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
如今的“席泰”多了兩個得力幫手坐鎮,席以箏總算是松了接口氣。
席氏集團名下四大企業,她最擔心的就是位于保定的“席泰”織造了。不過,如今,多了方哲的回國,在席以笛的介紹下,愿意去保定。她自是樂得接受。
話說方哲當年大學讀的居然是絲織印染——一個與方家目前的珠寶業完全不搭界的冷門專業。大學畢業后又在北歐進修了三年,拿到碩博連讀文憑才歸國。
聽了席以笛的講述,席以箏就猜到,方哲如此做的用意,必是不希望與他大哥有隔閡。兩個同樣優異的,同時進入家族產業,一長,就會彼此軋腳。就算平時關系再好的親,生意場上也會成為死對頭。更何況,兩人還有著共同的繼承資格,都是長房之子,都是如此優秀。而且,在席以箏看來,處事利落大方的方哲較之于他那心里藏事、斤斤計較的大哥方湛,應該更易獲得下屬的。
“所以,方哲就打算脫離家族產業,自立門戶了?”席以箏好笑地看著席以笛嘮嘮叨叨地解釋方哲想去“席泰”的意思。
“當然不是,他只是希望能夠創一番成績出來吧。”席以笛搔搔頭皮,心下覺得剛說的話就這么別扭啊。說得來好像是方哲拿“席泰”做跳板似的。
不過席以箏倒是沒所謂。無論方哲愿意在保定待幾年,只要幫她好好培養一個兩個技術骨干出來,得以協助目前的廠長就好。至于,方哲覺得羽翼豐滿足夠出去自立門戶了,她也絕不強留。畢竟,像他那般能力強悍的男人,沒有這樣的目標,反而不正常。
于是,就這樣,雙方談定了一系列的合作事項。合約一年一簽。這樣,雙方都沒有心里壓力。就此,方哲被正式任命為了“席泰”的副總經理,全權接手了席以箏目前的所有工作,還肩負了培養幾名技術骨干的重任。若是愿意,他可以住“席泰”辦公樓上——那套席以箏安置的很舒適卻還沒住過的套間。不愿意,也可自行另找,或租或買,房款都可報銷,當然,買的話,房子暫時劃入“席泰”名下。留滿五年轉給方哲個人。這也是變相留人的一種。
方哲欣然同意。迅速簽訂了聘請協議后,準備了兩天,就前往保定去了。
自此,席以箏對于唯一有壓力的“席泰”也放松地放下了心頭的大石,一門心思地窩在遠逸莊安胎了。
赫連允與霍煜到達遠逸莊的時候,已經是那通國際長途的七天之后了。
看著一臉疲憊的赫連允,席以箏微笑地話都沒問,直接讓兩人先去客房休息了。
雖然赫連允沒有說,但席以箏從她疲乏不堪的臉色以及霍煜擔憂又心疼的眼神,自是看得出來,這幾日,她想必是與赫連翔正面對抗上了。
這個傻,會把賭城的失利,歸結到她頭上去呢,因沒能將賭城完好如初的交到手里而愧疚不已。其實,就算是賭城如數收回,她席以箏也是不會收的。
之所以決定去緬甸一趟,無非是想去石洞里探尋一番,若是真有回魔武星的機緣,她,想去試試。
“決定了?”赫連允挑挑眉,問正吃得很歡的席以箏。
自她到遠逸莊之后,已經又過了一周。赫連允此行前來,一方面是來看懷有身孕的席以箏,另一方面,則確實是關于賭城目前的危機。若是再不收回被赫連翔控制著的暗部勢力,這個賭城城主真的是名存實亡了。
之所以前來找席以箏商量,是想借助真正的賭城繼承人回歸,順勢收回控制權。你赫連翔不是打著我不是赫連家真正的女兒這一反動旗幟嗎?那好,如今名正言順的赫連寧回歸赫連家族。那么,你再不交還賭城控制權,不就意味著你其實想霸占賭城,而非狗屁代理嘛。
赫連允心思輾轉。只是,依著席以箏的意思,就算她此行回了緬甸,就算她愿意認祖歸宗,那地下賭城,她也是不高興接手的。可是,又答應了霍煜,此番事一了,就陪他去南部海濱,協助他打理他奮斗的事業的。
席以箏看著面上糾結無比的赫連允,哪里還有初次見面時那云淡風輕的信手拈來,明顯就是一個深陷愛河的小嘛。看來,霍俊是白擔心霍煜了。赫連允與霍煜,和男人,明顯是落了下風。當然,霍煜對她也是好的,否則,就不會追妻追到緬甸去,且一去沒有返的意思了。
“我說,你若是連與我商量,都放不下他,何必讓他跟在身邊,剛才丟他出去干嘛呢”席以箏剝著石榴,一粒一粒地品嘗,多得很,她何不慢慢享受。
“喂,我時候告訴你我在想他了?”赫連允毫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反駁席以箏的調侃。
“臉上。”席以箏涼涼地提醒她。
“……”赫連允蔫蔫地坐回軟榻,支著下巴的手擱在盤著的腿上,“箏箏,若是……若是我不負責任地丟下賭城,你會看我啊?”
“沒事啊,反正賭城又不歸我管,更何況……”席以箏頓了頓,眼里閃過一絲調皮你又不是赫連家公認的女兒,誰會說你不負責任?”
“叫不歸你管?”赫連允一聽席以箏如此不負責任的話,當即發作,無奈礙于對方現在是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孕婦,只得嘴巴上大點聲,手腳是想也不敢想你是賭城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若是你不管,那我現在這么辛苦地與赫連翔對抗做?何不就遂了他的心愿讓他拿了去。”
“是呀我也不明白,你這么辛苦做,就算你打理的再好,赫連家對你還不是就這樣了?”席以箏依然挑著石榴,一粒一粒地送到嘴里。絲毫不擔心赫連允的臺風尾會掃到。
“可是……”赫連允抓抓頭皮,無奈地垂下了雙肩,“我不能不考慮當年祖母對我的照顧。畢竟,她老人家是真的對我很好。臨終前,再三交代我,要守好賭城,別被人覬覦了去。”赫連允低低地嘆息。
“赫連,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對接手它沒有任何想法。你若是不想繼續當城主,除了換其他人,別無它法。”席以箏安慰地拍拍赫連允的肩膀。
這邊席媽想必是聽到了里面爭吵似的動靜,端著雞湯敲門進來,見她們沒有任何爭吵的跡象,誘惑地看向席以箏。
席以箏聳了聳肩,狀似無辜地接過雞湯,毫不客氣地喝了起來。
唔,自從三個月的孕吐一過,她的胃口出奇地好。一天三餐之外,還要加三次小點心,外帶各式水果。肚子明顯大起來了。
赫連允最終還是早席以箏一步回了緬甸。以她的話說,赫連翔這個老匹夫不隨時防著就容易出事。還是坐鎮賭城比較安全。
故而,在席以箏沒有想好具體何時出發前往緬甸,她也就不等了。
“她了?”霍俊懊惱地問道霍煜又跟著她去了?既然這么閑就不回霍氏?”
“想必是擔心她吧。霍俊,這次,赫連恐怕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席以箏無語地看著,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不是一般的關心呀。
霍俊聞言挑眉看她我現在倒是希望她那破賭城就此倒閉,將霍煜送。”言語里頗有些很鐵不成鋼。
席以箏差點就憋不住笑出來。這口氣這么像女兒要被別人拐走了似的。
“霍俊,我……也許下個月打算去趟緬甸。”席以箏有些地看看霍俊,還好,臉色不是很難看。
“幾號?”霍俊頓了頓,隨即問道。
“估計是月中。待師母從美國。”席以箏翻了翻月歷,馮敏芝應紐約一家商業周刊的邀請,前去參加三月初的珠玉研討會了。據她的話說,就算是“丹寧娜”沒有了,她馮敏芝在美國珠玉界的影響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所以去參加那撈什子研討會還是有好處的,即順便給“席卷珠玉”打打。
“嗯,我陪你去。”霍俊理了理三月份的既定事務。將重要的一些事項挪到這個月底以及下月初。至于其他的,統統踢給了兩名全能的特助。
“忙的話不必的……”席以箏懦懦地說了一半,就被霍俊幽深無波的眼神止住了。
“你確定現在這個樣子我會允許你一個人去?”霍俊丟出這么一句之后,就兀自忙起手頭的工作。
自從席以箏懷孕之后,他就沒有加過班,以他兩名特助的話說,如今的霍俊,積極性堪比趕著約會的年輕人。當然,苦的就是他們了,都是留到最后離開公司的。沒辦法,誰讓他們只是特助,而不是老板呢。老板一聲令下,特助就莫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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