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074、屈身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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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屈身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恒見桃花  分類: 古代言情 | 恒見桃花 | 嫌妻不下堂 
嫌妻不下堂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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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溫柔卻如夜涼的水,讓素言猛的清醒過來。她直坐起身,道:“是素言無狀,大爺一定餓了,我這就叫人去傳晚飯。”掙起身子要下床。

費耀謙卻只是伸出手,用食指輕輕一推,素言就又跌了回去。

素言暗暗磨牙。這種力道上的懸殊讓她惱恨,他這種不以為意,仿佛隨時操縱她的態度更讓她憤怒。

她抬頭,迎著費耀謙那能吸人的旋渦瞪過去,雖沒發作卻完全不掩飾她的不悅。

費耀謙全不在意,只是似笑非笑,眼底里分明的黑白兩色燃燒著一簇簇的小火焰,蓬蓬勃勃的,似乎能把素言卷進去燒成灰,而后再輕輕吹一口氣,就能化成風把素言吹到天邊。

素言嘆口氣。也不知道這大爺到底想做什么,又是什么心理,有事偏生又不肯好好說,卻處處要跟她做對。

他是老虎,她不敢惹,只好裝死不動彈。

可是他的眼神又招招搖搖的,實在令人坐臥不安,素言只得在有限的小地方動了動,讓自己待的舒服些,順手理了下頭發,輕聲問道:“剛才嫣兒那丫頭和你說了些什么?”

費耀謙眼神中閃過些什么,模模糊糊的,又好像是花了眼。素言再細看,費耀謙沒什么變化,還是那個欠揍的樣子,道:“不是你授意的么?你會不知道?”

素言腦中飛快的思考著費耀謙話里的意思,同時仔細打量著費耀謙,看他是不是生氣了。嫣兒的話,如果他不信,可以想見,嫣兒的下場會很慘,同時他也會遷怒到自己,那么,他便不會任自己睡個安生覺,更不會這么悠哉游哉的貓兒戲鼠了。如果他沒生氣,說明他信了嫣兒,也愿意放自己一馬。

可是,他究竟算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他是鐵板一塊,素言的眼睛卻不是X光,看不透,只好出言試探。

素言眨了眨眼,很誠實的道:“我真的是很想聽聽你們說了些什么,不過很可惜……我居然睡著了。所以,我真的不知情。”

費耀謙綻出一抹肆意的笑,毫不客氣的嘲弄道:“你是不知情還是不知道?分明是你默許的,否則那丫頭哪來的膽子?這會倒借酒裝上糊涂了。()看你喝酒的架勢,像個拼命三郎,這會兒么……”他摸著下巴不言語,潛臺詞卻不言而喻。分明是在諷刺她膽小懦弱。

素言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就當是她默許的吧,可是誰會相信她呢?不過費耀謙能用這種云淡風輕的語氣說出這種謔笑之語,想必嫣兒的話對自己有利。

至于醉酒么?她才不覺得窘,喝她自己的酒,自醉她自己的,關著別人什么事了?況且她自覺醉的挺文雅,全無借酒耍瘋之嫌疑。

素言大大方方的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從一醒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費耀謙的眼光突然沉了幾分。

素言并無隱瞞之意,自嘲的說道:“都說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我真的是最先背叛自己的那個人。確切的說,我現在是個沒有過去的人。”

可不可以,他也大方些,忘記過去,給她一個沒有負荷的將來?

費耀謙呵呵一笑,道:“很有新意,不過,我今天就是來討債的。不管你從前忘記了什么,今天才說過的話不會不記得吧。”

“沒有,我記得很清楚。”素言磨磨蹭蹭的抱著被子起來,道:“我頭有點暈,要先去洗個臉?”

費耀謙不動,也沒有讓開的意思,就像逮著老鼠的貓,不說怎么處置,就是在一邊好笑的看著。

素言屏氣凝神,見他不答,只當默認,行動之間又試圖離開。只覺眼前一閃,不知怎么,人已經落入了費耀謙的懷抱。

素言只有一個念頭:動如脫兔。

她茫然的對上費耀謙的眼,臉上辣的暈紅,身上也異常燥熱,這種曖昧的姿勢,很難讓人不產生暇想。

引火燒身,素言是懂得的。她艱難的與費耀謙拉開了一點距離,脫口而出道:“你到底想要干嗎?”

費耀謙的眼底多了一絲笑意,沒有止境的泓潭驀的冒出一縷波紋,擾亂了素言的湖心。他根本就不必多廢一句話,只需要一個眼神,素言便明白了他的心思。

這該殺的明白。

雖然她知道,早晚都有這一天,只不過時機不同罷了。況且在這個時候屈身求和,能極大滿足費耀謙的自尊心,又能打消他對她的疑慮,雖然時機仍然未免倉促,可也算得上是好時機了。

可是……仍然有可是。盡管她自己的意愿,早就不重要了。

素言低垂著頭,壓抑著無數涌上來的憂傷和委屈,只是淡淡的道:“長夜未央……”何必急于一時。

看著懷里緊繃著的女人,恐懼之下口不擇言,沒意識到現在的她只會讓人更難自控么?費耀謙難得的笑出聲來,放松了對素言的禁錮,笑道:“我肚子餓了。”算是默認了素言的說法。

素言只得揚聲叫:“誰在外邊?”

蕙兒輕道:“奴婢在呢,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費耀謙懶懶的躺下,睜著一雙眼睛看著素言,似乎要知道她想做什么一樣。素言別了臉,強忍著難堪,當他是空氣,披了衣服下床,對蕙兒道:“備熱水,我要沐浴。”屋里太熱了,睡了一覺,后背上都是汗,再因為一身酒氣,這會聞著都想吐。

換了衣服,擦凈濕發,費耀謙還托著頭在床上歪著。那一雙眼睛像是某種膏藥,粘在素言的身上便輕易下不去。饒是素言自詡心理素質強大,仍是覺得不安。仿佛那眼神帶了一排細致的小鉤子,每一下都正好鉤到心臟最軟嫩的部位,讓人不能自持。

素言坐到鏡子前挽上長發,問一邊的蕙兒:“晚飯好了么?老夫人那邊呢?有沒有什么話?”

“回少夫人,晚飯好了,剛剛送過來。老夫人說大爺和大少夫人都醉了,特意叫廚房燉的雞湯面。”

素言嗯一聲,道:“擺上來吧。”停頓了一下,又道:“服侍你家大爺……”

費耀謙凈了臉坐下來,素言正對著那碗面發呆。意識到他已經坐下,這才抬起頭,遞過去筷子,道:“吃飯吧。”

她吃的不快不慢,看不出來緊張、焦慮和恐懼。費耀謙卻是邊吃邊盯著素言,仿佛她是他下口的佳肴。

素言輕輕的放下筷子,忽然朝著費耀謙一笑,問:“敢問大爺,可是這飯菜不合胃口么?”

費耀謙倒是一怔,卻不動聲色,道:“還好。”

素言便去掉那些虛與委蛇,又問:“那就是我臉上長了什么東西?”

費耀謙還是一本正經:“沒有。”

“那么,大爺為什么盯著素言不放?”

費耀謙呵笑了一聲,也放下筷子,道:“有其主,必有其仆,我在想,你身邊丫頭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到了這時候,他還在試探?要怎么樣,他才能真的相信?

素言倒吸了口氣,道:“那就要看你怎么想了。”他懷疑嫣兒,他懷疑自己。既然懷疑,何必還要……

費耀謙往后坐直,沉了臉道:“怎么說?”

素言卻不懼,道:“大爺何必動怒?既然你疑慮重重,不如現在就把嫣兒叫過來,與我當堂對質,由大爺斷個公道。來人,叫嫣兒進來。”

費耀謙卻冷冷的道:“如你所說,也該叫上耀宗,來個三堂對證了?”

素言微怔,這里面,和費耀宗有什么關系?見費耀謙動怒,不免又有些心虛。可想到成日家不明不白的活著,倒不如撕破了的好,索性豁出去道:“如果大爺不以為意,素言倒覺得應該將老夫人一起請來才使得。”

屋里忽然寂靜下去,越發顯得素言剛才的話有了余音繞梁的意味,也越發顯得素言太過沖動,毫無理智。可是素言別了臉,不肯屈服。如果他不信任自己,兩個人以何種模式相處都毫無意義。那么夫妻之間的周公之禮……也就只成了她個人單方面的屈辱犧牲。

費耀謙不悅的開口:“你反悔了?”

素言脫口道:“沒有。”

費耀謙緊繃的戾氣緩緩消散,起身往內室走,道:“我倦了。”

素言騰的漲紅臉,暖昧邀請因他這冷冰冰的暗示變得刺骨薄涼,因此也更讓她羞辱。

素言站在原地沉吟了一瞬,還是跟著費耀謙進了內室。如果她有的選擇,她一定會選擇奪路而逃。可是相較于外面漆黑的夜、呼嘯的風、冰冷的雪、無預知的未來,她情愿現在低頭。

素言叫蕙兒和墨兒進來,自己帶著蕙兒進了內室,換了衣服,再出來時,墨兒卻不在,只有費耀謙自己。

見她出來,費耀謙瞅著蕙兒道:“下去吧,我不習慣。”

蕙兒被費耀謙一瞅,身上乍冷,慌不迭的退出去。

素言卻只是嘲弄的笑笑,道:“要不要派人去把媚娘請來?她可是服侍大爺最久的,也最知心知意。”

反正躲不過去,那就激怒他,早早完事,或許她就不那么難堪。

我在考慮啊,這個時候叫他們兩個肉肉,是不是有點那個難以接受呢?也許還是水到渠成的好,而不像現在這樣,定義在感情的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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