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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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張太侍舉雙手求饒,“夫人,你說吧,皇上怎么得罪我家夫人了,我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要為夫人作主不可”
嵇嫣這才哼了一聲,說:“這話可是你說的,其實我也沒想怎么樣,我前些日子,與幾位夫人處一起,那些夫人都連連抱怨,說什么自己好容易將女兒送過去選秀女,可是,皇上竟遲遲不召見,她們以為我是皇后的妹妹,特托我去向皇上求情,可惜,皇上哪里肯聽我的話。害得我,現在都不知怎么回那幾位夫人的話了。你說,我委屈不委屈?”
張太侍忙說:“若是這事,倒好辦,這每年都是約定俗成,秀女要入宮讓皇上挑一次,皇上新登基,只怕是還不知道有這規矩,為夫明日上朝,向皇上陳說此事不就行了?”
嵇嫣用手指戳了下張太侍的腦門:“你呀,還沒聽明白嗎?這事兒呀,我已向皇后陳明了,卻遲遲沒有應下來,知道是什么原因嗎?皇后性子小,不肯讓皇上召見秀女,所以,你明天上朝向皇上說起這事,不但與事無補,反而還會讓皇后娘娘記恨你。何苦呢?”
“那依夫人之見,該如何是好呀?”張太侍十分不解。
嵇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說:“唉,如果你將你的官印交于我,我倒是有個主意呢。”
張太侍一怔:“娘子,你要我的官印做什么呀?”
“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嵇嫣撅著嘴不高興了,“不給就算了,不給以后就不要過來找我了”
張太侍一見嵇嫣生氣了,這還了得,連忙雙手將官印奉上。
嵇嫣這才對他笑了一下,總算將官印給騙過來了。
于是,嵇嫣拿著官印,以張太侍的名義,讓太監們將秀女統統送到周湯面前去。
周湯正在批閱奏折,忽然看到好幾排秀女立于階前,個個容顏秀麗,便覺得奇怪,太監進來了,說:“皇上,這是新晉選拔的秀女,還請皇上過目。”
周湯一怔:“朕什么時候叫你送她們過來的?”
太監說:“皇上,奴才也不知道,這是張太侍夫人帶進來的,并且這里還有一封百官聯名上書給皇上的奏折。”
周湯說:“呈上來。”
太監將奏折給呈到周湯面前,周湯打開一看,滿紙都是叫他納秀女的信,氣得將奏折擲于地上,拍案而起:“朕納不納秀女,也要他們過問不成?這真的是太大膽了”
這時,看到院子中的秀女,竟一個個離開了,周湯有些納悶,說:“那些女子,沒有朕的命令,為何可以隨意走動?來去自如?”
太監答:“皇上,這是張太侍負責的,每年的秀女選典,全由張太侍負責,今年,張太侍生病在家,故由他夫人來負責,奴才也不清楚。”
周湯大怒:“還不快去打聽去?”
太監匆忙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走進來,說:“秀女們都去了各自的宮里了,聽說,是張太侍的夫人,安排她們過去的。”
“是嵇嫣?”周湯忍不住叫出了張太侍夫人的名字,“她這是在做什么?”
“皇上,好久不見了。”一股陰森森的聲音傳了出來,周湯一看,嵇嫣什么時候,正緩緩從門外走進來。
“嵇嫣,你為何隨便調遣這些秀女?”周湯劈頭就怒問。
嵇嫣的眼睛已減去了少年時的天真,隱含仇恨與世故,她對著周湯揖了一揖,說:“皇上,妾身已幫皇上,將本批秀女篩選了一遍,留下一些好的,讓她們去宮里呆著去了,隨時等著皇上您的臨幸。”
“你……”周湯氣得一句話也說不通順了,“你這是在做什么?”
嵇嫣眼中射出犀利之光來:“皇上,妾身已對百官宣布了皇上此次選取的秀女名單,這些秀女已是皇上的人了。若是皇上將她們給退走了,只怕會讓她們名節盡失,讓百官寒顏呀。”
的確,秀女一入住宮中,就算一輩子不臨幸,也是皇上的女人。嵇嫣這一招可真夠厲害的呀。
周湯這時怒極反笑:“嵇嫣,你一定是以為,你在宮里,拿著你夫君的宮印,為所欲為,可是,朕還是不會殺你,是嗎?所以,你故意給朕出了個難題,朕若是退了秀女,這些秀女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兒,百官必然會對朕不滿,而若是不退,則木香則會對朕不滿。你這樣做,讓朕左右為難,可是朕還會念在你是木香親妹妹的份上,寬恕你,不殺你,是嗎?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話,那你就錯了。”
嵇嫣一怔,眼中流露著驚奇:“難道,皇上,您真下得了手,殺我?”
周湯冷笑一聲,緩緩站了起來:“嵇嫣,如果你這樣做,朕還是饒恕你,那么,你就太不了解朕了。來人,將這婦人,拉下去,打入天牢”
嵇嫣害怕起來,連忙大叫:“姐姐姐姐救我呀,姐姐”
木香聞聲趕來,知道了事情經過,忙說:“皇上,她終歸是我親妹妹呀,您放過她死罪吧。”
周湯說:“木香,我們前后不知饒恕過她多少次了,可是如今,她竟公然與你對抗,朕豈可再姑息?”
木香跪下:“皇上,如果你真下旨斬了嫣兒,那臣妾如何對得起嵇氏一族?包括大哥,二哥,還有奕哥哥,他們都曾與我們患難與共呀”
周湯微微動容,便說:“雖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嵇嫣,你不是一直很喜歡朕嗎?”。
這話一出,眾人都大驚,木香也吃驚得看著周湯。
卻見周湯緩緩走下高臺,來到嵇嫣面前,嵇嫣呆呆地看著周湯,雙腳抖個不停。她不知道周湯想干什么。
周湯勾唇一笑,生平第一次,這么直視著嵇嫣,看得她滿臉通紅,喃喃道:“皇上……”
“來人,將她的衣服盡數脫下”周湯忽然眼神一厲,對左右說。
太監一怔。
周湯說:“你們沒聽到朕的旨意嗎?”。
太監只好上前來,嚇得嵇嫣跪下來,說:“皇上,您若是要讓妾身侍寢,恐怕,在這么公開的地方,不太好吧?不少字”
周湯冷笑道:“嵇嫣,這么多年來,你不是一直很想得到朕嗎?怎么,現在,朕給你這個機會了,你反而不愿意了?”
嵇嫣抬頭恍然地看著周湯,周湯冷笑道:“嵇嫣,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要太監們幫你脫?”
嵇嫣窘得滿臉通紅,為了不讓太監動手,只好自己一件,一件,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去了,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件遮羞衣。
頓時,太監們不敢直視。
周湯只是瞥了她一眼,便轉了過去,對木香說:“木香,好了,對嵇嫣的懲罰已完成了,我們走吧。”
嵇嫣聽了,整個人懵了。
周湯這招真絕呀
讓她當眾脫光了衣服,讓她忍受著這等恥辱,她還怎么再回去,她還怎么再見人?
木香這下明白了周湯要嵇嫣脫衣服的用意,忙說:“皇上,你也太殘忍了,你這不是逼嫣兒死嗎?”。
話音剛落,嵇嫣就朝柱子撞去,頓時,她頭上開了花,血流如注。
“妹妹”木香沖了上去。
嵇嫣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湯卻連眼皮都沒抬,對太監們說:“你們速速去將宮里的秀女,給朕趕回去,一個不留從此以后,不許再納秀女朕的后宮,只要有皇后一人,便足夠了”
太監早嚇得全身發抖了,馬上應聲去辦了。
嵇嫣就這樣死了,張太侍的府上,掛滿了白綾,為嵇嫣祭奠。
就在嵇嫣的靈位之后,則齊聚了朝中好幾位大臣,他們都是氣不過周湯的。
“我女兒都是皇上的秀女了,卻被趕回了家,你道是我女兒往后,可是如何再嫁得出去?”
“是呀,害得我兒名節盡失。這個皇帝,真是喜怒無常,不好侍候哪”
“最可憐的便是我的夫人哪,慘死于宮中,還在死前,被逼著脫光了衣服這真的是莫大的侮辱呀”張太侍哭得最響。
眾官紛紛對周湯不滿,“這個皇帝,還不如過去司馬曦呢司馬曦雖說對百姓差了些,可是對我們士族倒是很好的。”
“對了,他一上臺,就廢除了我們的世襲制度,現在還讓我們的女兒都名節盡失,他根本沒有考慮到我們的感受”
“在他的心中,只有美人,沒有江山只有百姓,沒有我們這些大臣所以,他縱然是受百姓擁戴又如何?我第一個不服他”
“我們也都不服他”
抗議聲四起,于是,在張太侍府上,這些朝廷重臣們,暗暗商議著,如何一解心中怒氣,反對周湯。
這時,忽然珠簾一掀,走進一個少年,眾人仔細一看,這不是御前副總管,紀寶嗎?
眾人大驚,都以為剛才的話,讓紀寶聽到了。要知道,紀寶可是周湯的養子呀。
誰知,紀寶冷冷一笑,說:“既然你們想造反,為何沒想到我呢?我現在相當于皇上的管家,我的加入,一定會讓你們的起事,方便許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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