副官跑了過來,一路泥濘,跑的太快,他居然在距離宋彪不過幾百米的地方摔了一跤,跌在泥水坑里,周邊的士兵都大笑著,結果遭到幾名士官痛斥。

張鴻逵最早在遠東陸士擔任步兵科教員,從德國參謀學院進修回國之后就在第二步兵師當教導長,和張亞虎的合作很不錯,這個人的脾氣一貫是比較好,也沒有發怒,只是很狼狽的繼續跑到宋彪面前敬禮。

宋彪簡單的回禮后,問他道:“張亞虎呢?”

張鴻逵道:“師座等自去南線巡查對方的城防,我暫時負責留守在師部臨時指揮所。”

宋彪嗯了一聲,張亞虎和他一樣,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人,遇到大仗勢就手癢難耐的恨不得直接沖到前線去,所以,他才會讓張亞虎擔任此次的主攻師。

他和張鴻逵問道:“清軍那邊的城防怎么樣?”

張鴻逵道:“我看過,張師座也幾次去巡查過,說實話是不怎么樣,對我們這邊的了解大概也很少,情報工作做得很差,咱們的加農炮這么多,他們居然還準備完全倚仗城墻防守,前沿陣線的布防做的很差,溝壕就只能防住最前線的城池,都還是老溝壕,排水能力很差,昨天一場大暴雨下過來,溝壕里面前是水坑道了。”

宋彪哦了一聲,感嘆道:“鐵良這個人”不行啊。”

張鴻逵道:“我倒覺得他比北洋軍的其他幾位統制好多了,好歹還在這里守著呢。”

宋彪笑了笑,示意張鴻逵和他一起去指揮所,邊走邊和張鴻逵道:“鐵良不一樣,他是滿人嘛,第一鎮大多數都是滿人的旗兵出身,自然也跑不掉,第六鎮賴在南線拖拖拉拉不肯動,我看那心思也不太好啊。”

張鴻逵道:“他們怕是也知道跑不掉,趙國貧這個統制如今就做不了主,良弼派了滿人鐵忠親自去坐鎮,生怕第六鎮也乘機跑了。正好總座在這里,我這里倒有一個笑話要說給您聽呢。”

宋彪挺奇怪的,不知道陣地上能有什么笑話,就道:“行啊,說說看吧。”

張鴻逵道:“滿清陸軍部的軍咨官文華是我當年在陸士的同學,大概是從其他的渠道聽說我在這里當教導長,特意派了人給我和張亞虎送信,說是我們要愿意歸順朝廷,載灃愿意封我做直隸總督,封張亞虎做東三省總督,都給一等公的爵位。”

宋彪哈哈大笑一聲,道:“這比當年招募我的條件還優厚啊,所以說,滿人就是臨到最后才知道給咱們漢人好處。”

張鴻逵則笑道:“我將信給了張師座,讓他回信,您也知道張師座那毛筆字素來是不怎么好看,他就親筆寫了‘去吃屎吧’四個字,我當時在旁邊看著笑著,肚子都笑疼了。”

宋彪嘖嘖感嘆一聲,道:“這家伙就這么混蛋,你給他當教導長,也算是難為你了。我那時候其實也是挑來挑去沒得選,只好將你挑出來,因為他在陸士二次進修之時,你是我親自派給他的教官,他好歹給你這個面子吧。”

張鴻逵笑道:“師座和我相處的還可以,他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說話很直白,很容易相處。其實在咱們東北軍,只要師長和教導長合作的好,基本就不會出什么亂子。”

宋彪微微點頭。

兩人一起走進第二步斥師的臨時指揮所,張亞虎和張鴻逵在這里的大地圖桌上凌亂擺設了十幾張地圖,進了指揮室,張鴻逵就將大地圖清理出來,和宋彪詳細解說清軍在東便門和整個外城周邊的布防。

北京城太大,東北軍團團包圍之后,在北邊是第三步兵師,在西邊是第五騎兵旅繞道突防過去,這一師一旅不負責主攻,只管開炮,兩個部隊就負責在西側和北側環式布防,不讓滿人跑出去,蔡鍔和趙庭柱的部隊相互換防,還來不及包圍南側,暫時只安排了兩個巡防支隊的騎兵巡邏。

大軍重點攻擊是在東側,以第二步兵師為主攻,蔣雁行的第五步兵師為后援,第一、第二兩個炮兵旅負責火力支援。

現在,大家還是比較希望清軍從南側突防,如果在這兩天里,清軍一直不從南側突防,后面等趙庭柱的第一步兵師趕過來,那真的就是三路強攻了。

張鴻逵仔細的向宋彪講解了第二步兵師目前計劃的強攻手段,他們的計劃是打算先用炮火轟擊,將外城打開,然后用鋪設板橋的方式沖過護城河,雖然這里有石橋,但是石橋已經被清軍炸毀,護城河的寬度較大,板橋也不一定能穿過去,所以還要考慮浮橋,或者是直接用沙袋,第二步兵師目前準備的備遠方案是沙袋。

這是一個中規中矩的方案,關鍵是第二步兵師的重炮多,加上第一炮兵旅和第二炮兵旅云集在此,還有四門鐵道重炮,自然是沒有大問題。

滿清這些年一直有失策之處,那就是沒有用心的構建北京周邊的防線,還是繼續依賴根本無法適應時代的傳統城防加護城河的模式,雖然清軍在東直門、正陽門這些城門上繼續堆壓了大量的所謂“神威炮”、“城門大炮”、“神機神樞炮”其實都不是新式火炮,陳舊不堪。

城墻防線有沒有用?

當然有用,關鍵是看你怎么用,否則宋彪是怎么打完遼陽會戰的。

時代不同了,城墻的作用不是抵擋對手,而是合理的壓制對手進攻,真正的防御線還是要圍繞城市構建,事實證明,溝壕要比城墻有用的多。

在加農炮的面前,一切城墻都是渣。

在66門意造12MM加農炮抵達之前,東北軍并沒有拉開全面的強攻,只是持續用炮擊覆蓋城墻和清軍的防御線,清軍則徹底放棄了外城之外的防御,違背現代軍事邏輯的退守到護城河和城墻之后。

1910年7月29日至弍日,東北軍都在一直加強部署和調度,為最后的強攻做準備,不斷用重榴炮打傳單進入北京城里,此時,甚至連在遼陽的那四門MM榴堊彈炮也被運送過來。

東北軍的傳單一貫很有特點,直接將鐵道重炮、榴堊彈炮的炮彈和人對比拍照,印刷在傳單上,14噸重的鐵道重炮是很恐怖的東西,基本嚇裂了滿清的狗膽。

因為有參謀一局在開平縣的指揮總部運轉整個革堊命軍,宋彪這兩天就一直在第二步兵師的師部,帶著參謀二局就地指揮各部協調進攻。

帴日的這天凌晨,東北軍完成攻城準備,各軍調集在北京城外的火炮總數達到七百門,加農炮接近兩百門,青銅炮57門。

凌晨3點整,鐵道重炮終于拉開了第一輪的炮擊,其他各部在五分鐘后同時開炮。

整個北京城就仿佛是遇到了一場空前的大地震,所有的外城墻都在劇烈的震動著,90門12——加農炮、26門15厘加農炮的同時轟擊,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將東便門摧毀。

巨大的炮響聲震撼著大地,在前線指揮所里,即便距離最近的炮兵陣地都有一公里的距離,宋彪還是覺得耳膜輕痛,他帶上耳罩,繼續坐在前線指揮所查閱今天要發出去的傳單,以及這些天全國各地的報紙匯總。

隨著北洋軍各鎮的潰逃,東北軍無比輕松的開始進攻著滿清的最后堡壘,他們很憤怒,辛苦的被尉官們操練了五年卻沒有一支部隊敢于和他們交手,數千挺機槍無聲無息的擺設在陣線上,可惜找不到一個敵人。

在城內的特務局間諜和光復會也無法組織大規模的起義,他們就以小股部隊的方式在城里暗殺滿人權貴,將肅親王和慶親王都殺了,其他滿人大臣們,只要有出門的機會都可能遭到暗殺。

這種瘋狂蔓延在城內外,讓滿人幾乎無法喘息。

直到目前這個階段,各國還是未對中國的內戰和革堊命表態,既不支持,也無反對,特別是在宋彪的東北軍直接進攻滿清京師后,各國對此顯得更為謹慎。

各國已經發電給東北革堊命軍,希望宋彪保證外國僑民在北京的安全,這一點不需要很擔心,能跑出去的外國人基本在此前幾天都跑了,剩下來的只是各國公使館的外交官員,還有一些留守在京師的神父。

宋彪的回電是盡力保證,他不能保證每一個外國人都是安全的,亂炮這么打下去,總有人會死的,偶爾炸死幾個也很正常,如果外國要以此為干涉理由,那就索性來吧。

他媽的準備了五年居然沒有對手敢跟他正面較量,他一肚子不爽正無處發泄。

陳其采不在,蔣政源是第一副官,他匆匆走進前線指揮所的辦公室,到了宋彪面前似乎有話要說。

宋彪將耳罩拿下來,看了蔣政源一眼。

蔣政源全身筆直的敬禮,道:“總座,英國公使朱自典先生前來求見。”

“他啊?”

宋彪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可還是同意了,道:“讓他進來吧!”

蔣政源頓首,隨即又道:“總座,張師座派人回報,東便門已經轟開,改用重榴炮和野炮進行二次覆蓋打擊,一個小時后將會強行鋪設沙袋和浮橋,派遣第袻步兵團強沖過去。”

宋彪哦了一聲,道:“讓他按計劃實施作戰即可。

蔣政源再次敬禮,退出指揮所的辦公室。

宋彪將手里傳單的收拾起來,東北軍現在準備的傳單已經是試圖穩定北京城,要求百姓不參加巷戰,留在家中,同時務必避開主干道,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過了幾分鐘身穿著正式勛爵禮服的朱爾典公使就快步走進來,這是一位經常見到的公使,宋彪和他相互都很熟悉,宋彪就起身和他握手,邀請他在這間簡陋的前線指揮所的辦公室里坐下來。

朱爾典還未坐下來就直截了當的和宋彪道:“宋總司令官閣下,首先我個人要祝賀您即將成為這個帝國的新主人,您的部隊在亞洲依然是無人可敵的,即便是貴國清政府最為精銳的北洋軍也望風而逃,真是讓人唏噓感嘆。此前我們一直以為北洋軍至少會在廊坊、天津和您的主力部隊交手,結果真是讓人們大失所望,用你們的話說,北洋軍似乎也不過如此啊。”

宋彪輕笑一聲,答道:“首先要謝謝您的祝賀,關于北洋軍的事情,我倒是認為他們不是潰敗和逃亡而是試圖保存實力,但可惜的是我并沒有這個打算,在攻下北京之后,我就會派遣部隊繼續追擊他們,直到他們承認戰敗并且繳槍投降為止。”

朱爾典似乎對此也是早有預料,道:“這顯然是一個很合理的選擇任何一位帝國的主人都不可能容忍叛軍的存在。現在,我們只是有一個疑問,我們一直聽說貴國的革堊命黨派存在著君主立憲派和共和派之爭,我們還不清楚您到底是屬于哪一派?”

宋彪道:“應該是君主立憲派吧,我首先需要繼續控制中國的陸軍和海軍,剿滅那些不利于國家穩定的地方勢力,但是,我同樣支持真正的君主立憲體制推動民選政府的上臺。這一點會不同于我在東三省所做的事情,我不會干預國家的治理,除非我認為國家的總理,或者首相沒有做好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朱爾典這才感到有些驚訝,但他還是答道:“那我就要代表大英帝國恭賀您即將成為中國的新皇帝在您確定登基的日期后,大英帝國會正式的給予您應有的恭賀和支持。當然我在這里還是要對大清國皇室的衰落和失敗表示遺憾,我此次前來拜訪您正是受貴國清皇室攝政王幀灃親王的托付,詢問您是否愿意接受他們的求和。”

宋彪基本也能猜到,峨灃現在真的是無路可走了,此前他有很多機會突防離開京師,可他一直猶豫不決,現在想走也晚了。

他道:“很遺憾,我不會考慮清皇室的求和。”

朱爾典公使顯然也不意外,畢竟都到了這個份上,傻子才會和一個手無寸鐵的皇室求和,何況對方還是異族皇室,他道:“那就是正式的向您乞求投降吧,戰灃親王向您提出了四個條件,一是希望您能保證京師滿人的生命和財產安全;二是希望您能允許清皇室在西安避居,分封一塊地區歸屬滿清皇室;三是希望您承諾皇室財產不可侵犯;四是希望您承諾皇家林園和陵墓繼續歸屬新政權保護,并仍然歸屬滿清皇室。”

宋彪想了想,和朱爾典公使問道:“您覺得我應該同意嗎?”

朱爾典公使善意的勸說道:“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至少您有機會直接從前皇室獲得正式的承認,其他各國也會正式承認這一點,對于您在國內建立新的皇室統治有著莫大的好處。相比您所獲得的一切,這一些小小的舍棄并不算什么。”

宋彪感嘆道:“很遺憾。這些小小的舍棄是不合適的,我可以保證京師滿人的生命安全,只要他們放棄抵抗,但我絕對不可能任由他們避居西安,我原則上同意在北京西郊的皇家園林中保留皇室的避居地,僅此而已,滿清皇室的所有庫存資產都是自中國民間搜刮而來,以及繼承前朝的財產,而非正當投資和經營收益,理應歸國家所有。我已經決定將紫禁城列出來,設立獨立的國家博物館,保管中國古代皇室至今存留的各種遺產,這些是屬于中華民族的,而非屬于某一個民族,更不屬于某一個家族,某一個人。”

朱爾典公使沉默了片刻,繼續勸說道:“我個人建議您還是多考慮一下,這畢竟是一個重大的決定。北京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有著很多的歷史遺跡,如果強行進攻的話,或許會導致一些不幸的事件發生。”

宋彪想了想答道:“大英帝國和法蘭西,還有八國聯軍都打過了,不幸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的發生在這個皇室的身上,他們一貫是很擅長承受這些的,不可能說法國人打過他們,英國人打過他們連日本人都打過他們,我們漢人卻不被各國準許打他們,這樣的邏輯是不是說不通啊,公使大人您要理解,我們被一個異族殘暴統治了袻年之久,我們被他們殺死的同族人有數千萬之多,僅僅是嘉定三屠和揚州十日就有數十萬之多,在四川更是達到一省去之七八的程度,此后才有湖廣填四川之事。他們逼迫我們留辮子,過著最屈辱的生活但凡是不留辮子就殺我們的腦袋,一次次一個城接著一個城的屠殺,前朝皇室被他們殺的一個不乘,幾萬人連丁點血脈都沒有留下,您現在代表大英帝國和我說這些您認為合適嗎?”

朱爾典公使匆忙辯解道:“請您務必要相信大英帝國在貴國的內戰中并無持有任何立場更沒有支持滿族皇室的任何計劃……”這只是載灃親王委托我個人前來替他和你商談受降條件,如果您不同意,我也只是會很遺憾的轉告給他。”

宋彪嘆一聲,道:“我建議您不要再回去轉告他了,我軍的正式進攻已經在3點鐘開始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天晚上7點之前我們就將知道最終的結果,您所要做的是盡可能的讓僑民和大使館的人從西門離開,那里目前是唯一較為安全的地帶。關于這一點,我想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的通知各國使館。”

朱爾典公使道:“好的,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適合再回城里去見載灃親王了。順道,如果您的時間并不是很緊迫的話我在這里還想和您商談一件很重要的事。”

宋彪取出銀懷表看了一眼,和朱爾典公使笑道:“您知道我的規矩,既然我決定見您,那至少會留給我們半個小時的時間,這點時間總還是有的。”

朱爾典公使笑道:“是的,對于您這個奇妙的規矩,我一貫是非常的欣賞,這肯定能讓周邊的人不得不瘋狂的提高效率。”

宋彪贊同道:“是啊,這個帝國之所以日漸腐朽,正因為我們的效率總是太慢了。”

朱爾典公使顯然得要抓緊時間,他迫切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總司令官閣下,我在這里要代表大英帝國外相,和您首先詢問一點,關于我國和貴國此前簽署的各項條約,您是否愿意承認這些條約的合法性,并且愿意繼續延續下去?”

宋彪想了片刻,道:“我顯然是必須要承認的,但我建議貴國最好派遣特使,重新和我簽訂一份新的條約,我建議采用《中英友好條約》這樣的名稱,并且給予雙方對等的最惠國待遇,在承認主要前項條約條款的基礎上,我將承諾大英帝國才是新政府的第一合作國,而且也將是第一受益國。受制于很多原因,我們都知道貴國在東三省的發展過程中并沒有獲得利益,這一點也讓我感到遺憾,因為貴國堅持英日同盟的原則,而我在東三省最重要的敵人就是日本政府。我不希望這樣的遺憾繼續持續下去,那對中英兩國而言都將是糟糕的事情。”

對于這樣的答案,朱爾典公使倒是大喜過望,贊同道:“這真是這段時間里,我所聽到的最好的消息,那么,我很想知道您大體想要什么樣的條款?”

宋彪道:“有多個方面,第一,關稅自主權,這一點對英國來說并不是最主要的,因為你們在對華出口的排名中已經連前五都排不上了,我的要求是在五年內逐步收回關稅自主權,在主要項目上,我會保留一部分優惠,比如說機械、船舶;第二,取締領事裁判權,仿照東三省的情況,和各國統一簽署外國僑民在華管理章程,以通任的國際法規進行管理,在上海設立國際性的最高法院,由中立國法官擔任大法官,實施法制管理;第三,取消內地自由出行權和內河航運權,必須在獲得外管局審批的情況下,外國僑民才能進出內地,內河航運權保留至長江線至武昌,其余一律取締,漢口、九江和威海衛租借一律收回,外國公司可以在類比東三省的法規內在華設立營業機構。特別是威海衛,這里對我非常重要,不可能繼續租借下去。

朱爾典公使沉吟片刻,問道:“關于《辛丑條約》賠款的部分,您的態度呢?”

宋彪答道:“這筆款子可以賠,但我建議英國類比美國,將這部分經費用于在華創辦學校,支持中國留學生赴英國官派留學。”

朱爾典公使道:“這恐怕需要我們考慮一段時間,關手其他三點,如果一切都依照東三省的前例,我個人認為并不是無法達成的協議。我在這里此外要強調一點,關于西藏的主權問題,您是否能更慎重一些,尊重……!”

宋彪直接打了一個響指打斷朱爾典公使的話,道:“這個問題的回答很簡單,公使閣下,我可以為此犧牲幾百萬國民的武裝力量,打到只剩下我一個人為止。中國不一樣了,這是大時代的步伐,從現在開始,任何一個外國想要染指中國的領土,我們光復黨人都會不惜流盡最后一滴鮮血,我們的六十萬陸軍都是為此而存在的。我相信,在這個問題上,袁世凱先生和我的想法大致是相同的吧,所以,您不必談及此事,就目前而言,尊重我國對西藏的宗主權是兩國來往的第一步,不要為了一些虛無的未來放棄現在。”

朱爾典公使沉默不語,他只是想要試探宋彪的口風,但這樣的回答未免過于激烈了。

他開始擔心,大英帝國在中國的一切特權都將可能葬送在這個人的手中,這位即將崛起的新皇帝會慢慢的恢復這個東方帝國的實力。

歷史的大車輪正在向前翻滾,這已經是很難改變的事實。

在沉默了片刻后,朱爾典公使簡短的回答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并且會如實回稟我國,如果我們能夠達成一份對兩國都非常有利的新條約,我想一切都不會是障礙,我只是最后還想詢問一點,關于貴國的新銀行體制將如何設置,是否還會和東三省的情況一致?”

宋彪道:“我還在考慮中,就目前來說,暫時維持關內的現狀是最為穩定的選擇,至于以后,我們需要逐步的考慮,但這并不是我們談判的重點。因為如果有對外資銀行進一步開放的空間,大英帝國肯定會獲得比其他國家更為優厚的待遇,這是我在這里的一個重要承諾。”

朱爾典公使覺得這樣的回答已經是很能令他滿意了,這就起身告別道:“那就再一次恭賀您了,總司令官閣下,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在正式的場合里再次見面,到了那時,我就應該代表我國恭賀您正式成為新帝國的皇帝陛下吧?”

宋彪倒不是很肯定,答道:“看情況吧,我們總是應該走一步看一步,不是嗎?”

朱爾典公使謹慎的笑道:“是的,總司令官閣下,那就請允許我先行告辭了。”

宋彪微微點頭,起身親自送朱爾典公使離開前線指揮所,這一刻,他們都沒有想到幾個月之后,他們此時所談到的這一切就全部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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