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
扶搖驚喘一聲。(就到)
慕容狠狠地鉗著她的腰。
“我都看到了”他盯著她的雙眼,眸光里像藏著一團火。
“什么?”
扶搖茫然。
“你躺在海棠花下。”
扶搖恍然。
“你都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然后呢?”
她還是茫然。
從青寧口中,她知道自己醉后在海棠花下躺了半晌,沒想到慕容居然也看到了,可是看到了就看到了唄,為什么他會有這么劇烈的反應。
慕容下顎肌肉收緊。
“慕揚,也看到了。”
他將這幾個字咬得死死的。
扶搖瞪大眼睛看了他半天,終于明白過來。
他吃醋了
被其他男人看到了自己女人美妙的一面,大男人的獨占欲開始洶涌發作。
扶搖忍不住輕笑出來。
這一笑,卻仿佛是點燃了炸藥的導火索,慕容眸光一沉,對著她那嫣紅的雙唇狠狠吻了下去。
“唔……”
扶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被那靈活柔軟的舌頭攪亂了所有的思緒。
與第一次的蜻蜓點水不同,與第二次的纏綿也不同,這一次是霸道、熱烈、強勢,充滿了獨占的。
他的手在她背上游弋,似乎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
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交換著火熱的鼻息。
他就像一個貪得無厭的小孩,不斷地舔舐吸允,以至于讓扶搖產生了一種自己要被吞吃入腹的感覺。
“……除了我……”
“……誰也不能……”
“……看到你方才的模樣……”
在喘息的間隙說完這句話,慕容懲罰性地在她柔嫩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唔”
扶搖用指尖點住被咬的地方,如同受傷的小獸一樣,皆備地瞪著他。
慕容握著她的腰,讓她的小腹緊緊貼在他的小腹上,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兩人的睫毛幾乎可以在空中相觸。
“以后再也不許像今天這樣我不在,你不許喝醉,不許躺在外面,更不許被其他人看見”
他霸氣地宣示。
扶搖努嘴道:“真霸道。”
慕容擰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像個小豬崽似的哼哼。
慕容輕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捏著她光滑的下巴不住摩挲。
扶搖掰著指頭算:“不許喝醉,不許躺在外面,不許被別人看見,都是說你不在場的情況。那如果你在場?”
她歪著腦袋。
握著她纖腰的雙手一緊,慕容眸光幽沉。
“我若在場,又豈會有別人。”
扶搖紅著臉,拍了他一下:“壞人”
慕容將她按在自己胸膛上。
扶搖雙手環抱住他結實的腰。
感情似乎來得還是很突然呢,如若是在現代,也就罷了;在這樣的古代,戀愛居然也能這樣地電光火石。
可是,她一點也不愿去想這份感情的合理性,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本身就已經是難得的福分。
“你怎么會來西園?”
激情的余味在風中飄散,兩人并肩走在樹蔭遮蔽的小路上,慕容想去握她的手,她卻輕跳一步,躲了開去。
“將軍召集我和慕揚商議軍務。”
“軍務?”扶搖疑惑地回頭。
“上次海盜突襲,有倭寇浪人武士夾雜在內,將軍懷疑是倭寇正在策劃什么行動的前兆。這次又得了新的情報,所以召集我們先做一點商議。”
他沒有深入講,扶搖也只是點點頭,沒有追問。
“這么說,你是在商議完軍務之后又返回園子來找我的?”將事件的先后順序排列了一下,扶搖得出這個結論。
慕容點頭。
扶搖哭笑不得道:“就為了跟我說那么幾句話呀?”
慕容側目看她一眼:“你心太野,欠管。”
扶搖無語地瞪著他,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清風水榭不遠處。
慕容用下巴點了點道:“不是還有功課么,快去吧。”
扶搖還是想著他剛才說她欠管的那句話,依舊糾結著該用什么來反擊才好,但是她的確又還有功課要做,青寧還在等她。
留也不是,走又不甘,她躊躇著。
慕容輕描淡寫地看她一眼,卻是徑直轉身朝東園走了。
“喂,你……”
扶搖在他后面揮舞著拳頭。
慕容頭也不回,只抬手在腦后擺了兩下。
“哼”
扶搖泄氣地放下手,對著他的背影瞪了半天,最終還是一跺腳,進了清風水榭。
青寧正在專心地作畫,聽到她進來的腳步聲,也并沒有抬頭。
倒是阿棋,神神秘秘地過來,湊近了道:“大小姐,奴婢都看見了喲”
扶搖提著筆沾墨,聞言道:“看見了什么?”
阿棋捂著嘴,笑得好深莫測。
扶搖提筆就在她臉上畫了一道。
“哎呀大小姐”阿棋嬌嗔地跺腳,急急忙忙地拿帕子擦臉,擦不干凈,又忙忙地去打水。
扶搖得意地笑道:“叫你取笑我寵得你們沒大沒小了,哼”
青寧這時候已經完成了畫作,一面將卷上去的袖子放下來,一面走過來道:“大姐的這兩個丫頭,著實有趣,不像我們院子里,各個都很拘謹。”
“什么樣的主子帶出什么樣的下人。你跟三夫人都是貞靜賢淑的人,自然丫頭們也都跟你們學。”扶搖一面臨著字帖,一面漫不經心道,“倒是提醒我了,那個叫小冬的丫頭,傷好的沒有?”
青寧道:“早就好了,當時瞧著嚇人,到底不過是皮外傷,養了三四天,就行動如常。這丫頭倒是個硬脾氣的,當日挨了打,第二天便下了地,非要將熬藥的活兒搶著干了,說是二夫人下的死命令,她做奴才的就該遵守。這會兒,正天天盯著我娘喝藥呢。”
青寧自從跟著扶搖廝混久了,說話做事也漸漸開朗了一些,但也就是在扶搖跟前,若是在別人面前,依舊是從前那個清冷的樣子。
“二夫人可有再來你們那兒找麻煩?”扶搖又問。
青寧搖頭道:“沒有。二夫人如今哪有空管我們院里,雪華的婚事,如今愈發傳得人盡皆知,就是外頭的,也都說咱們將軍府恐怕要出個將來的王妃,況且,近來二夫人的娘家林家也頗為風光。”
扶搖道:“你說的是林家要出任安北都督的事么?”
青寧點頭稱是。
桐城林家本就是當地望族,往上推三代,還有人在朝中封侯拜相,只是世家豪門這種東西,有蒸蒸日上者,也有江河日下者,林家子孫不肖,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林春喬這一輩里,雖然依舊有權有勢,但比起祖上來又不可同日而語了。
近期傳言林家有人,即將出任安北都督,統領安北九州政務。安北九州位于大盛北方,與北部草原接壤,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北部盤踞著一個大盛朝真正的豪門大族——司馬氏。傳言當初若非司馬氏退讓,今日坐江山的未必就是慕氏一族。
大盛法制,不可在本地為官。林家有人出任安北都督,乃是安北九州的第一長官,在這一輩中已經是實打實的佼佼者,更是十年來林家出任官職最高的一位。
說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林春喬是林家的嫡系,雖然已經出嫁,但這位即將出任安北都督的林博明,卻恰巧就是她嫡親的堂叔,叔侄兩人的關系也一直十分親厚。
如今堂叔要成為實權派的地方官,林氏一族個個沾光,林春喬也開始重新春風得意起來。
再加上雪華跟慕揚的事情,被傳的人人皆知,有愛拍馬屁的下人便贊她很快就要成為靖國侯公子的岳母,愈發讓林春喬得意。
“她要得意便由她得意,我們只管規規矩矩過日子,井水不犯河水的,借不著人家的光,也受不著人家的氣。”
說話間,扶搖已經臨好了一張帖,重新鋪了紙來。
而阿棋也洗完了臉,過來對青寧道:“三小姐的畫已經完成了么?奴婢給你收起來罷。”
青寧過去看了看,畫上的墨跡都已經干了,便點頭。
阿棋正要將紙卷起來,水榭門口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喲大姐二姐好生忙碌”
雪華一面高聲說著,一面走了進來。
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林春喬,這對母女出行,自然少不得帶著一堆的丫鬟仆婦,端的浩浩蕩蕩,人多勢壯。
阿棋忙不迭地行禮。
青寧也彎腰道:“見過二夫人,見過二姐。”
扶搖卻是不動,自管自地練字。
林春喬和雪華都知道她厲害,沒人在禮貌這種小事上挑她的刺。
雪華走到她書案前,隨便瞅了一眼,道:“大姐的字倒是越練越好了。”
扶搖手上不停,看都沒看她一眼,只當她不存在一般。
雪華討了個沒趣,只得轉了身,往青寧習畫的那張案子走去。
青寧畫的是紅鯉爭食的場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這會兒還沒卷起來,正攤在案上。
雪華繞著書案,一面走一面嘖嘖稱贊。
扶搖手上頓了頓,放下筆,也慢慢走了過去。
“二姐的畫真是好。我原以為兩位姐姐只是圖個玩樂,雖然大張旗鼓地請了先生,卻未必能堅持幾日,想不到竟然如此用心,倒襯得我這個閑人愈發地只知吃喝玩樂了。”
雪華一面笑著,一面不經意地將手放到了案頭上。
案頭放著幾碟子水彩,還沒收拾。
青寧正淡淡回答:“二姐過譽了……”
話音未落,雪華的手已經裝作無意地劃了過去,指尖已經挑到了水彩碟子的邊緣。
站在她身后的扶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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