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
“席卷珠玉”沒有她,照樣運轉正常。
甚至,這兩年時光,不僅利潤大大超額完成。還開出了一間專售鉆石成品的分店。店面開在北京最繁華的商業廣場南街。
席以箏將她那輛迷你大奔停在了廣場專屬停車場,只身來到“鉆情”——“席卷珠玉”鉆石專店。
這是一間面積約莫六十來方的三開間柜臺式鉆石成品專賣店。外頭是對外開放式柜臺。里面一間是為貴賓設置的休息室與成交事。最里面應該是店長的工作室兼休息室了。如此一間小小是店鋪,卻在開出的一年內,獲得了全京城年輕男女的親睞。單單一年,年收益就超過了“席卷珠玉”的總店。
這樣的好成績,不得不讓席以箏好奇不已。
午間的店內,就兩名衣著湛藍色西服窄裙套裝的年輕女店員,正擦拭著展柜,偶爾輕聲交談幾句。
席以箏推開整潔的玻璃門,就聽見來自女店員溫柔的招呼聲歡迎光臨。”
席以箏微笑著點點頭,同時看向柜臺里展示的各類鉆石成品。很漂亮,這是她第一眼的反應。很精致,這是她細細觀察后的第二反應。心下也不由得贊嘆起那位年紀最多不過二十的大男孩。這些,不出意外,應該都是他的杰作吧。
“想買?我們店里有各種鉆石打造的首飾。”其中一名女店員熱情地介紹起店里的各類飾品。
“都很漂亮。”席以箏由衷地點點頭。
“你們店長不在嗎?”無錯不跳字。她本來就是想見見那位年輕有為的鉆石設計師的。
“呃?與我們店長有約嗎?”無錯不跳字。女店員聞言愣了愣,臉上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可眼尖的席以箏注意到了。若是沒有猜,這位店員該是店長的愛慕者了。心里有些好笑,想不到才二十的年紀,就有女慕了呢。而且,看她們倆的年紀,應該與差不多吧。這年頭,似乎開始盛行姐弟戀了呢。
“?”女店員收回審視的眼光,有些不耐煩地開口打斷席以箏的沉思。
“哦,沒有約,不能見嗎?”無錯不跳字。席以箏淺笑地問道。沒想到這兩個店員非常“關心”她們店長的安危,沒有約就一概不引薦。誰是不是暗戀者呢,敢隨便前來打擾店長的同性,她們一律嚴格把關。
席以箏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們光明正大地婉拒。早,就先回“席卷珠玉”總店了,打個讓他去總店找不就好了。
“箏箏?”
轉身欲要離開,卻聽得一聲似是耳熟的招呼。
剎地轉身。
“你……佑旻?”席以箏訝然地盯著眼前高高瘦瘦,斯文白皙的俊帥男子。
“是。好久不見。”男子淺笑著伸出插在褲袋里的右手,他,正是范佑旻。席以笛小學初中時期的死黨。席以箏小學初中時期的同學兼……愛慕者?
“你……會在這里?”席以箏伸手與他交握,同時不解地問道。
“你不嗎?”無錯不跳字。范佑旻挑挑眉,東方夫婦與阿笛不可能不會告訴她的吧。
“?”席以箏依然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他時候回國的?也沒聽小哥提起過。
范佑旻輕笑著攬上她嬌弱的雙肩,示意她跟他進去。
“喂,佑旻,這里可是人家店里哎。”席以箏有些反應不。他出國,有十年了吧,這次見面,覺得他變了好多。
“人家店里?”范佑旻好笑地反問,“這不是你的分店嗎?總裁大人更何況,我是這里的店長,沒道理不能進來吧。”他輕飄飄地拋出炸彈,隨即傻愣愣地由著他拉著進了店長工作室。
外頭,兩個女店員,從初時的嫉妒羨慕,到后來的大吃一驚,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
天哪她居然就是傳說中年輕有為的席氏集團總裁,“席卷珠玉”的總經理嗎?可是,她不是前來找店長的嗎?表現地好似不認識店長似的。哦,不,不是不認識店長,只是不對方就是店長而已。哎喲,反正她們倆是徹底完蛋了啦。該不會被炒魷魚吧。嗚嗚嗚,她們好不容易擠掉一干應聘者,才成功留在“鉆情”工作。沒想到才短短不到一年,就要收拾包袱走人了,這么好薪資待遇的工作,還能去哪里找呀。嗚嗚嗚。
“哈哈,真沒想到唉。原來是這樣”席以箏笑地很開心。
范佑旻兩年前回國,就在與霍俊離開北京前往緬甸后不久。
他學的是珠寶鑒定,婉拒了幾家同行的聘用,主動要求來“席卷珠玉”工作,于是通過席以笛介紹,找東方夫婦考察了一番。覺得他確實不,就留用了。
本來是在總店當副店長的,后來,因雷的前來,鉆石分店的推出,東方夫婦讓他獨立挑起“鉆情”的大梁,做了店長。而雷,就是席以箏在南非救的大男孩,成了“鉆情”首席設計師。
“這么說,你決定不回加拿大了?”席以箏還不當初他們舉家匆匆遷移加拿大的原因,還以為是他想祖國了,才前來這里工作的。
“放心吧。至少短內不會。”范佑旻好笑地揉揉她的發頂。只是,這樣親昵的動作,如今也只能是佯裝無意地偷來的。她,早就不屬于他。應該說,她,從來就不屬于他。是他,一直以來一廂情愿罷了。
“對了,聽阿笛說,你去緬甸前懷孕了,孩子很大了吧。”范佑旻低垂著眼瞼,狀似隨意地問道。
“嗯。該一歲半了。”席以箏也低下頭,不讓眼底的思念涌出眼眶,而被范佑旻瞧見了。
“真好。”他低低嘆道。
“你呢,過得好嗎?”無錯不跳字。席以箏壓下心頭對麒麟寶貝的思念。笑著抬眼問道。
范佑旻不答而笑。
“你……結婚了嗎?”無錯不跳字。席以箏輕輕問出心底的問題。
她會不記得范佑旻曾經對的好。只是那時的她,心底有諸多的秘密,不敢肆意在這個世界張揚生活。后來,的生活慢慢放開了,而他也出國了。她也曾經想過,若是他沒有出國,若是與一直這么親近,以慢熱型的性子,該是會與他走到一起的吧。只是,命運的輪盤總是由不得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把握。
“你希望呢?”范佑旻摩娑著杯盞,低頭輕問。
“我?”席以箏愣了愣,隨即想到一個可能,他,該不會是還沒放開吧?無不少字不會吧,這樣,的罪過豈不是很大。
“佑旻……”她弱弱地開口,覺得應該勸勸他,卻又不從何說起。
“逗你的,傻瓜。”范佑旻輕笑出聲,適時地緩解了有些尷尬的場面。就這樣吧,將她永久鎖入心底,只在有她的地方,近近伴著她,遠遠看著她就好。
席以箏淡淡一笑,他這是故意讓放心才這么說的。她明顯感覺得到,他有一剎那流露出的憂傷。只是,已然沒法回應,只能順著他的話,當做是逗的。希望,不久的將來,他能遇到一個彼此相愛的女子,來帶他走出這段悠長憂傷的無疾而終的戀情。
看著一玻璃墻之隔的工作室內,一個年僅二十左右的削痩黝黑的年輕男子端坐在設計臺前,對著熾亮臺燈下的圖紙正不停地修修改改。
“雷很刻苦。”范佑旻輕聲贊道。
他從不曾見過一個二十不到,理該是熱情四射的大男孩,會如此沉得住氣。一坐就坐上一天,中飯通常也只是隨便對著外賣扒兩口,若不是他盯著,估計連飯也不見得會按時吃。
“看得出來。”席以箏欣慰地點點頭。他,居然在短短三年里就通過了鉆石設計與雕琢的高技工職稱。
從佑旻這里得知,他于一年前找到了“席卷珠玉”。東方夫婦是她救過他,又拿到了高級設計師職稱,二話不說就安排他與他住進了席氏集團統一的職工宿舍。一套四十平米左右的兩居室小套。并盡快安排他。
不曾想到的是,僅僅只是一個月的試用期,他設計出的鉆石對戒,享譽北京年輕一族。當月的營業額,幾乎達到了以往的兩倍。東方夫婦這才重視起他來。詢問了他的意見后,決定推出“鉆情”分店,正式聘用他為“席卷珠玉”的首席設計師。
“你到哪里找來這么厲害的人?”范佑旻搖搖頭,好笑地問道。別家珠寶店,在他試用期期間,三番兩次前來挖墻角,卻被他理也不理地拒絕了。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席以箏淺笑著說道。
對她而言,不過只是舉手之勞,對方卻死死記住了她的話,加速攻克完需要至少五年的技能,前來找她,算是報恩嗎?
她暗暗搖搖頭。她不希望身邊聚集著的人都是為她而來。雖然,這樣一來,她會輕松不少,但是,對他們并不公平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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