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修行者482_來自
問道子得上古煉氣士傳承,了解一些秘辛,他開口講解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我們所處的世界,如從根本上來說應該是無形無色,無極生太極,道祖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此謂也。世界如太極,凡人界有形有色,人所能直接觸摸,而仙界這一邊,本應無形無色,生靈領悟大道,一入其間,已見道本,本也不需聲色,但人所依存,往往有自身習慣,便以心所生種種形象物質,所謂唯心造境,更有大能,唯心開一界,如天庭;如三十三天,偏偏地仙界,居然是本來就存在,也許是遠古大能所開,我就不清楚了,我所知道,地仙界天生存在,這是一個異數,后地仙之祖鎮元子,唯心開界,發現了地仙界,便以自己所開一界與地仙界合二為一。”
聽到這里,邵延不由問到:“道友的意思是,地仙界實際上是鎮元子開了一界后和原先存在的地仙界合為一個整體,這才是地仙界實情,也就是地仙界半為天然,半為人開,鎮元子大仙能否完全掌控地仙界?”
“我并不知道詳情,不過傳聞說鎮元子大仙因此不能徹底超脫,入玄妙不可測之境,他的功行應該達到三清那個層次,卻被困住,也是因為此。”問道子也不敢說知道,他畢竟達不到鎮元子的高度,邵延雖沒有問他境界,邵延感覺他不在神仙之下。
“那么,南贍部洲有什么特殊之處,與他洲不同?”邵延又問到。
“南贍部洲與他洲不同,在于此洲種種巧合都在匯集在此,自三十三天開辟后。這些空間并不是孤立,而是一條天河貫穿而下,凡人也許不清楚,神仙之輩卻清楚,天河并非凡河,穿越這些空間。從南贍部落進入地府,地府之中冥河不過是其一段,最終注入歸墟,當然,功行不足。也見不到它,河中所流,看似水,卻種種因果業力,各段現不同情景。如于三十三上開一界。據說虛空之中自然天河出現,流經此界,我恩師曾說過,只要做事就有業力,不論善惡,有業力。天河自現。”問道子說出了南贍部洲與其他洲不同之處。
“不過,這些也不能讓南贍部洲與其他洲有太大不同?”邵延有些不解。按理來說,南贍部洲地理位置獨特。并不說明,反而人心混雜,不如他洲純樸。
“道友這就不清楚了,正因為天河經過,此處天地法則更為強大,天庭雖執天地權柄,畢竟不是自然生成,在此會受到一定影響,更重要的是,天河貫穿,連域外天魔界也不例外,時有魔頭借機潛入,影響人心,讓人沉迷于,從中得到資糧,所以南贍部洲人欲橫流也不為怪,雖如此,天庭掌控地府,報應依然,不過不如他洲迅速,凡人眼不見,以為不實,不少惡人易生肆無忌憚之心,卻不知死后報應不爽,可嘆!”問道子如此一說,邵延才明白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大多數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反應不親眼所見,就不會行事上有所收斂,這也是南贍部洲是名利是非之場的原因。
邵延說起了昨晚無意間突入冥府之事,問道子陷入沉思,過了一會,說:“道友不說,我倒未留意到這些,我查探過此處,陰氣太重,數十年來,我開始想直接鏟除這些惡鬼陰兵,不過出手兩次后發現,很難殺死這些陰魂,除非斷絕陰氣之源,我只是以為地脈所結,所以不敢輕動,怕引起山川氣運改變,惹業上身,原來如此。”
“道友準備如何做?”邵延問到。
“這些年來,我倒想出一法,說來也是自己的私心,我煉就一陣,名為冥獄惡鬼陣,想收了此兩支陰兵和那兩個鬼王,此地陰氣再重,沒有了陰魂,也翻不起大浪,近日快完成,道友一來,正好助我一臂之力,防止有漏網之魚,這些陰魂,特別是那兩個鬼王,一個是范文程之子范承謨,一個是前清王爺多鐸,均是罪業滔天之輩,入我陣中,受煉魂之慘,也算他們的報應!”問道子將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邵延聽了點頭稱是,又問了一下需要自己如何幫忙,問道子一一分說,邵延記在心中,決定在下一個極陰之日就行事,問道子陣圖陣旗還有幾日才真正完成,現在還在溫養之中。
兩人又說了一些修行之事,邵延陡然想起一事,自己在冥府之中,差點那一縷神念被滅,那人是誰,邵延就此事問起了問道子,問道子也皺眉陷入沉思之中,想了一會說:“我僅聽過恩師說過,也不太了解冥府,地仙界冥府是當年地神后土大神所開,大神后來入了玄妙不可測境界后,便將地府留下,去了虛無無所有之地,后來,道教的太乙救苦天尊因愿開辟自己的地府,合后土留下的冥府,成現在有地府,再后來,佛教地藏王菩薩也因愿開自己冥府地界,兩界相觸,合為一體,成為現在的地府,在地仙界諸生命,死后因信仰道或佛,自然入地府,按一生功過,受相應獎懲,事后入輪回。你所遇之人,應該是一位冥土執掌者,掌管冥土一方運行,如出現異常,當立刻出現。”
邵延回想那人所體現出的威能,的確能稱上冥土執掌者身份,天地風云動,威能集于一身,邵延當時可不敢逗留,才落荒逃出。
接下來一段日子,邵延就在新揚州轉悠,雖是苦寒之地,然而也是北唐除都城外最豪華的城市,整個城市彌漫著一股紙醉金迷的氣息,人間的在此表現得淋漓盡致,不論是賭場妓館,就是連佛寺道觀之中,大多數體現出一種富貴之氣,南華觀只算一個小觀,而且比較偏,那些大寺,如木蘭寺、天寧寺和大明寺等則是金碧輝煌,不過其中出家人卻沒有幾個是有道行的,大多數不過是名利中人換了一個方式而已,不怪北門外那陰魂夜戰,并沒有什么人去降服。
終于又到了極陰之日,天未黑,邵延和問道子來到萬人坑墓群,問道子取出所煉八方幽冥旗,在四面八方布好之中,和邵延打了一聲招呼,便隱去身形,邵延也微微一笑,隨手在面前畫了一道符,人也消失不見。
墓群之中,隨著天色變暗,漸漸磷火偶爾飄現,漸漸增多,在墓群之中沉浮不定,不時有一二聲悲聲出現,陰風成卷,不時卷起枯草衰葉,邵延知道,這些不過是孤魂游鬼,不以為意。
時間慢慢過去,漸漸到了子時,遠處城中傳來梆聲,那是打更人發出的聲音。猛然間,兩道陰氣柱沖空而起,正是子時,剎那間,悲鬼夜吟之聲大起,無數陰魂從陰氣柱中滾滾而出,問道子并沒有立刻動手,他在等那兩個鬼王出現,過了也一會,從地下兩個鬼王順著陰氣柱升出了地面。
還未等他們指揮陰兵作戰,周邊八旗猛然暴長,烈烈陰風中,旗高三丈三尺,每旗圖案不同,或是桃獄;或是柳牢,等等不一而足,無數綠光如絲,那些陰兵一個個化為綠色光點,如漫天流螢一樣,投入八面幽冥旗中,轉眼間,那些光點就只有數點。
那兩個鬼王大驚,扭頭就往地下鉆去,問道子現出身形,冷笑道:“現在想走,卻是遲了!”一張陣圖已從上方壓了下來,圖中發出一股強大吸引力,兩個鬼王存不住身體,向上飄起。
兩個鬼王一聲怒吼,陰氣柱中從下方升起兩個虛影,這是兩鬼王留在地下的鬼王真身,現在危急關頭,立刻召喚上來,一上來便和此影合為一體,轉眼間迅速加濃,無數陰氣滾滾灌入,轉眼間宛若生人。
鬼王范承謨叫到:“哪里來的雜毛道士,居然想收我,看我春秋一筆,注定你生死!”說完,手中出現一筆,卻是一管紫毫,揮筆寫成:生死只在俺筆尖頭!字如龍蛇,射向問道子。同時,鬼王多鐸叫道:“好你個多管閑事的道人,看俺殺你!”手上卻出現一桿長矛,隨手一抖,鬼氣森森,化為無數陰風鬼箭,也射向問道子。
問道子一見,不由笑了,喊到:“道友助我一臂之力!”他正在控制陣旗和陣圖,卻不想分心與兩個鬼王打斗。
場中人影一閃,邵延出現,七星劍一點,萬點銀光如雨,封住多鐸的長矛,手一翻,掌中雷發,頓時將范承謨的寫成八字光影轟散,對范承謨嘲笑道:“一個漢奸,居然敢說自己的筆是春秋筆,當年孔圣春秋大義完全被你糟蹋貽盡,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大義!”說著,手隨心動,凌空書寫出兩行金光閃閃的大字,正是文天祥的名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邵延寫此句時,中華文明多少先烈精神引起了共鳴,這不算一種道家法術,而完全是儒家的浩然正氣演化,邵延雖沒有修行過儒家法門,但前世今生,儒家經典卻是經常翻閱,其中一點精神已備,加上面前天仙水準,雖不完全是儒家心法,正如他自己所說,其中一點大義卻已具,作為大漢奸范文程之子的小漢奸,如何能抵擋,當時金光到處,手中一管紫毫當即青煙起,想甩都未能甩掉。
問道子見此,手一指,一道綠光,范承謨一聲慘叫,被卷入陣圖之中,鎮壓在一角。邵延回過頭來,對多鐸說:“你還是主動入圖,免受一場罪,還是讓我將你打進圖中?”多鐸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修為在人仙之上,還是能交手幾個回合,鬼王本是陰氣所成,聚散由心,可惜周圍已被完全封死,見此兇性大發,張口就要罵。
邵延可不等他罵,手中劍一指,已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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