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門修士們一臉陰沉,目光之中,時不時惡狠狠望向火棗山,不知從什么地方起了一股風聲,萬象門此番變故與火棗山有關,加之萬象門這兩天修士的表現,許多修士也發現兩個門派之間氣氛不對。
紀湘然在外轉了一圈,回來時,天瀾門的隱凡也一同來訪,隱凡不說什么,也不好直說。紀湘然與火棗山關系非凡,將聽到傳聞轉述了一遍后,問道:“韻柔妹妹,火棗山是不是和萬象門之間在什么過節?”
“是有過節,就在幾日前,我們火棗山來此途中,萬象門和幽冥宗中途伏擊我們,結果被我們解決掉了。”林韻柔提到此事,冰冷的眼光掃向萬象門和幽冥宗。
“有此等事!林仙子,你將詳細過程說來讓老朽評評理!”隱凡不覺提高了聲音。周圍許多修士不覺向此聚來。
林韻柔將受到伏擊過程說了一遍,眾多修士才知道為什么這兩日為什么火棗山和萬象門、幽冥宗怒目相對。
隱凡怒道:“萬象門和幽冥宗做的不地道,當初萬象門和我們眾多門派其同商議,背后卻做這樣的事!”不少門派修士附和,他們并不是為火棗山鳴不平,而是不少門派手中也有令牌,如果此風一開,自己門派手中令牌說不定那天被搶,特別是那些中型門派,如果萬象門這樣大型門派,哪天打自己的主意,恐怕自己沒有火棗山那樣好運。
隱凡見眾門派議論紛紛,為了安他們的心,也是為了體現天瀾宗天下第一派威望,開口道:“火棗山道友請放心,我回去會將此匯報給了塵真人,一定會為火棗山道友討回一個公道。”
“我烈焰宗也會將此事匯報三陽真人,為火棗山討回公道。”烈焰宗長老也開口,火棗山邵延本來和三陽關系很好,不如就此做個順水人情,兩大門派一表態,眾多中型門派修士也松了口氣。
隱凡回過頭來,問道:“林仙子,外面流傳各坊市萬象門據點被毀,可是火棗山報復而為?”他這一問,不僅跟前修士,連遠處萬象門和幽冥宗修士都豎起了耳朵。
“我倒樂意此是我火棗山的報復,火棗山不是任人欺凌之輩,我也說不準。不過,從傳言來看,下手之人詭異莫測,將人化為劫灰而保持原樣,周圍卻無一人知覺,如此手法,我師邵延做不到。外面傳言為我火棗山所為,卻是因為火棗山和萬象門之間過節而猜想。但是,誰能知道火棗山與萬象門之間仇怨,在我剛才所述之前,只有火棗山、萬象門和幽冥宗知道,其他門派一無所知,卻流傳出是我火棗山所為,何人所為,有何用心諸位道友應當不言自明。”林韻柔經過塵世煉心,修行大道,看問題直指本質,這一番話,幽冥宗想擺脫嫌疑都難,就是不是幽冥宗所傳,但這一盤臟水潑下,想洗干凈都不容易,林韻柔輕松將自己敵人卷入其中。
果然,不僅一般修士看向幽冥宗眼色不同,就連盟友萬象門看向他們眼色也不一樣,兩派之間猜忌被林韻柔一番話種下,這也是后來幽冥宗遇大難時,萬象門遲遲不出手援助的原因。
隱凡回想幾次邵延出手,的確是與傳言中坊市中萬象門據點所受到的襲擊的確不是同一路,不覺也陷入困惑之中,那么會是誰下手。不過,萬象門如此遭遇,恐怕不少修士心中稱快。
修真界不少修士對萬象門既愛又恨,愛他是因為隨時可以買到大量所需情況,恨他的是因為自己的秘密恐怕也給他們賣起別人。
不知不覺間,傳言又多了一種,萬象門據點被滅是盟友所干,目的是為嫁禍火棗山。后來更是越傳越奇,讓人更加迷糊。
在碣石山上各派修士卻未發生沖突,畢竟眾目睽睽之下,誰都要思量一下。就這樣,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隨著光華閃起,洞天中眾人不論在何處,都被傳送出來。
各門派都紛紛尋找自己弟子,洞天中出來弟子也紛紛歸隊,只有數名散修,那些門派看向他們直接是如餓狼見到肥肉,讓這些散修感到渾身生寒,限于各大門派的約定,這些門派不好強搶。
這數名散修也是聰明人,很快紛紛投入各自選中的大門派,這些門派長老立刻臉上綻開了花,而那些無人投靠門派,酸溜溜看著這些大門派。
這次進入洞天中修士,只有一人死亡,數人受傷,搶別人的靈藥本是修士之間常有的事,傷亡這么少,不是修士之間發了善心,而是洞天廣大,各人完全被隨機傳到各處,由于遍地是靈藥,又沒有其他修士,大部分修士直到被傳送出來,都沒有遇到他人,倒霉的是一個宣法門弟子沒有出來,不知是被哪個修士干掉,受傷的是兩人相遇,都想搶對方,結果失敗者逃得快。這次進入其中,最幸運當數宣法門另一個弟子,不僅得到大量靈藥,還收獲一件古寶。
火棗山諸人與他人告別,帶著龍家兩人上了飛舟,龍鎮海履行了諾言,一半靈藥歸火棗山,火棗山飛舟沖空而去,萬象門和幽冥宗長老眼光一閃,想追上去,見現場人多,想想作罷。
一路之上,倒也無事,飛舟繞了點路,從龍家經過,將龍家兩人放下,然后回轉火棗山,一到火棗山,眾人來見邵延。林韻柔把經過一說,并說起外面傳言。
邵延一笑,說:“傳言還真說準了,萬象門據點是鐘少嚴所滅!不過根本沒有知道,傳言者別有用心,韻柔當時說得對,應該是幽冥宗所傳,想不到歪打正著。你們鐘少嚴師傅是為了追查出萬象門的總部所在,才如此做。至于幽冥宗,反正跑不掉,以后再說。”
“師傅,你不會占一卦,看看萬象門總部所在?”林韻柔不解問道。
“你以為師傅沒有試過,你們多多少少都會些占卜之道,算算看有什么結果。”邵延借此讓他們知道占卜之術不是萬能的。
眾人各展神通,林韻柔和龍慕仙直接掌上起盤,而四個小輩則有用銅錢的,也有在地上畫籌的,麥遲修為最高,卻入門最遲,他的方法最為原始,用的是蓍草,《易經》上最原始的占卜方法。
結果卻讓眾人如墜霧中,林韻柔隱隱有一種感覺,開口道:“師傅,好像不在這一個空間,難道對方不在我們這個空間,而在自己開辟世界洞天之中。”說到此,她神色嚴肅起來了,如果對方有一個洞天或者是自己開辟的,這個萬象門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門派。
邵延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道行勝過為師,為師就不能算出他的底細。這種可能比較小,對方道行如果超過為師,那么很容易知道萬象門據點被滅是你們鐘少嚴師傅所為。到現在,你們鐘少嚴師傅還在監視對方,未發現絲毫異常。”
“師傅,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一種特殊寶物掩藏了對方,讓我們推算不到?”問話的人卻是龍慕仙。
邵延詫異看了一眼龍慕仙,沉吟道:“是有這種可能,各種奇特寶物讓人想象不出,這倒是我所未想。”
邵延取出了四面小旗,說:“我當初其煉了十二面烈火諸天旗,五面有主,麥遲,這面地火旗歸你,好好祭煉;龍道明,這面乾天雷火旗由你掌控;端木琴,這面玄陰青火旗由你掌控;葛士賢,這面紫霞虛火旗由你掌控。你們好好祭煉,可補自身真火之不足,每旗都是異寶,如十二面旗組成諸天烈火陣,可焚山煮海,三面旗以上可成三才陣等,你們向師傅師叔請教,讓她們傳授你們陣法,如幾人在一起,以陣御敵,威力可增數輩,此我火棗山群攻之利器。好好應用。”
“謝師祖賜旗!”四人一起拜謝。
“你們先下去,韻柔和慕仙留下!“邵延道。
“是!師祖。”四人退下。
“我留你們下來,有些事要吩咐。我二十多天后要去羅夷洲一趟,這一階段你們就在火棗山修行,韻柔過兩天考驗一下你三年前收的弟子,如果通過,就將她帶回火棗山,不然的話,就隨她去。”邵延吩咐林韻柔。林韻柔應下。
“慕仙,這幾天,你將烈火陣種種變化傳授給弟子們,火棗山逐漸崛起在修真界,總有些人想打我們的主意,我不在期間,會有強敵來犯,你們依靠大陣御敵,傳訊給慕天,讓他在必要時間出現,憑他的斬仙飛刀,在偷襲情況下,足以斬殺元嬰。到時候,我的分身也會出現。韻柔、慕仙,碧磷沖就交給你們,如果不行,可乘碧磷沖逃離。”邵延取出了碧磷沖交給了她們,林韻柔伸手接過。
“師傅,來襲的可是幽冥宗和萬象門?”林韻柔問道。
“應該是他們,韻柔,此為我以前在洞天中所得婆娑樹葉和一段樹枝,獨孤鳳以此為基煉成佛寶七寶妙樹,慕仙和慕天都有一段,唯獨你沒有,今賜予你,如何處置,你自己拿主意,婆娑葉為制靈符的上品,你們可多制一些靈符,以備用。”邵延從戒指中取出這些物品,一股腦交給了林韻柔。
“慕仙,你這次在與元嬰修士爭斗中,徹地錘受了一定損傷,讓我來看一下。”邵延又對左側說道。
龍慕仙現出徹地錘,邵延手一招,徹地錘落在手上,周圍靈光閃現,無數符箓形成,投入錘中,邵延手中三昧火起,又重煉了一次,才讓龍慕仙收回。
“此錘威猛有余,不過力量分散,靈活不足,今日重煉,補其不足,從今日起,才算脫離原來范疇,慕仙,好好體會,如能好好應用,對付一個元嬰修士還是足夠。”邵延煉好后才簡要提了一下。
“你們先下去吧,這一劫對火棗山來說,恰似烈火鍛金,唯經過烈火,才能真正大用,沒有劫難,不能建立真正的門派,好好準備!”
“我們定不負師尊所望!”兩人施禮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