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天空一片晴朗,五輛不是太起眼的防彈賓利,駛入布朗克斯區的大廣場上,緩緩停在了十層高的久盛大廈前。
六名保鏢當先下車,東瞄西看在仔細確認周圍沒有危險情況,才打出了讓老板下車的手勢。
接待將車隊中間一輛防彈賓利車打開,陳鴻濤一臉從容下車來,看向大廈的神,略微隱藏著些許感慨。
這座久盛大廈,也是以前胖子得到了陳鴻濤的資助,才買下來的,現在經過輾轉被陳鴻濤所有,了他不少的錢,算上被陳鴻濤放火箭筒毀掉的夢幻之家莊園,著實破費了一筆小財。
距離香港證券市場的大戰,已經過了三天,在陳鴻濤沒有回到紐約之前,林華投資公司的總裁邵林華,被勒死在香港九龍城區啟德國際機場洗手間的消息,就迅速傳遞開來。
作為香港上流社會的知名才俊,邵林華這個死法,多少有些讓人感慨。
不過在陳鴻濤看來,邵林華的死,卻有著一種警告示威的意味。
若是想要將邵林華殺死,應該會有很多種方法讓他安靜消失在世間,可是卻偏偏這么明顯將其勒死在公共場所,分明就是有人借著殺死他,向外傳遞頗有深意的訊息。
看到陳鴻濤沒有馬上進入大廈的意思,早已經安排妥當的安管部長鄒晴,只是謹慎注視著四周的情況,也沒對陳鴻濤進行催促。
“那個噴圖已經抹去了嗎?”陳鴻濤看著久盛大廈的鋁單板外墻問道。
在此之前。陳鴻濤早已經得到那血鐮刀圖案噴圖的照片。
“那個圖案實在顯眼,留在外墻上帶給人怪怪的感覺,也容易引起其他人的猜測,所以我安排人將其抹去了。”徐春嬌對著陳鴻濤回道。
陳鴻濤平靜點了點頭:“聯系到那些想搞事情的人了嗎?”
“已經聯系了,但是對方并沒有馬上答應我們見面的要求,我覺得不管是噴圖也好,還是那些意圖不明的人。總在布朗克斯大廣場出現也罷,都是想要向我們施加壓力。”徐春嬌面凝重道。
“敢于威脅的原因,就是自認為光腳不怕穿鞋的。這世上的滾刀多了,讓這些家伙盯上,總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陳鴻濤笑嘆道。
“老板。人一旦有了錢,難免被人看作是肥羊,恐怕不只是你,據我所知,很多富人都會遭遇這樣的鬧心事,只是大家各憑本事決,都不向外宣揚罷了。”謝賢坤小聲對陳鴻濤安慰道。
“如果只是跟錢有關系,對于我來說,也就不算個事了。”陳鴻濤進久盛大廈的同時,笑著淡聲道。
來到胖子以往在大廈9層的辦公室。陳鴻濤則是看到了,早早等著他的自營部經理阿加莎。
沒有讓徐春嬌等人離開,陳鴻濤示意眾人在寬敞辦公室中就座。
此番陳鴻濤剛剛下飛機就來到了布朗克斯大廣場,甚至沒有休息。
在秘書煮好咖啡之后,鄒晴這才當先對陳鴻濤道:“邵林華被勒死的事情。我安排了人調查,雖有些猜測卻沒有什么有利的證據。”
“光有猜測也就夠了,我們不是警察,況且邵林華被人勒死,對我們也沒有任何損失,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陳鴻濤喝了一口咖啡道。
“老板。經過兩天的下跌之后,股已經止跌企穩,看樣子那些接盤的機構,應該對股后續的方向達成了一致,這次的振動,估計不會影響到國證券市場后續向好的行情。”阿加莎對著陳鴻濤道。
“這幾天港股的行情,也被運作的相當好,就算是股不止跌企穩,港股也出了相對獨立的升勢,現在港股實盤已經沖擊3000點整數關口,盤中的霾幾乎是一掃而空,沒什么值得擔心的。”陳鴻濤含笑說道。
“大多數股民一向都是追漲殺跌,在火爆的市場中,心氣兒很快就會被吊起來,一旦產生了大牛市的羊群效應,那些股災動蕩,也只會被認為是瀾壯闊大行情發動前的最后一次清洗,關鍵還是在于我們的目標,以及如何引導。”阿加莎好奇對陳鴻濤探詢道。
“論中期趨勢,我很看好香港證券市場,不過這次我們卻只是短炒,待到恒指實盤突破3000點之后,我們在拉升的過程中,會逐漸將籌碼分散派發給其它主力,后續的行情不需要我們來完成。”陳鴻濤說出了讓徐春嬌等人為之驚訝的話。
在徐春嬌和阿加莎看來,香港證券市場的狀態,此時是前所未有的好,不管是機構投資者和眾多中小股民,都逐漸對大牛市的展開達成了一致,往后恒指持續上漲,幾乎已是定局。
盡管獲得了很可觀的利潤,可是在當下這個最好的時候退出,還是有些讓阿加莎有些不甘。
感受到阿加莎的目光,陳鴻濤笑著開口道:“這兩年來,隨著世界資本市場的發展,我們資本運作的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倒不如趁這個機會急流勇退的好。”
“說起來這次我們雖在香港證券市場勝了,但林華投資一眾空方主力機構,卻也沒有徹底被覆滅,相對來說,香港的證券市場還是太小了一些,承載不了太過龐大的資金量,而且因為我們在貨幣市場避戰的關系,這場勝利也沒有讓我們低的影響力有所改觀。”徐春嬌點著根煙抽了一口。
看到徐春嬌抽煙,陳鴻濤表面上略微一笑,心中卻是暗暗感嘆這兩年中,作為明珠控股首席執行官的徐春嬌,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卻擔負著很大的壓力。
“阿加莎,以后紐約這邊的自營部,你也不要太過在意了,我已經讓劉妙研給你們都安排了旅行,計劃著到處玩玩吧,再過一段時間,我會將科技集團的股份,分給公司高管一部分。”陳鴻濤笑著對阿加莎道。
“老板,這是真的嗎?要知道,現在科技集團在電子商務這一塊,可是如日中天,主營業務可是極具價值的。”徐春嬌有些訝異對陳鴻濤確認道。
“你們可不要高興的太早,只是分割科技集團一部分的股份,應該達不到科技集團股權的一半,這兩年多,你們為公司的發展付出了不少,那些公司的股份,也是你們應得的,現在國際化大公司的高管期權很盛行,我們就算是與時俱進了。”陳鴻濤一臉吝嗇的笑意,對徐春嬌幾人調侃道。
可即便是這樣,徐春嬌等人心中還是都很震驚,早在明珠控股發展之時,陳鴻濤就已經明確告訴眾人,控股公司的股權,是不可能分給高管的,再加上這兩年公司高管的薪水非常高,眾多高管甚至沒有考慮過期權的念頭。
此番陳鴻濤說起分割科技集團股權,就連徐春嬌都有種被天上掉餡餅砸中的感覺。
對于科技集團的發展潛力,辦公室中的徐春嬌等人可謂是非常了,哪怕只是一部分股份,也是一筆極大的財富。
先是明珠能源集團的資產,現在又輪到了科技集團的股權,以后明珠控股還會有什么變化,徐春嬌甚至不敢往下想象。
“老板,我認為現在最為需要處理的,就是歐洲的礦業集團,那邊一直進行商業黃金儲備,資金消耗的窟窿不小,長此以往下去,會對我們控股公司的資金面,造成很大的壓力。”回過神來的徐春嬌,對陳鴻濤提醒道。
“黃金不就是錢嗎?礦業公司還是很有隱價值的,前兩年國際金價上漲,我們的商業黃金儲備,也因此而受益良多。”陳鴻濤安慰笑道。
對于歐洲那邊的礦業集團,作為明珠控股的首席執行官,徐春嬌并不是很了。
雖說是商業黃金儲備,可是黃金到底儲備到了哪里,卻幾乎沒有人能夠拿得準。
歐洲明珠礦業集團建立了一個黃金儲備庫,可只有總裁方茹知道具體的情況,不但不向外披,就連控股公司的高管,也沒有權利過問商業黃金儲備的事。
這兩年多來,礦業集團一直處于超巨額虧損的狀態,到底積存了多少商業黃金儲備,則是一個謎。
以往礦業集團申請資金,控股公司都是毫不猶豫的批準,兩年多來,徐春嬌甚至算過一筆賬,歐洲明珠礦業集團,單單是虧損,就超過800億元,更是有直接在國際黃金市場進行現貨交易的1400多億元,被消耗不見了,可是對于商業黃金儲備的狀態,她卻一點都不了。
“老板,國際金價從85年的每盎司284元,到88年的499元,確實出了一中期上升行情,可是自從今年初開始,國際金價就已經在大幅下跌,而且這個趨勢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我們的商業黃金儲備不會有問題吧?”徐春嬌有些擔心道。
察覺到阿加莎也是頗為關切,陳鴻濤猶豫了一番笑道:“之前我已經告訴方茹,讓她注意國際黃金市場的趨勢變化了,至于你們的擔心,倒也很值得重視,這樣吧,這幾天我會讓方茹做一個礦業集團整合報告,適時將虧損嚴重的金礦資產全部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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