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門的云天行長老,自成就領域后,便行走天下,后來天外門一系列變化他并不知,一路之上,行俠仗義,他不知,隨善行積累,其領域因得眾人感激也不斷強化,他不斷探索領域用途,漸漸形成與紀湘然不同另一種風格。
這日行至四明山,聽說本地有一善人,得仙人傳授,神通廣大,建玄妙觀,傳道當地,號稱天師。云天行問清路途,上門拜訪。
寇真自夢中得法,修行近一月,對于上乘之法守一,實難入手,便從下乘入手,漸漸心性漸明,靈力自生,不需干涉,自然運行,守一之法,本是大法,其法效果之宏,并不下于金丹之道,如得一,自然超凡入圣,寇真這一階段修行,不覺整體素質大為提高,眼力、耳力比之以前,提高了二三倍,神漸足,甚至不睡覺,也覺精神如常,不由深嘆大法之妙。
清晨起來,洗漱后,先給后土娘娘和三清上香,然后開始鍛煉,行了一路養生功法,聽到樹上喜鵲叫得歡,心中一動,人言喜鵲叫,喜事到,祖師所傳小術中有易道推算之術,借此推算一番,看有何事發生。
當即取銅錢三枚,連拋六次,定本卦變卦,原來,今日有貴客上門。吩咐新近所收幾個道士弟子,準備一桌酒席,今天有貴客臨門,弟子們莫名其妙,但天師吩咐,不敢不遵。
時近午時,云天行看到山腳下一座廟宇,走近廟宇,匾額上書:玄妙觀,正待細觀,里面走出一人,精神矍爍,手執拂塵,人未到,聲已到:“今日早晨喜鵲叫,知道將有貴客到,不知貴客高姓大名,貧道寇真稽首了!”
“老朽云天行,漫游四方,聽說此處為天師修行之所,特來拜訪。”云天行拱手回禮。
“里面請!”兩人入內。
到了前殿,云天行看出兩座神像,特別自到那座侍女像,不覺一怔,寇真見云天行觀看神像,便介紹道:“此仍后土娘娘神像。”云天行當然知道后土娘娘,皇朝每年祭天,后土氏仍必祭的正神,他驚訝的是后土身邊的侍女,那和天外門的紀湘然一模一樣,不由問道:“后土娘娘身邊的那個神侍是何神?”
聽到云天行如此問,寇真將自己如此得法,為報恩而塑兩位仙子像,夢游仙境得祖師真傳,祖師如何吩咐簡要說了一遍。云天行這才明白,心中有一種直覺,那兩個仙子一個是林韻柔,另一個就是紀湘然,便又詳細問了一下另一位仙子相貌,果然與林韻柔相似,心中已有數,不過,對兩人為何如此做,卻猜測不出,估計與邵延有關。
進入正殿,寇真向云天行介紹三清,云天行倒也是很感興趣,到了后面,酒席早已準備好,云天行這才驚訝,之前寇真說有貴客來,他以為是客氣話,現在見此,才知寇真是真的預先知道。好奇之下,請教寇真,寇真也不隱瞞,說出今晨的推算,云天行這才明白,寇真被稱為天師,并不是虛言。
兩人相談甚歡,云天行也不隱瞞自己身份,說明自己是一個武林人士,可稱得上劍俠,雙方各談些自己見聞,也論些道理,云天行在此住了兩天,告辭后,根據寇真指點,當初仙子所去方向,十數日之后,來到晉陽,一入晉陽地帶,就聽到關于林韻柔和紀湘然兩女的傳聞,陽山之上有仙子,濟世救民,大周兵犯晉陽,有仙師出戰,陽山仙子出手,凌空斬仙師,退周兵。
云天行估計就是兩女,便直上陽山,果然是兩女,紀湘然見云長老來到,便問起長老經歷,云天行把自己離開天外門后在外行善積功之事述說了一遍,又問起紀湘然的經歷,紀湘然也說了一遍自己情況,將自己對修行的一些心得與云天行的心得對照,兩人側重點不同,紀湘然側重領域本身的開發,甚至已構造護法神,而云天行卻側重于應用,領域內千變萬化,兩人各有所得。
云天行下山時,天外門僅對領域有所理解,其它有關修真方面還未起步,到現在為止,云天行雖有領域,戰力不下結丹修士,但卻沒有法器之類,紀湘然見此,便斬殺宇文家族修士的那個儲物袋送給云長老,順便也送出一件法器,并告訴如何使用,同時,告訴云長老,監天門在修真界名為天外門,門中已有長老能煉制法器之類的寶物,也有長老研究煉丹和陣法,并取得一定成果。
云天行大喜,這樣一來,天外門才算得上真正修真門派,也問起法術問題,紀湘然告訴長老,一般修真界法術,他們使用不了,不過,邵延前輩創出一種法術,凡人都可以修行,就是傳給寇真的《地煞秘要》,紀湘然已煉成。
云天行留在陽山,開始修習法術,數日間,已煉成數術,平靜又一次被打破,這一天,一只妖獸白頭隼背上坐著一位結丹修士,旁邊還有三道遁光,一起來到陽山。
來人正是宇文定所請桃花教的修士桃千樹,以一只二級妖獸白頭隼作為坐騎,這是修真界才興趣的潮流,當初邵延替林韻柔收服狼麒作為坐騎,被南育門廣為流傳,有不少南育門弟子捉妖獸后,簽下協約,作為自己坐騎,訪友時,騎坐妖獸去炫耀一番,結果這股風潮就這么傳播開了,不過大部分修士首選飛禽類,因為走獸類妖獸沒有到一定等級,不可能御空飛行,而他們又沒有邵延那種從自身悟出騰云神通,只要一道符箓打入妖獸體內,立刻云生足下,而禽類天生能飛行。
桃花教修士好雙修,最喜趕潮流,桃千樹當然不例外,所以費盡心機捕捉了一只白頭隼作為自己坐騎,好出去擺顯。宇文定來請他幫忙,他在山中也呆厭了,便帶著自己一個徒弟,也是他的雙修情人之一趕到長安,在長安快活了幾天,便讓宇文定派了幾個修士帶路,連雙修情人也未帶,就直奔陽山而來,聽說是兩個漂亮女修,存了活捉心理。
除了桃千樹,還有三個宇文家族的修士,一個筑基修士,二個煉氣高層修士。四人落在草廬前邊不遠處,林韻柔三人站在草廬前,雙方都在打量對方,林韻柔見對方只有一個結丹修士,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便上前一步,說道:“你們是什么人,來此有何見教?”
桃千樹一身白衣,手中一把折扇,靈光隱隱,是一件靈器,唰的一聲打開折扇,顯得風流惆悵。一見兩女,眼中露出色光:“兩位仙子,桃千樹有禮了!”躬身作了個揖,顯得彬彬有禮,不像修士,倒像翩翩濁世佳公子。
林韻柔眼中露出了厭惡之色,冷聲道:“你們來此究竟有什么事,如果沒事的話,請離開!”
桃千樹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微笑:“兩位仙子,我是受大周皇帝所托,請兩位仙子不要干涉大周軍隊平叛。”
林韻柔淡淡說:“凡塵軍隊之爭與我有何相干,修真界有規矩,修士不得對凡人下手,我所阻止者不過是違規修士,何曾干預什么平叛。”
“胡說,要不是你們殺了我們的人,晉陽早就被我們拿下!”一個修士跳了出來。
“你是何人,前輩說話,滾一邊去!”這是林韻柔第一次以身分壓人,對這些不守修士規矩,隨意對凡人出手的修士根本沒有好感。
“你!”這個修士灰溜溜退了回去,一個筑基修士,對上結丹修士,本能有一種恐懼。
“仙子不要與晚輩計較,不如和本人一起到長安去享受,比在這窮山惡水強多了。”桃千樹明為調解,口氣之中充滿輕薄之意。
“你又是什么東西,敢在這里口出輕薄,現在消失,算你識相,不然,就憑你剛才的口氣,足夠取你性命!”林韻柔輕蔑瞄了他一眼,不留一點情面。
“賤婢,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本大爺拿你!”桃千樹頓時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跳了起來,祭起一面粉紅色手帕狀法寶,上繡桃花美人,起在空中,迎風變大,上面桃花美人似乎活了過來,粉紅色霧氣飄落下來,向林韻柔罩了過來。
“又是這下三檻的東西。”林韻柔一皺眉,手上一團真火現,如盛開的菊花,正是她修煉的南明離火,對付這種迷魂霧氣,南明離火是一個上佳選擇,真火構成菊花一離手,也迅速變大,粉紅霧氣一接觸真火,頓時轟的一聲,似汽油投入火中,真火只一裹,不但霧氣全消,連手帕都被點燃,桃千樹大吃一驚,想要收回,往回一收,全無一點感應,手帕飄飄落在林韻柔手上,只是上面桃花美人都不見了。
“賤婢,敢毀我法寶!”桃千樹身邊瞬間無數桃花紛飛,煞是好看,一把桃花劍飛出,所到之處,落英繽紛,直向林韻柔而來。
那邊紀湘然和云天行也與對方動手,紀湘然和云天行因所修不同于一般修士,在修士眼中,兩人就是世俗武者,兩個煉氣修士和一個筑基修士自以為得計,立刻攻了上來。
林韻柔見無數桃花漫天而來,一眼看出,僅是迷魂小術,騰蛟劍現,一道白亮的劍光過處,桃花立消,一聲輕響,桃花劍斷成兩截落地,手一指,劍光直奔桃千樹而去,速度奇快,桃千樹臉色煞白,桃花教善長迷魂采補,對于真刀實槍根本不善長。
見劍光如電,一急之下,驅獸訣驅動,只聽一聲隼鳴,白頭隼擋在面前,劍光過處,血雨飄灑,白頭隼變成兩半,一道綠光從林韻柔手中打出,卻是煉成巫器的白骨箭,只聽到一聲慘叫,一團綠火從桃千樹身上燃起,人如臘一樣熔化,轉眼間,消失無蹤,好歹毒的巫器。
林韻柔為巫器的歹毒而驚心,那邊紀湘然和云空行也結束了戰斗,紀湘然對陣的是那個宇文家族的筑基修士,在桃千樹動手時,他也向紀湘然發動攻擊,白光一閃,靈器飛劍已到,紀湘然手中劍現,一道晶光迎了上去,將飛劍格開,已不等對方再攻擊,揚手解牛刀出手,對手現一面盾狀靈器,擋住解牛刀,手一指飛劍,又斬向紀湘然,紀湘然卻不等他輕松反擊,人已欺近對方,領域現,那個筑基修士只覺自己一下子失去自己,什么也動不了,甚至連感覺都被剝奪。
“以吾之名,吾之敵人必滅亡!”隨著紀湘然的聲音,這位修士只覺一切都陷入黑暗中,然后就失去感覺,那邊云天行也將一名煉氣修士斬于劍下。
原來,兩名煉氣修士圍攻云天行,這是云天行第一次和修士交手,不清楚對方深淺,見兩件法器一劍一刀帶著光華射了過來,內力運于劍上,劍上白光暴漲,劍氣如虹,擊向法器,他劍氣極為凝練,本以為只是將法器擋開,誰知用“噌”的一聲,刀樣法器被切成兩段,用勁過猛,差點收不住,飛劍趁隙而到,回劍已來不及,急驅領域,領域現,對方飛劍立刻凝住,“以吾之名,收!”言出法隨,飛劍落于他手,此時云天行手中劍氣又出,驅使飛劍修士見飛劍趁隙而入,大喜,立刻加入一把勁,誰知對方搞出一個領域,一下子飛劍歸了別人,正在手足無措,卻發現劍氣臨頭,想躲已來不及,眼睜睜看著劍氣從脖子上掠過,眼睛中露出不相信之色,然后倒地。
另一位見勢不妙,位縱起遁光就溜。林韻柔見他逃走,根本提不起興趣出手,而云天行卻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