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萬歲第九百五十五章 外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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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五章 外出


更新時間:2013年05月06日  作者:白頭King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白頭King | 大亨萬歲 
“很好!!!”

“下一組鏡頭!!!”唐謙說道。

由于船上爆炸過的氣體氣味十分強烈難聞。下午安良和小白感到頭有點暈。陪去的安員說到他們到醫務室去配一些藥吃吃吧。一上午檢查機艙竟沒有檢查出一點頭緒來。

吃了中飯,安良回到廠里的招待所,想著一上午在機艙里摸索了老半天竟檢查不出什么原因來,感到十分蹊蹺,事故的原因撲索迷離,說是機艚爆炸,可是機艙里又沒有易燃易爆物質。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引起爆炸,又如何爆炸的呢?他想呀想呀想不出來。因為一上午在悶熱的機艙里轉悠,被那爆炸過的油漆氣體聞得難受,感到昏昏沉沉地,疲勞緊緊襲來。他不由的打起呵吹來,就身子歪在床鋪上睡著了。

迷糊中,他發覺有個人來到他身邊。那人聲音低沉卻十分關切地問他說:

“小包師傅,你是不是為上午船廠的機艙爆炸事故弄不清原因而犯愁?”

安良警覺地抬起頭來問他:“你是誰?我現在累了想好好歇一會,你找我來有什么要緊事情?”

那人站在包安良面前說:“小包師傅,你不認識我了?半年前你就到我廠來看過我和我的家屬,我就是這個廠的原來的油漆班長裘國定呀。

“當年我因工作不慎,在船艙噴漆時,因沒有做好防范,被一個青年電焊工電焊引爆而師徒兩一起喪命。當時我曾對你講過,我在陽世還有一個徒弟,叫小陳的,這小伙子毛腳毛手的平時又沒有好好學習,對油漆噴漆的工作馬馬虎虎·對油漆安全知識也一知半解。生前我在廠里就很擔愁他在工作中會出事故,這次他真的又出了事故。他這次事故,不是油漆爆炸害他自己,而是害了人家。雖然這人沒有炸死·但已經造成重傷。你現在對這次事故好像還沒有找出線索來是吧?現在我讓你看一樣東西,你看了就會明白事故點在那里了。”

安良正要詳細地問他,只見他從褲袋里摸出一個火柴盒子來,移開來指指那火柴盒子的盒底對安良說:“小包師傅,你仔細看了,這次機艙爆炸事故的故障點就在這里!安良想再問問詳細情形,可是他已經一陣風似地消失了。

一會安良醒來·依希記得夢中找他之人好像是鷺江船廠的原來油漆班長裘師傅。又仔細地回憶他對他說的這次機艙爆炸的事故點。他仔細想夢中裘師傅指著那只火柴盒子的情形,想了一會,一時還不明白,感到似懂非懂。再仔細想一想那火柴盒子底部,突然他領會到了:火柴盒子外面有盒套,里面還有一只小抽屜,火柴盒子是雙層保護的。那么他突然腦子一激靈。他一陣高興,當末到技術科去找來一份船體結構圖·拿來一看,果然這只船是雙層底的,他一陣竊喜。沒有想到現在船舶結構這么考究了。為怕觸礁·船底都造成雙層底了。如果在雙層底里有易燃易爆物,也會爆炸的。難道

下午在到碼頭去的路上,他和小白說,我知道事故點在那里了,說不定下午我們能把事故的原因找出來。

小白說,你中午找了什么參考資料,得到了真諦?安良說,我去技術科找船體圖紙看過,現在我也將相將疑,等到了那里·再在現場找找看,找出了再給你說。

小白說:“包師傅,你還買關子呀?”

安良說“不是買關子,要到現場看過才會真正明白。現在我還沒有把握。”

小白說好好好,今天就看你的了。

這一次他們來到機艙,安良和小白先把艙底的雜物·一件一件地移開,一面移一面仔細地察看艙底情況。移過一角再移一角,直到把艙底都移過了,小白問:包師傅,你在找什么呀?這不上午我們都看過了嘛?再翻也翻不出什么來。

安良望著她神秘地說:“我估計事故點還在下面。”

“下面?這不就是最低層啦,那還有什么下面呀?”小白不解地問。

安良說:“這只船是雙層底的。說不定事故點在雙層底里。”

“是雙層底的?我來船廠次數不多,不知道現在的船還是雙層底的。那你上午怎么沒有想到呢?”

“上午我一時忘了。現在我們看看這雙層底的洞口在那里?”

于是兩人在已經搬過雜物的艙底上再仔細地尋找。安良來來去去巡視了一會,一時還是找不到洞口。

這時小白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一塊鐵疙瘩,她望著那東西對安良說:

“包師傅,你過來看看,這是什么東西?它好像是被火燒過,怎么被燒成這樣,彎成像餃子似的?”安良走去看。那是一塊六七十公分大的對折彎轉了的鐵疙瘩。一時竟也看不出它是什么東西。但這是一塊十毫米厚的鐵鈑團成的一塊鐵疙瘩,本來是橢圓形的一塊鐵鈑,現在被什么東西折成對折形狀,使他非常吃驚。仔細看它又彎得不規則,這不是人工有意制成這樣的,是一種偶然因素把它彎成這樣的。他考技師時學過金屬加工,他知道把一塊十毫米厚的鋼板彎成這樣不知要用多大的力!他驚奇地用兩手搬起來翻來覆去地察看了一下,感到這塊已經彎成餃子形的橢圓鋼塊好像是雙層底的一個人孔洞的蓋板。他這時才想到裘師傅在夢中指著一只火柴盒子的事,現在看來!他指的就是雙層底!他仔細一看,發現就近的雙層底人孔洞哪塊橢圓形蓋子沒有了,這說明哪餃子狀的蓋板就是從這個洞口彈出來的。而它折成餃子狀是從雙層底被彈出來后碰到擋礙物后造成的。裘師傅說的真準確事故原因果真就在雙層底里面!

像一頂大白涼帽哪樣大的十毫米厚的一塊橢圓形的鋼板,被爆炸的力彎成了一塊像餃子一樣對折起來,這個力可了不得!后去的廠里輪機安裝班長說:“只有500頓油壓機才能把這塊鋼板團成這樣子。”天哪,有這么大的力!

據受傷的小胡說,他當時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眼前一陣火焰和氣浪撲來,把他整個人高高地沖了起來!同時一塊東西狠狠地打在他的腿上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哪末說明當時這火焰和氣流是從雙層底中沖出來的?他的腿被一個物體打擊一下,很可能就是這塊被彈成餃子狀的人孔洞蓋板?這說明爆炸確是從雙層底里發生的。

可是雙層底怎么會爆炸呢?它里面應該是空的,會有什么易燃易爆的物質在里面?安良拉著小白一塊到雙層底里面看看。于是兩人立刻走到雙層底的哪個已經被沖開的洞口。他先拿了手電筒向里面照一下,發現里面果然燒得黑糊糊的。雙層底的一塊一塊像豆腐格子的小小艙的角底里還有沒有燃燒過的粘粘糊糊的油漆在。這說明雙層底是在不久之前剛噴過漆!

他和小白穿了臨時從安全處拿來的工作服鉆進洞去,感到一股沖鼻的油漆燃燒過焦嗅味,小白說看來起火點就在這里,這說明是雙層底發生過強力的油漆氣體爆炸。

小白說,根據現場情況,現在基本上可以想像發生這起事故的情形了:艙底下的雙層底里,密封著濃度非常稠密的強烈的油漆氣體。當小胡他們到機艙進行動火作業——用電焊焊接水泵支架時電焊在艙底一燒,艙底板,也就是雙層底的上層鐵板突然受熱時,這就引燃了雙層底里凝聚的大量濃密的油漆氣體迅速膨脹而發生爆炸。這強大的爆炸氣流就沖開雙層底的人孔蓋子彈到機艙,同時被巨大油漆氣體爆炸力沖開的橢圓形鐵板被沖到機艚頂上,然后又被艙頂反彈回來落到小胡的一條腿上,致使小胡的那條腿也被擊斷,身上也被爆炸的烈火燒傷。

根據機艙雙層底現場的被燃燒過的情況這證明這條船的雙層底不久前才被噴過油漆。雙層底里面的噴油,要在機艙安裝以前結束,這也是合乎工程進展程序的。

可是按照涂裝作業規定當在雙層底這樣有限空間的一個艙室里噴過油漆后,就要馬上把油漆氣體用排風機排泄出來的。這是油漆工善后必需做的一道工序。而且要排放四十八小時之長,直到把里面的油漆讓排風扇吹干,沒有了一點油漆氣體才行。

當時雙層底里凝聚著這么多油漆氣體,可是現在,他們看看四個角落四個雙層底的人孔蓋蓋子,除了那個被彈出來的,都還緊緊地密封地蓋著,把里面的油漆氣體密封起來。這是油漆工施工時的嚴重錯誤!里面隱藏著這么濃密的油漆氣體,遇著電焊上面鐵板加熱不發生爆炸才怪呢。

經過和有關的工種安全生產的規程探討。這起事故的責任在油漆班,是油漆工在雙層底噴油漆后沒有及時把油漆氣體及時引排出來造成的。可是油漆班為什么要這樣做呢?他們無知到這樣程度?

這是誰這樣做的?安全組的安良和小白就去的船體車間主任,主任說得去問油漆班長,追問到油漆班,油漆班的新班長搖搖頭說,一時我也記不清了。車間主任說你們班里有幾個人?那個三千噸艙室的雙層底是誰去噴漆的?班長想了一下說本來是我自己帶小陳一起去的。后來因為我家里臨時有點事情,那天我不是向你請假調休去了?我想這種雙層底里噴漆的活,也沒有嚴格要求,每格噴噴遍就可以了′噴得好噴壞問題也不大。我當時想就讓小陳去一個人去噴噴算了。那天是叫小陳去噴的。

“小陳?”安良心中一驚,果然是他,裘班長夢中說的還真準呀。

“那個雙層叫小陳一個人去噴的?小陳現在在那里?”車間主任急著問。

班長說下船去工作了,我去把他叫來問問他看,他當時是怎么噴的,說著他就叫主任和安良他們在班組里坐一會,他自己出去找小陳。

一會,他們叫來一個嚇得畏畏縮縮穿著油泥垃塌工作服二十歲上下的小青年。一問,原來他是一個才進廠不到兩年的青年工人。車間主任問小陳。起初小陳還一口否認,他說他去雙層底油漆是很久以前了,問他多久他說至少半個多月了,可是主任說那天你班長向我請假,我記得牢牢的,就在上星期二小陳沒有話說了,主任問小陳你為什么要說謊?你上星期領去油漆干什么了?小陳在事實面前低下了頭。他已經聽說機艙發生爆炸事故炸傷了小胡害怕了。車間主任說:“你在上星期二才到這艘船上雙層底里去噴過油漆。噴好了漆你為什么把人孔蓋蓋起來?”

他說我怕燒電焊時會把火種掉下去。安良和小白聽了哭笑不得。

“你知道不知道在密封倉室油漆過后,不易干燥,要特地用電扇把油漆氣體引排出來?要排放它二天二夜,直到完全干燥為止?你卻還把人孔艙蓋起來,把它們密封起來?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師傅以前沒有教過你嗎?”車間主任嚴厲地質問他。他低著頭不敢再說什么。主任把頭轉向油漆班長說:“王班長,上次噴漆你不應該叫他一個人噴的。當時你也沒有告訴我那天你調休去,要是你告訴我叫小陳一個人到雙層底去噴漆。寧可耽擱一天,也不讓他一個人去的。你看這次禍闖得多大。你們油漆班總是不吸取教訓,要末像裘班長一樣馬大哈似地噴漆時不防備讓人家燒電焊炸死,要末讓徒工一個人去重要地方獨自工作把機艙炸掉。

主任又訓油漆班長,你看看你去調休班里的工作事先沒有向小陳交待清楚,事后又沒有去機艙。你看看·你這個班長是干什么的!班長一聲不吭

怎么事故會老是出在你們油漆班里的?上次老班長裘師傅在油船里噴漆,師徒倆被電焊工燒電焊炸死。這一次又你們把油漆氣體隱藏在雙層底里,把電焊工炸傷。你們是怎么回事?在報復嗎?在報復電焊工·可是小胡又不是上次在油船上燒電焊那個電焊工。

安良想了一下,看車間主任老是批評那個班長和小陳,感到也不是辦法。也沒有批到點子上。問題是油漆工對油漆的危害還認識不足。安良對他們說:“這次油漆氣體爆炸和上次油漆氣體爆炸看起來是兩回事。但實際是主要還是你們對油漆氣體的危害認識不足。上次裘師傅師徒在油艙噴漆被電焊工害了,這次小陳在雙層底噴漆又害了輪機鉗子班的小胡。這都說明油漆氣體是非常可怕的。因此對油漆氣體,特別在密封艙室里,要對它特別注意!它是易燃易爆氣體,一點馬虎不得!一點大意不得!

但是雙層底噴過漆,當時機艙爆炸,一時查不出什么原因,但作為輪機車間主任和油漆班長他們難道也一點想不到?據事后有工人告訴安良說·廠里的輪機車間主任和鉗工班長和油漆班長應該想到的,

機艙里沒有新鮮油漆,但雙層底是不是噴過漆?他們難道一點也想不到?但因為去年也曾發生過船艙油漆爆炸事故,熄炸死了兩個人,這次如果查出來又是油漆爆炸事故,怕不好向上級交待·因為重復事故連續發生,會說他們沒有深刻吸取上次油漆爆炸事故的教訓。會被認為是個類犯單位,太說不過去了,所以當時雖想到了,但卻不敢說,心想好躲躲一下,好瞞瞞一下,不敢把事故真相再告訴安全檢查組。直到包安良和小白把事故真相揭露出來了,他們也無法再掩蓋了。可見許多單位出事故都這樣子的。事故的原因并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怕講出來,一講出來就會連累到他們自己的責任。怕單位和個人受罰。

事故發生后,鷺江船廠的領導就只好再次在會上作深刻的檢討。除了要好好醫治受作傷的工人之外,還要再次被掛上藍牌。廠里于是又要進行一次大整改,要整改兩三個月后等市里安全檢查組再次進行檢查合格后才能摘掉藍牌。所以一個企業的領導也不好當,不但要完成生產任務。還要搞好安全生產,一不注意出事故,就要受罰挨上級批評。工廠里還要拿出大筆的錢來醫治工人的傷。

鷺江船廠的再次油漆氣體爆炸后。周處長和安良小白事后擔心地議論,船廠油漆氣體這么會爆炸怎么辦呢?周處長說。我們在工廠里,總是一味挑惕廠里安全工作做得不好,不重視油漆工的安全操作。我想想看來過去我們對油漆工也不夠重視。

我們平時對特殊工種的安全教育·對電焊工,氣割工、起重工,電工、叉車工,汽車駕駛員這些特殊工種·我們都很重視。凡是這些工種的新工人,我們強調一定要經過嚴格培訓,做到持證上崗。但是對油漆工,雖然也算他們是特殊工種,可是實際上對他們在并不重視。市勞動局沒有好好舉辦過油漆工安全培訓,勞動局安監人員從來沒有給他們專門上過課。對其他特殊工種,給他們上課·還要考試他們,直到及格為止。不及格的還叫他們補課,可是對油漆工就沒有這樣做。認為油漆工嘛,也沒有動火,也沒有用電,也不會有機械傷害,隨便在那里刷刷涂涂,最多噴噴油漆·傷不到哪里去,更死不了人。殊不知油漆氣體爆炸起來這么可怕。

一次炸死兩個人,一次炸傷一個人。看起來油漆不可怕·但油漆氣體爆炸就很可怕,他們不但會傷害別人,也會傷害漆工自己。它的傷害比其他工種更厲害。平日里他們忽視了對他們安全生產的教育和對他們的嚴格要求,油漆工對油漆作業的危害程度不是很明白。實際是這是我們自己的嚴重失職。安良和小白聽了都不解地望著他。周處長又進一步說:由于我們搞安全生產的人自己疏忽,沒有強調廠里要對下面的油漆工好好進行教育,以致發生多次油漆氣體爆炸事故。這是缺乏科學安全觀造成的。從這起事情上我們管安全生產的勞動局也有很大責任。

這以后在周處長的建議。讓各廠的油漆工也輪子批進行安全培訓。再不能對他們不重視了。

所幸后來燒傷嚴重的小胡住了兩個月醫院后,在醫生們的努力下,沒有怎么感染,全身長出了新肉,后來他的皮膚總算慢慢的長了出來。而且經過三個月后·他哪被彈斷的那肱骨竟奇跡般地慢慢伸長起來,也許是他年輕骨髓生長狂盛的關系,后來竟致與上面的斷骨連在了一起。本來打算用羊骨來接,或在他自己的屁股骨上取一塊骨頭來接,現在不用了,完全可以讓它自己長好。這樣以后除了走路稍稍有點拐以外·竟和完全沒發生事故的好人分不大出來,后來為照顧他身體嚴重受過傷,廠里還把他調到了科室工,他因禍得福,由一個車間工人變成了科室人員,工作格外努力,后來還多次受獎,成了一個廠里的先進生產者。自然他和哪個未婚妻早就結發婚,如今他們的兒子都有已經上了幼兒園。

但是這次事故的教訓讓他永志不忘。

這次事故處理后,小白更加敬重包安良了,事后她對安良說:“包師傅,鷺江船廠的這次雙層底爆炸事故頭天你也和我一樣怎么也沒有想到,可是第二天你一去就叫我和你往下面細查。查出來果然事故原因是在雙層底里,你下子怎么會想到的?而且還知道那次噴漆的人是小陳?你這些都是從那里得知的?我覺得你人神神秘秘秘的,可不得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包安良感到自己總不能把夢中之事說給她聽吧,就是說了她也未必相信。所以他紅著臉訥訥地說:“你不知道我有好幾個戰友在船廠工作的,以前我也常常到船廠來玩的,我老到他們船上去玩,時間久了,對船上的東西也熟悉了。

小白還是以懷疑的眼光望望他說,包師傅,好幾次事故,我們一時都想不到,可是你想到了,后來查出來還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我總感到你好像不是我們一般的人,安良說,那我是什么人呀?你不要胡思亂想,照你說的我不成神仙了呀?其實我也和你一樣,有許多事故是一時弄不明白的,你多看看《安全知識實用大全》,多看看它里面各種專業技術的安全要求,你在分析事故時也就會懂得事故的真正原因了。小白聽了不響了。可她心里還是不大服氣,覺得自己好歹也上過大學的,自己是學化學的,可是在易燃易爆事故分析上還是沒有包師傅想的深·也許是自己缺乏實際經驗吧。但她總覺得包安良的料事還是她怎么跟也是跟不上的。他不是一般的人,要說他究竟是什么人她也說不明白。現在的這個人世,雖然科學已經很發達了,她感到還是有許多事情還是弄不明白。

談起日常的安全檢查。就各個工廠檢查出來的種種問題。他們感到大多數都是對安全生產不夠重視的問題。比如·造船系統許多工廠,車間和船上的環境都很亂。船上甲鈑上和和船艙中的通道,亂七八糟什么東西都有,有鐵鈑,有三夾板,有乙炔氧氣管,還有電焊電纜在那里像許多蛇一樣盤繞在通道里。人走過去都要跌路絆絆的·有時還在那上面燒電焊和氣割,火花在哪里打得拍拍地響掉在過路人們的頭上。你說這怎么會不出事故呢?可是大家看到都熟視無睹。沒有人去好好管理和整理。你說怎么不出事故呢?

周處長說:有許多工重工業工廠,兩千多人的中型工廠,各種科室有十幾個,可就是沒有設安全科。有的廠連個專職的安全員都沒有。就是有一個也是兼職的,掛靠在別的科室。平常也不開展安全工作。有的廠上面去檢查安全了,廠里阿狗阿毛隨便叫一個來代替一下。安全生產檢查過去了,安全工作又不聞不問了。這樣的工廠怎么會不出事故呢!比如鷺江船廠就是這樣。一個兩千多人的工廠。只有一個安全員。平常他只能下去看看大家有沒有戴安全帽·其他就什么也管顧不上了。出了事故處理一下事故。他也沒有什么職權,至于給工人上安全課,定期到各車間檢查安全·整改隱患,更談不上了。唉,這些廠長書記真不知怎么想的。技術科、生產科、供應科,都有幾十個技術員工程師。就是不設安全科,不配專職安全員。

我對他們廠長不知講了多少次了,他們總不聽,寧可出了個事故受損失。一起事故損失幾萬幾十萬,他們都不會心痛,叫他們一個月出幾十元百把元弄兩個安全員,他們就是舍不得。這些廠長經理我不知他們有沒有經濟頭腦。在國外·人家一個工廠,愿出十萬甚至幾千萬、上百萬聘請一個風險工程師。我們中國人往往舍不得百把元錢備一個安全員。這樣不重視生產安全,這樣沒有安全觀念的工廠,怎么會不出事故呢?

安良說,不要說對安全生產不重視,他們在企業的一般管理上也不是很重視的·你比方說定置管理,許多廠都做不好,或者根本不懂得定置管理是什么東西。

周處長和小白聽了也都有同感。

安良接著說,工廠的定置管理相當重要。許多工廠出事故就是由于管理混亂發生事故的。一個機加工車間,電焊平臺放在哪里,氧氣瓶、乙炔瓶放在哪里,鉗臺放在那里,工人的工具箱放在哪里,放置地方是不是安全,使用時是不是順手,車間里是不是留出了足夠的安全通道,都要考慮到。否則也會互相影響互相妨礙。所以整理也是管理,你車間定置管理得好,東西放得很有順序,操作和拿工具就方便,干起活來得心應手。否則要什么找什么,找老半天也找不到。電焊機和電纜放在易燃易爆物旁邊,引起著火燃燒,鉗臺放在道路旁邊,鉗工干活時濺出來的鐵沫子濺到走來過去的人身上。通道上擺放著亂七八糟東西,走一步路也跌跌伴絆絆的就會出事故。

小白說:“實際上定置管理不但在工廠的車間里有用,就是在日常家庭生活中也有用的。由于每個人的從小生活習慣和受教育不一樣,在一個家庭里表現也不一樣,有的人出來打扮得漂漂亮亮,可你到她家里去一看,屋里房間里東西放得亂七八糟,破鞋子、破襪子到處亂扔,角角落落有很多垃圾,以致要用一件東西了到處找也找不到。但這在一般情況一般場合下,似乎沒有多大損害,家里顯得凌亂一點,難看一點罷了,整理和打掃時也不過費點時間。但如果是有毒有害的液體物質亂放,甚至和食物混放在一起,哪就會出亂子。比方說把煤油燒酒放在一起·把農藥和飲料放在一起,哪就更會出問題了。

“我小的時候,看見住在隔壁的公公在他的眠床底下找燒酒,錯把煤油當作燒酒喝了一大口·害得他吐了半天。我看了不由的大笑。長大后,有一次我看見外婆到樓上的房間里去找白糖,她在一個廚里到處找,后來她找到一只瓶子看見里面裝著白白的許多粉末狀的東西,她以為是白糖,打開蓋子用手指挖出來就嘗味道,結果外婆嘴里難受得呸呸呸地使勁吐·原來外婆錯把洗衣粉當作白糖嘗了。后來媽媽回來了,我把外婆錯嘗洗衣粉哪個呸呸呸地吐口水的樣子說給媽媽聽,媽媽聽了不由的哈哈大笑。外婆罵我:‘這個調皮鬼老揭我的短。,不過嘗一點洗衣粉畢竟還無大礙,再喝口清水把口嗽一下也就無事了。可是生活中若把極強烈有毒有害有剌激的流酸或是農藥也當作飲料來喝哪就要出人命了。”安良和周處長聽了后頻頻點頭,覺得小白講的很有道理。

這閑話聊過沒幾天,想不到過兩天鷺江市某電鍍廠竟然發生了這樣一起類似的事故。

那天,勞動局勞動保護處忽然匆匆忙忙地闖進一個人來,說是鷺江市某電鍍廠發生了一起電鍍液中毒事件·一個女工誤喝了電鍍液出事了。說正在和電鍍公司鬧糾紛。說是事故后工人家屬要求公司給予賠償。周處長聽了叫安良小白:“你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包安良聽了周處長的命令后,就與小趕緊到鷺江電鍍公司去了解情況。可他們到了哪里·電鍍公司經理說,這不是他們公司里的事情,這是電鍍師傅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事故,與我們公司無關,我們也不負這個責任。

安良說這個案情不是你們公司報的嗎?

公司的總經理說:“因為名義上牽涉到我們公司不得不報呀,我們不報你們又要說我們死了人不及時上報。隱瞞事故。實在這件事是個人事件,與我們公司是沒有什么關系。

安良問那個總經理:現在當事人在那里,死的又是什么人?

那總經理說:你去找那個剛從SC來的電鍍師傅吧。死的也不是我們公司職工,是那個電鍍師傅的女朋友′是他自己把他的女朋友用電鍍液毒死了。

那個電鍍師傅住在那里,他叫什么名字?

他住在租住房里·在鷺江市東港區中華路某街幾號。他姓徐。

安良和小白來到東港區某街道,在一個破舊的老房子里找到了那個電鍍師傅的住處。但他當時不在屋里。他們就問房東。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媽媽,安良問她:“你們出租的房子里,有沒有住著一個電鍍師傅?”她說有。“他到那里去了?是誰喝了電鍍液?現在情況如何?”房東告訴他們,就是那個電鍍師傅的女朋友喝了電鍍液,現在已經到送醫院去了。“啊喲喲·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老媽媽對他們說:“才二十幾歲的一個姑娘。個子不高長得清清爽爽,看見我一口一個“阿姨!”“阿姨!”的。這小娘對人很熱情。她還有一個阿媽和小弟經常到這里來玩。聽說她的阿爸還是個一殘疾人,才從SC來到這里還沒幾個月,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事情。她男朋友回家剛剛發現背她去醫院了!唉,真是作蘗啊!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這樣?為啥事情想不開去喝農藥?安良和小白聽了向她點個頭就走了。

他們又急急地趕到醫院,可是當安良和小白趕到醫院里時,醫生告訴他們:這個女的已經不行了,來的時候我們問了一下情況后,趕快給她洗胃,可是電鍍液喝進去時間太久,毒液已經傳到腸里肝里腸里被吸收了。中毒已經很深,難以挽回了。

那么說電鍍師傅的這個女朋友就這么死了!好好的怎么電鍍師傅把自己的女朋友用電鍍液給毒死了呢?

他們在醫院的病房里找到這個電鍍師傅時,見他此刻正坐在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女朋友遺體旁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得好傷心。一會醫院里的護理人員把他女朋友的遺體蓋上白布移到太平間去。電鍍師傅傷神落魄地攔著遺體痛哭水不已。

待這個電鍍師傅情緒稍為穩定下來后,他們慢慢的詢問他,才弄明白事情的始末。

原來這個電鍍師傅去年才從SC來到鷺江市的。

以前他原在從SC綿陽某街道處一電鍍廠工作。去年五月底辭職來鷺江。沒多久,他經人介紹與鷺江某電鍍公司商定,由他擔任這個公司的電鍍師傅,負責電鍍生產業務。設備全部是公司的。工人也有公司來提供。來公司后這天,電鍍公司正好有一批電鍍液要送去化驗,按規定裝電鍍液應該由專用的瓶罐來裝容,但是這個公司才新買來的設備,他們還沒有準備那種專門裝運電鍍液的盛器,他就臨時找來一人家喝過飲料的空飲料瓶來代替。他和公司負責人一起將電鍍液灌裝在8個飲料瓶里。其中有一個冰紅茶瓶裝了鉻酸。電鍍液本應全部直接送到檢驗單位的,可是徐師傅因見天晚了,他想等明天再送去,于是他就把哪批電鍍液帶回家來。想等到明天早上,直接從家里把電鍍液送去化驗。其中保括那瓶用冰紅茶瓶裝的鉻酸。

拿到家里后,就隨意放在他和女友租住房吃飯的桌子上,自己外出洗澡去了。

事有湊巧,這時他同居的女友彭某從一個工廠下班回家來,因天熱口渴,兩人都忙于上班,家里也沒有燒過開水,這時見桌上放著一大堆飲料瓶樣的東西,“呵,今天他怎么這樣大方,買來那么多飲料,我正口渴呢。”她以為是男朋友買來的飲料,她拿起放在桌上的哪瓶裝著鉻酸的冰紅茶瓶子,摘開蓋子就喝。可是彭小姐根本沒注意到,這不是冰紅茶。由于口太干渴,一喝就是一大口,一口下去她覺得味道很不好,“啊啊呸!呸!這是什么冰紅茶呀,這么難喝?”她猛地反吐。趕快喝口清水漱洗吐出來,但是當時由于喝得太猛太多,那一大口鉻酸已經讓她喝到胃里去了,她感到腸胃火燒火燎難受得不得了,痛得在床上打滾。“我上了他的當了!這是毒藥啊!這個沒良心的,他一定是看上公司里那個漂亮的女大學生了—”正在這時徐師傅從外面回來上了,一看女朋友這樣,忘問:“怎么啦?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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