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門口進來幾個警察,與主持人低聲說了幾句之后,主持人匆匆跑到后臺,向投資辦的領導一一傳達。
十分鐘之后,主持人重新上來,手持話筒清晰地通報:”同樂公司拍下的3409#地塊與4538#地塊特此作廢。請諸位有興趣的企業于明日上午8點30分準時前來重新競拍。”
主持人此言一出,全場驚呼。
同樂老板同易在驚駭中被請去警局聊天喝茶了。不管他將會受到如何的處置,他一心想要得到的三塊土地卻是與他再也無緣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特助之一的鑫遠驚不已,這變化也太迅速了不少字前一日他們還被困在婺蒙深山,同樂還拍到了兩塊最大的地皮。今日,形勢就倒轉了。同樂老板被帶去了警局,兩塊地皮此前的競拍作廢,被重新拿出來拍賣。而他們霍氏,卻有幸地受到瑞芒兩市投資辦的特邀,參加了這兩塊重新競拍的商業用地拍賣會現場,并以壓倒式的競拍價輕而易舉地拿到了瑞芒兩市這一次開出的三塊土地。
“你沒看錯啊,我們真的拿到這次拍賣的全部土地了。”特助之二姚君宇拍拍鑫遠的肩膀,喜笑顏開。
“真是沒想到啊,同樂公司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哈哈……”東方淥鳴也爽朗地大笑。回頭對霍俊促狹地建議:“喂,小子,回去該燒燒高香了,居然這么好運,趕不上競拍,還能有機會拿到,甚至還超過了兩塊土地的預期。嘖嘖。真不是一般的好運哪”
霍俊聞言上揚了揚嘴角,“你羨慕?我不介意你進婺蒙深山待兩天之后,我送塊地給你。”
“哦,不不不,你太客氣了。”東方淥鳴聞之忙不迭搖頭擺手地拒絕,開玩笑,讓自己獨自在那渺無人煙、陰森恐怖的地方待上兩天,比殺了自己還難受吧。
“接下來咱們是先回北京還是順道去趟緬甸參加春季的翡翠公盤?”歐陽華心心念念的翡翠公盤,雖然自己不見得有機會賭上一把,不過幾年沒見過翡翠大賭石的場面,還是非常期待與向往的。
席以箏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輕笑著搖搖頭,對身側的霍俊說道:”你肯定是要先回去一趟的不少字我和老師、歐陽想去趟緬甸參加下個月的春季翡翠公盤。給店里存點貨源。”
霍俊點點頭,沉吟了番,轉身吩咐兩名特助:”你們倆回去,處理瑞芒區域的投資項目,順便……”霍俊頓了頓,“至于他們三個,撤掉經理職務,調到工程部留用考察,年底考核分過關再調回拓展部。”
鑫遠與姚君宇相互對視一眼,他們仨能有如此下場已經是老板給予他們厚待了。要知道,這可是背叛唉,隨即想到他們仨為拓展部帶來的效益,自是猜到自家老板做出這樣決定的緣由。兩人點點頭,異口同聲地回答:“知道了。”
“走吧。”霍俊分派完工作,回頭朝席以箏三人點點頭:“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席以箏呆了呆,“你不是還有那么多事務要處理?”
“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嗎?”不跳字。霍俊見她呆楞的表情,忍不住輕笑著揉揉她的頭,“還是不希望我陪你去?”
“緬甸一帶現風聲很緊,凡是老坑出來的礦石,都嚴禁流入內地市場。”東方淥鳴與歐陽華出去兜了一圈,回到四人下榻的酒店。向席以箏與霍俊兩人匯報了自己探來的最新情況。
“這么說,這次春季公盤上,必定會有不少內地同行前來采購毛料了。”席以箏暗自沉思。自己有玄鐲的靈氣感應,自是不擔心挑不到好毛料,但是,仍然要下手快,并且,趁幾家大的珠寶行沒有出手之前,挑到滿意的毛料就開溜。
“離公盤開始還有一周,這幾天,咱們要不要去當地的私家作坊碰碰好運哪?”歐陽華搓搓雙手,饞涎地提議道。
“私家作坊?”席以箏好奇地問道:“該不會是地下賭城不少字”
“嘿嘿……”歐陽華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確實。只是,這里的地下賭城賭的不是其他,而是翡翠毛料。然而,卻被東方淥鳴一口否決了:“不行,那里別去。”他如此堅決的語氣頓時嚇了在場的另外三人。
“老師?”席以箏不解地看向他,她當然知道地下賭城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是賭輸了且付不出賭資的人,極有可能付出砍手砍腳的代價。不過,自己一行人就是前去觀摩一番嘛,若是運氣好,還真能賭到極品毛料也不一定啊。
“箏箏,咱可以去公盤上光明正大地賭石這種地下賭城還是別去了。搞不好,會有生命的代價”東方淥鳴嚴肅地勸道,年輕時他不是沒去過那種地方,也親眼見識過那些亡命賭徒最終在地下賭城遭到的非人待遇。讓他惡心地好幾天吃不下飯。自此以后,他就發誓,堅決不再踏入那里一步。
席以箏見自己老師如此神情嚴肅,也就點點頭,答應不去那里。反正對她而言,找不找得到極品翡翠并沒有多大的吸引力。自然界繁衍而出的翡翠礦石極品難得,能親手擁有那是最好。若是沒有,自己玄鐲里那顆玉魂輻射下形成的翡翠明料,也很不錯啊。
如是想著,她釋然地拉著霍俊去逛當地盛名的古玩街了。霍俊自是隨她,原本就是陪她而來,只要她開心。
東方淥鳴含笑著目送他們倆離開酒店,正欲回頭招呼歐陽華再去哪里走走,卻發現,不見了他蹤影。東方淥鳴皺皺眉,心里有股不妙的預兆,但愿他不至于那么傻,獨身前往龍潭之稱的緬甸地下賭城了。搖搖頭,撇下心頭浮現的不祥感,回房間與馮敏芝煲國際長途去了。
“歐陽他這是什么時候去的地下賭城?”席以箏訝然地問道。得知歐陽華前往地下賭城試手氣,沒想到翡翠沒賭到手頭的資金卻輸光了,還欠下賭城25萬元而被強行留下,別派人通知席以箏幾人前去贖人。否則就要執行賭城的規矩了。
“……”席以箏頓時無語了,這個歐陽華,老想著一賭成名,重新得回五年前失去的一切。可是,也沒必要如此著急吧。現下該如何是好?“”還能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拿刀斷手斷腳不少字唉!”東方淥鳴搖搖頭,果真是被自己預感對了,歐陽華真的去地下賭城碰運氣了。這個糊涂蛋就不相信他不知道賭城的規矩。自己明明說得很清楚了,竟然還不信邪地去試手氣。真是不知好歹。可是,又不可能見死不救,怎么說也是一起來的,又是“席卷珠玉”的員工。唉……
“算了,老師,他也是情勢所逼,就信他一次吧,當做是個教訓。再有下次,我也雇不起這么昂貴的店員了。”席以箏嘆息道。橫豎是一起來,總不能就這么丟下他徑自離去吧。就像自己說的,再有下次,他與自己以及“席卷珠玉”的緣分也就此到頭了。
緬甸的地下賭城已經存在上百年了,其間,賭城負責人幾經變遷,不過對于賭城里的規矩卻是不曾有大的變動。當地人也好,游客也罷,凡是進來賭城的,首先需要被搜身,確保沒有攜帶任何作弊器以及危險品。其次,對于贏了的客人,賭城方面需要收取一定比例的手續金,而輸了的一方,若是有欠款的,需要由其親友送錢來贖人。再者,對于超過兩日沒有前來贖人的輸家,就會面臨損其肢體的下場,做好此后就是殘疾人的準備。
席以箏三人進了賭城,經過搜身一關后,被工作人員帶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密室,正中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名黑衣人正低首玩著匕首,左右兩側各立著一名面無表情的勁裝大漢,而歐陽華則面色蒼白地倚墻癱坐在角落。見席以箏幾人進來,不由地露出欣喜之色。
“三位與他是朋友?”居中的黑衣人好整以暇地抬眼掃了他們三人一眼,最后目光集中在席以箏身上,盯著她看了半晌,緩緩地吐出一句。聲音低沉卻中性。
“是。”東方淥鳴點點頭,“錢我們帶來了,請問什么時候可以走?”他遞上手里的旅行袋,里面是剛從銀行取來的50萬現金。他可不認為賭城會真的廉潔到不收利息。所謂關鍵時刻,花錢消災。
“呵呵……”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唇里逸出一串輕笑,抬抬手示意手下從東方淥鳴那里接過袋子,手下照做,打開袋子當場點起數目。不一會兒,朝黑衣人比了比手勢。
黑衣人看到手勢后挑了挑眉,隨即揚起無比妖孽的笑容:“諸位,出手真是大方,讓我準備好的說辭都沒有機會說出口。呵呵……”依然是低沉卻中性的嗓音。
此時,席以箏幾人方才看到這個黑衣人的年紀最多不過三十,束著過肩的長發,面色清麗。若不仔細看,還真會讓人誤解他是個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