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廚房去晉朝一六八 奸夫淫婦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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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八 奸夫淫婦


更新時間:2012年07月31日  作者:云卷風舒  分類: 歷史時空 | 云卷風舒 | 帶著廚房去晉朝 
正文

限于了

“你退下。(下載樓)”木香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屏退了眾人,呆呆地坐著。

原來,周湯早已離開廣陵了,還建功了呢。

那么那天救她的黑衣人,就不是周湯了。因為周湯早就不在廣陵了。

看來一直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人家早就將她忘記得一干二凈了呢。

北風吹在臉上刺刺的,她的皮膚很干,可是她沒有心情在臉上抹油,愣愣地坐在窗前,心如刀絞。

周湯終歸是走了,她還在留戀著什么呢?

“木香。”阿扎木的聲音。

她沒有回頭。

“你又不開心了。”阿扎木心疼地說,“自從周將軍走了后,你總會這樣地發呆。”

“阿扎木,我是不是很傻?”木香眼睛濕潤了,“我真不應該愛上他,是么?”

阿扎木也靠在窗臺上,說:“我總相信周將軍不會這樣無情的。”

木香擦拭著臉上的淚,說:“阿扎木,有沒有辦法,讓我從此再也不要為他哭了?我受夠了,心痛的感覺真讓我受夠了,我要忘記他,忘記得干干凈凈的。”

阿扎木一怔,想了想,說:“辦法是有的,不過不知管不管用。”

“什么辦法?”木香驚喜,“我不要再想起這個人,我寧可喝下忘情水,從此忘記過去發生的一切”

阿扎木說:“除非,你愛上另一個人,那么前面的這個,對你來說,就沒那樣重要了。”

木香低下了頭,阿扎木說得沒錯,人不可能同時愛上兩個人,只要能愛上另一個人,就不會再愛前面的人了。

舊情和新人,往往不能同時擁有。

“那我應該愛上誰呢?”木香竭力想擺脫掉周湯的影子,焦急地說。

阿扎木拍了下自己:“還會有誰?只要你愛上了我,我一定會對你好”

“你——”木香笑得合不上嘴,“你連自己都養不活呢”

阿扎木卻自信地說:“可是至少,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我會對你好。”

這話觸及了木香的傷心事,她尷尬一笑:“阿扎木,謝謝你,我會考慮的。我想一個個呆一會兒。”

阿扎木心疼地望望她,走了出去。

他拐進了廚房里。

“哈薩克,快告訴我,木香最喜歡吃什么?”他纏著哈薩克問個不停。

哈薩克說:“主人,這個,我真不知道。”

“那你說我做什么給她吃好?”

哈薩克聽了,大吃一驚:“主人,你不會是想做菜給木香吃?”

“是又怎么了?”阿扎木打了下哈薩克的小扁頭,“怎么?你不肯呀?”

哈薩克驚得雙眼睜得圓圓的,說:“不是不肯,而是,主人,就憑你的手藝……”

“誰說我手藝不好了?”阿扎木生氣了,“你會的事,我也一定會快,教我做一盤菜”

哈薩克木辦法,只好同意了。

與其說是哈薩克教阿扎木做的,還不如說就是哈薩克做的,因為,阿扎木做了一次又一次,最末哈薩克只能重做。

阿扎木看了灶上那黑黑的調料,以為一定很好吃,在端給木香之前,將那瓶調料,趁著哈薩克不注意,倒了一大瓶到菜里,這才美美地走了。

阿扎木纏著哈薩克做了碗據說木香最愛吃的同心筍。

木香看到同心筍時,想起過去和周湯一同吃的場景,眼神又暗淡下來了。

阿扎木說:“木香,你別不開心呀,這可是我親自下廚給你做的,你嘗嘗,可好吃了。”

木香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做的?我看是哈薩克做的?”

阿扎木不服氣地說:“真的是我做的他只是在一邊幫我而已。”

木香笑道:“是他在做,你在幫倒忙?”

阿扎木生氣了,夾了一把筍塞到木香嘴里,說:“你嘗嘗,可好吃了,真的是我做的,做出來味道和哈薩克是不同的,不信你吃下。”

木香嘗了一口,酸得差點吐出來,她酸得牙齒都疼了,捂著臉說:“味道的確是不同的哈薩克絕對不會放這么多的醋”

阿扎木臉紅了:“難道多放點不好吃么?”他自己夾了一口吃了起來,吃得牙幫子都酸掉下來了,眼淚扒拉扒拉地往下掉,說:“的確是太酸了。”

木香見他這樣熱情,不好意思不吃,便倒了些水將醋給沖淡,倒去水分,說:“這樣就好吃了。”

雖然沒有味道,可是還是蠻好吃的,哈薩克的手藝相當不錯。

阿扎木見木香夸獎好吃,得意極了,說:“木香,若是你愿意,我天天都會做菜給你吃。”

木香想起過去,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天天做菜給周湯吃,心又開始痛了,她說:“阿扎木,你在店里看著,我想出去走走。”

阿扎木說:“外面人多雜亂,我陪你去。”

木香搖搖頭:“不了,我想一個人。放心,不會有事的。”

她說著便走了出去。

阿扎木見她悶聲不響的,怕她有事,便也偷偷跟了出去。

木香坐著車來到城內的臘梅園。

如今天冷了,雖然梅花都綻放開來,卻不像先前還是花骨朵時來得人多。園子里幾乎沒看到什么人,冷冷清清的。

滿地的黃花堆積,天空飛過幾只不怕冷的鳥。

木香將身上的披風攏得緊一些,好讓凜冽的寒風不要直直朝脖子里灌。

她看著這些梅花各式各樣的,爭奇斗妍,點綴于枝葉間,染著一簇簇洇紅,看著看著心情不覺好多,心境也開闊起來。

這時,她聽到車輪子轉動的聲音,回頭一看,梅花叢里停下一輛馬車,玄色的車帳隨風飄動,車上下來一個人,玉面狐衣,是紀墨云

她一見到墨云,下意識地臉便板了起來,轉身便要走。

“木香。”墨云叫了一聲,“你別走呀。”

他跑到她面前,笑著朝手心呼了口熱氣,說:“我們真有緣不是嗎?”。

她冷冷地說:“你有事么?”

這話一出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墨云嘆了口氣,將手上的暖爐遞給她,說:“這個,送給你,暖暖手心。我知道,你一到冬天,手便冰得像鐵一樣。”

木香看了他一眼,見他如此深情,不好再拒絕,便接過手爐,頭卻別到一邊去,看梅花。

墨云見她總算沒之前那樣地冷了,高興極了,他說:“近來,楊樹生沒有再為難你了?”

木香哼了一聲:“上次那刺客就是他派來的,可惜卻死在我的瑾添香下,諒他再也不敢派人來了?”

墨云說:“聽說,楊樹生養的所有死士,一夜之間,全死在一個黑衣人之手,我想,那個黑衣人一定和救你的是同一個人。”

木香問:“你怎么知道是有個黑衣人救了我?”

墨云淡淡一笑:“因為,我也怕你會有危險,我也派了黑衣打手在瑾添香周圍,可惜晚了一步,他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死在下了。他看到了一切。”

木香嘆了口氣,那又如何?反正那個黑衣人不是周湯。

墨云試探性地問道:“那黑衣人武功這么高,我想應該是周湯?”

“不是他。”木香冷笑道,“他已經去建功立來去了。你猜錯了。”

“哦?”墨云一怔,“那你知道是誰?”

木香說:“我不知道是誰救了我。但我知道不會是他。”

“為何這樣肯定?”墨云可奇怪了。

除了周湯會這樣不顧生死地保護木香,還會有誰?

木香低眸:“你應該聽說過,他剛剛打退了山越人,如何有時間來保護我?”

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墨云冷笑,不過,周湯完全可能在救了木香之后再去找劉牢建功,時間完全足夠。

可是他不講出來,因為既然木香這樣恨周湯,他高興都還不及,哪還會幫周湯說話呢?

不管怎么樣,那個黑衣人,他認為百分之百就是周湯。

可惜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真的不怎么樣,這樣淺顯的道理,她竟會想不到,竟會認為會是一個陌生人不顧生死保護著她。

墨云裝出難過的樣子,說:“木香,看到你這樣地傷心,我真的很難過。我不知我做什么,你才會開心起來。”

木香在心里冷笑,又來了,貓哭耗子。你是巴不得我失去周湯的,你怎么會難過?

墨云又說:“木香,你知道么?為了幫你,我現在,已與楊樹生絕交了。他一口咬定是我派人殺害了他的死士,現在,我與他關系可是僵重很。”

這點木香是聽說過,聽人說,墨云近來與楊樹生吵翻了,都是有關瑾添香的事。

一個要毀滅瑾添香,一個要扶植瑾添香,當然會吵翻了。

說到底,還是為了她。

木香目光柔和了一些,說:“你不應該為了我,得罪楊樹生的。”

墨云說:“為了你,我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木香聽了,目光閃出狠厲的光來,問:“你當真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墨云點點頭:“木香,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木香說:“好,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復仇?”

“復仇?”墨云一怔,“你的意思是,幫你殺了周湯?”

“不,不。”木香忙說,“我想請你幫我,讓整個周府變成廢墟”

是的,她恨,要不是周家的人,她會有如今的處境么?

她恨透了他們,周府上沒一個好人

她要報復

墨云嘆了口氣,說:“其實,木香,你真正恨的,是周湯。”

“我只問你,幫不幫?”她逼視著他的眼睛,問。

他看到她眼瞳中閃耀著的復仇之火,只好答應道:“為了你,我一定會讓周府變成一座廢墟”

“謝謝。”她略有些感動,作了一揖,“那我告辭了。”

“我送你。”他說。

“不必了,等你幫我讓周府變作廢墟了,再。”她拒絕道,走了。

墨云嘆了口氣,雙手捏緊垂在身后,指甲叩出響聲來。

他一個庶商,卻要打下士族人物,這還真是相當地難。

可是,他要試一試,就算是揮劍為紅顏也要試一試。

木香回去后,阿扎木滿臉不高興。

“怎么了?”木香莫名其妙。

阿扎木忽然地走上前來,雙手用力扳過木香的肩膀,看那樣子是想要抱她,嚇得她急忙甩開他的手,后退幾步,說:“阿扎木,你作什么?”

阿扎木說:“我只是想告訴你,墨云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要離他遠一點”

木香說:“這個我知道。你不會因為這個生氣成這樣子?”

阿扎木臉紅紅的,說:“你以后不要和墨云見面了,木香。”

木香有些不滿,說:“關你什么事呀?”走入房間里去。

阿扎木吃醋個不停,將帳本往木香面前一摔,說:“往后你若是再與墨云見面,我不干了”

木香自己也心情不好,這會兒讓阿扎木這樣一兇,她氣得拍了下桌子,說:“那你現在就走”

阿扎木沒想到木香會這樣無情,眼睛濕濕的像個小孩子,如飛跑走了。

木香停了半晌才意識到阿扎木很倔強,便讓哈薩克過去找他。

她雙手擠按著太陽穴,心想,阿扎木還是小孩子呢,不要與他一般見識。自己也算是活過兩世的人了,這胸懷也要寬廣一些才是。

正想著,哈薩克將阿扎木給勸回來了,木香卻看到阿扎木正拉著另一個胡人打扮的人進來,那人也是年輕得很,身上牛皮大衣,長靴子,細細的發辮在頭頂上分成好幾束垂掛下來,唇上也是掛著小胡須,修剪得很好看。

那人腰上佩著把彎刀,刀尖鋒利極了,閃著寒光。

木香正奇怪這人是誰,阿扎木對那人百般哀求:“小莊子,我可不能放你走,你若是去告訴他們我在這里,可就完了。我可不要回宮里去。我在這里多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回到宮里,父皇只會要我讀書練劍,只會要我做皇上”

“什么?阿扎木,你剛剛說什么?”木香一怔,“你剛剛說父皇?”

阿扎木見瞞不住了,與木香走到廂房內,關上了門。

房間里只剩下阿扎木、哈薩克、木香和剛剛跟著阿扎木的那位少年侍衛。

阿扎木于是講起來。

原來他真名不叫阿扎木,只是為了不讓人認出來,他便改了名。

阿扎木本姓苻,單名叫木,苻木本是大秦王國著名皇帝苻堅的兒子,便是大秦的太子,只因不喜拘束的生活,便帶上宮中廚司哈薩克偷偷逃出宮外,來到江南,本打算只玩些日子便回去的,可是他越是玩,越是流連忘返,他覺得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于是干脆丟開一切,不回去了。

可是他不回去,父皇的人卻過來尋找,這個少年侍衛就是禁軍侍衛,小名叫小莊子,無意中遇上了阿扎木,也就是苻木,苻木怕小莊子回去告訴來尋他的人,被帶回去就不好了,就死活拉著小莊子到瑾添香,不讓他走。

原來是這樣。

木香說:“阿扎木,哦不,應該叫你太子殿下,你這逃出來你自己可是玩得高興,可是你知道你父皇有多擔心你么?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去。”

苻木卻不樂意回去:“我可不回去,關在宮里的日子就像是作牢一樣,我再也不愿意回去了”

小莊子說:“太子殿下,皇上可擔心你了……”

“他根本不擔心我。”苻木任性地說,“他關心的只有拓展國土,只有國家大事才是他會關心的”

木香嘆了口氣,說:“你要是不回去,回頭你的人找上門來,我可就麻煩了。他們還以為我拘留了堂堂太子殿下呢。”

對呀,指不定還引起兩國戰爭了呢,到時候,懦弱的晉朝還不將她交出去,要她承擔一切罪責?

苻木聽了,眼神暗淡下來,說:“所以,我不會讓小莊子離開這里的,只要小莊子不走,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在這里哈薩克可是和我在同一條船上的”

哈薩克摸了下腦袋,說:“太子殿下,您是知道皇上的脾氣的,如今是奴才和您在一起,皇上一定會以為是奴才教唆殿下您,不會放過奴才的”

苻木說:“所以我們就更加不能回去了”

四個人說了半天還是沒討論出個結果來,人人都各執一詞,堅持已見。

木香暫時沒轍,為了不讓小莊子去告密,惹禍上身,她故意在食物中放入,將小莊子弄暈,用鐵鏈鎖住他的手腳,不讓他離開。

晚上,木香見苻木跳到屋頂上坐著,便也爬到屋頂上來,說:“我的太子呀,這里風那么大,你冷不冷呀?”

苻木聽了,連忙將身上的牛皮外衣脫下要給木香披上,木香拍了下牛皮大衣,說:“我穿得比你多,不要了。”

苻木聽話地穿回去。

木香用胳膊肘推了推苻木的手,說:“回去,阿扎木。我還是叫你阿扎木習慣。”

阿扎木凝視夜空,目光是柔情無限,說:“木香,我不會回去的,除非,你會和我一起回去。”

木香大笑起來:“我與你一起回去?我作你的太子妃么?”

苻木的眼中閃過一絲森寒,他說:“木香,你一定是不相信,可是,我真的要你做我的太子妃。”

木香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她說:“好了,好了,我的太子殿下,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太高了,我呢,還是喜歡在這里,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苻木嘆了口氣,說:“我也可以留在這里陪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會愿意的。”

木香笑道:“你知道就好。”

苻木遙望星空,說:“小時候,我總會做這樣一個夢,我夢見我走在一個山谷里,有個女孩在前面等我。她一身白衣飄飄,是那樣的美。我叫了聲她的名字,她便轉過頭來,回眸的瞬間,夢總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于是我一直對這個女孩念念不忘,也許這就是我前世遇到的那個女孩。”

木香說:“我可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的童話,我只相信,人只能活一定,死了要么去天堂,要么去地域。”

苻木說:“后來我遇上了你,當你轉身的那一瞬間,我找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我想,你一定就是我夢里的那個女孩子。”

苻木講得這樣動情,像真的一樣,木香有點被感染了,說:“你能做到這個夢可真幸福。我的夢總是做得很亂,醒來自己都忘記了。”

苻木說:“這不是美不美的問題,而是,這個夢,告訴我,你就是夢里的那個女孩。可惜,我遇見你時,你身邊已經有了別的人。我不能帶你走。但是,幸好,你身邊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你,現在,我想帶你走,你愿意跟我走么?”

木香見他說得這樣認真,臉紅了,她很尷尬地說:“阿扎木,你知道的,我只是當你為哥哥,為好朋友。”

木香說完便下去了。她知道苻木對她好,可是,她不能接受。

她心里還住著另一個人——

是時候應該介紹一下周康與紀碧君的事了。

田野里,周康與紀碧君光裸著身體,緊緊相擁著,晚間的露珠弄濕了碧君的頭發、玉白的皮膚,周康連忙將披風蓋在碧君身上,吻了吻她的額頭,說:“冷嗎?”。

碧君將頭埋入他懷里,說:“如今,妾身已將一切都給了郎君了,郎君若是丟下妾身不管,妾身也無從再見人了”

周康白凈的臉朝她臉伸去,緊緊貼著她,在她臉上吐著氣:“你說什么呢?碧君,要不是我對你一片真心,我怎么會從京城大老遠地跑過來找你?”

碧君水汪汪的大眼睛噙著淚:“妾身只是害怕,郎君已有家室,而妾身也有夫郎。”

“那個呆子,如何配得上你?”周康生氣地說,“碧君,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明日,我便帶你走。”

碧君將頭別過去:“這不行。妾身名義上已有了夫,萬一被人發現了,豈不是要被人稱之為……”她沒有說出她想說的“奸夫yin婦”四個字。

周康明白她的意思,他說:“不怕,我會納你為妾,一切由我來作主。”

碧君打量著周康,這個周康雖然官位做得比他的弟弟周湯高,可是論聰明怎么一點也比不上周湯呢?

他說的這些話怎么可能實現呢?先不說能不能成功納她為妾還是個問題,他家的那個正妻可是王衍的侄女,得罪不起的。就算讓他成功納為妾了,她豈不是犯了重婚罪?

還大言不慚地說什么地“一切由我作主”,周湯是決不會不明白這些,不會說出這樣的蠢話。

碧君于是哭著說:“郎君,這如何使得?妾身可不想被抓起來,以重婚罪來論處?妾身配不上郎君,還是走,不影響郎君的前途了。”

碧君說著賭氣要起來,周康緊緊將她抱住:“你說什么呢?是我沒思慮清楚,是我的錯。那你說怎么辦?我知道你很聰明,我按你的意思做就行了。”

碧君聽了,得意極了,可是還是從眼中擠出兩行淚來,說:“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且讓妾身找夫郎,讓夫郎將妾身休了,才好……”

“這怎么行?”周康急了,“那個呆子的家人若是知道你與我……他們必定會饒不了你,我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

碧君又哭開了,說:“妾身不如撞樹死了,也不及這樣心痛呀”

周康嘆了口氣,說:“碧君,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我明日將他們全殺了,一了百了。”

這正是碧君想要周康去辦的,她只是不能由自己嘴里說出來,要讓周康去講明。

碧君含淚說:“可憐的夫郎,是妾身對不起他們……”

周康卻緊緊將她壓在身下,狂吻起來……

次日,周康帶上碧君,舉著一把刀,沖入呆子家,將呆子全家老少全殺了。

殺了后,他又在房子四周澆上油,放火燒掉。

呆子家住在田野之中,人煙稀少,他行動又快,根本沒有別的村民看到。

周康見熊熊大火漸漸吞沒了呆子家,帶著碧君走了一段路,忽然從樹叢里飛出一道黑影來,噔地一聲立在周康面前。

周康急忙拉著碧君后退幾步。

“你們這對奸夫yin婦,還真夠心狠心辣的”那人一身黑衣,戴著青斗笠,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但陽光在他衣上灑上點點碎銀。

“你是誰?”周康一怔,握緊了手中的刀。

那人的聲音透著朗郎,如冰片灑落于地發出的聲音:“你這樣的人,不配知道我是誰”

說著,那人亮出了劍。

周康高舉著刀,只一下,劍刀相擊,周康的刀便落在了地上,周康的手上割破出血來。

碧君大驚,連忙跪下,“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周康見了,連忙也跪下求饒。

那人冷哼一聲,摘下斗笠,陽光里,露出一張英氣逼人的臉,輪廓分明的臉,臉略有些黑,但眉毛如怒放的菊花,眼睛如花蕊,嘴唇略粗,如盛開的牡丹。

“我是阿丑。”他冷冷地說。

阿丑?

周康想起幾年前,聞名于世的江南第一劍阿丑,今日見他這神情,這劍法,難道就是他了?

“阿丑大俠饒命阿丑大俠饒命”周康更加害怕了。

沒有人,可以從阿丑的劍下逃出來

“我今日就是要殺了你們這對奸夫yin婦”阿丑眉毛怒擰,眉下那雙眼睛射出森森的目光來。

碧君這時卻比周康鎮定,她知道求饒是沒有用的,便問:“妾身既然今日會死在大俠劍下,死不足惜,但是還請大俠告訴妾身,大俠可是阿呆的朋友親戚,也好讓我們死得瞑目。”

阿丑冷笑道:“也好。我就讓你們死得瞑目一點。我告訴你們,我并非與你們剛剛殺的人有任何關系,確切的說,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我只是恰巧路過,看到你們所作所為,聽到你們的無恥對話,便想要殺了你們,免得日后你們留在世上,還會禍害他人。”

碧君心想,既然不是親戚也不是朋友,那么與他們就沒有仇恨,這個叫阿丑的男人只是想行俠仗義,出于一時不平而已,那么,他們就多了一線生存下來的機會。

碧君問:“妾身斗膽問大俠,大俠既然如此仗義,為何剛剛在看我們做這事時,不阻止我們殺人放火,而是眼睜睜看著我們做完了壞事,才對我們起了殺意?”

阿丑冷冷地說:“你大概還不了解我。我從不救人,我只殺人。”

碧君聽了,心頭一寒,從不救人,只殺人

難道她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了么?

周康戰戰兢兢地說:“阿丑大俠,聽說如今官府里,還有大俠您的通緝令,只要大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一定立馬去幫大俠,銷毀了通緝令,還大俠一個清白,從此大俠再也不必東躲西藏了。”

阿丑聽了,看了周康一眼,看到他腰上掛著的令牌,知道他必定官職不小,便問:“此話當真?”

周康見阿丑話間有松動,大喜,忙說:“小的不敢欺騙大俠。只要大俠放過小的,小的一定為大俠銷毀通緝令”

阿丑冷不防將劍朝周康脖子一橫,嚇得周康閉上了眼睛。

“你若是沒有做到,我還是會潛入王府,殺了你”阿丑冷冷地說道,用劍挑起周康腰上令牌,收入懷中,箭步一躍,不見了。

周康打了個冷戰,長舒一口氣,對碧君說:“碧君哪,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

碧君笑道:“其實這個人,倒是可以納為已用的。”

周康不明白她的意思,碧君陰陰一笑,暫時沒多想,上京城要緊。

周康帶著碧君到了京城,給碧君在府邸之外買了個宅子,讓她住,他也常常以辦公事為由偷偷來到碧君處私歡。

至于答應阿丑的事,他的確是都做到了,處處買通人情,總算是將阿丑的通緝令給銷毀了。

木香勸不了苻木回去,只好一直將小莊子關起來。苻木一直深情守候著木香,可是木香一直沒有動心。

而這天,墨云忽然過來告訴木香,他已想到如何為她報復周家人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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